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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小说啦,开个楼,纯练笔,大家给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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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星期更一次,每次1万字左右,大家给点意见,谢谢了


IP属地:安徽1楼2014-01-05 21:05回复
    今天刚写得,思路已构思了一些。今天写得有点快,大家多多批评


    IP属地:安徽5楼2014-01-05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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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1 10: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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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写完继续上。


      IP属地:安徽6楼2014-01-05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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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希望大家给点切实的意见,毕竟刚真正尝试写作,我也太小,很多道理不懂,多多指教


        IP属地:安徽11楼2014-01-05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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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越脸上也是闪过一丝错愕,疑惑道:“老爷子武功盖世,琵琶骨怎会被穿?可是为仇家所伤?”李崇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静静道:“是我自己穿的。”林清越皱了皱眉,道:“老爷子为何如此?”李崇清沉默半晌,惨然一笑,却没再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忍受再多的痛苦,也换不回对自己来说早已失望的人世间。这已经不是———洪武天下了啊————
          林清越见李崇清怔怔无语,突然一掌直拍而去。这一掌招式凌厉,掌风割人面目,竟是一招致命的杀手。不想李崇清见其一掌直拍而来,依然站立不动,却慢慢闭上了眼。旁边已有多人惊呼起来。
          眼见李崇清将要死于这一掌之下,不想这掌刚到面门,却突然停住。原来林清越这一掌只是虚招。他慢慢收回单掌,笑道:“老爷子果然双肩琵琶骨已穿,晚辈无礼了。”李崇清一听这话,心中大怒,双目猛然圆瞪。喝道:“要杀就杀,何以戏耍于我!”林清越笑道:“前辈说笑。晚辈哪有胆子伤害老爷子?只是老爷子武功盖世,纵然琵琶骨已穿,武功却不一定全废。但现在看来确是在下多心了。”李崇清紧咬双牙,面容恚愤,冷笑道:“林大人好深的心机。”林清越笑道:“过奖。在下既然吃这行饭,不能不小心些。”李崇清沉默了一会,突然道:“林大人,这次汉王到底有什么吩咐,还请林大人明示。”此言一出,林清越立马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老爷子果然识见非凡。老爷子既然痛快,在下也不再隐瞒。汉王着在下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只是汉王想问问老爷子,那泰谷玉匣先帝到底放在何处?还请前辈明示。”紧接着又道:“当然,汉王还说了如若老爷子配合,王爷将有薄礼相赠。”转身喝道:“抬上来!”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壮汉抬着几个大木箱摆放在李崇清面前。林清越又道:“打开!”这木箱一开,顿时彩光流溢,在混沌的夜色中无比绚烂璀璨,竟是一整箱一整箱的珠宝!但在场之人要不是心灰意冷的老人,就是四大皆空的佛子,却也没人发出什么惊呼。”林清越淡淡道:“这里是一万两黄金,外加三箱宫中御用的珠宝,老爷子看还合适么?”
          李崇清面无表情的道:“一万两黄金,倒抵得上千户中人之资,汉王真是大手笔啊。”林清越道:“这只是汉王的一点小心意。汉王还说,若老爷子告知玉匣下落,现五军中左正都督尚缺,汉王将上报太子监国,以举荐前辈。”李崇清深吸一口气道:“若不答应呢。”林清越笑了笑,道:“那也好办。”又是一挥手,那群黑衣人立马抽出钢刀,明晃晃的在月光的映照下更加森冷,照得众人脖中一片雪白。
          林清越道:“老爷子还明白么?”李崇清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林清越似乎很满意,道:”那就请——”不想话还没说完,李崇清突然道:“予仁,你怕死么/?”那群人中的一三十多岁的男子不卑不亢应声道:“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爹爹平素教诲孩儿不敢片刻或忘。”李崇清淡淡笑道:“林大人还明白么?”
          林清越脸上闪过一道黑气,道:“老爷子,在下临走前,汉王一再耳提面命,说老爷子是和洪武爷打江山的难童之一,乃开国功臣,不可无礼。只是汉王交代的事情在下也不得不办,还望老爷子多想想。”李崇清道;“林大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此事关系到天下气运,在下无可奉告。”林清越道:“老爷子就不为这几十条人命考虑考虑?”李崇清不再言语,只是缓缓闭上了眼,两行浑浊的老泪再也控制不住,渐渐流了下来。
          那些被绑缚的人中自知死期将至,却无一人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流泪的老人。林清越咬了咬牙,喝到:“先把妇孺杀了!”


