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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入坑了…会陆续在微博上更新，这两天也一直在写新的…大家要是还有看的~欢迎催更~ 楔子
历史的幽密在阴暗的地下埋藏的太久太久，终于探出头来。
拦腰斩截的年代，血与火，情与爱，除了野心和疯狂，阴谋和背叛，还剩下什么？
清思宁远，袅散秋烟。
隽秀的字体，笔尖滴落的是墨汁还是血泪？
冰冷的寒夜，他的到来在她脸上划过惊异的色彩；
他把她压在身下，逼迫她缱绻承欢的一刻，她声声泣血的控诉！
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四哥么？
四哥？他箍紧她的身子冷冷反问，好一个四哥！我有过么？
大汉有哪里对不起你？
哪里？他欠我们兄弟的还不够多么？汗位、天下、玉姐姐那个不是哥哥的？
哪又与我何干？！
你……本该是我的！
她望着这漫天的白雪，纷纷扬扬的飘散，目光空洞而无一物，耳畔传来一声一叹，旋即身上一暖，有人将大氅裹在她的身上。
“凤凰楼中凤凰游，凰难离楼自由囚。深宫花草埋幽径，吾黛佳人泪自流。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总为宫墙能蔽目，帝皇不见深宫愁。”
他轻轻抚上她冰冷的手，轻笑，“这凤凰楼是他为你而筑……”
“我极喜那句『凰难离楼自由囚』，”她安然享着他掌下的温暖，似答非所问般依旧清冷着，“那年也是大雪封楼，却没今儿个这么冷！”
他无奈，在她耳畔叹着，“早知今日，我理该带你走。”
她蹙眉，暗自抽回手抓紧身上的大氅，转身离去。
只留给他一个无奈而探究的背影，他懂得她的意思。
路还是那条路，只是再走的心境不同，有些人一旦放手不再拥有，有些是一旦错过永不回头！
他一步步踏下凤凰楼，沿来时的路……
憾恨憾恨，无憾怎恨？
他本有机会抓住她今生不放手，可他放弃了，和当初的他一般放弃得何其彻底！
一双阴郁的眸子在不远处缓缓合上，原来，不只是我！
历史的幽密在阴暗的地下埋藏的太久太久，终于探出头来。
拦腰斩截的年代，血与火，情与爱，除了野心和疯狂，阴谋和背叛，还剩下什么？
清思宁远，袅散秋烟。
隽秀的字体，笔尖滴落的是墨汁还是血泪？
冰冷的寒夜，他的到来在她脸上划过惊异的色彩；
他把她压在身下，逼迫她缱绻承欢的一刻，她声声泣血的控诉！
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四哥么？
四哥？他箍紧她的身子冷冷反问，好一个四哥！我有过么？
大汉有哪里对不起你？
哪里？他欠我们兄弟的还不够多么？汗位、天下、玉姐姐那个不是哥哥的？
哪又与我何干？！
你……本该是我的！
她望着这漫天的白雪，纷纷扬扬的飘散，目光空洞而无一物，耳畔传来一声一叹，旋即身上一暖，有人将大氅裹在她的身上。
“凤凰楼中凤凰游，凰难离楼自由囚。深宫花草埋幽径，吾黛佳人泪自流。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总为宫墙能蔽目，帝皇不见深宫愁。”
他轻轻抚上她冰冷的手，轻笑，“这凤凰楼是他为你而筑……”
“我极喜那句『凰难离楼自由囚』，”她安然享着他掌下的温暖，似答非所问般依旧清冷着，“那年也是大雪封楼，却没今儿个这么冷！”
他无奈，在她耳畔叹着，“早知今日，我理该带你走。”
她蹙眉，暗自抽回手抓紧身上的大氅，转身离去。
只留给他一个无奈而探究的背影，他懂得她的意思。
路还是那条路，只是再走的心境不同，有些人一旦放手不再拥有，有些是一旦错过永不回头！
他一步步踏下凤凰楼，沿来时的路……
憾恨憾恨，无憾怎恨？
他本有机会抓住她今生不放手，可他放弃了，和当初的他一般放弃得何其彻底！
一双阴郁的眸子在不远处缓缓合上，原来，不只是我！
章1
“十年了”一身睡装的女子顺着眼，端坐在妆镜台前，无悲无喜，悠然自若。
“感伤什么呢？”男子从身后环住她，贪恋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没，”女子浅笑，回身望向男子的眼眸，“倒是哲哲自己大清早的矫情了，惹得贝勒爷也玩起这小儿女的情调。”
