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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姜钟】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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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姜钟本命,再惯例谢郭嘉


1楼2013-12-01 20:28回复
    ·伐蜀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南华经·逍遥游》
    临行前日,钟会照旧回府陪母亲用晚膳。张氏素来饮食清淡,钟会对食物也无过多要求。
    “母亲,会执晋公令,明日伐蜀。”钟会略微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张氏动作只停顿片刻,餐桌恢复一如既往的沉默。钟会默默地看着母亲吃完,放下碗筷,继而望向自己。
    “那你去收拾行装吧,不用陪我了。”张氏淡淡地开口。
    “那母亲早些歇息。”钟会轻点了下头,起身离开。
    半个身子刚探出房门,张氏又再度开口:“会儿。”钟会停下脚步,原本暗淡的眸子霎时染上一抹光亮。
    “你是为娘的希望,切记,不要失了为娘的颜面。”
    那抹光亮转瞬即逝,钟会咬咬下唇,右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
    “儿子定不让母亲失望…”
    继而便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屋子。
    《春秋》、《周易》、《三略》、《孙子兵法》….钟会将书一本本放入箱内。所谓收拾行装,军中有铠甲,只带几件常着的衣衫即可。书却占了大部分。纵然倒背如流,但还是随身备着,闲时随手翻翻,也可打发时间。
    眼角的余光撇到桌旁的那套《南华经》,蓦地一顿。思绪飘回七岁那年,父亲去世不久,母亲却对自己愈发严厉。原本温婉的母亲很少露出笑容,每日定将自己关在父亲的书房内。四书五经是必读的,《成侯记》以及四方奇文异训等也都在研习之内。黄昏时分会来考察今日所学,有一分疏漏,便会用藤条抽左手心。并告诫自己,学猥则倦,倦则意怠。
    一日自己读书乏了,从父亲的书架内侧翻出一套《南华经》,就细细读起来。转瞬就日落西山,母亲来时还沉醉其中,不知所谓。孰料母亲勃然大怒,罚自己跪在父亲的牌位前,藤条直接抽打在后背,一下一下,直落钟会的心底。
    “让你读这种浑书!“
    “不好好学孔孟,将来有何作为!”
    “我怎么会如此命苦,偏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良久,藤条再未落下。钟会忍着剧痛回过头,入目的是母亲泪流满面的脸。那是向来坚强的母亲唯一一次在他面前掉泪,被孙姨娘欺侮时没有,父亲去世时亦没有。
    “也罢,终归是我的妄念,往后,为娘不会再逼迫你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语气令钟会心一惊,他急忙向欲离开的母亲挪去,双手紧紧抱住张氏的双腿,哭嚎道:
    “娘…娘…会儿知错了…”
    “娘…会儿现在就把这书烧了…”
    “娘…会儿以后肯定会加倍努力的!”
    “娘…不要丢下会儿,,,”
    “娘…”
    那火烧掉的,不仅是那本《南华经》,还有钟会心中对“其翼若垂天之云”的向往。
    钟会回过神时,已经对着那套书发呆许久,月已爬上梢头。自从自己封侯另迁府邸,便另置书房,其中自然也包括这套书,只不过再次研读的心性和以前不再相同。钟会讽刺地自嘲,世人只道他钟士季天赋英才,才华横溢,实乃当世子房,却不知他为此付出了多少。他揉揉眉间,将书放入箱内。
    公元263年,魏举兵伐蜀。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13-12-01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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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12-01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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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中&初逢
        【平生一顾重,宿昔千金贱】——谢脁《同王主簿怨情》
        汉中的雨,总是连绵不绝。
        钟会独坐军帐之中,就着昏暗的烛火研究着地图。前日来报,邓艾已至陇西,如今这汉中自己必须尽快拿下了。否则…想起邓士载那自大的模样,钟会不禁又按了按太阳穴。每次跟这位商讨军情,都要耐着性子听好久。别人都说他钟会不可一世,可在这位面前着实不值一提,居功自傲也许都不够贴切。
        想起出征那日,自己拜别晋公只是寥寥数语。而他邓士载….
        “哈哈哈…晋公放心,有我老..老邓在,绝对把你的爱将…护…护卫周全!”
        “镇西将军这…这等风雅之人,在…在后方就好,其余冲锋陷阵的活儿…让…让俺老邓来做!”
