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葬传说吧 关注:13,262贴子:344,181

回复:神秘的西藏雅鲁藏布,鲜为人知的原始苯教,诡异的妖鬼事件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随后他又啪啪捶了几下胸脯,大声喊道,“老少爷们儿们,这是我们的村庄,脚下是我们的土地,现在有外敌入侵,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把家园拱手相让么?难道明天太阳升起时,我们就要成为大峡谷里无家可归的游民么?凭什么?我们就不能拿起手中的武器反抗么?……”
其实给我感觉,他这话里的煽动性很一般,但再配合他的语气,说出来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就说我自己,听着都有种热血澎湃感。
尤其这时还有个红毛怪,飞到我们上空,看样正在犹豫着对谁下手,拉巴次仁索性就拿它开刀,大喝一声中后,射了一箭上去。
这箭正中红毛怪胸口,它吱叫一声,接着就跟个石头似的落了下来,还不当不正的砸落在我们面前。
这下村民都叫嚷起来,士气不是一般的高涨,拉巴次仁扯着自身长袍强调道,“大家把上衣脱了,跟在我身后,遇到‘血魔’就用衣服把它捂住,往地上砸或者往墙上撞,走吧!一起去驱除外敌。”
大家没犹豫的都脱下上衣,甚至连女子也不例外,拉巴次仁带头,一边往前跑一边抓住时机射箭,清理着天上这些小妖。
我和黎征还都站在原地,倒不是说我俩不支持拉巴次仁,只是拉巴次仁已经有了这么多村民当帮手,我俩加不加入队伍都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我反倒盯着远处那发着红光的血魔问黎征,“小哥,咱俩去会会它?”
黎征嗯了一声,嘱托一句小心,随后我俩一同往那赶。
村里渐渐热闹起来,我觉得这跟拉巴次仁的带头有很大关系,毕竟谁眼睛也不瞎,看着一支支铁箭直入云霄,把这些红毛妖像串串子一样射下来,就算没加入拉巴次仁的队伍,也都从屋里跑出来,三个一群五个一组的,弄成小队跟红毛妖对抗着。
我俩中途也遇到了小妖的袭击,几只红毛妖一起从空中落下,对着黎征狠狠咬来,但黎征面不改色,一掏兜拿出几只灵蛊,大喊一声喏后,把灵蛊都射了出去。
一道道白光进入红毛妖体内,让它们疼得瞬间没了攻击念头,反倒像个无头苍蝇般的四处乱窜,而我也被另一个红毛妖偷袭了,它很聪明,一直躲在一个墙角,看我不备,就吱吱叫唤着对我撞来。
我本想用小晴吓退退敌,而且小晴也被我叫唤出来,探个脑袋盯着红毛怪看。但这次我这法子失效了,红毛怪压根不怕小晴,还速度不减的撞在我肚子上。
小晴看我被攻击,气得想要钻出来,但我没放任它这么做,毕竟它的对手是血魔,而不是血魔的手下。
红毛妖撞得我很疼,但并没让我受伤,我先忍痛把小晴摁回胸套中,又双手死死扣着红毛妖的脖颈,带着它往墙上奔去,来了一出“和尚撞钟”。
可惜的是我没拉巴次仁那力道,这一撞下,只把红毛妖弄晕而没把它弄死,我又对它身上踹了一脚,说它运气好后,就又跟黎征赶起路来。
我一边跑还一边问了一句,“小哥,这红毛怪怎么不怕小晴?”
一看黎征就想过这个问题,没犹豫的回答道,“红毛怪灵智太低,不识得小晴的厉害,而且从目前情况看,只有虫类及部分妖王才会怕小晴,这也许跟小晴潜力还未完全挖掘出来有关。”
我赞同这想法,甚至打定主意,等回到黎村,一定多用心观察小晴。
我们来到血魔下方,不过抬头看它时,我俩又头疼起来,毕竟它离地那么高,怎么引它下来是个问题。
我俩试着高呼摆手,血魔仍是盘旋着对我们不理不睬。也说赶得巧,有个红毛妖从街头跑了出来,乌奎和一个手下正紧紧追着它。
黎征冷笑,说想到个引血魔下来的法子,接着他招呼我一同围堵这红毛妖。
红毛妖被乌奎火兽射了几下,受了点伤,我俩很轻松的就把它捉住。黎征招呼乌奎过来帮忙,又跟我说,“好戏开场了。”


149楼2013-05-21 19:24
回复
    这么乱哄了足足一支烟的时间,妖军开始出现败退的架势,而且一阵吱吱声响起,血魔挣脱小晴,率先一飞冲天逃了起来。
    头领一跑,底下小妖也都乱起来,没头没脑的各自撤退,其实我累的浑身都快散了架子,但还是对着自己脑门拍了几下,打起精神追杀逃兵。
    乌奎显得很衰弱,整个人窝在墙角直咳嗽,看我这动作他劝道,“朋友,穷寇莫追。”
    我瞪了他一眼,可还没等接话,拉巴次仁就冲到我身边,还对着村民喊道,“大家乘勇追穷寇哇,别要面子学乌奎哦。”(原话:宜将乘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晚上一战,这些村民都把拉巴次仁当成神一般的存在,一听拉巴次仁喊话,都叫唤起来,甚至跑的比拉巴次仁都积极。
    我本来也想跟着,但黎征叫住我,还率先向一个房顶爬去。我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跟着爬起来。
    等都上了房头,黎征看着远处逃窜的血魔沉默不语,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站高望远,看看血魔的老窝在哪,以后我们再主动出击,把它老窝给端掉。


    151楼2013-05-21 19:25
    回复
      乌奎不知道我这么想他,不然他保准受不了打击找棵树去上吊。
      可一说到树,我的疑问又来了,尤其是深入禁区后,这老树林渐渐没了生机,树也都枯死。
      要是正常枯死,我肯定见怪不怪,而禁区中的树,还有种皱皱巴巴的架势。
      看我好奇,黎征说了一个名词叫寄生树。
      我倒是听过寄生虫,但对寄生树倒真没什么概念,我就多问一句。黎征带我走到一颗枯树旁边,上下指着整个树,问我看出来了什么。
      我盯着细瞧,发现这老树外面还绕着一棵树,或者说绕着一根极粗的老藤更恰当些,而且老藤也有个特点,它不仅把老树缠的死死的,还在一些地方,把它的茎秆戳了进去,甚至根部也跟老树紧紧相连。
      我指着老藤说,“这就是寄生树么?”
      黎征点点头,解释道,“寄生树本身并不稀奇,像 桑寄生 、 槲寄生 这类的,不过这都是半寄生植物,它们除了吸取寄主的养分外,自己还能靠着叶子制造养分,但眼前这种寄生树就比较奇怪了,它没制造养分的功能,明显是全寄生类型的,而且它们的胃口一定很大,不然老树不会枯死。”
      随后他又向四下望了望跟我说,“有一点让我怀疑的地方,这里的寄生树太多了,甚至紧挨着的两棵树上都有这种“蛀虫”,要按自然发展规律来看,这说不通,这群寄生树不会这么泛滥的繁殖不给后代留条后路的。”
      我懂他话里的意思,说白了,这群寄生树不是在这老林里生存的,而是跟老林同归于尽的,毕竟它的寄主是老树,要都弄死了它们肯定也活不成。
      我琢磨一番想到一个可能,“小哥,你说这些寄生树会不会是有人刻意为之的呢,压根就是想把老林给毁掉?”
      黎征说很有可能,甚至这枯树林只要稍微休整一下,就能很快变为一片耕地。
      我觉得寄生树与何村逃不开干系,甚至还特意扭头看了乌奎一眼,想听听他的解释,毕竟他原本也是何村的人。
      可这小子却故意低下头不跟我交流,大有不愿透漏的架势,我看他不愿意说而且这也不是什么重要事,也就没多问。
      等我们走到下午时,地表发生了变化,原来都是干裂的黑土地,可现在呢,地表却湿润起来,而且有的地方一踩之下还能挤出水来。
      我挺纳闷,尤其附近仍是枯树林,也并没看到什么水源。黎征跟我一样,没搞懂这里面的猫腻,但他却跟我们强调小心一些。
      拉巴次仁把竹枪举起来在前开路,我紧紧护在黎征身旁,我们仨的队形弄得不错,可没想到乌奎他们却停下了脚步。
      乌奎招呼我们,“三位朋友,别走了,前面是万葬坑,血魔不可能在那里,咱们还是换个方向继续搜吧。”
      我被他说的迷糊,不知道这小子怎么那么肯定血魔不在万葬坑,尤其他说话时的表情也很不正常,让我觉得其中一定有古怪。