          IP属地:安徽14楼2014-01-06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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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一直缄口的张生慌道:“大人,您可答应全活敝府上下三十口人的性命啊,这-———”林清越不理他,张生似乎吓呆了,一下坐到在地上。眼见几十人便要死于非命。 就在此时,一股刚强无比的威压突然弥漫而下,砭人肌骨,众黑衣人手中的钢刀顿时把持不 住,纷纷落手而下。
            林清越瞳孔突然收缩,低声惊呼道:“紫郢剑气!”那老和尚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道:“施主,此处乃佛门清净之地。如此妄造杀孽,不怕死后身入业海受无尽苦报么?”林清越呆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道:“慕前辈好一式‘气吞万里如虎’的剑意,只怕不在当年的‘太虚剑气’之下了。”老和尚叹道:“往事已矣。老衲现下不过是一鄙陋乡僧,倒让施主见笑了。这就请施主罢手吧。”原来这老和尚俗家原名慕春雪,和李崇清一样,也是当年开国难童之一。
            林清越表面虽然神色宁定,心里却已是吃惊无比。自己虽未见过慕春雪,但这人早已是传说般的人物。自己曾听人细说过,其剑气无形无质,却有开山裂地之能,是以自己一见之下便能认出。传说其当年开国时以一把“紫郢剑”护卫洪武帝左右,纵横捭阖,杀人无算,元军闻其名无不破胆变色。怎会在此荒山陋庙出家?而且此时其手中虽无剑,但刚才那一招“气吞万里如虎”剑气沛然莫御,深不可测,已臻化境。若其一意与自己为难,今日之事恐怕已然难办。
            正当林清越心中急剧盘算时,李崇清却叹道:“大师既已出家,又何必理会这尘世之事?”慕春雪摇了摇头:“在家出家并无所别。而且此事干连甚大,若是不慎,恐有剧祸。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亦言人命若犹恒河沙数之一粒。老衲虽已老迈,实不忍观天下衅变。”说着转头又向林清越道:“汉王之意我已明晓,麻烦大人转告汉王,就说天下神器,惟有德者居之,还请汉王行事前体察元元之心,勿以己心凌于众心,妄隳宗庙社稷。”说完合十为礼。
            林清越神色一变,讷然无语。就在此时,一阵剑影突然于人从中突刺向慕春雪。这一剑剑光霍霍,犹如银潢经天,水瓶泄地,漫天风气似乎都被牵引,发出呜呜悲鸣。
            好快的一剑!
            使剑的正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左腿似乎有点不良于行,但此时其身发奇快,竟已看不清身形。
            林清越惊呼道:“龙影,你疯了么!”慕春雪亦是惊诧非常,道:“九转还阳功!你是什么人!”那黑衣人不答,手上加劲,直往其心口搠去。慕春雪叹了口气,左手拈指成花,轻轻一弹。众人只感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转头看那黑衣人,只见其身法猛然一滞,急速向后退去。众人不明所以间,瞳孔却都遽然收缩。
            地下竟已凭空出现一道长约两丈的深痕!
            林清越惊道:“风乍起!”原来这一式本名为“风乍起”,亦为“紫郢剑气”的一式。其剑意细柔无比,却无坚不摧。那黑衣人被剑气所迫,连退七八丈。慕春雪待得那黑衣人站稳,缓缓道:“施主九转还阳功力深厚,老衲佩服。只是施主一味求阴厉狠辣,与九转还阳至刚至阳的心法有所枘凿,离造极之境尚赊。不知施主从何处学来此等心法?”那黑衣人长剑横胸,剑尖斜指,默默无语。林清越慌道:“前辈恕罪,在下————”黑衣人突然道:“让开。”其嗓音迥异常人,沙哑无比,宛如夜枭鬼号。林清越喝道:“龙影,你怎敢对前辈无礼,还不退下!” 口上虽说,身体却不动弹。龙影不理他,只对慕春雪冷笑道:“你让是不让?”慕春雪白眉微皱道:“不知施主意欲何为?”龙影道:“此事与你并无关系,刀剑无眼,我不愿杀无辜之人。但若你一意阻拦,那也说不得了。”慕春雪道:“施主既有如此愿心,为何执念如此之深?施主身负九转还阳,想必是‘那个人’的子弟。施主不愿说,老衲也不敢勉强。只是此事干系甚大,施主难道不知道其中内情么?”龙影森然冷笑:“知道又如何?我今日此来本就是为此事。我最后问你,你让是不让?”慕春雪缓缓摇了摇头道:“老衲无礼了。”龙影喝道:“好!”身子忽然回转,剑尖轻抖,一剑便往被绑缚的一人刺去。
            李崇清发出一声惊呼,龙影剑尖指的正是刚刚叫“阿爷”的那个小男孩,正是其长孙。那孩子年纪尚幼,虽在母亲怀里,见这剑刺来,已是小脸惨白。那妇人也是死命抱着自己的孩子,面上无比惊慌。慕春雪一声轻叹,脚下微动,转瞬已穿过众人,挡到那孩子和那妇人面前。左掌五指微微张开,顿时一股剑气如排山倒海喷薄而出。慕春雪此时修为实已无比精深,内力所致,万物皆可化为无形剑气。此招一出,龙影剑上真气顿时被击散,撑持不住。
            不想就在此时,龙影突然含胸拔背,腰板一挺,倏然从众人头上一掠而过。待得慕春雪反应过来之时,龙影已是一剑横亘在李崇清脖子上。
            龙影又发出那夜枭般的冷笑声:“老秃贼,你同为‘燕山八虎’之一,想必也知道那玉匣的下落。今日我若不能得知,明年此日便是这人的忌日!”慕春雪低声道:“施主一意执念,怕是终成杀劫。只是这事干系太大,老衲不能不缄口,还请施主见谅。”龙影喝道:“你当我当真不敢下手么!”手上加劲,李崇清脖子上顿时被勒出一道血痕。
            那些妇孺家仆顿时一阵惊慌,其中有几个年轻男子大呼道:“莫杀我爹爹!”“莫伤害我阿爷!”不想李崇清双目一瞪,喝道:“住口!”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李崇清怒道:“此次上山前我嘱咐过什么?都忘了么!”那名叫“予仁”的男子双手被缚,跪倒在地哽咽道:“师长有事,弟子服其劳。爹爹,孩儿……”说着竟泣不成声。
            李崇清神色却是宁定如常,他深吸一口气,道:“无清大师,在下尚有一事相求,望您答允。”慕春雪道:“但为施主所嘱,老衲无不遵从。”李崇清闭上了眼,叹了口气道:“在下别无所求,只希望大师能保我全家性命。”说完突然从身后拿出一匕首,“噗”的一下插进自己的胸口。
            血花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李崇清庞大的身躯倏然倒了下去。慕春雪急忙赶上前去,点住其胸口边穴道,但这一刀插得太深,穴道被点后依然无法止血。李崇清的力气迅速随着鲜血流出体外,却仍吊住最后一口气。他口唇微动,断断续续喘息道:“老…老七,临别赠你…一…一言,这个世间啊,人若太有情,何…何不若无情。”说完头一歪就此气绝身亡。
            李府的家人顿时哭声盈天,几人已是大吼,拼命挣脱绳子。那个人叫“予仁”的男子却厉声道:“都住手!”对着旁边几个人缓缓说了几句话,众人这才慢慢静下来,却仍是哭声一片。
            龙影仍保持着持剑的姿势,怔怔站在那。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人怎么会自杀?刚刚李崇清说那些话时,龙影已是警戒。但龙影以为李崇清肯定会和自己拼命,不想却是自裁。他想不通,那玉匣与他们本身并无太大干连,但这些人连身家性命都不要,他们到底在守护什么东西?