“你呀，这伶牙俐齿的倒都用在我身上了，也不见你平日里好好为难为难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皇太极一脸无可奈何似的点了点哲哲的鼻尖，有些抱不平。
“天儿不早了，爷该去朝堂了。”哲哲避开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转过身去取皇太极的朝服。
她是他的福晋，不得妒；她是他的女人，不能负；她是他的附属，只为臣；她是他的奴仆，只有服！
如今的她早就被磨平了当年的性子，她心甘情愿的臣服，这也是他宠她最重要的原因---她知道自己的斤两本事，他宠的是强邻科尔沁不是一个女人！
整理了心绪，哲哲收回精气乍现的神色，淡淡回过身伺候皇太极穿衣。
“倒也的确是天色不早，不过，”皇太极反手将为他整理衣衫的哲哲揽进怀里，邪魅道，“美人余香尚在，只怕到了朝上……”
“便把美人儿忘了”哲哲面无表情的接出下一句，然后滑出了皇太极的怀里。
“说得我成了负心人”皇太极挑眉，十年夫妻，她一直如此宠辱不惊，二十四岁的年纪，她却精于处事成这般样子，皇太极心中燃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这女人是他的，心，也得是他的！
“应是好男儿志在天下！”哲哲抿嘴轻笑，知道早上冷得过了火，打起圆场来。
“就你懂我”皇太极长臂一勾把哲哲圈在怀里，细吻发丝，“穿戴好了同我上朝，父汗说要给你个惊喜。”
哲哲在皇太极怀里有些蹙眉，心中冷笑，别让我有惊无喜便好。
那年的是依旧在目，若不是代善哥哥相救，自己今儿个早就是阿巴亥大妃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哪里还能在皇太极怀里有这片刻温存？
想着，哲哲收了收手臂。
早上的烦心劲儿还没过，正食着早饭，又来了个闹心的小祖宗。
“十五爷，十五爷不能进哪，贝勒爷和福晋正用膳呢！”奴才们跪了一地，拉着多铎不让进门。
哲哲闻言瞟了眼皇太极，后者平静的喝着碗中的参汤，默许无言。
哲哲眼神示意珍哥，珍哥便跑了出来，“十五爷进来吧，四贝勒爷请呢。”
多铎一脸得意，“叫你们拦我，如今四哥唤我进去，没法子了？”
“少得意，大清早的不去书房念书来我这儿闹什么！还连带着你四嫂也不得安生。”皇太极皱眉，放下汤匙呵斥道。
对多铎他更多的是无奈，相较多尔衮这孩子资质亦是不浅。但整天玩闹不用在正经地方，天天想着些不知所解的事情！皇太极暗想着，只要这小子肯，他朝定是比这些哥哥们都出色！
听见兄长的斥责多铎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沉着脸不顾规矩的吵闹，“为什么不带我去科尔沁？四嫂省亲多带上我一个何妨？何况哥哥和阿济格都……”
“还有规矩没有！”皇太极拍案而起，大清早的想给哲哲个惊喜却让这小子搅了，他怎能不气？
省亲？哲哲微顿，旋即如常。
“贝勒爷气什么呢？别气坏了身子，”哲哲起身抚了抚皇太极的背，顿了顿又见多铎委屈的小脸，道，“也别吓坏了多铎。”
“四嫂！”多铎闻言倒更变本加厉似的一头钻进哲哲怀里。
“唉，你呀，就护着他吧！”皇太极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也就数他们三个小着呢，贝勒爷和小弟弟们置什么气呢？”哲哲将多铎揽在怀里，笑着，又与多铎道，“倒真是没了规矩，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让大妃知道又免不了抄书。”
抄书……想着多铎就浑身冷汗，往哲哲怀里缩了缩，陪着笑脸撒起娇来，“四嫂别说出去，下次我改了！”
看着多铎一脸怯懦样哲哲不禁觉得好笑，却板起脸来非要给这孩子个教训不可，“嗯？还有下次？”
“没没没……绝没下次了！”多铎一脸正经的保证，央求着，“四嫂别说出去！”
“好了，不说出去。”哲哲没绷住乐出了声，皇太极在一旁浅笑摇头。
用过早饭，哲哲央着皇太极出去，自己则回房换上朝服。
哲哲轻揽双眸立在床侧，打开双臂任珍哥伺候着换上朝服，说起了闲话。
“都十年没回科尔沁了，奴才想着都心焦，您倒是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哲哲冷笑，顺手自己褪下贴身的内衫露出莹白的雪肌，晃了人的眼，“省亲？哪有那么好的事？只怕是要试探我科尔沁究竟有没有和察哈尔交好才是真，还有一个...”