      153楼2013-05-21 19:27
      回复
        第四卷 血魔复苏 12 万葬坑
        我们仨不可能光凭乌奎一句话就收手,我盯着乌奎看,那意思让他再解释解释。
        看的出来,乌奎是想说些什么,不过他表情又犹豫起来,给人种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感觉。
        我心说这小子心机怎么这么重,尤其我们还都在一个战线上,他隐瞒的越多,到头来我们吃的亏就越大。
        我话里有话的点了他一句,乌奎最终一咬牙,把这里情况说给我们听。
        “三位朋友,万葬坑前身是片沼泽地,可在扎西达村变为何村后,这里发生了一系列古怪的变化,沼泽地中心的一片区域整体往下凹陷一寸,周围的兽、禽在死前也会往坑里聚集,久而久之,这坑就被腐尸堆满,成了一个埋万兽尸骨的葬坑,而且按资料记载,万葬坑里还沉睡着妖魔,但凡闯入其中的生灵,都会被妖魔抓进里,禁锢其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给我感觉,他说的挺玄乎,甚至还把妖魔搬了出来,不过我倒没怎么害怕。
        我听别人话打心里都留个尺度,不可能说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比如黎征,他为人严谨,说出来的话我从不给他打折扣,甚至他的嘱咐我还会严肃对待,可像乌奎以及何村的人,一个火犁虫都能被他们吹为能吞吐滔天巨焰的火兽,我觉得他说出来的话绝对能打折到白菜价。
        但我也没急着表态,反倒向黎征和拉巴次仁看去,征求他俩的意见,黎征没什么反应,拉巴次仁倒跟我想的差不多,还把竹枪举起来拍了拍,“乌队长,你知道我拿的这个是什么武器么?”
        乌奎没明白拉巴次仁为何会这么问,当然也没急着表态说这是竹枪。
        拉巴次仁嘿嘿笑了,指着竹枪强调道,“这枪被我开过光了,不再是一根普通的竹枪,而是传说中专门戳烂妖魔屁股的神器,你再看宁天佑穿的靴子,这也是我给他的。没错,你看出来了,这也是一件法宝,叫破天靴。”
        我发现拉巴次仁真能忽悠,乌奎本来听得直愣,他却非说人家看不出什么来,而且到后来,他还拿我靴子说事。
        乌奎辩不过拉巴次仁,也不接话,只是扭头看向手下,还连带着往身后看一眼,大有随时走人的架势。
        我急忙出来打圆场,不过我说的话可比拉巴次仁圆滑多了,反正连哄带劝弄了一大通,算是把他退意打消。
        我们接着往前走了一刻钟,万葬坑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也真像乌奎说的,这万葬坑就是一个沼泽地的中心地带,整个沼泽的地表浮着一层水,面积很广,我左右打量下,宽度一眼望不到头,不过倒没多长,在五十米开外的对面,又是一片实地。
        而在万葬坑的区域里,泥水中还掺杂着大量兽骨、羽毛,还有一些刚死不久兽尸,看起来给人很怪的感觉。
        乌奎四人显得很紧张,甚至还故意越走越慢,而我们仨没怎么犹豫,来到万葬坑的边缘。拉巴次仁先拿竹枪戳了戳。
        正常沼泽地,虽说人站上去就会陷进去,但毕竟也算是泥土地,仍有一定硬度,可这万葬坑地表的硬度却很低,拉巴次仁一竹枪下去就没进去半截。
        他皱眉抽出枪,扭头对我俩说,“不行,这里泥土太稀了,别说走过去,就算趴着滚过去都没戏。”
        我一时间没什么主意,黎征则招呼乌奎他们,又问道,“何村资料有没有记载?说怎么过万葬坑。”
        乌奎回忆片刻,接话道,“有倒是有,说万葬坑里有条小路,能直通到对面,不过这路在哪,资料里没明说。”
        拉巴次仁嘿嘿笑着,说这难不倒咱们,又让我们退后,看他的手段。
        他走到万葬坑的左边缘,用枪往右戳起来,而且他戳的还极有规律,每隔一尺都会来上一枪。
        虽说他这么做没危险,但却挺消耗体力,毕竟万葬坑面积不小,初步看去,少说有五亩地那么大。
        我们就跟着拉巴次仁一点点的走,直到快走到万葬坑中心区域时,他一枪下去,戳到一处实地。
        拉巴次仁一乐,又在附近下了几枪,确定出小路的范围。
        依我看只能拿羊肠小路才形容它,也就半米宽,连两个人并排行走都有些困难。
        拉巴次仁说他打头阵,用竹枪给大家探路,黎征紧随其后,接着是我和乌奎四人。
        隔远望着万葬坑,我心里就有些压抑,现在走到其中,望着周围的遍地兽骨,我都有种走在黄泉路的感觉。
        别看我没把这里有妖魔的话当真,但也没敢大意,一手握着尖刀,一手摸着胸套。黎征则手握弹弓,甚至还把弓囊里装满了铁砂。
        这种行走很累人,甚至速度也很缓慢,我们晃晃悠悠半个小时,才走到万葬坑的中心地带。
        我探头向对面看了看,心里还给自己鼓劲,可就在这时,拉巴次仁突然对一旁的泥水里狠力戳了几枪,而且也就是我们脚下的路太窄,不然瞧他这架势,都能戳枪追出去。
        我忙问他怎么了,拉巴次仁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解释说,“刚才探路时,泥水中有什么东西碰在枪杆上,而且力道还不小。”
        我惊讶连连,如果说这里是个湖泊,我绝对以为这是条大鱼,可这是万葬坑,都是泥水,什么鱼能活在这里。
        其实我真想问他一句你确定?但这话压住了,我相信拉巴次仁不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黎征想了想,推了拉巴次仁一把说让他接着专心赶路,至于刚才的事情轮不到他操心,我们这些跟着人会帮他留意。
        可黎征话刚说完,不远处一块泥水就咕嘟咕嘟冒气泡来,这时也别说赶路了,我们都盯着看,还各自拿起武器,我和黎征用弹弓,乌奎四人举起火犁虫,拉巴次仁则拉起铁弓,尤其他还提前给铁弓上了力道,让整个弓绷的紧紧的,我相信只要从泥水里冒出的东西不入他的法眼,他保准一铁箭伺候过去。
        慢慢的,泥水中露出一截头发来,接着又静止不动。我心里压力剧增,而且其他人也没好过多少。
        黎征和拉巴次仁虽然呼吸有点粗,但还算冷静,乌奎就不行了,他握着火犁虫的手都抖着,还趁空抹了一下脑门的冷汗。


        154楼2013-05-21 19:28
        回复
          黎征看看脚下,又算了下我们与头发间的距离,对我说道,“天佑,你拉着我,我探些身子出去,这样用竹枪就能戳到头发了。”
          虽说他这么做有点冒险,但我还是点头赞同,毕竟我们七个大老爷们盯着一截头发看,如果它不动我们就不走的话,何时是个头啊。
          黎征先握好枪,我又抱住他的腰,甚至我还用脚板使劲搓了搓地,生怕一会儿出现脚滑的意外。
          我配合着让黎征探出身子去,随后他又平举着竹枪,向头发刺出,也真赶巧了,他把枪全推出去后,仍是差了一点点的距离,枪头就在离头发不到半个手指的地方微微晃荡着。
          我俩这姿势很别扭,也很费力,黎征被我抱着勒得脸色微红,但还是扭头说,“天佑,你再往前一点。”
          我也想往前,但问题是脚下地方有限,就当我犹豫着怎么办才好时,那头发又自己动了起来,而且这次它动的幅度很大,半截连皮带骨头的骷髅头突然出现我们面前。
          尤其是这骷髅头一个眼眶是空的,还有一个眼眶里留着半颗眼珠子,说不出的渗人。
          我当场有种腿软的冲动,甚至都吓得想喊出声来,不过我没犯傻,借着一股劲及时把黎征拉了回来。
          我拄着腿大口喘着粗气,看着骷髅头还连说不可能。倒不能怪我少见多怪,联系着刚才的事,撞拉巴次仁竹枪的,在泥水中冒泡的,都该是这个骷髅头,可问题是它明显是个死物,怎么能做出这些动作呢?
          乌奎带着三名神火队员,连连念着咒语,看样他们把这骷髅头当成妖魔了,但黎征没这么看,还蹲下身盯着骷髅头瞧着。
          稍许过后,黎征对拉巴次仁下了命令,你射一箭出去,看看这骷髅头底下是不是有东西。
          拉巴次仁应了一声,全力喂了一铁箭。他这箭不仅准而且狠,咔的一声击穿整个骷髅头,还把它带着飞出去挺远。
          咕嘟咕嘟的,泥水中又有气泡出现,我们不敢大意,甚至黎征也没了用竹枪一探虚实的想法,我们都静静侯着。
          别看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但我心里却没刚才那么害怕,我也赞同黎征的看法,那个骷髅头一定是被某个活物给顶出来的。先不管这活物长什么样子,但只要它是活的,不是神秘虚幻的东西,那就好办。
          不过这事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又一截头发露了出来,在泥水中浮动着。
          我傻了眼,还特意望了望中箭的骷髅头做下对比,确保漂着的头发不是原来那颗骷髅头的,心说这里到底是葬野兽的坑还是葬人的地方?怎么这么多死人头呢?
          乌奎他们四个被吓坏了,连连喊着妖魔,甚至还扭头想往回走。
          可就在这时,异变又来了,那截头发猛地一抖,一个怪物爬了出来。