            人间人间,大雪及膝,烟尘漫天。当世间被冷漠吞噬时,国士真正能守护的,也许唯有自己的一颗赤心。
            夜晚寒露深重,佛像面上渐渐凝出水珠,犹如垂泪般,悲悯地看着这人世间。
            昏暗的斗室,昏黄的烛光,苦涩的酒。
            龙影正默默坐在桌边,慢慢啜着酒。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这个人的面貌,依稀面色苍白。他坐得及其稳定,除了拿着酒杯的手,竟一动不动,宛如雕塑。杯中的酒纹被光线照耀着,漾出一圈圈光影。他就怔怔看着这酒纹在灯光下不断的变换。 突然一仰脖,“吱”一杯酒便被倒了下去。
            粗糙的皮肤摩挲的冰冷的酒杯,一滴酒在酒杯上悬挂着,慢慢向下蔓延,在指拇尖氤氲开来。
            这一刻,他突然有种错觉。他觉得自己摩挲的不是酒杯,而是脖子。
            人的脖子。
            龙影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刚咽下的酒又涌了上来。喉管一呛,剧烈咳嗽起来。
            脸因痛苦而红的发紫,却在灯光下发射出一种不健康的惨白。龙影似乎不再抗拒,反而抓起桌上的酒壶,拼命往嘴里倒。
            酒精顺着喉管刺了下去,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似乎要将胸膛撕裂。他再也忍受不住,一下推到桌子,趴在地上剧烈咳嗽。龙影看着被打翻的酒洼反射出自己的脸,竟突然笑了。笑声断断续续,配合着如风箱般的呼吸声,说不出的诡异难听。
            渐渐地,咳嗽伴着笑声慢慢停了下来。龙影却依旧动也不动,冰凉的地板贴着他的脸,宛如死尸般趴在地上。
            “龙影!”过了不知多久,突然一声惊叫打破无尽的沉默。只见一个女子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龙影却宛如未闻,依旧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那女子连忙扶正被打翻的桌椅,将龙影抬了起来,扶坐在椅子上。龙影神情木然,就这样被搬弄着,呆呆地坐上了椅子。
            “龙影,你到底怎么了?”那女子皱着眉问道。此时她


            IP属地:安徽15楼2014-01-09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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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影,你到底怎么了?”那女子皱着眉问道。此时龙影正对着灯光,只见这人长得很是年轻英俊,方脸薄唇,鼻骨隆挺,只是两眼呆滞而无光,显得冰冷寒邃。他默默地看着地板,缄口无言。那女子约莫二十岁左右,杏眼桃腮,凤眉入鬓,仿佛绝美。她叹了口气:“龙影,心里有什么事和我说说,好么?可是为了上次的事?”龙影摇了摇头,嘶哑着嗓子道:“阿梅,你告诉我,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叫阿梅的女子似乎一愣,低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龙影怔然抚面,却没说话。那女子道:“有话别憋在心里,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了的的。”龙影却是依旧沉默。那女子叹了口气,轻轻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龙影,道:“这是夫人给你的,说是……”“知道了!”龙影突然不耐烦地一把扯过。那女子咬了咬嘴唇,拉过他的手,柔声道:“龙影,人活着总得忍受。我知道你现在很厌倦,但有些事不得不做,你说是么?何况这些事本就是你应该做的,没人能代替你。还记得当初发的誓么?”龙影撇开脸,缓缓点了点头。那女子轻轻道:“那就好。”龙影深吸一口气,道:“夫人还有什么吩咐么?”那女子温柔一笑:“没了,夫人倒是让你好好养息养息,莫再想着那些事。”说着指了指龙影手上拿的那片纸:“这件事很是轻松,夫人说这件事一完,便让你休息两个月。”那女子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摩挲着龙影冰冷的手。
              龙影两肩往下一沉,扬起脖来,缓缓闭上了眼。他忽然觉得后颈很是疼痛,呼吸渐渐困难,便用力甩了甩头,却依旧无法驱除这种刺骨的疼痛感,就像被一根粗长而冰凉的铁链锁着一般。
              宛如毒蛇般冰凉。
              他知道怎么解决。他有经验。
              龙影忽然一把将那女子拉入怀里,呼吸陡然粗重起来。女子赶紧笑着躲闪道:“龙影,今天不行。”龙影却不说话,只是寻找着她的唇瓣。那女子双颊红了红,连忙道:“今天真的不行,今天……今天我见了红……”龙影一愣,手上松了松。那女子赶紧坐了回去。


              IP属地:安徽27楼2014-01-10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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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晕,晚上继续写