哲哲沉吟，不知怎么开口，倒是珍哥在哲哲身边呆了多年接口道，“物色着十四十五爷的婚事呗~”
“其实，”哲哲换上了朝服整个人显得庄重沉闷，恍惚着，“他们还小。”
“满人历来早婚……格格忘了？”珍哥细细瞧着哲哲面色的微变，道出了她真正沉吟的原因，“林丹汗的部队听说驻扎不远，格格是怕回去么？”
想着，珍哥不免皱起了眉。
她的主子她怎不知？与世无争无外乎是不屑二字，更因她心中本就无这如今的夫君。她的心不在后金，在察哈尔，在那青梅竹马的林丹巴图尔身上。
哲哲回了心神，见珍哥皱眉轻轻抚平，缓道，“我既已嫁来后金，怎会再有二心？你一皱眉倒显得我心虚了，喜怒不形于色，不是早就教过你？”
“格格当真心甘做贝勒爷的女人了么？”珍哥反问。
“不然呢？”
“那格格为何不停了那药？”
“十年了”一身睡装的女子顺着眼，端坐在妆镜台前，无悲无喜，悠然自若。
“感伤什么呢？”男子从身后环住她，贪恋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没，”女子浅笑，回身望向男子的眼眸，“倒是哲哲自己大清早的矫情了，惹得贝勒爷也玩起这小儿女的情调。”
“你呀，这伶牙俐齿的倒都用在我身上了，也不见你平日里好好为难为难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皇太极一脸无可奈何似的点了点哲哲的鼻尖，有些抱不平。
“天儿不早了，爷该去朝堂了。”哲哲避开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转过身去取皇太极的朝服。
她是他的福晋，不得妒；她是他的女人，不能负；她是他的附属，只为臣；她是他的奴仆，只有服！
如今的她早就被磨平了当年的性子，她心甘情愿的臣服，这也是他宠她最重要的原因---她知道自己的斤两本事，他宠的是强邻科尔沁不是一个女人！
整理了心绪，哲哲收回精气乍现的神色，淡淡回过身伺候皇太极穿衣。
“倒也的确是天色不早，不过，”皇太极反手将为他整理衣衫的哲哲揽进怀里，邪魅道，“美人余香尚在，只怕到了朝上……”
“便把美人儿忘了”哲哲面无表情的接出下一句，然后滑出了皇太极的怀里。
“说得我成了负心人”皇太极挑眉，十年夫妻，她一直如此宠辱不惊，二十四岁的年纪，她却精于处事成这般样子，皇太极心中燃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这女人是他的，心，也得是他的！
“应是好男儿志在天下！”哲哲抿嘴轻笑，知道早上冷得过了火，打起圆场来。
“就你懂我”皇太极长臂一勾把哲哲圈在怀里，细吻发丝，“穿戴好了同我上朝，父汗说要给你个惊喜。”
哲哲在皇太极怀里有些蹙眉，心中冷笑，别让我有惊无喜便好。
那年的是依旧在目，若不是代善哥哥相救，自己今儿个早就是阿巴亥大妃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哪里还能在皇太极怀里有这片刻温存？
想着，哲哲收了收手臂。
早上的烦心劲儿还没过，正食着早饭，又来了个闹心的小祖宗。
“十五爷，十五爷不能进哪，贝勒爷和福晋正用膳呢！”奴才们跪了一地，拉着多铎不让进门。
哲哲闻言瞟了眼皇太极，后者平静的喝着碗中的参汤，默许无言。
哲哲眼神示意珍哥，珍哥便跑了出来，“十五爷进来吧，四贝勒爷请呢。”
多铎一脸得意，“叫你们拦我，如今四哥唤我进去，没法子了？”
“少得意，大清早的不去书房念书来我这儿闹什么！还连带着你四嫂也不得安生。”皇太极皱眉，放下汤匙呵斥道。
对多铎他更多的是无奈，相较多尔衮这孩子资质亦是不浅。但整天玩闹不用在正经地方，天天想着些不知所解的事情！皇太极暗想着，只要这小子肯，他朝定是比这些哥哥们都出色！
