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长篇同人 What is Essential is Invisible to the Eye

第六章
第二天早上，Ianto依然如往常一样，平静地把咖啡送到Jack的办公室。
Jack想跟他说说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Ianto似乎根本不想承认他们之间在几个小时之前发生过的事。最后，Jack只吐出了一句话，“我现在都不敢直视我的办公桌了。”
Ianto 微笑。
他笑得真是十分性感。Jack这样想着，也回之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此时，基地发出声响，有其他成员进来了。Ianto朝Jack点了一下头，便离开去着手准备他的另一杯咖啡了。Jack靠回椅子里，回想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又有些兴奋了。
Jack，你不能再想了。你还有工作要做。
他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到晚间的裂缝活动报告上。
几个小时之后，Susie叫嚷起来。
他有些别扭地走了出来，从上往下望着他们。
“又发生了一起谋杀。Jack，我们去看一下，看看手套是否真的有效。”
Susie 对那只在河边捡到的手套越来越着迷，这让Jack倍感不安。她最近总是让他们一起出去察看那些被谋杀的受害者，然后在他们身上试验那只手套。Jack觉得他们是在浪费时间。他戴过那只手套，事实上，除了坚决不肯戴的Ianto以外，所有人都戴过那只手套。Jack好奇于Ianto的反应，后者只是很强烈地反对触碰那只手套，但并没有解释为什么。
现在，Jack叹息着说道：“好吧，Susie, Owen, 你们跟我一起去。Toshiko, Ianto,你们留守基地负责监控。”
谋杀现场被大雨冲得一片狼藉。受害者已经死去多时，但接下来几天，接二连三地发现有人被杀。Jack对Susie和那只手套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想找个时间好好跟Susie谈谈，但这时候一个名叫Gwen Cooper的女警察卷入进来，Jack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他的副指挥的异常行为被暂时忘却。
Jack给Gwen下遗忘药的那晚，等所有人离开基地之后，Ianto出现在Jack的办公室，他看到他的老板正坐在办公桌前陷入沉思。
“Ianto，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长官，你也是。你现在有时间吗？”
“Ianto，坐吧。有什么事吗？”
他终于准备跟我提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吗？他到底会怎么说。Jack想。
“长官，是关于Susie的。她……我觉得她隐藏了某些东西，跟那只手套有关。有些事情……很不对劲。”
唔，Jack有些失望，不是我想听的。他只好虚张声势，大声说道：“你也觉得，是吧？"
Ianto有些诧异地看着他。Jack转头对着电脑，把监控录像调了出来，看Susie是否已经离开了基地。
他奇怪地发现，Susie正站在那隐形电梯旁边的水塔前。
“噢，大事不妙。”Jack说道。
Ianto探身过来看那电脑屏幕，只见女警察Cooper正朝水塔走来。
“我想，她正在对抗遗忘药。”Ianto 评论道。
Jack突然意识到Ianto离自己的距离竟是如此之近，他正凝神看着电脑的屏幕，脸仿佛触手可及。Jack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感觉得到他的温度。Jack觉得自己下身有些兴奋了。只要我往前挪一下……
“上校！”Ianto指着屏幕叫了出来，声音中满是惊恐。
Jack看了过去，只见Susie拿枪指着 Gwen 。
“该死的！”Jack诅咒道。
他腾地站了起来，带上耳机。与此同时，Ianto抓起了Jack的大衣递给了他。Jack接过来，跑出门外。“看着监控。”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一片忙乱。Susie 把子弹直直射进了Jack的脑袋，他复活之后发现Susie正持枪挟持了Gwen。他试图劝说Susie把枪放下，但后者却选择了一个更简单的解决办法——饮枪自尽。
当一切都结束后，Jack碰了碰耳机，“Ianto，给我一只裹尸袋。”
“马上就来，长官。”Ianto立刻回答道。
“谢谢你, Ianto.”
几分钟之后，Jack帮着Ianto把Susie的尸体装进了裹尸袋，并搬到了电梯里。
“这里我可以搞定，长官。你应该去处理那个Cooper警察。”
他们一齐望向那位警察。此时，她正瘫坐在地上，显然是被Susie自杀的事情给吓坏了。
“你确定?” Jack问道。
Ianto 点头。
“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他对着Ianto微笑，但眼底却隐藏着一丝痛苦。
他按了一下腕带上的按钮，电梯便带着Ianto和Susie的尸体缓缓沉入基地。
几个小时之后，Jack回到了基地内。他已经把Gwen纳入麾下，并把她安全地送了回家。
“Ianto!”他叫道，“Ianto?”