                IP属地:安徽28楼2014-01-10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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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1 10: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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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影一愣,手上一松。那女子赶紧坐了回去,理了理发鬓,轻声笑道:“等两天,好么?”龙影愣了半晌,默默地坐下。那女子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顿了顿微笑道:“不说这个了。对了,你的上次受的伤好了吗?”说着便凑了过去,伸手翻开龙影的衣领。只见他脖子上赫然有一条极深的伤痕,长约半尺,几乎绕了脖子半圈,伤口已结痂,但仍是触目惊心。那女子用指尖慢慢抚摸着,轻叹道:“你呀你,做事总是这么拼命,到时候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龙影一把捉住她的手,冷冷道:“用不着你关心。”说完便欲把她的手摔开。不想用力过猛,脖颈下却露出了一道红绳。
                  那女子眼波突然变得温柔,道:“龙影,这个玉佩到底是谁给你的,能说说么?”龙影面色一变,嘶声道:“不知道。”那女子点了点头道:“不说就不说吧。”龙影冷冷道:“还有什么事么?”那女子笑道:“怎么,我和你说说话都不行么?”龙影撑了撑眼睑,没再说什么。
                  女人都是这样。当男人和她们说话时,一般都会显得不耐烦。而当男人想自己的事时,又会横加干涉。而且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有了某种特别的关系后,大多很难硬起心肠。
                  那女子突然笑道:“龙影,我听夫人说,你原来姓殷?”龙影听了这话似乎一怔,缓缓闭上了眼。
                  “爹爹,救救我们!”漫天火焰降了下来,无数张可怖的、扭曲的脸浮现在他眼前。烙铁烫在身上的滋味,竹签插在指缝里的感觉。无数个血骨模糊的身体杂陈面前,耳旁充斥着狞笑与哀嚎。“快说,你大哥到底在哪……”“竹签在插深点……”“快上夹棍……”那深入骨髓的绝望何痛苦似乎要将他吞噬……
                  “龙影?龙影!”那女人突然看见面前这个年轻人一下跌倒在地,全身抽搐起来,口角渐渐溢出了白沫。
                  为什么?同样是人,同样生活在这个廓宇下,上天为什么要让一些人经历旁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痛苦?为什么要让一些人生这种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许在上天看来,我们每个人不过都是一具玩偶。
                  “冷,我冷……”龙影喃喃道。那种彻骨额寒冷与荒凉感又席卷而来,似乎要将一切血肉啖尽。在这一瞬间,他有种濒死的感觉。
                  死,对于某些人来说岂非正是种解脱?那些认为死亡是最可怕的人,大多是幸福的人。因为他们不知道,在一些人看来,活着远比死亡更可怕。
                  无论一个人生前多痛苦,死亡也能让他永远安息,不需要再理会一个个深沉无奈的事情。而他生前的一切罪,也必将随着死亡带来的鲜血而洗净。
                  但死究竟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还不能死,因为他要复仇!
                  刺杀和卖淫一样,是人类最古老的职业之一。
                  他最后看到的,是一张女人惊惧的脸。


                  IP属地:安徽32楼2014-01-11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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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影说完之后,似仿佛全身力气都失去了般,下颌轻轻靠在那女人的头顶。沉默再次袭来,但这次,他没有压抑的痛楚,心底反而有种淡淡的温馨。
                    对他来说,这几乎是种恩赐。
                    龙影轻轻摇了摇怀里的女人,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跟着夫人的?”那女人摇了摇头轻声道:“别说话,让我就这样靠着你。”龙影一愣,不再追问。那女子忽然笑道:“你要是愿意,就叫我雪梅吧。”“雪梅?”“嗯。很俗是不是?””没有,只是……”雪梅抬头道:“只是什么?”龙影凝视了她一会道:“没什么。”抬起头来,看着这暗淡的斗室。
                    这一瞬间,他突然希望,自己也可以有个家,哪怕逼仄如斗也无所谓。他希望能拥着所爱的人,在欲雪的夜晚,在新泥小炉旁,用正经或不正经的玩笑驱散所有往日的梦魇。他希望能在冰溶澌泄时,带上温好的屠苏酒,踏着春马,摘一朵腊梅戴在她的鬓角。他希望能在桐阴转午时,看着她柔葱间白团扇随着转动,明暗变化的流光浮影……他心中第一次对幸福有着如此强烈的渴求。但现在……
                    但现在,所有美好的愿望都已被刺破,宛如无根的飘蓬,渐渐散开在无垠的天地间,再也找不回曾经的暖日。当一切都再度归于死寂时,自己的心又将安于何方?
                    安于地狱吧。当一切都无法挽回时,自己也只能安于地狱了吧。因为在这残忍而无情的人世间,自己还能怎么活下去?纵然跋涉千里,所有光影的最深处依然通向无边业狱。既然罪孽深重,又何必再带上一个无干的人?既然注定分离在三生轮回中,又何必有情?
                    龙影的心在渐渐冰冷。
                    人为什么总是喜欢拒绝、伤害明明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等到失去时才知道珍惜?是因为太自私?太无私?抑或,只是因为太爱?