        “有我邓艾…必..必然破蜀克敌…把刘禅那小儿押…押回来..”
        晋公还是一如既往地微笑,只是上翘的嘴角已然僵硬。周遭群臣均表情迥异。钟会作揖的身形微微一叹…只有那位还不自知的说着。思及此,眉间蹙的更紧。
        卫瓘入帐时,看到的就是钟会一手撑头,眉头紧锁的情形。那俊逸的面庞在昏暗的烛火下忽明忽暗。
        “将军,牟乡侯先锋已至南郑关了。”
        钟会抬眼,随即收拾起手头的东西。
        “传令下去,即刻拔营。告诉许仪,大军到了再夺关。”他把桌上的物件随意的丢进随行的箱内,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按住。
        “将军,你已经两天没休息过了,如此身体支持不住的。”卫瓘制止眼前人的动作。
        “没时间了…”钟会长叹口气,“邓艾已经到陇西了,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那只手还是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钟会只得看向对方。那人眼里的担忧一览无遗。
        “伯玉…我没事,攻下汉中后,我一定好好休息…”
        卫瓘紧盯着他,终归挪开视线,点点头,走出军帐,布置大军拔营。
        另一边,许仪接到军令时瞪大了双眼。
        “按兵不动?”他一把抓住传令的那个小兵死命的摇晃,“南郑近在眼前,过即汉中,他钟会不一鼓作气杀过去,偏让我架什么桥等大军到来?只会长敌方士气!”
        那传令兵已头晕眼花,不知身处何地。
        见此情景,左副将开口:“钟会向来狡诈,如此定是担心将军您独占头功。莫不如先行夺下南郑关,将军出身高贵,料他钟会也不敢说什么。”
        听此言,许仪松开手,摸摸下巴的胡须,满意地笑了笑:“就按你说的办,吾可是世袭的爵位,岂是他一个卑贱的庶子能匹敌的。再说,一个天天舞文弄墨的书生怎么会打仗,纸上谈兵罢了。”
        钟会策马而来,远处的城墙火光忽隐忽现,心下一惊。
        许仪提前夺关了…
        这蠢货…
        再不顾其他,冲入战场。
        南郑关前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涧壑,只有一条窄窄的木桥。而木桥那侧的城墙上架起的是一排排武侯留下的诸葛连弩。
        此时桥上,着蓝色战衣的魏军尸横无数。
        “许仪呢?”钟会勉强稳住情绪,大声问道。
        半晌,一个狼狈而臃肿的身形朝他奔来,跪于他的战马前。
        “将军!末将该死…”
        许仪原本以为,南郑关仅卢逊一位守将,取之轻而易举。怎想到蜀军闭门不出,而城墙上架起的竟是诸葛亮在世时所造的连弩,至此,损兵折将。刚才的雄心膨胀如今半分不剩。
        钟会紧咬下唇,原本布置好奇袭敌军的计策被这个蠢货一搅和满盘皆输。如今这局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挥手让人先把这碍眼的带下去。望着远处还在攻城的将士,已然下定决心。
        “一会儿我带五百盾兵去阵前,假意巡视败退,将敌军引出。守关将卢逊资质平庸,定然中计。你和庞会趁乱带兵攻入关内。”他对身旁的卫瓘说道。
        听此言,卫瓘一怔,不及思索遍脱口而出:“不可…”
        “将军身为主帅,怎可以身犯险?还是我去引出敌军…”
        “正因我是主帅,敌军才更易轻信…”
        “可过于凶险,不如回去从长计议…”
        “此番夺不下南郑,蜀军定会撤桥….没时间了…”
        卫瓘深深看了他一眼,终究败下阵来来,缓缓开口:“带上荀恺,万事小心…”
        钟会带五百盾兵涌入战场,马后帅旗所过,引得墙上蜀军注意。
        那人毅然立于马上,右手执剑,高束的银发随风飞舞,本就是面容姣好的翩翩公子,美若泉中玉。此时周身被奢华精致的湛蓝铠甲所裹,愈发俊朗不凡,气势也显露无疑。仿若宝剑出鞘,流光溢彩,摄人心魄。
        “是钟会!”南郑关守将卢逊被那道华光所摄,怔楞好久,终反应过来。那马上之人,便是敌军的主帅。“快,放箭!”霎时间城墙上乱作一团。
