她一句话都不说 而且还背朝我 摆明了生我气呢
我抱着她 对她说 姐 我知道你想我读书
但我有我想做的事 没事 我还会弹琴 以后养活自己再养活你保证没问题
她还是不说话 我就继续说
姐 你对我这么好 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分开 等我以后有事业了 我们就结婚
她没有说话 只是拉着我的手
我那时候只是以为她是在生我气 生气我不跟她商量读书的事
现在想想 也许就是那时候 她开始想要离开了
伊一直都很顺着我 特别是我们好了以后
她对我百依百顺 即使有些事明知道我不对
在她劝不了我的情况她也只能接受
我当时一直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因为伊也觉得对
但到底那些她是真的支持的 哪些她只是顺着我
我到现在还弄不清楚


回家后跟伊说了这事 她好像已经知道似的 但我也没多想
劳动节过后 我叫干爹给我去办了退学的手续
当初这学校能进去 也靠他 他在里面有认识人
这次又是他帮我去学校办手续
一张纸 写了下原因之类的 签字就完了
我跟这所学校断绝了所有关系
进去的时候 给了几叠人民币
出来的时候他们只给了我一张纸
跟班机里的人打了声招呼 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跟他们一些人根本毫无感情而言
女的各个心计叵测 想着怎么整别人
男的各个傻蛋 除了读书什么都不知道
班主任虚伪的跟我说了几句 什么社会上要小心的话
我笑了笑 说谢谢老师关心
心想 我走了不知道你多开心 我一人拉下多少分数啊
我走了 你指标就高上去了么 平均分也可以追别的班了么
迈出学校的那一刻 我对自己发誓
我要开始成长 为了自己 以后我要比你们任何一个都过的好


后来的几天 我早上出去工作 晚上回家睡觉
伊还是等我回家才睡 生活只是换了种方式
就像一歌重新遍了曲 但还是那歌
我依然爱着身边睡的那个女人
每晚 我都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我想她当时应该是有变化的 脸上的或者心里的
而我却什么都没察觉到 也许是我没注意
也许是她藏起来了 谁知道呢
现在的我 边上的人一个句话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也许这世界上也只就是伊一个人不用我去猜
或许她曾经对我暗示过些什么
但我却从来没有去想过
很久以后我了解到这世界上
你对人直接 不代表人也会对你直接
而现在我无法对任何人掏出我的全部
不代表我对他们有戒心 只是我已经习惯如此
因为某些东西而失去一样你最在意的东西
一般人都会永远都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在显示出来


父母好像想给我一点颜色 让我在外面吃点苦
一直都没打电话给我 亲戚们一个一个给打电话

我一听就觉得有《河蟹》戏
就跟我那同学说了我的情况
让他帮我问问那酒吧的老板 需要不需要个人唱歌
工《河蟹》资高低 我无所谓
一天在去饭店的路上遇到了一初中同学
跟在他路上闲聊了几句 问他现在在干吗
他说在一家酒吧里当店长 我就问他是什么样的酒吧
他说 这酒吧是很安静的那种
去的人都穿西装打领带的一些小《河蟹》资
差不多晚上十点的时候
我准备下班回家
这时候 我接到了我那同学的电话
说他老板对我有兴趣 让我带吉他过去谈谈
我马上回家 伊还在床上等我
我没跟他多说 就说有事 不用等我 早点睡吧
就拿了吉他跑出去了
我打了个的士直接到那酒吧
到门口的时候 就觉得不错 看上去蛮有资本主义特色的
我进去看见了站在总台的那同学
他直接带我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我进去后礼貌的握了下手 自报家门
那老板看上去很年轻 请同学说是一家企业的高管
开个酒吧 只为多认识朋友 接待客人 帮助自己的事业 也没打算能赚钱
没想酒吧开业 生意很火 就像模像样的叫人来打里了


他没多说话 叫我现在唱一首
我想了一下 看他那人也算个知识分子
品位估计也低不到那里去
但为了保险起见 先唱了个《蓝莲花》
说实话 这首歌 其实我一直都不是最鸟
我最喜欢的还是《在别处》里的许巍
敏感 尖锐 迷茫 愤怒 正符合那时我的心理
我拨动琴弦的那一刻 瞄了一眼那老板 我就知道我有戏
事后我知道那老板也喜欢许巍
当然他喜欢的是《时光漫步》而不是《在别处》
说实话 我一直都不朋克
因为我知道在这样的社《河蟹》会里
以我这样的条件朋克是会死人的
而我现在需要的是人民币 再说他也没让我唱老鼠爱大米
一首歌下来 那老板显然很喜欢我
站起来跟我握手说 你唱的很好 我请你来我酒吧唱歌
我很高兴的放下琴 跟他握手 谢谢老板
他问我会唱几首歌 学琴几年了
我就吹牛说 不多 但五六十首是记得住的
但我可以边唱边学 相信会很快的
其实那时候我在没谱的情况下就会弹差不多二十多首
大部分都是许巍的和OASIS的
虽然很久前学过有基本功
但从生日拿到琴到现在才三个多月 这也算很多了
我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来
他说 现在就可以么 先混个脸熟吗
但是酒吧里现在没音响设备 所以唱来应该会很费劲
如果你觉得累的话 你就明天来
明天我去朋友那里给你弄套设备
我说没事 现在先试试 明天好准备下
他就带我去了大厅