                    ”龙影,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冷?”“不关你的事。”龙影突然一把推开她。他穿上衣服,又坐在灯火旁,一口一口地啜着酒,再不回头。“龙影?”雪梅咬了咬嘴唇,道:“是哪里不舒服么?”她走下床来默默走到他身边,双手搭在龙影的肩上,俯下身来,柔声道:“我刚刚喂你吃下‘凝神丹’,你先盘气打坐一下,少喝些酒吧。”轻轻伸出手便欲拿下酒杯。龙影双手微微用力,那酒杯便如铁铸般纹丝不动。
                    温柔的手沿着肩膀的曲线渐渐合拢,摩挲着他的脖颈。“还在为那些事烦恼么?事情既然都过去了……”话音未完,龙影肩头突然猛地一用力,雪梅顿时撑持不住,双手一松,往后一个趔趄。“以后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冰冷的语气不含丝毫温度,直欲将人心冻碎。雪梅眼眶有些湿润,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吐出了一声叹息。
                    她太了解他了。
                    龙影感到一阵撕裂的疼痛,他多么想转过身去,紧紧抱住她,但无数杂驳的记忆牵扯着他的神经,他的心,他的手,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亘古的壁墙里,终究化为无言的冷漠。
                    雪梅沉默了会,声音也变得冷脆,她开口道:“既然你不方便,那我先走了。别忘了夫人交代的事。”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客官,在么?外面有个人找您。”
                    龙影瞳孔突然收缩。
                    他们本是住在北平城的一个客栈里,这里极是偏僻,又有谁会知道他们在这?
                    雪梅也止住了步,表情冷肃,朝龙影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出声。
                    那人又敲了几下门:“客官,客官?”雪梅脚步极轻地走了过去,一下躲在门后,猛地拉开了门。
                    龙影的手已按在剑上。
                    门猛地一下被拉开,一个头戴皂帽,苍头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口。他似乎被吓了一跳,“蹭蹭”往后退了几步。龙影心里松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道:“何事?”那小苍头赶忙陪笑道:“大爷,有个人叫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您。”说着递上一个圆圆小牌模样的东西。龙影眼角猛地一跳,问道:“他人呢。”小苍头道:“就在东厢的客房里。”说着朝东边一指。雪梅此时也走到龙影身旁,往他手里一瞧,皱眉道:“蛊奴月牌?来的是谁?”龙影低声道:“是寒心。”


                    IP属地:安徽44楼2014-01-13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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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影推开了门,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床上一个人似乎身受重伤,蜷缩着躺着。那人听见脚步声,挣扎着下了床,只见这人约莫二十来岁,很是年轻。他虚弱道:“属下寒心,见过龙影公子。”身体晃了晃,好像支持不住。龙影冷冷道:“什么事你先躺下再说。”“属下不敢”“我让你躺就躺,哪来这么多废话。”寒心迟疑了会,缓缓坐上床重新卧倒。此时才见他左臂上缠着纱布,纱布上点点血迹隐约可见。龙影忽然一把抓住他的右小臂,寒心面色一变:“公子,你这是……”“你多长时间没服蛊药了?”龙影冷冷道。此时在灯光下,龙影抓着的那条手臂发出惨碧的颜色,上面经络清晰可见,令人毛骨悚然。
                      寒心一惊,低声道:“属下……”龙影突然抽出剑来,剑尖一下抵在寒心的喉咙上。
                      龙影看着寒心痛苦的面庞,眼前却恍惚出现了那个永远带着面纱的神秘女人。 在他们这一群人中,不止有龙影这样的被那女人从小养育长大、背负着灭族之恨的顶尖刺客,也有一些武功平平的死士。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流亡天涯的死刑犯或军伍中的逃卒,被那个神秘女人藏匿后培养为死士。为了防止这些人的叛变,他们大多被逼着服下蛊毒,称为“蛊奴”。这些蛊全都是千奇百怪的,在中原根本找不到解药。只有每个月望朔时,将自己的月牌交上去,才能获得一定份额的解药。但这些解药并不能根除这些蛊毒,只能压制一个月,一个月后又要再次服药。而且这些蛊毒发作时极端痛苦,死状惨不堪言。
                      但寒心不同。
                      龙影寒若坚冰的眼眸深处掩藏着一缕自己都没觉察到的火焰。眼前这个人不是死刑犯,也不是逃卒,而是自己小时候的书童和玩伴。也在那场灭门之祸中活了下来。
                      今天已是十八,自己还没服下解药,蛊毒渐渐发作起来,小臂肿胀。寒心似乎知道龙影的意思,他冷汗直冒,连忙道:“属下跟随公子多年,怎敢背叛公子。属下几日前在夫人房前不小心拿到一物,还请公子看完后再予定夺。”龙影冷冷道:“什么东西?”寒心在怀里摸索着,拿出一块晶莹的美玉。