        钟会定定地注视着弩箭纷纷而至,挥剑抵挡,纵然都是盾兵,阵型已然保持不住。可南郑关大门依然紧锁…如此拖下去定然对本方不力。此时,一只箭羽直直向自己射来,钟会抬手抓住,顿时眼中精光一闪,继而狠狠刺向自己的左肩。剧痛瞬间蔓延全身,身下的马似感到主人的不适,仰天长嘶。
        “将军!”荀恺见主将中箭,心下一惊。钟会此时只能右手紧握缰绳,伏于马上,血从指缝中流出。他抬首,目光直盯城墙上的卢逊。卢逊此时也看到钟会中箭,不禁喜上眉梢:“快!调五百骑兵速速出城围捕钟会!”继而自己也去提战马,欲抢这头功。
        “将军!你…”荀恺行至钟会身侧,关切询问。
        余光撇过城门,吊桥轰然落下,蜀军骑兵蜂拥而出。
        “撤…”钟会用右手调转马头。
        奈何左肩阵痛,无法放手策马。只能跌跌撞撞奔向本阵。荀恺紧随其后,看主帅面色愈发惨白,却无能为力。卢逊带兵紧追,前方距本方阵营还很远。
        “嘶~~..”雨势加大,马蹄陷入泥泞。钟会摔至马下。
        “钟会小儿,吾今让你命丧于此。”卢逊赶上一枪刺来,钟会右手挥剑勉强接下,卢逊又反手一枪,眼看就要刺入心口。疾驰而来的荀恺接下这一枪,将手伸向主帅欲拉其上马,却被卢逊阻挡。二人顿时斗成一片。
        钟会望向后方追来的骑兵,起身支剑在身,神色肃然。明亮的凤目闪烁着熠熠光辉。纵身斩向迎面而来的战马腿部,马上骑兵翻下马来。这人的英勇的身姿在幽暗的雨夜展现出一道别样的华光。敌方又三名骑兵围上前来,欲以围困,三道剑光袭来,钟会纵剑接下,终归被逼退几步。
        电光火石之间,身上的压力骤解。耳畔传来冲天的叫喊。抬首侧望,映入眼帘的是卫瓘焦虑又略带责备的眼。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5楼2013-12-01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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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会松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伤口的疼痛又不禁涌现,让他皱了皱眉。
          此时南郑城门已大开,蜀军主帅率五百骑兵在关前激战,城墙上的守兵不敢随意放箭。
          “趁势抢关!”见此景,钟会立即下令。
          “庞会已经带轻骑去了,而你…”卫瓘朝他伸手,脸上是不容拒绝的神情,“现在跟我回营处理伤口。”
          魏军主帐内。
          “都督只是皮肉伤,幸而没有伤及筋骨,这两天不要碰水就好。”军医替钟会包扎好伤口,又开了几帖药,让医童去熬了。
          “有劳先生了。”钟会起身将里衣穿好,轻微的拉扯间好看的眉眼又挤做一团。
          “先生还是再给将军看看手上的擦伤吧。”一直站在一边的卫瓘幽幽开口。军医和钟会都一愣,钟会心虚地把左手背在身后。军医不解地看着这俩人,手心的擦伤本就是小伤,不值一提,这卫监军何故如此重视。
          钟会示意让军医离开,帐内只余二人。
          卫瓘只是定定地看着对面这人,不发一言。
          屋外细雨绵绵…
          屋内诡异沉默…
          良久,钟会终受不了这严肃的注视,扶额一叹:“当时情势所逼,所以…”
          “胡闹!”卫瓘冷冷打断,终将视线转移。
          “总之是无碍的…”少了自家监军的注视,钟会松了一口气,知是好友再次妥协了。但终归不敢过于理直气壮,轻微地辩解。
          “也罢,这样你也可以歇息几日,攻汉中之事交给他们就好。”
          “那怎么行!如果我不亲自攻打,邓结巴他们又不知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还未说完卫瓘冷冷地视线又扫来,钟会急急噤声,但脸上还是倔强的神色。
          卫瓘又叹了一口气,“士季,何必呢?…值得么?”
