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和佐助能够一直这样安稳的过下去,对对方毫无保留的付出。但是在相处的时间里,我越发感觉到佐助内心存在的一道屏障。那是什么温情都无法融化的墙。
他不愿述说,我亦不愿强求。我明白自己并没有资格去安慰他,关于宇智波被灭族的命运,关于他孤独的一生。
能够陪伴他的,只是在他空闲的时候和他分担彼此的心事。他的话语并不多,更多的时候只是在倾听。但我喜欢他说话的样子,脸上略带不屑的神情。语毕,末尾的轻音,像蜻蜓轻薄的翅膀。
柔软的,像丝绸一样的细腻。
夜晚,我站在只属于我和宇智波佐助两人的房子的屋顶上眺望远方的万家灯火。
一盏,两盏,三盏……许多的灯光汇成了巨大的光与火海洋,我曾经很想把眼前这一幕拍下来。想想又作罢,把这样美好的记忆存留在脑海里,残留着它的余温足以冥想尔后的岁月。
不知道什么时候,佐助已经站在我的后面,用他的外套轻轻的覆在我的肩上。佐助,已经深秋了呢。我转过头,佐助明亮的眼眸像两颗纯洁的星星,亦是我此生的路灯。我将自己的手指贴在佐助的掌心。佐助不禁地摇摇了头,那又怎么样呢?我轻笑,带些嘲笑的意味,佐助我给你织件毛衣吧!
在黑夜中,我清楚看见佐助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你喜欢什么颜色呢?佐助沉默了一会,缓缓道出,深蓝。
此后,我一空闲下来便拿起毛衣针,用半个月的时间织好了这件毛衣。
那天傍晚,我听见佐助开门的声音。便迫不及待地冲到他的面前,看佐助,织好了。我望着佐助满面的倦容,脚步停顿了一下。
佐助……我有些恐怯地叫着他。嗯?没关系,把毛衣给我试试吧。佐助从我手中抽走这件深蓝色的毛衣,走进房间。
还合适吧?我敲开房间的门,佐助穿着这件毛衣走出来。好像袖子有点长呢,我自责地说。没关系,正好暖和着呢。穿着这衣服,就好像你一直在我身边呢。佐助笑着,似乎把刚才的疲惫都在我面前隐藏了起来。
佐助,你明白么?这毛衣上面的一针一线就像在编织一个人生,上面的一个个针孔便是一个个故事的记录。在织这件毛衣的时候,我脑袋里一直充满着你我的遇见以及遇见之后的事情。所以我想,这件毛衣上面便记录着你我的现在以及将来,无关我们的过去。
佐助背对着我,在我缓缓地说完这一段话的时候他看到他的头明显地低了下来。怎么了,佐助?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我一直坚守着不问关于佐助事业上的事情的原则,可是现在的佐助眼眶里承载着一份责任,关于选择,关于我们。
原来在我父亲的遗愿里,他把遗产和公司交给了我……佐助略带抽泣的声音让我瞬间缩进了心,我明白他对宇智波鼬的爱恨,对宇智波集团的爱恨。那种面对优秀的兄长却追赶不上的愤恨,面对对兄长有着更大期望的父亲的不甘心。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佐助,是父亲和兄长的苦心。
牺牲了兄长,成就了这个男人。
佐助。我从后面环紧佐助的腰,没关系,所以你要继承他们的意志继续下去啊!不能够放弃,为了你的兄长,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人生,总是要把一些人作为支撑自己的动力。
红,对不起。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关于给你的承诺,我想我不能一一履行。我要继承宇智波家的一切,所以……我打断佐助的话,我用尽此生最温柔的眼神凝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没关系,我想我一步一步已经褪去了以前的任性。你有自己的理想,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能够成为你的负担,成为你的阻碍。
我明白你,你亦如此。
——红,你是否明白我的内心曾经很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004
这就是我和宇智波佐助遇见以及遇见之后的故事,没有惊天动地没有生离死别,只是属于各自人生中的一段插曲。对于宇智波佐助,对于自己,我想我们相互都不会遗忘这段时光。但是在以后的时光里,我们会各自婚嫁有着各自的生活。
像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交集。
这只是芸芸众生里的沧海一粟,无关他人,无关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