          155楼2013-05-21 19:29
          回复
            第四卷 血魔复苏 13 妖魔现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怪物好了。它足足有一个钵那么大,外形像蟾,但皮肤发黑,浑身光滑,头上还长着一堆怪毛,用一双死灰般毫无光泽的眼睛看着我们,下巴一鼓一鼓的。
            我知道这该是蟾蜍的一个变种,但具体叫什么名却不清楚了。
            黎征见多识广,跟大家解释,“这该是穴居血蟾,嗜好吃血,但饿急了时也以毒虫为食,不过很奇怪,它们一般生存在潮湿的洞穴里,可眼前这血蟾却怎么选择在沼泽中生活呢。”
            我们都没理会黎征的疑问,只听他一说这不是什么妖怪后,都松了口气。甚至还有名神火队员骂骂咧咧起来,说被破蛤蟆吓了半天真是不值。
            我也是这感觉,尤其看它傻兮兮的样子真没当回事,招呼拉巴次仁继续探路。
            血蟾仍是盯着我们看,甚至蛙叫一声后,还慢吞吞向我们爬了过来。
            看着爬到脚下的血蟾,我本着不乱伤生灵的态度,没理会它。可那神火队员却来了火气,一伸手控制火犁虫喷了一丝高温毒水出去。
            这毒水射的很有准头,正中血蟾脑门。嗤的激起一股白烟后,血蟾疼得一打滚。
            那神火队员哈哈冷笑着,看样很得意自己的杰作,我本来想劝他一句,但有一合计,犯不上凭这点小事跟他啰嗦,而且虐畜也真不算是个借口。
            或许是赶上顺当了,接下来这段路是笔直的,拉巴次仁探的很快,还招呼我们跟上。我们也就没再多看血蟾,紧跟他往前走。
            我本身没遇到什么麻烦,可突然间,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啪啪两声,接着那名神火队员就惨叫起来,还无力的往前趴去。
            他前面是乌奎,乌奎前面是我,他趴在乌奎身上后,乌奎又没忍住前一拱,把我推得一个踉跄,也好在我们没走急转弯,不然这一下子,我保准就进万葬坑了。
            我扭头问身后怎么回事,神火队员仍是高呼着,说有暗器,他腿瘸了。
            我知道事不对,急忙扭头看,他整个人扑在乌奎怀里,双腿无力的垂在地上,而双脚的脚跟处,都往下哗哗的留着血。
            我有了一个十分悲观的想法,这哥们的脚筋出问题了。黎征显得也挺急,招呼我们往边上靠了靠,他就挤着路勉强跟我和乌奎换了位置。
            他扶着神火队员坐下,又抬起他的脚仔细看起来,还动手活动下他的脚板,不过无论黎征怎么活动,只要他一松手,神火队员的脚板又无力的垂下来。
            神火队员带着哭腔问黎征怎么回事,黎征一边掏针给他针灸,一边没隐瞒的实话实说,“你的脚筋伤了,不过幸好没断,我先替你把血止住,等回去再用药物敷衍,乐观的话,百日后你就会康复。”
            接着他又打量着周围,试图找出让神火队员受伤的原因。
            可神火队却情绪激动起来,一边嚷嚷着回去,一边双手乱舞,乌奎脸色阴沉,看样子他也犹豫着,又想退出禁区。
            这次我不知道怎么劝他好了,毕竟伤的是他手下,但话说回来,眼前的古怪没搞明白他就带着手下冒然撤退,很容易发生危险。
            乌奎斗争一番后,理智占了上风,指着另外一个高个子手下说让他扶着伤员,大家仍是往前行军。
            可伤员不干,非得嚷嚷着回去。这高个子一看跟伤员关系还不错,沉着脸抗拒了乌奎的命令,闷声抱起伤员,他俩就一点点蹭着往回退。
            乌奎脸色不自然起来,毕竟他是队长,手下不听话对他来说太折损面子。他吆喝几嗓子,想让这俩人停下来,但这两人压根不听他的话。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这俩人越走离我们越远,而黎征和拉巴次仁没顾上这些,默契的各自负责两个方向,打量着周围环境。
            我是劝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站在原地,目送两个逃兵离开。
            那个被烫过的血蟾一直蹲在泥水中,注视着这俩逃兵的举动,还古怪的向他俩爬去,大有跟他们回家的架势。
            那伤员绝对是个暴脾气,看着血蟾迁怒起来,骂骂咧咧说你他妈跟过来干什么,接着又用火犁虫对它喷了一股毒水。
            但这次血蟾却往旁边一蹦,避过毒水,又张嘴吐出了舌头。
            我瞧得清楚,它这舌头好长,本来它跟这两逃兵间有半米的距离,但这舌头却不在乎这个间距,直接击到高个子的脚跟上。
            噗噗两声响,高个子脚跟也冒出血来,之后他也惨叫着向地面扑去,而且他这动作的幅度比较大,一下把原来那伤员推到了万葬坑中。
            我和乌奎同时喊了句不好,都想跑过去支援,但黎征却冷冷高呼一声,把我俩叫住。
            我知道黎征这么说肯定有他的意思,可乌奎却有点激动,救人的想法还没打消,但我不管他想什么,一把拉住他,还提醒道,“爷们别冲动。”
            可乌奎不听我的,死活要挣脱我的手,还对跟在他身边的手下说,“你快去。”
            不过还没等这手下赶去,异变来了。
            那俩伤员附近的万葬坑炸了锅,一个个气泡争先从泥水中乍现,接着一个个血蟾爬了出来,用它们那锋利的舌头,对这两个伤员啪啪戳了起来。
            每根舌头就跟一把锋利的小匕首一样,打在他俩身上就多出一个口子,也就几个眨眼间的事,这两个伤员就成了两个地道的血喷壶。
            一来我被这场面震撼住了,二来一股极其危险感笼罩在我心头,我对拉巴次仁大喊,让他快点探路,好让我们撤离这个万葬坑。
            也说拉巴次仁这爷们有胆识,他沉住气,冷静又快速的探起路。黎征则警告着大家,拿好弹弓及尖刀,最好防御准备。
            大部分血蟾都围着那两个伤员尸体抢起食来,可有个别血蟾,把目标对准了我们,而且它们个头都不小,奔着我们又跳又爬的奔来。
            虽然我们不能并排站在一起,但除了拉巴次仁探路以外,我们都各自找个角度,在空间上组成一个整体,对着赶来的血蟾展开反击。
            我和黎征光射铁砂,乌奎和手下本来用火犁虫射了几道高温毒水出去,但看着效果不佳,也改用起弹弓。
            这弹弓用来打大型牲口,像牛羊这类的,肯定打不死,但对付血蟾倒是不错的利器,尤其铁砂一射还是一片,每一波攻击下来,都能弄死十几只妖蟾。