          “伯玉,我和你不同。”钟会又换回原本冷凝的神色,“即使父亲的成就再高,那些声望只会落在我大哥身上。而我…”他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弧度,“我的一切只能靠自己争取。”抬手看了看左手被那只箭矢磨出的伤痕,母亲严厉的眼和挥落的藤条在眼前浮现。
          与他结交多年,又怎会不知他的心酸。卫瓘看着面前的钟会,仿佛又回到多年前那个雨夜,银发瘦弱的少年独自留在倾盆大雨中,收拾着被打落的行囊。
          “那可是钟繇的幼子。”
          “怕什么,钟相已过世多年。”
          “就是,不过就是个庶子,哪有钟大金贵。”
          听着太学那帮人冷嘲热讽,卫瓘走向那人,将伞撑在他头上。那人抬头,好看的丹凤闪着盈盈泪光却始终不肯落下,那表情仿佛受伤的小兽,固执地守护者自己的领地。
          “我叫卫瓘,字伯玉…”他向他伸出手….
          即使很多年后,卫瓘想起那一幕,还是无法探知当时那一瞬自己示好的原因。是因他是钟繇的幼子,还是他在课上对答如流过目不忘的本领,抑或只是那一抹寂寥的身形…
          “都督,庞将军已夺下南郑关。南郑关守将也被荀将军斩落马下。”
          钟会听了传令兵的话,喜上眉梢。南郑夺下,汉中近在咫尺。
          “传令三军,入关。”
          入关后,大军需做整顿。
          “把许仪带过来。”钟会吩咐到,有些事一定要在攻汉中前处理清楚。
          许仪进入帐内时,所有的主将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不好意思地摸摸了鼻子,心有余悸地下跪:“都督,许仪前来领罪。”
          钟会靠在主座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座下跪着的人。这可是武卫将军的嫡子,怎如此蠢钝,难道只从他父亲那继承了一身的肥膘?
          “你所犯何罪?”
          “属下违抗军令…致使前锋卫队损失惨重…”
          “哦?卫监军,违抗军令者作何处置?”
          卫瓘沉默片刻,还是着实张口:“违抗军令,立斩不待。”
          “好,拖下去斩了。”得到想要的答案,钟会没有半分犹豫。
          底下的诸将面面相觑,连卫兵都不敢上前将其带下,卫瓘只是不赞同的看了钟会一眼,却没有出声制止。许仪更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都督,许将军是武卫将军之后,承其爵位。武卫将军是武帝近卫,有功于朝廷,名重于当世,望都督恕之。”田续硬着头皮第一个开口。见此,右护军胡烈也一行礼:“莫不如夺下汉中之后,许将军有功折罪,无功再斩也不迟,如此…”
          “够了!”钟会冷冷地打断,“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战场之上违抗军令。”
          “可如今时局紧迫…”
          “请问诸位,如若今日违抗军令的是我钟会,晋公会否饶我一命?众将又能否开口求情?”
          众将皆沉默不语…求教地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卫瓘。此时的卫瓘被纷至的目光措手不及,赶忙望向别处。此时怎能开口,旁边这位搞不好连自己都斩了。既然已经下令,再收回军威必定受损。
          “你敢斩我?我父随武帝征讨四方之时,你等小儿还未出世呢!”许仪蓦地起身,指着主位的钟会叫喊道,“看在晋公和钟相的面子上,我尊称你一声将军,自己什么身份还不知道么?”
          卫瓘叹了口气,这牟乡侯怎智慧如此…不济,如此,便无人能救得了他了。
          钟会“噗”地笑出声,面上言笑晏晏,但周身散发出的寒冷已如嗜血修罗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我什么身份?我是陛下钦封的镇西将军,十万大军的主帅。如今你违抗军令,我当然有权下令斩了你。”
          他走下主位,来到许仪面前,轻轻地说道:“武卫将军英勇盖世,却怎生了你这么个蠢钝如猪的儿子。”声音虽不大,但在寂静的主帐内掷地有声,敲入每一个人的心底。
          “来人,拖下去,斩了。”再次高声宣布,此时屋内已经无人再敢求情,卫兵也迅速将许仪拖出帐外…
          “有过当罚,有功当奖。”钟会又悠悠开口,“让荀恺领先锋衔。”卫瓘颔首。
          “至于庞将军…”钟会踱步至庞会面前,“夺关之功,待班师之日会定当向陛下和晋公上报。”继而,他凑上前去,用只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轻道:“立义将军的仇,士季定当给你一个交代。”
          听此言,庞会眼中瞬时一亮,钟会弯弯嘴角,拍拍他的肩膀。


          6楼2013-12-01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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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侯墓&交手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司马相如《凤求凰》
            钟会清晨走出军帐时,露水还未散去。卫瓘已然在巡视士兵操练了。看他走来,眉头又皱成一团。
            “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钟会答道,“去趟定军山。”
            今日他未穿平时的铠甲,而是着了一件湖蓝的便装,虽然还是高束的银发,却少了武将特有的霸气。
            看着这人如此装束,卫瓘忍不住开口:“你去那里作何?”