我刚进来的时候没仔细打量这酒吧
现在一看觉得这装修真TMD的有味道
清一色都是橙色的 灯光有点暗
每张桌子上 都点了个小蜡烛
坐着一群人打扮的模狗样的小资 旁边还带个妞
心想 有钱就是好 以后等老子发了
也带伊来这里 扔噶一叠人民币叫人唱《DON’T LOOK BACK IN ANGER》
他不会唱就把威士忌酒瓶塞进他屁《河蟹》眼里
老板向大家介绍了 我拿了个椅子坐在了前面 因为灯光比较亮
我记得我第一首唱的是《那一年》
我唱的很用心 弹的也很仔细
大家都盯着我看 我心跳的比跟伊第一次上床的时候还快
一首歌下来 大家都鼓掌了
我微笑的点了点头
顿时信心倍涨啊 心想这群人真好搞定
这一切来的也忒快点了
然后休息了下 老板问我要喝什么酒
我说我还要唱歌 不喝了 要了杯苏打水
老板摸出三百块钱 说先拿着 今天第一天
就当见面礼了 我这里每天都开门
你九点来准备下 十点就差不多就客人了
你每晚唱三场吧 十点到十一点 十一到十二
唱到一点你就回家 每场唱唱个三首歌就行了
如果你嫌晚的话 早点唱 十二点走
每晚一百 如果客人喜欢的话 下个月再多点也可以商量
我一听差点没高兴的蹦起来
心想老子洗碗洗的都快阳伟了 一个月才拿八百
给一群傻蛋弹会儿琴唱首歌一礼拜就有七百
但是我还是装的很镇定的说 行
经过这么一下 我顿时觉得天上的月亮变成了太阳
天亮了！真的亮了！我不是一个人在唱歌 我不是一个人
马上又去唱歌 那晚我唱到了十二点客人就不多了
在回家的路上 虽然感到嗓子有点哑 我背个琴是跳回家的
心里那是高兴的 心想回家怎么跟伊说
拿着手里的三百块钱 觉得一切都在路上


回家后敲敲的开了门 换上了拖鞋
但房间的灯还是亮了 我一看 就问 姐 你还没睡啊
伊说 你没回来 我睡不着
我感到心里暖暖的 就去床上抱住了她
在她耳边对她说 姐 我让你担心了
她说 没事
我吻了她 那份温暖 我到现在还能记得
她给我拿了衣服 我去洗了个澡
到床上的时候她还没睡着
她问我去哪了
我就把今天的事跟她说了
她一听 就问酒吧里的人都不三不四的 没关系吧？
我说 那酒吧 跟另外的不同 去的都是有钱人 没事的
她哦了下 就没说话
我叫伊 明早早点叫我 我准备去买本吉他谱
现在这琴是我吃饭的工具
光弹我喜欢的歌不是回事 再说我现在会也也不多
就这样 我抱着她睡着了
做什么事都会勤奋
伊只叫了我一下 我就起来了
洗了洗 跟她一起出去
我在路上牵着她的手
她硬不要 让人看到不好的
我霸道的说 有什么不好 现在我不都不读书了 做什么是我的自《和谐》由
她也拿我没办法 只要让我牵着
快到学校的时候 我吻了她一下
就坐工交车去了新华书店
到了之后 发现还没开门 就在边上的摊上吃了点早饭
开门之后在书店找了半天 终于找到一本歌比较多的谱
很多都是齐秦 郑均的 还有些民谣和流行的的
买好之后 去饭店里跟老板说我辞职了
关于多做的一个礼拜的两百块钱 老板也算是个好人 拿给我了
还叫我以后来吃饭 来玩 然后我回家马上练琴
我发现生活如此美丽
一切都是充满着生命
像我的琴 像我的歌声
说实话 那时候我并没有多想一些什么
我只知道现在我要唱歌 拿了工《河蟹》资之后可以做我想做的事
关于伊 一直都不是需要我去考虑的
但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 当时我到底需要多做点什么才能阻《和谐》止伊的离去