            156楼2013-05-21 19:30
            回复
              我发现个怪事,血蟾死前都会呱呱的叫唤一声,虽说这叫声不怎么响,也没把那些吃食的同类引来,但让我觉得,这里面肯有说道。
              凭着弹弓,我们边走边退的死撑了一刻钟,也让万葬坑里留下大片的血蟾尸体,最后在弹药即将告竭的情况下,拉巴次仁终于把路探完,我们没犹豫的往下撤离。
              第一脚踏回地面时,我说不出的舒服,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我们离开一段距离后又都扭头看着万葬坑,那些围攻我们的血蟾都聚在万葬坑边缘恶狠狠的望着我们。
              乌奎和仅剩那名神火队员眼眶都红了,看样对那两名死了的手下感到惋惜,不过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能做些什么,总不能说再回去抢尸体,而且他两人的尸体,都被血蟾舌头戳烂的不成样子。
              黎征让我们打起精神,带头向远处走去。
              可没走多久,他又猛地回头,盯着万葬坑看。我们被他动作影响,也都转身望了一眼。
              刚开始我什么都没看出来,而正当我想问黎征怎么回事时,远处地表上出现了一股黑潮。
              当然我不会笨的以为这股黑潮是泥水,而是数量庞大的血蟾群。
              我心里骂了一句,心说这帮蛤蟆怎么从万葬坑里出来了,难道就为了我们这五个幸存者么?
              但我倒没太担心,毕竟这帮蛤蟆的速度我也见过,并不快,我们只用小跑就能逃出它们追击。
              但我真小瞧这事了,突然间,远处又出现一朵红云,快速向我们奔袭过来。
              这朵红云全是由吸血蝙蝠组成的,就是血魔底下的妖兵,只是这云朵没多大,蝙蝠数量也不多。
              说实话,我有种被两路夹击的感觉,甚至还有点沮丧感,可我们打起精神,先把目标锁定在吸血蝙蝠上。
              我们五人都初步准备下,接着一同向红云奔去。
              离得老远,拉巴次仁就开始射起箭来,我们四个则拿着弹弓,等两军即将交战的一刻,又一同出手,用最后那些铁砂都好好招呼给它们。
              这些血蝙蝠的攻击不强,对我们没构成太大的伤害,但却缠住了我们,让那些血蟾有时间赶来。
              我一边打一边心急,甚至下手也越来越狠,力求最快时间消灭这群蝙蝠,不然两种妖物一汇合,我们五人的命弄不好就交待到这了。
              我想过用小晴,但问题是自打那晚跟血魔交手,我发现小晴只对厉害的妖感兴趣,对面这些血蝙蝠,就算我把它放出来,它也只会干瞪眼不帮忙。
              等我们把血蝙蝠全都解决后,那些血蟾都赶到我们十米外开的地方了。我们弹弓也不能用,只剩下拉巴次仁的铁弓,还有尖刀和竹枪,凭这装备跟血蟾打斗,根本落不下好。
              而且这些血蟾还突然兴奋起来,加快了跳动的速度。乌奎建议我们接着逃,但黎征却把他否了,说这里应该快到了血魔的老巢,咱们盲目瞎闯更容易有危险。
              接着他又望了望一旁的两颗枯树,跟我们说,“上树,先躲避一下再说。”


              157楼2013-05-21 19:30
              回复
                第四卷 血魔复苏 14 妖魔现二
                我们五人分成两组,分别爬到这两棵树上。
                我们仨是一组,本来我还担心我们爬树太慢会被血蟾赶上,但这种枯树很好爬,尤其是枯死的寄生藤,缠在树外就好像梯子一般,我爬着都不怎么费力气。
                等我们爬了老高,这些血蟾赶过来把两颗树给围住了。虽说一时间没危险,但望着树下密密麻麻的黑皮蟾蜍,我不由的有些恶心反胃。
                我问黎征接下来怎么办。黎征没急着回答我,反倒眯着眼睛打量着血蟾群,看样在寻找什么。
                等他把这些血蟾都瞧了个遍后,失望的叹了口气,“这里面没有血蟾王。”
                我不懂他的意思,追问一句。他解释说,“不管是集群的人也好,动物也罢,都会有头领,先不说万葬坑里有多少血蟾,光是树下这些少说也有上百只,咱们只要找出血蟾王,再想办法把它击毙,其他血蟾就会不攻自破,落荒而逃。
                我挺佩服小哥,他这话倒是跟孙子兵法中擒贼擒王的理念一样,而与此同时我也上来了好奇心,心说他也没见过血蟾王长什么样,怎么能肯定血蟾王不再树下呢。
                黎征又说,“妖物头领,要么长得极其‘魁梧’,靠实力征服其他同类,要么就是外形奇特,会些另类异能震慑同族,可你们看底下这些血蟾,并没有哪只是特别出众的。
                他这想法我赞同,而且在他说完,我和拉巴次仁也都再找了找,仍没找到一个“上镜”的。
                乌奎看我们仨嘀嘀咕咕说着话,忍不住高声问道,“你们有什么退敌的办法没有?”
                黎征摆手,让意思让他别急,老实在树上待着,接着他又对我俩说,“你们也别乱动,我去刺激下这些血蟾,把它们的头领给逼出来。”
                拉巴次仁是我们这些人中抱树最费劲的,倒不是说他身手不行,而是他抱树的同时还得夹着竹枪,黎征去刺激血蟾,倒是给他行了个方便,把竹枪要了去。
                而且黎征还耍了一个小绝活,他夹着竹枪,还隔着我从树上往下爬,等快到树底时,他又调整角度,缓缓让自身转了一百八十度,来了个大头冲下。
                接着他又一点点往下蹭。
                这些血蟾也注意到黎征的到来,都仰起头警惕的看着他,还有个别血蟾忍不住,对着他不住吐舌头。
                血蟾舌头很长,但依我看最大限度也就是半米的距离,可竹枪却有两米长,这种距离上的差距无疑给黎征提供了很大保障。
                黎征就在离地两米的地上收住了势头,双脚紧紧夹住树干,又用竹枪对着血蟾不客气的戳起来。
                之前一直是拉巴次仁在用竹枪,我以为黎征对这种冷兵器不擅长,可没想到他舞枪舞的很棒,一枪枪刺的让我觉得眼花,尤其每一枪下去,都会有一个血蟾毙命。
                别看血蟾以血为食,但被同类鲜血一刺激,吓得四下逃开,只留下十多只蟾尸。
                黎征适时收手,又调整角度转过身,爬了上来。
                我们四下看着,尤其现在的高度让视野面更加宽广,只要蟾王出现,我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
                但过了足足一刻钟,我还是没看出什么异常来。而且树下那些血蟾也学聪明了,都聚在外围,让黎征竹枪刺不到。
                我挺愁苦,甚至还不得不悲观的认为,我们五人要在树上打持久战了。
                可这时,血蟾群有了变化,它们都鼓起下巴,呱呱叫了起来,要是单个血蟾叫唤,我还能忍受,而一群血蟾叫唤,声势不是一般的大。
                我听得耳朵生疼,但又腾不出手去捂,只好强忍着,还趁空问黎征,“小哥,这群蛤蟆再搞什么?不会是以为凭它们蛙叫就能把咱们震晕吧?”
                黎征摇摇头没接话,看的出来,他也被血蟾的举动弄迷糊了。
                但没多久,我就知道了这群妖物的用意,一条红光从远处出现,快速向我们移动着。
                血魔来了。
                按说我们闯禁区,为的就是寻找血魔,对于它的出现,我们该感到兴奋才对,可我现在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它当不当正不正的这时候到来,无疑让我们的处境雪上加霜。
                不过失落也只是一时,随着黎征大喊一句小心后,我们重拾士气,我也不管小晴乐不乐意,直接把它拽出来握在手里,而拉巴次仁则用腿夹着枯树干,双手拉起弓。
                血魔在很远的一棵树上落定,瞪个大眼睛打量着我们,尤其看到拉巴次仁的铁弓时,它还不满的吱吱叫唤。
                我能感觉出来,血魔对铁弓还是比较忌惮的,尤其那晚一战后,它还受了伤,身手大不如前。
                我往上爬了爬,想来到拉巴次仁脚下,用小晴把我俩护着,这样一会儿他射箭的顾虑会小很多。
                但我这点用意也被血魔看了出来,它一扇手臂,率先向我飞来。
                拉巴次仁提醒我小心,又适时射出一箭去,只是他现在骑着树,很大力道都给了双腿,这箭射的质量不高,血魔空中打出一个螺旋,把这箭避了过去。
                我看着眨眼间就到跟前的血魔,强压下心里的紧张感,伸手把小晴递了出去。小晴也扭着身子,做好了飞扑的准备。
                可血魔的最终目标根本就不是我,或者它奔袭我也只是做了一个假动作。一个急转弯,它把方向一调整,一头撞在拉巴次仁腰间的箭袋上。
                它头硬,速度还快,一下就把箭袋撞了下去,而且拉巴次仁还被撞得哼了一声疼。黎征在最下面,看着掉落的箭袋本想伸手去接,可无奈还是差了一点,跟箭袋失之交臂。
                血魔没停留,一闪身又向远处飞去,我恨得直咬牙,心说这畜生也就得了会飞能逃的便利。
                或许是没了弓箭的威胁,血魔变得胆大起来,开始围着我们这两颗树不住的转圈,我被它这种无声的恐吓弄得有些紧张,但黎征却显得很平静,盯着血魔不住打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158楼2013-05-21 19:31
                回复
                  乌奎和他手下显得更糟,这俩人早就没了当初的傲气,头上脚下的紧挨在一起,还攀比似的个个哆嗦起来。
                  不过乌奎倒还有些理智,举着手中火犁虫没乱攻击,但他手下就不行了,或许是压力太大,突然间忍不住爆发起来,也不管能不能打到血魔,就高声嚷着射死你、射死你,把一股股高温毒汁胡乱的四下喷着。
                  他这么做一下吸引血魔注意,血魔吱吱叫唤几声,向远处飞开一段距离,又猛地对这手下袭来。
                  乌奎提醒手下一句,又把握时机,对着血魔喷了一股毒汁。毒汁嗤的一声落在血魔身上,疼的血魔叫唤一声。
                  但我也看出来了,血魔压根就是来个以小换大,用自己受次小伤换取这手下的一条命。
                  砰的一声脆响,它跟个红色炮弹似的撞在神火队员头颅上,这神火队员的表情一下子痴呆起来,甚至鼻孔、嘴角都开始哗哗流着血。
                  “兄弟!”乌奎急的吼了一嗓子,但他这声呼唤丁点用都没有,神火队员手脚一松,整个人无力的往树下砸去。
                  血魔又一扭头,向旁边飞去,不过这时黎征出手了,大喊一声中后,一把将尖刀当暗器般的撇了出去。
                  尖刀是木把手,头重脚轻,当暗器到真挺合适,而且赶巧的是,黎征这一击还正中目标,尖刀一下戳在血魔的左翼上。
                  血魔之所以能飞,靠的全是翼膜,这一受伤,它惨叫着一个踉跄往地下落,不过它倒没被摔死,挣扎着借助滑翔的力道来次平安下降,又晃晃悠悠往远处奔逃。
                  虽说血魔就这么跑了,但我却一点没感到可惜,反倒不由的大喘着松了一口气。
                  乌奎显得很悲切,望着树下正被血蟾蚕食着的手下尸体,他还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我倒不觉得这汉子哭的没骨气,反倒觉得他是个性情中人,而且较真的说,这爷们真的挺惨,带领着一个神火队过来支援,到现在却成了一个光杆司令,看着手下兄弟一个个阵亡,这种痛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我本想隔远安慰他几句,但黎征却抢话提醒我们,“都冷静下,蟾王出现了。”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发现从万葬坑方向又来了一小股黑潮,而且等离近了我还发现,这小股黑潮不简单。
                  护着蟾王的卫兵,个头比一般血蟾少说要大上一圈,而且浑身黑皮上还分布着星星点点的红斑,我不知道这红斑有没有毒,但明显它们不好惹。
                  再说蟾王,出乎意料的,它长得很小,甚至相比之下,它绝对是血蟾中的侏儒,我联系黎征的话,知道这蟾王肯定有异能,不然当不成头领。
                  血蟾王离我们老远就停了下来,一会盯着我们仨的树看看,一会又盯着乌奎那棵树看看,过了片刻后,它一扭头向乌奎那棵树爬去。
                  我看的心里一紧,心说这妖物灵智倒不低,知道乌奎好对付,而话说回来,我也对乌奎的处境着急起来。