            “听闻博昌亭侯葬身于此,特拜祭一下。”
            卫瓘狐疑地审视他,钟会镇定的回望过去,良久,卫瓘叹了口气,“罢了,你万事小心。”心知所谓的拜祭不过是借口,博昌亭侯殉国时,他还未出生,怎会有交集。多问一句,不过是担心他的箭伤。
            昨日无意听蒋舒提及,武侯葬于定军山顶,遂想去拜祭。但着实不方便与他人相告,故只身前往。骑马行至一处,只能徒步上前。钟会取了佩剑下马,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楼台蜿蜒直上云霄,不知尽头在何处。
            为何建这样高?
            难道平时没人拜祭这位丞相大人?
            钟会心中暗自腹诽,既然来了,总归要上去的。
            登到山顶着实花费了不少时间,箭伤未愈,身体不似平时康健。走完最后一步台阶,钟会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回首俯瞰苍穹,神州尽收眼底。连绵的青山,缭绕的云朵,与蔚蓝的天际交相辉映。钟会长舒一口气,心中的不满烟消云散。
            果真是好地方,山腰处有一村落,远处能看到炊烟袅袅,若抛弃世俗,来这里隐居倒也不是一番滋味。难怪武侯选择此处,定是望远离尘嚣。
            面前已是平地,尽头竖了一块石碑.
            武侯墓…苍劲有力的三个字,饶是精通书法的自己也被吸引住了。笔体也许不能称之为上品,但所显现的气势却不容小觑,但磅礴中又带了那么一分细腻。可见此人对武侯定是十分尊敬。
            “昔年先生隐于田间,幸得昭烈三顾得以出世。一生为西蜀鞠躬尽瘁,殊不知,这是先生的幸或不幸…”他躬身施礼,“如今后主昏庸,汉祚已亡,会已夺取汉中,此乃天命所归。”
            “会向来敬仰先生奇策,今特来拜祭…会允诺,夺取蜀地,定不妄害生灵,还百姓安乐。”
            “敬悼先生,安息…”
            后方传来脚步声,钟会起身回首。风起,吹乱额前的发…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8楼2013-12-01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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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甜姜和会会要见面的节奏咩


              9楼2013-12-01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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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约终于没有一见面就想着利用会会了么~花痴的甜姜,甚好!


                11楼2013-12-02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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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16: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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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命必顶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3-12-02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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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阁&破蜀
                    【剑阁峥嵘而崔嵬】———李白《蜀道难》
                    “探子来报,姜维大军已退守剑阁。”自上次钟会箭伤复发,卫瓘硬是让他休息几日才与他议事。许是考虑到距邓艾大军与其会合还尚有几日,钟会也就没有推辞。
                    “剑阁么?”钟会看了看地图,“这应当是西蜀的最后一道屏障了吧。”
                    “可古往今来,剑阁易守难攻,姜维又善于用兵,想夺下绝非一朝一夕…”
                    “前日蒋舒不是说,姜维去请了援军来?”钟会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药,悠悠然地说,“既然如此,成都城内定然没有多少兵力。莫不如分兵而治。”半晌未得到回应,他疑虑的抬眼。卫瓘死盯着桌面那未喝完的药,朝他撇撇头,一副你不喝完我就什么都不说的架势。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钟会抬抬胳膊示意,卫瓘仍是紧珉着双唇,却从怀中掏出几颗野果放于桌上。钟会不觉失笑,他是很讨厌药的苦涩,但是不代表需要一再用这种方式来送药吧。他举手拜服,再拿起茶碗,微笑地看向他。
                    卫瓘拉过地图,压低了声音说:“我另派出的暗探传回消息。剑阁西侧有一羊肠小路,旁人不知,是乡野大夫上山采药的道路。”手指在剑阁附近划了一道,“只是此路过于凶险,需在山涧悬崖间穿行,稍有不慎就会葬身悬崖。不过…”他停顿下,指尖从剑阁直划向成都,“穿过过此等险峻,即到江油。江油守将马邈可比那姜伯约逊色多了…”
                    “所以?由此便可直取成都…”钟会接过话,死死地盯着卫瓘指尖划过的轨迹,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唇边笑意更甚,“可真是肥差一件啊。”
                    “你既已夺取汉中,再拿下成都,俘获蜀后主,再加上一开始向晋公进言伐蜀的功绩,今后这朝中地位便稳如磐石。”卫瓘将地图收起,唇边不自觉得浮现一抹笑意。这人努力这么久,不就为了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傲世之才,他的希望,自己定当全力相助。
                    钟会却向后靠去,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杯盏的边缘,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前几日紧盯自己的黑眸,心中却有了另一番思量…
                    比起那扶不起的刘阿斗,自己更感兴趣的着实是那所谓“饶自己一命”的姜伯约哎。
                    “哈哈哈!!让…让钟老弟…久…久等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如此言语不羁又说不利索的舍那人其谁?