                      龙影一见这玉,瞳孔猛地一收缩,一下夺了过来。此玉全无瑕疵,光泽青翠欲滴,可看出材质极佳。上雕一双吐雾腾龙,右下角隐约还雕着几个字,昏暗的灯光下却看不清。龙影声音似乎有些颤抖:“腾龙玉佩?你在哪里拿的?”“这是在下在夫人房中拿的。”龙影忽然抛下剑,摸索到脖颈上的红绳,从胸口扯出一个物什。那物什晶莹青翠,也是一块美玉。龙影将两块玉放在手心里,两玉左右相奇,正是一对。他怔怔看着这两块玉,胸膛微微起伏着。寒心此时道:“属下之所以知晓此玉在夫人房中,实是几日前属下偶然路过夫人房前时,听到夫人和一男子说话,言语之中多次提起公子……”龙影一把揪住寒心的衣领,微微喘息道:“夫人说了什么?”寒心道:“属下当时离夫人卧房尚远,很多话并未听闻仔细。似乎听到夫人称那人为‘殿下’。后来属下就看见夫人从一匣子中拿出此玉示于那人。属下一见此玉与公子所佩相仿,知道干系重大。不是属下信不过夫人,我的一条命都是夫人救的,但那晚情景实在诡异,我放心不下,便趁夜深时盗了出来,不想为一群守夜的“蛊奴”发现,兵戈相交之下,属下才负了伤,趁乱逃了出来。”龙影道:“夫人卧房乃禁地,你岂能携物如此来去,只受了点伤?”寒心道:“属下也觉得奇怪。那晚守夜的“蛊奴”确实武功不高。”龙影道:“你又是如何知晓我在此处?”寒心道:“属下携玉逃出后,跑到城外的乱坟岗避了几日。后来一人不知怎么找到我,当时我一时紧张,还出手伤了他一剑。那人交给我一个纸条,上面便写着公子所在。”龙影道:“那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寒心道:“那人全身穿着宽大的袍袖,头戴大笠,属下看不出来。但属下出剑时那人全无抵抗,似乎不会武功。”
                      就在此时,龙影突然回过头来喝道:“什么人?”“是我。”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随即门开了开来走进一个女子,正是依雪。寒心当即一惊撑坐起来。原来依雪用于将传递夫人命令传达给各人,只与龙影等少数人接触过。寒心作为“蛊奴”,却是从未见过。龙影摇了摇手,示意无妨。依雪似乎忘了刚刚的事,笑道:“我看房中灯火晦暗,想是没蜡油了,瞧,我刚去后房提了点油过来。”说着便在那剪了剪灯花,往烛台上滴了一些油。龙影皱眉道:“我不是叫你守在门外么?”依雪笑道:“怎么,你们喜欢在夜里闭着眼说话?”龙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依雪点了点,便欲走出门外。
                      此时,寒心突然道:“且慢!”依雪脚步一顿,回过身来道:“这位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寒心道:“我看这位姑娘添油时右腕似乎转动不灵,可是受了什么伤么?”依雪脸色一变:“奴家幼时此腕确实崴过,不过如今已无大碍。有劳公子挂心。”寒心又道:“在下恰巧会点接骨法,可为医治,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当时男女之妨极严,莫说肌肤相亲,便是出门被人偷瞧一眼也是了不得的事,富豪家女子出门都要带“步障”。虽说龙影这些人中这些所视甚淡,但如此要求,对女子已近乎亵辱。果然依雪柳眉倒竖,腾然变色:“公子说这些话不嫌轻薄么?”龙影突然冷冷道:“把袖子褪下来给他看。”依雪一愣,随即怒道:“龙影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叫你把袖子褪下来。”依雪将右腕藏到背后,步步后退,


                      IP属地:安徽47楼2014-01-16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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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洒在林中,宛若披上一层洁白的银纱。树木之间飘动着薄薄的雾气,看起来静谧而诡异。四周除了夜枭虫虎之声再无其他声音。但龙影却感到渐渐不安。这是一种直觉,就像最老练的猎人发现狡狐时的感觉。
                        龙影又往前走了大约一里多路,绕过几排树之后,一个巨大的山崖突兀的呈现在眼前,面前已经无路。这山崖高约十多丈,武功高强者大抵可以攀缘而上。但这次所来人之中,不会人人皆有此等轻功。但奇怪的是,此处竟然已无一人。
                        龙影蹲下身来细细查看。地上的枯枝腐叶分布并不均匀,有些地方多而有些地方少,枯枝也有许多有折断的迹象。很明显有人来过,而且人数还不少,但他们人呢?
                        就在龙影查看之时,突然,一阵汹涌的压迫力排山倒海而来,龙影瞳孔猛地收缩,右手一抖,长剑“哐啷”离鞘而出。此时那股压迫力已近后颈,龙影来不及回转,长剑向下竖立,往后挡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大的闷响,两股真气相交,顿时气劲四散,龙影身旁的几棵参天大树立时缘根折断,慢慢倒了下来。败叶四散,宛如下了一场大雨。
                        龙影借着这股真力,向前飞去。同时腰身用力,回转过身来。“擒月掌”?龙影直往前直跨十来丈才落下身来,冷冷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十几个黑衣人。
                        当中一个卑琐的老头越众而出,向龙影抱拳道:“老奴段凌心见过龙影公子。”龙影冷哼道:“心老,你这是想要我的命么?”段凌心道:“老奴不敢。老奴刚刚并未真的想对公子不利,只不过想点住公子的穴道而已。”龙影喝道:“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无礼?”段凌心道:“公子息怒,想老奴不过是一蛊奴,只是奉命办事,还望公子见谅。”龙影冷笑道:“扮成店小二也是奉命行事?当年“千面神佛”的字号果非浪得虚名,心老好精妙的易容术,我差点都被你瞒过了。”段凌心道:“公子过奖了。”这老者说话不急不缓,面上更是看不出喜怒哀乐,想是城府极深。龙影沉默了一会道:“你们把寒心送到哪去了?”段凌心缓缓道:“公子恕罪,这件事老奴无可奉告。顿了顿又道:“对了,夫人吩咐了,说公子身上有一物,乃寒心交给公子的,让公子明晚去京城里的宅院里亲手转交给夫人。”龙影冷冷看着他,不发一语,忽然迈步向前走去。段凌心却伸手一拦。龙影喝道:“让开!”段凌心一抱拳道:“老奴斗胆,想请公子今晚在这留宿一晚。”说着一指远处的一棵树下,“那里备有清酒,不知公子可否做长夜之饮?还望公子赏光。”龙影皱眉道:“你们早知道我会来这?”段凌心依旧是面无表情,听了这话,却缓缓从身后拿出一个布袋,在龙影面前打了开来。在月光的照射下,只见袋中好像放着两条长条形的东西。
                        “子母连心蛊?”