                  159楼2013-05-21 19:32
                  回复
                    第四卷 血魔复苏 15 妖魔现(三)
                    自打哭完,乌奎有些变化,脸上少了一丝傲慢,多了一丝坚毅,而且望着脚下的血蟾王还显的很冷漠。
                    我看的暗暗吃惊,心说这爷们不是受打击太大有了死的觉悟吧,我急忙出言提醒,让他别乱来。
                    可乌奎接下来的反应更让我诧异,他点头说自己没事,又主动往下爬了爬,还伸出一只脚来回扭动着,吸引血蟾王的注意。
                    血蟾王也确实中了招,盯着他这只脚看起来,乌奎又悄悄摸出尖刀,找准机会猛地喝了一声,投了出去。
                    给我感觉,要换做黎征,这一尖刀保准能刺中血蟾王,可乌奎的身手差一些,他这一刀不仅没刺中血蟾王,还打了一个乌龙出来,把它身旁一个卫士给戳死了。
                    不过血蟾王也害怕了,扭身向后退了一段距离。乌奎气得一拍树,对我们苦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就事论事的说,他这一飞刀算是把血蟾王弄惊了,无疑给我们对付血蟾王增加了难度,但我却没觉得这有什么,反倒从他身上看到了真正汉子的影子。
                    黎征倒是想到个法子,高声说道,“乌队长,你只负责吸引血蟾王的注意,我们仨想办法击毙它。”
                    乌奎应了一声,又晃动起身子来,扭屁股、蹬腿这类的,反正是拿出了所有本事进行挑逗。
                    黎征又冲我摆手要尖刀,我虽不明白他的目的,但还是把尖刀递给他。
                    黎征夹紧腿稳定住身子,又把竹枪倒过来拿着,用尖刀使劲锯着枪杆末端。这枪杆都是竹子做的,锯起来不费力,没多大功夫,咔的一声响,末端劈开一条口子。
                    黎征盯着裂口看了看,又满意的点点头,还给我尖刀,往树下爬。
                    本来所有血蟾都被乌奎的卖弄风骚所吸引,但黎征这举动又引起我们树下这波血蟾注意。
                    不过黎征的目标不是血蟾,他把竹枪倒着顺了出去,对准一只落在地上的铁箭戳去。看样想用裂口的夹力,把箭夹起来。
                    我心说小哥真聪明,只要能弄上来一根铁箭,凭他或者拉巴次仁的身手,绝对能射死血蟾王。
                    不过我能想到这些,血蟾王同样能想到,它猛地蛙叫一声给手下提醒,接着我们树下那些血蟾都跟磕了药似的围了过来,准对竹枪啪啪吐起了舌头。
                    黎征本来都快得手了,正用枪杆夹起一根铁箭往上拽,可不料被这些舌头一打,没几下铁箭又落回地上。
                    黎征没泄气,拿枪杆对着附近戳了戳,把聚过来的血蟾都哄开,不过他这么做也是徒劳,血蟾一见他又要“偷箭”,还都聚过来吐舌头。
                    拉巴次仁看不下去了,四处打量下,正巧我们这棵树上有一根很长的枯枝,他爬过去对着枯枝来了几掌,又用尖刀把枯枝砍了下来。
                    随后他高嚷着让我抱稳树,就跟头猩猩似的,隔着我爬了下去,又凑到黎征身边说道,“你专心捡箭,我给你扫清障碍。”
                    也说这俩人配合的默契,拉巴次仁就用枯枝来回轮着,不让血蟾靠近,黎征则一门心思都用在铁箭上,不过他俩这姿势不怎么雅观,两个大老爷们“抱”在一起。
                    我觉得他俩这么垒着有点费力,甚至还怕他俩失手掉下树去,心说这荒郊野外的,安全是第一,管他丢不丢人呢。随后我也凑下去,腾出一手拽着黎征的衣角,算是给他俩支援些助力。
                    我们仨摆出这造型,绝对比乌奎单个人的挑逗有吸引力,血蟾王一扭头关注起我们来。
                    在捡箭又失败两次后,黎征终于逮到了机会,成功的夹起一根铁箭,而且还逃出了血蟾舌头的攻击范围,只要他到往上提一提,这箭就真到手了。
                    我看的心里一喜,还忍不住叫了声好,可我还是太乐观了,血蟾王呱叫一声,就跟暗号似的,让其他血蟾都蛙鸣起来。
                    这次蛙鸣不同以前,让我觉得异常震耳,听得心口也异常烦闷,黎征和拉巴次仁也没好过到哪去,不过我们仨都憋着劲,只求坚持住把铁箭弄到手。
                    但突然间,血蟾王也大声蛙鸣起来,它这响声跟以前不一样,就跟锯木头声似的,而且我听着左眼还疼了起来。
                    黎征和拉巴次仁的情况更糟,瞬间都一脸呆滞,甚至手脚上的力道还轻了很多,整个人都有了往下掉的架势。
                    我急了,甚至想也不想吼了一嗓子,其实还真被我歪打正着了,自己这“破锣音”一下把他俩唤回神来。
                    这下也别说捡铁箭了,我们仨迅速往树上爬,我还好说,他俩都吓出一脑门汗来。
                    血蟾王又不善的望着我们,蛙鸣几声,或许是离得距离远了,我们没出现意外。
                    不过我们刚才的举动也惹火了血蟾王,它没兴趣慢慢等下去,对着妖兵蛙鸣几声,这些血蟾都聚在树下,用舌头砍起树来。
                    其实单个来看,血蟾的舌头没那么厉害,不可能有斧头的威力,但这一群血蟾的舌头一起发起攻击,效果就不一样了。
                    我在树上都能感到一股股的抖劲,甚至树根的地方还时不时飞出一片碎末来。
                    我有种要抓狂的感觉,甚至还不得不悲观的认为,不出一时三刻,我们保准被迫回到地上去。
                    乌奎那棵树也没好过到哪去,只是这小子没像以前那样惊慌,反倒死死抱着树,沉默的闭上眼睛,看样都有了面对死亡的觉悟。
                    而拉巴次仁和黎征都没惊慌,拉巴次仁冷笑着对着尖刀不住对着哈气,大有准备拼死一搏的架势,可黎征呢,探头探脑,不住在两棵树间来回打量着。
                    我觉得黎征一定是有了办法,不过我没催促着问,只是调整心态,时刻准备帮忙。
                    等树渐渐有了倾斜的架势时,黎征突然对我俩喊道,“用力晃。”
                    我听得一愣,不理解他这动机,但动作上没慢,手脚并用的摇晃起来。
                    其实我俩没瞎晃,按黎征手势所指,我们目的是让树往乌奎那边倒。而这种被寄生的枯树也有个好处,倒的特别慢,不会说砰的一声一下倒地,反倒是一点点倾斜着。
                    等树倾斜到一定程度时,黎征又摆手叫停,让我俩抱紧树等他回来,接着他提着竹枪,拿树干当路俯身小跑上了。
                    他亮了一手绝活,借着速度猛喝一声,向乌奎的树跳了出去,不过这两颗树之间的距离有些远,他这一跳力道不够,一下子跳不到另外那棵树上。中途他又把竹枪当撑杆般的往地上一戳,借着竹枪当桥梁,终于险之又险的“飞”了过去。
                    拉巴次仁看的喝了声彩,而我却一时间对他这飞人举动没反应过来。乌奎更是惊讶的张大嘴,迎接着黎征这新来的‘客人’。
                    黎征没理会我们的目光,甚至歇都不歇,手脚一滑,向枯树下部滑去。他的目标是血蟾王。
                    血蟾王也看出不对劲来,扭头想跑,可晚了一步,黎征伺机出手,把尖刀对劲血蟾王撇了出去。
                    嗖的一声响,尖刀正中血蟾王头部,把它像个标本似的顶在地上。血蟾王死前蛙鸣几声,不过都是徒劳,最终它身子一鼓,炸了体。
                    我发现个规律,厉害的妖物死前都爱炸体,林芝蚂蝗王也好,幽灵谷杀人蜂也罢,还有眼前这只怪蛤蟆,也真不知道这帮玩意体内的气性怎么这么大。
                    蟾王一死,余下血蟾乱了套,争先四下逃窜起来。
                    我们几人都大喘一口气,知道万葬坑的危险终于过去了。但我们也没着急,等这群妖物逃得精光后,才陆续下树。
                    拉巴次仁下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捡铁箭,黎征则凑到一个死血蟾边上,捏开它的嘴细瞧。
                    而乌奎呢,蹲在死去那名神火队员的旁边,一脸忧郁的直愣神。我一看合着自己成了个闲人,但看着他们仨各自忙活着不同的事情,我一合计,还是跟黎征混吧,毕竟捡铁箭和瞻仰遗容,这可都不是啥好活。
                    我凑到黎征身边蹲下去,他看我来了又故意拉出死血蟾的舌头指了指。