                    一时间,卫瓘脸呈菜色,钟会无奈扶额。
                    帘帐被掀起,冷风倒灌入帐,一个大身板挤入帐内,原本空旷的间登时拥挤不堪。
                    “邓都督。”卫瓘施礼,低头瞬间余光撇向钟会,这人怎么来的这样快?
                    钟会回了一个我怎么知道的白眼,继而起身相迎,“士载兄,好久不见。”
                    “钟..钟老弟,你可…立了大功了!”
                    “一举夺下汉中…”
                    “不..不费一兵一卒…那话怎么说来着?”转身问他的儿子邓忠,邓忠在他耳边提示“对!对…兵不血刃!”
                    “哈哈哈!”
                    钟会忍着想给这人一剑的冲动,努力维持嘴角的弧度。
                    原本恭贺的话在这诡异的笑声中变得尤为刺耳,就知道这帮人要抓着阳安未战先降不放,之前自己的努力全都避而不谈。眼看那只大手要拍在自己的肩膀上,钟会眉头微蹙,此时躲开,会不会更给他们嘲讽的由头。
                    “邓都督手下留情。”卫瓘及时地拉住那下落的手,适时开口,“钟都督夺取南郑时左肩受了箭伤,现还未完全复原。晚间再来与都督议事吧。”侧目向钟会使了个眼色,钟会会意的颔首随他走出主帐…
                    “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想起刚才那恐怖的大手钟会扔心有余悸,这伤口可禁不起折腾了,尤其是不想再碰那恶心的药。
                    “你夺下了汉中,他难免心里着急。更何况,当时他并不支持晋公的伐蜀之计,此刻不挣几道军功,将来回朝矮你的可不止一肩了。”卫瓘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这人,“你还是先去歇息吧,晚一点还得跟他斗法,他虽屯田出身,但他那个儿子可是精的不得了。”
                    “可是伯玉…”钟会无奈的看着自家监军,“刚那是我的营帐,现在我回去,邓士载还在那儿…”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3楼2013-12-02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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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
                      晚饭后,廖化照例带兵巡视。发现姜维坐在山丘上望着远方出神…
                      大将军最近很不对劲,归营后总是不自觉发呆。练兵时如此,吃饭时如此,有时跟他们喝酒时也会喝着喝着就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姜维从来礼待下属,待人也温和有礼,没有丝毫架子。平时也跟普通武将一般个性爽朗,如此多愁善感实属少见。看来阳安的失守,蒋舒的背叛对大将军打击很大啊。
                      廖化好奇地摸摸鼻子,让卫兵接着巡视,自己偷偷地走到姜维的背后,顺着他的目光远望去….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那个方向,是阳安吧?看来果然将军对汉中很上心啊。也难怪,阳安附近就是定军山,诸葛丞相葬在那儿,将军一定对丞相心怀愧疚。
                      唉,不自觉得叹口气…将军心怀蜀汉,奈何主公如此…
                      “元俭?”殊不知刚自己的叹息拉回了姜维的思绪,此时正扭头疑惑地看着自己。
                      “末将看将军刚才晚饭吃的少了,所以…”
                      “无事…”姜维淡淡地打断,又将头扭了回去,“你去忙吧…”
                      廖化又叹了一口气,不禁对大将军又提升了一层敬意…
                      听身后的脚步远了,姜维也长舒口气…
                      看着阳安那里篝火闪现,自己心头更乱了…
                      刚廖化那声叹息,吓了自己一跳,赶紧把他打发走了…
                      怎能让手下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是敌方的主帅…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肩伤好了么,那天看起来挺严重的。仲权有一句话说的没有错,他…的确很别扭,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那么拼命地冲过来…不过也难怪,难道真的束手就擒?