等到伊回家后 做好饭 大家一起吃好
然后陪她到9点多就去酒吧唱歌
伊说 小子 整天这么晚回家 累不
我说 不累 姐 我很喜欢唱歌 那里的人都喜欢我 你放心好了
伊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这样 我每天晚上去唱歌 回来的时候基本伊都没睡着
为了烧点夜宵 帮我拿好衣服 等我洗好了一起睡
唱到一个礼拜的时候 我跟老板提前拿了一个礼拜的工《河蟹》资
我跟他说我都没钱付房租了 老板也很大气
什么都没说 就给了我七百块钱
当时我拿这七百块钱 是准备做另外的事的
我准备带伊去吃餐饭 然后带她来酒吧 再一个礼拜她就要放假了
听我唱《姐姐》 我一直都没在她面前唱过这歌
那本谱买来之后 我就学会了弹这歌
当时我就有想法当着大家的面唱给她听
我相信伊一定会喜欢 毕竟这还算挺浪漫的


后来的一天
伊在吃饭的时候突然跟我说 小子哎 能不能再带我去一次你奶奶那里玩一次
我想了下说 我跟家里的人闹翻了 去了很麻烦的
她说 恩 那不去了
我知道当时如果带她去的话 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但也许跟她的记忆会再多上一片
我还记得那天是六月二十二号 星期三
星期一她跟提出要去乡下
我星期三发现要去乡下拿点衣服
城里夏天的衣服太少了
早上起的很早就跟她说 姐 今天去请假吧 我带你去乡下
她笑笑说 不了 姐要上班 很快就要放假了 下次带我去吧
我没多想 没想到一切都到此嘎然而止
那天是我先出门的 走之前习惯的吻了她
我下楼的时候她没进去
在门口看着我下楼
我回头朝她看了看
她笑了下 我摆了个鬼脸
伊的那种笑我只见过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像是个母亲看着调皮的孩子去上学的样子
如果换成是现在 我能从熟人的眼力看出任何一丝的东西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伊我才变成这样
还是我注定要成长
也许就像有人的那样 成长需要付出代价
而有些代价 一定是你死都不愿失去的 但这就是命


我坐车到了乡下 奶奶好像很担心我似的
我估计是我父母吩咐了 叫他们不要来看我
奶奶看见我眼泪都来了 说怎么能不读书呢
就算不读书 也不能跟你父母闹啊 都是为你好
我答应了几句 随便逛了逛 到伯伯家坐了坐
他们给我做了下思想工作 硬要塞给我钱
我说我有 我现在工〈河蟹〉资不错 能养活自己
在奶奶家了饭 然后以前小时候的一些朋友一起走了走
发现手机没电了 也没多想 反正也没什么事
两点的时候我准备回城里了
奶奶硬叫我住一晚 我说我还要工作呢
她也没办法 走的时候也要塞给我钱 我也没要
到城里的时候 已经四点多了
在路上的时候去买了点外买
想带回家跟伊一起吃
到家 拿出钥匙 开门
伊还没回来 打开房间的门
我发现伊的东西已经都不见了
打开衣柜伊的衣服也都不见了
我顿时傻了 然后马上给手机充电
开机 拨号
对不起 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我一直拨 一直拨
整人都发毛了 拨了几十次后还是拨不通
走出房间 到客厅 看见桌子上一个杯子下压着一张纸


我知道酒吧里的客人和服务员都有议论我
我从那天后似乎不再和任何人说话
一个人不说话也许会有一万种理由
但一个人身上的那份孤寂会从任何地方释放出来
琴声 歌声 眼神 甚至是呼吸
那天我唱完了最后一场 收好吉他准备走人
有个女客人叫住了我 她全身透露出一种暧昧的味道
伊身上没有的 她全有了 比如高跟鞋 比如伊从来都不会有的香水味
她说想请我喝酒 我没说话 坐了下来
我看着她 灰暗的灯光下又或者是酒精的推助下
你很容易会把一个女人当成另外一个女人
去你妈的 那是在放电视
就算我瞎了 我也能感受到伊身上的味道
那晚 我带她回了家
我记得我们做了很多次
和伊的第一次一样 一次接着一次
我也抱着她睡了
也许有人会觉得做〈河蟹〉爱和上〈河蟹〉床是同一样事情
而那晚 我深深的体会到其中的区别


醒来的时候 不知道已经几点了
我的手还抱着伊
对 是伊 醒来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抱着的是伊
我抱的紧紧的 像抱着伊一样抱着身边的伊
直到她说 一大清早 干吗抱的这么紧
伊是不会那么说的 一瞬间 所有一切破碎
我还是没有做到 一点都没做到
我起身把她的衣服扔给她 叫她走
她好像有点怕 穿好衣服就急冲冲的走了
那女人走了之后 我开始害怕
这屋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屋子了
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味道
我无法面对 我再也骗不了自己
我开始无法控制自己
我拿起吉他就开始砸东西 所有的一切
砸到吉他碎成了两半的时候我醒了
吉他是伊买给我的 我突然感到好心疼
抱着吉他 我开始哭 一直哭 哭到倒在了地上
哭到发抖 哭到大喊大叫
我知道我不该把别的带到这间屋子里来的
我不该让别的女人睡在那张伊睡过的床上
可姐 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