                    160楼2013-05-21 19:33
                    回复
                      我对血蟾舌头的长度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看着舌尖上的利齿连连称奇。
                      我搜刮脑海中的记忆,也没想到什么动物舌头上会长牙。黎征叹了口气,打断我的沉思,又说道,“眼前这血蟾,绝不是一般异变能产生的,想让舌头上长齿,只有一个方法。”
                      我联系着何村的由来,猜到了一个可能,“小哥,你说这血蟾是被化学试剂污染过?”
                      “没错。”黎征肯定了我的猜测,又四下望着说,“这禁区里绝对有秘密,看来咱们这次也绝不是抓血魔这么简单了。”
                      我明白他还有继续往下走的打算,可话说回来,我对我们现在的实力还真不看好,人手、武器都显得不足,就这状态面对血魔妖军,危险不是一般的大。
                      可黎征倒很乐观,还跟我强调说,“天佑,血魔只是个光杆司令了,还受了伤,咱们抓它的机会到了。”


                      161楼2013-05-21 19:33
                      回复
                        我没顾得上拉巴次仁,反倒盯着这怪物看,它落地后嗖嗖游走的很快,又奔着黎征赶来。
                        黎征没拉巴次仁那么莽撞,他就用竹枪远距离戳着,不让怪物靠近。这怪物倒挺圆滑,看黎征厉害又一扭头向我奔来。
                        我不仅没害怕,反倒来了火气,心说这怪物真把我当面瓜了?别看我没竹枪,但我有尖刀和靴子。
                        我故意放它过来,又伺机一脚踩上去,蹲下身拿尖刀好好招呼她,而且嘴里还说道,“给你放放血,让你他娘的小瞧老子。”
                        我没留情,下手很重,大有把它砍为两截的想法,但尖刀刺在它身上时,却丁点戳不进去。这下我纳闷了,甚至觉得这怪物绝不是一般东西。
                        风又小了起来,这怪物还猛地挣脱我,往枯树叶里钻,我猜测它有个习惯,喜欢在风中搞偷袭,毕竟枯叶飘起来能给它提供很好的掩体。
                        但我可没这么好说话,在它逃的时候,我对它身上砍了一刀。
                        或许我这刀砍得重,它疼得一抖,又使劲一滑,最终逃脱掉,但我刀刃上却留下一大推的鳞。
                        我提起刀看着,尤其这鳞片看着很锋利,就跟小刀片似的,我又把刀递到黎征面前,同时问,“小哥,知道什么蛇长这种鳞片么?”