                      就这样,姜维的思绪又跟这几日一样,陷入死循环…
                      轻轻阖眼,似想到什么,睫毛微微抖动…
                      纷散的银发…
                      盈盈的丹凤…
                      还有微勾的薄唇…
                      此时姜维有些后悔少时不曾认真研习丹青之道,否则就能将此时此景宣于纸上…
                      “望下次交手时,大将军手下留情…”温润的嗓音一直回荡在耳边。
                      等等…下次交手?
                      姜维睁开眼,眼中取代那抹温情的是纠结和严肃。
                      下次交手,如果手下留情,赔上的就是丞相全部的心血!
                      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守住这蜀汉最后一道屏障!
                      姜维使劲握了握拳!下定决心!
                      魏军营地的篝火,烧得很是旺盛。
                      两大主帅协同手下爱将均聚集在阳安的主帐内议事。
                      “如今倾巢之力强攻剑阁无疑是下下之策,”钟会悠悠开口,“依会来看,不如仍旧分兵而行,一方拖住姜维剑阁大军,一方另辟蹊径围攻成都。如若姜维大军退守都城,我军正可以占领剑阁,汉中局势更趋于稳定。”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带出一道痕迹。言毕,眼光扫过帐内众人。众人意外的都是一副赞同的深思状,邓艾也不例外。
                      “此…此策不错!我老邓…就…就去拖住…剑阁…姜维小儿…”邓艾不容置喙地说,“钟..钟老弟就去…围困…困成都。”
                      其余人都目瞪口呆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完,钟会却一副寡淡地神色,等他再不开口才回应:“也好,士载兄多次与姜维交手,确实比会更适合攻打剑阁。”
                      卫瓘嘴角也扬起一道弧度,但那人话未说完,“并且,会已探寻到一条阴平小路,可直取成都…”那人笑意更甚,卫瓘嘴角抽搐,皱眉紧盯那人,却触及到那人的目光。钟会定定地看着他,传递着想要说的话,别吱声,相信我。
                      “但此路过于凶险,会也着实不放心士载兄前去…”
                      看着面前言笑晏晏这人,邓艾哑口无言,怎料到这人有如此后招。汗珠从头上滑落…其子邓忠见此情景,缓缓开口:“临行前,晋公千叮万嘱家父,必定保护钟都督安全。如今怎可让都督身犯险境?”
                      “就是就是…呵呵呵…”邓艾尴尬地笑笑,又想去拍钟会的肩膀,似想起他还有箭伤,只得放下手。
                      “钟…钟老弟啊…这偷渡阴平的…的活儿还…还是交给我这个…粗..粗人吧。”讨好的笑容,在看见钟会脸上的错愕后更加灿烂。
                      钟会无奈叹息,轻轻点头:“如此,士载兄小心…”便带自家将领走出营帐。
                      “哈哈哈…不愧是我儿!”
                      “父亲谬赞了….”
                      “哈哈哈….”
                      听着后方营帐传来的嘈杂,钟会低低地笑着。听见主帅的笑声,众将疑惑的交换了眼神。都督受了什么刺激?首功被抢,还能笑的如此肆意。卫瓘将头扭向一边,不管这人作何想法,自己心中确实不爽。
                      钟会仰起头,俊美的脸庞上洋溢着邪魅的笑容,刚才帐内的颓败仿佛只是他们的错觉…
                      (待续)


                      14楼2013-12-02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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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15楼2013-12-03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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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3-12-03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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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卫瓘是甜姜的情敌么~两个人怎么看都JQ满满啊【我真是太不纯洁了】


                            17楼2013-12-03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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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16:0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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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督吃药的情节好萌哟,会会是万人迷的节奏吗?我替一见倾心的甜姜点一支蜡烛~鸭梨山大啊


                              18楼2013-12-03 10:31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