但没有人应他。Jack仔细听了一下基地内的声音，肩傍垮了下来。他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Ianto走了。他一定很讨厌我。我不怪他。我就是个差劲的老板。我就是个失败者。为什么我没早些发现这点呢？
Jack走进他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拿出了他的左轮手枪，射进了自己的脑袋。
Jack是在来人的响亮的呼吸声中复活过来的，他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恐慌。有人在他身边走动。
他睁眼，看见Ianto带着蓝色的橡胶手套，正在用刷子刷喷溅到墙上的血迹。
“Ianto?” Jack 虚弱地叫道。
Ianto 停下了动作，慢慢转过身来看着Jack.“长官，好些了吗?”
Jack 疑惑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Ianto叹气，放下刷子，脱掉手套，坐到他身边。
“长官，不要这样伤害自己。”Ianto平静地说，“一晚给自己的脑袋来两枪？你会得偏头痛的。”
“我以为你走了。” Jack努力地说。
“我只是去洗了个澡。”
Jack盯着Ianto看了好一会儿，Ianto也凝视着他，眸色深蓝。
“你知道多久了？” 最后，Jack问道。
“长官，你摆放档案的本事真是烂到极点。”
Jack脸上闪过恐惧的表情，Ianto捕捉到了。“Jack，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Jack呆住了。这是第一次，从Ianto嘴里说出他的名字。他喜欢这样，喜欢听到Ianto用带着威尔士的口音说出他的名字。
他把脸埋进双手里，“Ianto，我失败了。”
“不，Jack。是那只邪恶的手套改变了Susie，让她变得……疯狂了。那不是你的错。”他拉下Jack的手。
Jack 为手上的触感而心脏紧绷，Ianto慢慢地想抽回手，但Jack却反握着不放。他从Ianto眼里看到了同情。 “你知道多少?”
“一点点而已。”Ianto回答道。
Jack 知道，Ianto知道的肯定不止一点点，但他决定暂时不谈这个。“我有时候只是觉得，受不了了。” 他平静地说，眼睛盯着仍被握在他手中的Ianto的手。
Ianto的下一句话再次令Jack感到诧异。“我猜，永生对你来说，更像是诅咒吧。”
Jack 奇怪滴看着他。“Ianto，很少有人会这么说，很多人对它求之不得。”
Ianto摇头。
Jack的眼睛开始有些湿了。Ianto没把手拿掉，反而抱住了他。他们安静地拥抱着坐了一会儿。直到Jack擦掉眼泪，Ianto平静地问：“要来一杯咖啡吗？”
Jack 笑了。“你的咖啡可以把一切都变得好起来，我很乐意来一杯。”
Ianto朝他微笑，Jack觉得那个笑容很美。
“一会我再来清理这里。”
Ianto 说道，放开了Jack。
“不, Ianto，这是我的工作。你没必要帮我做这个。”
Ianto 看了他一会儿，而后耸耸肩离开了办公室，去煮他的咖啡。
Ianto离开后，Jack回想起刚刚的情形。
他以为基地已经空无一人。可Ianto却还留在这里，而且他知道自己死不了，所以他安静地清理墙上的血迹。他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被吓坏，也没有问东问西，只是很贴心地表示理解。他真的……唔，人很好。
Ianto带着两杯饮料回来的时候，Jack已经清理掉了墙上的血迹，衣服也换掉了，正坐在办公桌前。
他充满感激地接过Ianto递过来的杯子，示意Ianto坐在自己对面，并开始品尝：“唔。这是什么，意大利苦杏酒？”
“嗯。我想我们需要来点酒精。” Ianto微笑。
Jack也笑了，他再度喝了一口，甘苦的滋味在舌间四散开来。
“你总是知道我需要些什么。Ianto,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也总是在我身边。你都不用回家吗？”
“长官，我这几天都睡不着，所以干脆来把工作完成。”
Jack 露出一点儿微笑，但笑意却没出现在眼底。 “我也睡不好。”他叹息道。
一会儿之后，他又笑了，这次是真笑，“你知道，这么晚了，既然我们都睡不着，那不如来做点别的……”
Ianto 轻笑出声，“长官，既然现在我们都好点了，不如就你自己做好了。”
Ianto站起来，准备离开。但又迅速转身，一手环在Jack肩上，倾身上前，在Jack的双唇上轻吻了一下。
比之以往那些充满了欲望和需求的吻，这个轻吻异常特别。
“看到你痛苦，我很抱歉。” 他在Jack耳边轻声道。然后再次轻轻吻Jack，极其温柔。
Jack张开双唇，Ianto的舌头探了进去，爱抚着他的。
一切和以往……很不一样。
Ianto突然放开Jack。
“我要走了。”他说道。
说完，便转身离开。
该死的, 他总是这样。Jack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