                        163楼2013-05-21 19:36
                        回复
                          第四卷 血魔复苏 17 妖魔现(五)
                          小怪扭了几下身子又钻到了枯树叶里,我们也没继续追击,毕竟想在这片枯叶地带搜东西,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黎征盯着我刀上鳞片瞧了瞧,又跟我解释起来,“天佑,先指正你一个错误,这怪物不是蛇,而是蜥蜴,学名叫蛇蜥,只是刚才那只是异变的,鳞片有些锋利罢了。”
                          接着他又扭头看着四周,这里环境很怪,还是个风口,蛇蜥喜欢在树叶堆或松土中待着,咱们也别跟这怪物较真,及早走出这里,危险自然也就过去了。
                          我们仨都点点头,而且我和拉巴次仁还主动拉着乌奎,想给这位伤员搭把手。但我们没走几步,嗖嗖的声响传来,五条蛇蜥先后从枯叶堆中钻出来,围住我们走马灯般的打转。
                          我发现这些蛇蜥爬的速度太快了,光看着我都跟不上它的步伐,黎征喝了一声,提醒我俩别慌,先把乌奎围住再说。
                          其实打心里说,我没慌,就是被蛇蜥绕圈绕的有些懵,甚至几次想对它们下手,却又怕自己被它们的利鳞给刮伤。
                          黎征趁空跟我们解释说,“蛇蜥身上不能碰,但它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头后面的一块区域里不长鳞,咱们只要认准点,抓住这个死穴就能擒住它,再用刀戳烂它的脑子。”
                          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问题是,我没这么好身手。可拉巴次仁不怕,还稍微往前探了一步,把手爪放在胸前,看样随时会抓一下试试。
                          突然间,整个枯叶地带又要刮风,我心里一紧暗叫不好,心说刚才一只蛇蜥借着风势都能给我们捣乱成那样,这次五只蛇蜥一起上,我们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黎征也看着问题,甚至没等风刮起来,他就忍不住率先出击,拿竹枪对准一只蛇蜥狠狠戳去。
                          他认得准,本来竹枪戳的位置是个空白地,但真在戳上的一刹那,有个蛇蜥竟不当不正的奔到这里。
                          竹枪可比尖刀威力大上很多,一枪下去,这蛇蜥虽然没被豁开肚皮,但也是戳出去很远,疼得在地上直打滚,而且嘴里还吱吱乱叫。
                          我不知道它这叫唤是不是暗号,但很明显的,其他蛇蜥听到这声音后都暴躁起来,先后对我们仨发起了进攻。
                          最幸运的是乌奎,躲在我们中间避过一劫,黎征和拉巴次仁一人摊上一只蛇蜥,而我运气最差,摊上了两只。
                          对我来说,蛇蜥进攻速度太快,一眨眼间,就爬到了我身上,不过我有长袍挡着,它们虽然绕着圈在我身上乱划,一时间倒是无碍。
                          我心里异常紧张,想把这两个浑身是锉的怪物弄下去,我举起尖刀,可又不敢下手,怕一刀下去误伤自己,最后无奈之下,我只好用刀把伺机砸它俩。
                          有只蛇蜥被我砸中,一扭身来了脾气,从长袍下面钻进去,直奔我肚子袭来。
                          我吓得脑门落汗,心说这可不得了,自己肚子细皮嫩肉的,被这畜生虐一番后先不说有没有生命危险,日后留疤那是保准的了。
                          可话说回来,袍子外爬着一个蛇蜥,袍子里还钻进去个,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也不知道脱不脱外袍好。
                          就在这危机时刻,一声龙啸从我胸套中传来,紧接着,钻进去的蛇蜥又慌忙逃了出来,小晴紧随其后。
                          乍看之下,小晴跟蛇蜥倒挺像,但这两个妖物间的等级可差太远了,小晴一口咬在蛇蜥脑袋,而蛇蜥猛地抖了下身子后,就直硬硬往地面上落。
                          小晴一直没松口,随着它落地后还主动缠在它身上。其他蛇蜥被小晴的出现所干扰,不过它们没逃,都放弃我们,争先向小晴冲来。
                          我看到了一个古怪的场面,这些蛇蜥也像小晴那般缠起身子,将小晴和死蛇蜥包裹其中,它们这一蛇五蜥蜴,组成一个小肉球,在枯叶上打起滚来。
                          我担心小晴安慰,大喊着帮忙,又想拎刀当先冲过去,黎征却一把拉住我,摇摇头说,“天佑,你能帮什么忙?这肉球外表都是利鳞,咱们碰不能碰,扯也不能扯的。”
                          我合计是这个理,又看了看黎征手里的竹枪,不过我很快打消了用枪戳的念头,怕一不小心误伤小晴。
                          最后我只好干瞪眼,苦等着这些妖物的战斗结果。
                          这肉球足足围着我们转了一圈,接着一只蛇蜥从里面滚落下来,直挺挺死在地上,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等五只蛇蜥全部落地,小晴也直挺挺躺在地上,不过它没死,只是身上被刮的不轻,颜色也淡了许多。
                          我看的那叫一个心疼,赶紧跑过去爱抚般的摸了摸,又把它放回胸套里,只等回黎村再细瞧它的伤势。
                          这是我们进入禁区后的又一劫难,但我们没灰心,休整后接着进军。
                          血魔留在地上的血迹再次出现,我们追踪着来到了一个山坳下,这里有个大洞,我也不知道叫它为山洞合不合适,反正容量很大,依我看都能装下一间房子,但却不深,外面光线射进去后,我能瞧清楚里面的景色。
                          这里有一堆枯骨,也不知道死过多少人,反正其中的骷髅头,不下五六个,血魔就半趴半坐的在这堆枯骨旁边,看着我们到来,它不满的吱吱叫唤。
                          我算品出来了,血魔真伤的不轻,不然它也不会光动嘴皮子不动手。
                          拉巴次仁把弓举了起来,拉满弦。但黎征却急的一推他,摇摇头说自己来。
                          随后他轻轻说着话,还面带微笑的向血魔走去,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给我感觉,黎征这一手很怪,甚至还有抽风犯病的嫌疑。
                          可黎征不理会我们的诧异,一点点向血魔靠近,等相距到一定程度时,又冷不丁出手,大喊一声喏,把灵蛊射了出去。
                          灵蛊入了血魔的脑袋,疼得血魔直在地上乱滚,黎征又快步返回拉巴次仁身边,要过网兜。
                          这网兜很小,一直被拉巴次仁别再腰间,现在正好派上用场,被黎征一抛之下,罩住血魔。
                          血魔想逃也逃脱不开,最后只好跟黎征通灵。
                          这一人一妖通灵可是个很漫长的过程,我们仨没去打扰,但也没傻兮兮的在洞外站着,都走到洞里来歇脚。
                          乌奎头次看到黎征通灵,挺好奇,一直在旁打量着,我和拉巴次仁则把目光落在这片枯骨上。
                          我用尖刀挑着枯骨,翻找起来,本来我就是好奇,随便看看,但一找下发现了两个本子。
                          第一个本子封皮都黄了,甚至轻轻一碰,有些纸张就烂掉了,我虽不怎么懂化学,但从残留的纸片上还是能找出化学方程式的影子,甚至还有那些CHO的字母。
                          我问拉巴次仁,这本子会不会是那个最早来何村的那个化学家的,拉巴次仁看这些字母眼都直了,他是一点都不懂化学,但为了在我面上装懂,又不得不拿出一副刚沉思完的架势点头回答道,“有可能。”
                          接着我们又把目光聚在第二个本子上,这本子的材料特殊,又或者被涂了什么防腐的材料,反正我用尖刀挑着翻页时,没有一碰就烂的迹象,甚至上面笔迹还很清晰。
                          我随便翻了两页,发现上面记载的都是蝌蚪文,还是配图的那种,我偷眼瞧了瞧拉巴次仁,发现这爷们眼睛还挺直,我合计着这不是藏文,不过既然读不懂,我也就把文字略掉,直接看起图来。
                          我发现这些图片很怪,要么是佛祖打坐这类的,要么就是地狱受刑这类的,而且翻到某一页时,我还看到一个人被铁钩子吊到房梁的情景。
                          这图我太熟悉了,何宇就是这么死的,我和拉巴次仁默契的对视一眼,这次拉巴次仁先问,“宁天佑,你说这本子跟何宇的死有没有关系?”
                          我说肯定有关,随后又瞧了瞧远处的血魔,猜测道,“你说何宇死后是被血魔吊上去的么?”
                          我这话没问的太直,但拉巴次仁能懂我意思,何宇的血肯定是被血魔吸干的,但被谁吊上去的,这倒是有疑点,尤其跟血魔交手这么多次,只见它扇着手臂飞,也没见它用手握过什么武器,尤其钩人锁骨可是个力气活,就算一般男子都不一定能有这力道。
                          拉巴次仁想了想,却肯定了我的猜测,回话说,“跟你讲,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的,咱们黎村,有次我还见过公鸡替母鸡孵蛋呢,血魔本领那么大,还是大峡谷奇妖,钩个人锁骨什么的,太正常啦。”
                          我觉得他这解释就是歪理,而且也没了继续跟他讨论的兴趣,我望着正在通灵的黎征,心说只要他跟血魔成功用神识交流,答案一会就能揭晓,我也犯不着浪费脑细胞乱猜。
                          我们三个最后都累了,找个洞壁靠着,闭着眼睛养神,过了好久,黎征才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血魔呢,看着我们目光也变得很善意,甚至还丁点也不防备的当我们面趴了下去。
                          黎征回过神后,用网兜做了个临时的兜子背在后背上,又小心的捧起血魔,放了进去。
                          这大峡谷第二奇妖,终于做了黎征的妖宠。