                        原来这子母连心蛊乃西南僻疆之物,在中原很少出现。这种蛊其实是两条子母虫,这种虫子很是奇特,必须寄居在人身体上才能存活,且当母虫死掉时,不论相隔多远,子虫也会死掉。
                        龙影看着袋中死掉的母虫,想起刚刚在客栈房门外被自己所杀的两个人,心里涌出一股怒气。“哐啷”一声,入鞘的长剑再次被拔了出来。喝道:“你是故意诱我到这来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监视我!给我滚开!”段凌心却依旧站在那,动也不动。龙影怒气勃发,想也不想,长剑一抖,直刺向段凌心。这一剑内力灌注,一时间剑气萧萧,砭人肌骨。
                        段凌心见这剑直刺而来,低声道:“得罪了。”双手忽然一抬,一时间银光大盛。他的“擒月掌”为阴柔之极的掌力,吸收夜晚阴月之精以化为内气。此掌一出,周围地气为其所引,聚集在其掌上。龙影顿感一股阴力如攀萝之藤,从剑尖攀援而上,长剑立时变得沉重无比。龙影深吸一口气,鼓胀内力。气海间的真气顺着大周天运到手腕上的“列缺”“寸关”,一声长啸,手上长剑隐隐似乎有黄气流动,缠绕着剑锋不断向外盘旋扩散。
                        段凌心喝道:“公子好一招坤六真气!”《易经》坤六爻: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坤六真气乃“九转还阳功”绝顶气功之一,取人身龙虎之气,杂以日月阴阳二气,不断融合锤炼以纳于气海之中。此气为纯阳之气,少于变化但质朴刚健,雄浑之处世间少有其匹,实有开山裂地之能。传说练到绝顶之处,世间万物,哪怕一颗沙粒,也可击蝇裂海。
                        龙影此时内力尚浅,附在剑上的黄气驳杂不纯,但在其旁边依然能感受到极强的威压。
                        龙影轻喝一声,剑上黄光顿时暴涨,周围地上的枯枝败叶四散而飞,围着他形成了一圈空地。接着手腕一翻,段凌心似乎把持不住,手松了一松,龙影顿时夺回长剑,凌空一劈。一股巨大的气劲倏地化为实体,向前如裂海般拦腰劈去。段凌心猛地一低头,头上发髻被擦到,发带断裂,头发顺着脸颊批了下来。此时只听轰的一声,段凌心身后的几十棵树木竟拦腰而断,缓缓倾倒,发出巨大的“吱呀”之声。
                        段凌心带来的几十个黑衣人见此状况,全都踏上一步。段凌心右手一挥道,喝道:“此事用不到你们,全给我退下!”转过头来,向龙影道:“公子内力精强,老奴佩服。但是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公子仔细想想,那寒心夜入夫人寝房,已是百死不赎其罪,更是盗取夫人贴身之物,就算夫人不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忍不下这口气。公子的心思老奴明白,但老奴敢以性命担保,夫人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公子的事。今晚我们虽是奉命行事,却也差不多了解其中关窍,夫人只是怕公子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才命我们在此相候。公子就算不信,明晚大可面见夫人以问清其中原委,又何必急在一时,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为难?”龙影沉默了一会,冷笑道:“凡事抬不过理字?亏你还好意思说出口?既然有理,为何让月奴算计与我?”段凌心点了点头,欠身道:“此事是老奴安排,确实欠周虑。”龙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心老,我不想和你交手,你既然奉命办事,我也不多问。只是……”说到这,一双点漆般的眼眸忽然冰冷,“我要做的事你也不要多干涉。此事涉及我的私事,与你无干,夫人那里也有我来担待。快给我让开!”段凌心叹了口气:“夫人一片苦心公子还是不解。既然如此,老奴今日就谮越了,恭迎公子高招。”龙影一听这话,心中大怒,厉喝道:“姓段的,你好大的胆子!”手中一抖,长剑如龙吟般嗡鸣起来,“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滚开!“说着又是一剑劈去,段凌心猛地向旁边地上越去,原先站立的地上立时出现一道巨大的剑痕,其中的枯枝如齑粉般飘散起来。龙影趁这个空隙,双脚发力,向那群黑衣人奔去。众黑衣人抽出长剑,却都被龙影一招折断。
                        冲出人群后,龙影继续发力,向原路奔回。后面人声嘈杂,却已经渐渐朦胧。他不敢卸力,直跑了越二里有余。树木如黑暗的花灯般倒退而去,周围慢慢安静下来,唯有踩在叶堆上发出的“莎莎”声。龙影伸手入怀,摸着那块玉珏。玉佩早已被捂热,冰冷的手指触碰着,那温暖直深入他的心里。
                        突然,龙影猛地停了下来,他的瞳孔在收缩。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自己来时不到二里路,现在跑了这么久,理应早该到了那个客栈了。但现在不仅没找到客栈,连这片莽森也没出去。而且最重要的是,月光消失了。
                        今晚本来是明月当空,就算树影再浓密,也应该有光线透下来的,可现在,周围已是漆黑,虽然还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地上却没有穿过树隙洒在地上的月光。
                        “玄牝古图”,龙影脑海中猛地浮现出这四个字。“九幽冥河玄牝图,昆仑绝顶一字书”相传这玄牝古图乃当年老子出关前留下的东西,早已失传。只在一些道书上有记载。后来却又传闻在西南一个摆夷的神秘教派中出现,传说曾将当年“燕山八虎”第一的“九阳剑”宫寒困在阵中十余日不得出阵。安南之役后,这个教派又突然神秘失踪,这“玄牝古图”也随着一起湮没。一些道书上曾记载,这古阵不仅可以扰乱人的六识,精于此道者,更是能遮天蔽月,困住千万人亦是不难。
                        此时月光隐没,自己虽还没有丧失六识,但他知道,月光并非真的消失,只是自己的眼识已暓乱昏昧而产生的错觉。自己既已入瓮,盲目辨识方向只会更加昏乱,顿时沉心凝气,功聚双耳,细听之下,果然右后方似乎有“莎莎”之声,好似正有人走来。