                          164楼2013-05-21 19:41
                          收起回复
                            黎征吓得急忙丢开枪,闪身往一旁跑。
                            我也想往上冲,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自己冲过去干什么,只好站在原地干着急,不过这时我又灵光一闪,把主意打在何老头身上,心说把你收拾了,这鬼角少了控制,不就好对付了么。
                            我一手掏出尖刀,喊了句我来后,对着鬼角跑去,不过这都是虚招,在中途我就变了路线,奔着何老头冲去。
                            可我还是低估了何老头的实力,他贼着呢,而且身手也好,往旁边一逃又噌噌爬到了树上。
                            我绝对有理由相信,这老头属猴的,爬树竟爬的那么快,还仗着身子轻,爬的很高,盘腿抱在树上望着我直冷笑。
                            我气愤归气愤,但还有自知自明,知道光凭自己的体重,就不可能爬树凑到他身边去,我又一撩头发,用左眼盯着他看,嘴上说,“嘿,老头,看我。”
                            我自认自己这喊话没毛病,甚至以前这么喊时,保准能吸引对手的注意,可何村长却很怪,他压根就不理我的话,还伸直脖子盯着远处战场看,趁机撇下一句话来,“有本事你就爬上来,在树下疯言疯语的干什么?”
                            我被他说得来气,心说这老头行哇,人滑头不说嘴巴还这么臭,我让你在树上趴好了才怪呢。
                            我退后两步,对着老树干狠狠踹了一脚上去。
                            我这一脚没多大威力,顶多让枯树晃动一下,但对何村长来说,可就不怎么好受了。
                            而我这举动也让拉巴次仁看到了,他对我喊了一句,“宁天佑,你老实待着,看你哥我的厉害。”
                            我挺郁闷,心说这都什么时候,拉巴次仁还有心占我便宜。
                            这时鬼角正跟黎征和乌奎斗得火热,拉巴次仁弓个身子,拿出一副偷袭的架势,一点点向鬼角靠近,接着又出其不意的一起跳,骑在鬼角背上。
                            他也不用武器,光用拳头,对着鬼角眼睛狠狠砸了起来。
                            我想到一个可能,心说拉巴次仁不会是要学一出“武松打虎”吧?


                            167楼2013-05-22 19:30
                            回复
                              第四卷 血魔复苏 19 缠斗
                              也真被我猜对了,拉巴次仁照着武松的套路打起鬼角来,而且就他这身手,要我说比武松也差不到哪去,可问题是,他的对手是个妖,比老虎要狠的多。
                              头几拳,拉巴次仁砸的很准,让鬼角疼得直叫唤,甚至照这架势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把鬼角征服。
                              黎征和乌奎停止进攻,围在一旁大有看戏架势。我离战场远,虽然也想过去看一眼,但为了监视何村长,只好强压下这种念头,就隔远这么瞧着。
                              何村长抱树显得很着急,突然间,他把尾指放在嘴唇边,打起了哨声。这哨声我听着倒没什么,只觉得有点刺耳,可鬼角却脾气大涨,尤其本来都快消失的斗志也一下提升起来。
                              它撒起泼,又是蹬蹄子又是摇脑袋的,想把拉巴次仁给晃下来。拉巴次仁夹紧双腿,保持平衡,但这牛身上也没个鞍子,还被树脂裹着,他平衡保持的很费劲,甚至也没空再挥拳头。
                              何村长冷笑一声,加大吹哨的力度,鬼角受刺激,乱蹦乱跳起来,这下拉巴次仁受不住了,趁着情势还能控制,他一翻身从牛背上跳下来,撒腿往旁边跑。
                              鬼角对他相当不满,一扭身追起来。我发现鬼角全速追一个人还真是一件恐怖的事,别看我没身处在拉巴次仁的位置,但打心里仍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压力,也替他捏了一把汗。
                              黎征对乌奎喊了句帮忙,两人赶去支援。拉巴次仁耍了个滑,故意带着鬼角绕圈跑,这样黎征和乌奎直线冲过去,很快就一人一边抓住了鬼角的犄角。
                              其实我也想去帮忙,但又一合计,自己这身手去了弄不好反倒添乱,我一抬头看了看树上的何村长,哼了一声,把目标对准了他。
                              虽说他爬的高,我就算拼力一爬也逮不到他,但我手里有弹弓,不信借着这种投射类武器还能让他这么悠闲的吹口哨。
                              对付血蟾时,我们把铁砂都用光了,我握着弹弓四下一找,从地上捡起一把小石子,接着不客气,把石子一波波射出去,喂给何村长。
                              打出去的石子没有致命伤害,但打身上也挺疼,何村长算被我折磨苦了,他那哨声猛地一变,成了嗷嗷的惨叫声。
                              但他这惨叫声不是驱兽咒经,鬼角根本就不予理会,也没过来帮他解困的意思。
                              黎征和乌奎就借这机会试图让鬼角安分下来,但鬼角脾气大,而且持久劲比他俩要强,渐渐地,鬼角占了上风,猛一扭头,把乌奎甩了出去。
                              拉巴次仁正好歇过劲,急忙跑过来补上空缺,又跟黎征一起,一人一边拽起牛犄角。乌奎气得骂了一句,而且这小子也有点鬼主意,绕到鬼角身后,一伸手拽起它尾巴。
                              其实他们三个人真要保持住这阵势,没多久肯定收服鬼角,黎征和拉巴次仁都有这想法,也往这方面努力,可乌奎却少了些跟妖兽打斗的经验,拽尾巴拽的来了脾气,又对准鬼角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他这脚是没多大威力,但却踢到了鬼角敏感部位,一来他这脚让鬼角疼得哆嗦一下,二来也间接用疼痛刺激出鬼角的潜力。
                              鬼角再次发狂,黎征和拉巴次仁一愣,接着扭头就逃,而乌奎没落个好下场,被鬼角用后蹄狠狠一踢,像个滚地葫芦似的滚出去老远。
                              何村长被石子打得呲牙咧嘴,但看鬼角发狂,他倒忍不住乐出声来,来一出痛苦并快乐着。
                              这次鬼角不再给黎征三人机会,变得很警惕,只要有人靠近,它就用牛角招呼,一时间黎征拿它没办法。
                              拉巴次仁倒是想了一个笨招,就用铁弓跟它硬碰硬,拉满弓照着它脑袋一箭接一箭的射着,鬼角是没受伤,但挨着铁箭也挺难受,它哼哼喘着粗气,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对付拉巴次仁上。
                              面上看,拉巴次仁这箭是在乱射,但他脚步却很有规律,一点点往我这边靠,我冷不丁没懂他的意思,心说这爷们在想什么?难不成想让我对付鬼角?
                              拉巴次仁没顾上跟我说话,只是抽空撇了一眼树上,我被这举动一引导,一下弄懂了他的小算盘。
                              他是想让鬼角靠近何村长所在树下,再想办法让鬼角发狂,最好能殃及到何村长。
                              我比拉巴次仁想的远,心说要玩就玩大的,既然鬼角是何村长找来的,那就让这老头也尝尝他家爱兽的威力。
                              我迅速把外袍脱下来,铺成个红布样,又站在树下对着鬼角抖起来,其实我没斗过牛,知道那点理论也都是从电视上学来的,但我就照葫芦画瓢。
                              也说西班牙人把牛研究的很透侧,我抖了两下就吸引到鬼角的注意,我心里一喜,又对拉巴次仁小声说,“爷们,你往边上靠,剩下的交给我。”
                              拉巴次仁没见到斗牛,对我这举动不解,还嘀咕一嘴,“宁天佑你搞什么?想牺牲色相勾引牛么?”
                              我不理会他,仍是专心斗牛。可何村长见识多,也明白了我的含义,他吓得急忙吹口哨,可鬼角完完全全被我红袍子吸引,对口哨声没丁点反应。
                              何村长脸色变得苍白,叫了一声娘啊,接着就拿出要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下树,不过他想逃,鬼角不给他机会。
                              鬼角吼了一声,全速向我冲了过来,甚至离老远就低下头,把犄角对准了我。
                              我一直准备着,甚至也做好了视觉上的冲击感,可饶是如此,鬼角的冲刺也把我吓得心里猛缩一下。
                              我没退缩,压住恐慌等待着,直到我认为自己逃开后鬼角来不及止步时,才扭头往身旁一扑。
                              轰的一声响,这颗枯树一点抗拒都没有的就被鬼角撞倒,何村长惨叫着一同落在地上,而且还摔得晕了过去。


                              168楼2013-05-22 19:3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