                        龙影强按怒气,待那人渐渐走进,“哐啷”一声长剑出鞘,舞个剑花便往后搠去,口中大喝道:“卑鄙贼子,给我出来!”长剑破风之声甚急,发出尖锐悲鸣,不想猿臂长舒,剑尖却是浑不受力,空荡无物。
                        龙影心中一惊,知道刚才的“莎莎”声也是错觉,自己的听觉也已暓乱。
                        常人若陷此地,早已神智乖离,但龙影所修内功心法,固本培元,极修心智。他默运玄功,内气因经而循,眼观鼻,鼻观心,抱元守一。他知道此时眼耳已闭塞,光靠感官已是刻舟求剑,索性闭上了眼,纯以气机相感。
                        忽然间,龙影猛地睁开眼,口中轻喝,坤六真气的气劲布满剑刃,手腕一挥,化为实体的真气向右边扑去。被击中的地方发出“轰”的一声爆响,空气似乎都已碎裂,黑暗中顿时发出一声闷哼。
                        “公子好霸道的真气。”良久之后,暗影深处传出段凌心的声音。说完咳嗽不止,似乎受伤不轻。龙影冷声道:“姓段的,怪不得我刚到此地找不到人,原来你们是躲到阵法之中。哼哼,想不到你还会玄牝图,倒是我疏忽了。”黑暗中传出段凌心的声音:“公子谬赞了。老奴何德何能,岂会这易理古奥的玄牝图?不瞒公子,此阵正是夫人所设。”龙影心中又是一惊。夫人?夫人怎么会这早已失传的玄牝古阵?但此时深陷阵图之中,他不敢多想,长剑胸前横举,凝神待敌。
                        “咻咻”一阵破空锐响,龙影蓦地转身,长剑横撩,满以为会有暗器攻来,不想这次长剑也是混不受力,他心中暗叫不妙,果然一阵寒气已逼近他的脖颈,危急中龙影赶忙低下头来。几十颗暗器从他头上擦过,却仍有几颗铁蒺藜插到他的肩膀上。他赶忙拔下,这些铁蒺藜上做有倒勾,一拔之下,几块血肉也扯了下来。剧痛传来,龙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心中却舒了一口气,还好,暗器上没有淬毒。


                        IP属地:安徽67楼2014-02-01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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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二号更名月奴


                          IP属地:安徽68楼2014-02-01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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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又传出段凌心的声音:“只要公子答应留一晚,老奴立马撤阵。就是公子所疑之事,也可以明晚当面与夫人相询。又何必如此?”龙影点住左肩上的穴道,止住血液外流,却对段凌心的话恍若未闻。树林深处的传来一声叹息,光影似乎更暗了。
                            周围又恢复了寂静,一股不祥的气味却飘散了出来,龙影又闭上了眼,感应着周围的气机。奇怪的是,刚刚一瞬间,气机都隐匿殆尽,周围的人似乎都已消失了。龙影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去,周身灌注真气。这次再无暗器袭来,龙影心中却渐渐感到不安。
                            就在龙影感到气氛渐渐压抑时,一声巨大的轰响“嘭”的炸裂开来,地面随着这声爆响,竟剧烈地震动起来。四周的光影如水纹般开始波动,一切意象都开始碎裂,宛若远古的魔物从九幽深处苏醒过来,要将这世间的一切吞噬。
                            这是真正的玄牝图!远处的山峰都在无尽的重压下化为齑粉,树木朽折。天空中最后一丝光明也被黑暗噬尽,更遑论日月群星。龙影心知这些都是玄牝图扰乱人的六识所幻化出来的幻象,但当得此时,仍禁不住心旌动摇。
                            就在龙影失神的一刹那,背后突兀的出现了几柄剑,直刺刺向他的后背。龙影凝神按气,对背后刺来的剑直若未见,忽然出剑向右前方横搠而去。只听“砰”的一声大响,夹杂着几声“噗、噗”的吐血声,暗影中出现的几个黑衣人顿时被龙影剑上的真气迫的不支,往后飞退,重新隐没在黑暗中。
                            无数景象在一步步碎裂,那些人隐没后四周再次陷入诡异的沉寂。龙影全身肌肉放松协调,默默注视着四周的动静。突然间,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涌了上来,夹杂着微微的刺痛,他立时感觉身体的力气被抽空般,再也支持不住身体的力量。


                            IP属地:安徽69楼2014-02-09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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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1 10: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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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一个星期办好校园网应该能继续写啦~~啊哈哈~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14-02-24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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