听见兄长的斥责多铎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沉着脸不顾规矩的吵闹，“为什么不带我去科尔沁？四嫂省亲多带上我一个何妨？何况哥哥和阿济格都……”
“还有规矩没有！”皇太极拍案而起，大清早的想给哲哲个惊喜却让这小子搅了，他怎能不气？
省亲？哲哲微顿，旋即如常。
“贝勒爷气什么呢？别气坏了身子，”哲哲起身抚了抚皇太极的背，顿了顿又见多铎委屈的小脸，道，“也别吓坏了多铎。”
“四嫂！”多铎闻言倒更变本加厉似的一头钻进哲哲怀里。
“唉，你呀，就护着他吧！”皇太极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也就数他们三个小着呢，贝勒爷和小弟弟们置什么气呢？”哲哲将多铎揽在怀里，笑着，又与多铎道，“倒真是没了规矩，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让大妃知道又免不了抄书。”
抄书……想着多铎就浑身冷汗，往哲哲怀里缩了缩，陪着笑脸撒起娇来，“四嫂别说出去，下次我改了！”
看着多铎一脸怯懦样哲哲不禁觉得好笑，却板起脸来非要给这孩子个教训不可，“嗯？还有下次？”
“没没没……绝没下次了！”多铎一脸正经的保证，央求着，“四嫂别说出去！”
“好了，不说出去。”哲哲没绷住乐出了声，皇太极在一旁浅笑摇头。
用过早饭，哲哲央着皇太极出去，自己则回房换上朝服。
哲哲轻揽双眸立在床侧，打开双臂任珍哥伺候着换上朝服，说起了闲话。
“都十年没回科尔沁了，奴才想着都心焦，您倒是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哲哲冷笑，顺手自己褪下贴身的内衫露出莹白的雪肌，晃了人的眼，“省亲？哪有那么好的事？只怕是要试探我科尔沁究竟有没有和察哈尔交好才是真，还有一个...”
哲哲沉吟，不知怎么开口，倒是珍哥在哲哲身边呆了多年接口道，“物色着十四十五爷的婚事呗~”
“其实，”哲哲换上了朝服整个人显得庄重沉闷，恍惚着，“他们还小。”
“满人历来早婚……格格忘了？”珍哥细细瞧着哲哲面色的微变，道出了她真正沉吟的原因，“林丹汗的部队听说驻扎不远，格格是怕回去么？”
想着，珍哥不免皱起了眉。
她的主子她怎不知？与世无争无外乎是不屑二字，更因她心中本就无这如今的夫君。她的心不在后金，在察哈尔，在那青梅竹马的林丹巴图尔身上。
哲哲回了心神，见珍哥皱眉轻轻抚平，缓道，“我既已嫁来后金，怎会再有二心？你一皱眉倒显得我心虚了，喜怒不形于色，不是早就教过你？”
“格格当真心甘做贝勒爷的女人了么？”珍哥反问。
“不然呢？”
“那格格为何不停了那药？”
章2
哲哲闻言扑哧笑出了声，点着珍哥的额头调笑，“你以为现在喝的是什么药。”
“不是藏红花么？”珍哥见哲哲笑得花枝乱颤一时怔住了心神，讪讪的又问。
“你当我傻疯了不成？！”哲哲暗自摇头，又解释道，“那藏红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先喝了两年便想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在八年来你这丫头天天往我嘴边端的是补药，正好调适了藏红花的寒性，不致这辈子做不了母亲。”
“那格格这些年来恩宠不衰，怎么不见喜音？”
“恩宠不衰……”哲哲口中呢喃着这四个字，心中没由来的抽痛，在他皇太极身边恩宠不衰的何止我一个？！
“还没换完么？”皇太极的声音猝及不妨响在耳畔，炸开一片涟漪。
“贝、贝勒爷，”哲哲怔怔望着身边的男人，逆着晨光细细在心中描摹他的脸孔——这男人自己同床共枕近十年，她却从未细细端详过，剑眉入鬓，挺直的鼻梁，薄凉的双唇，面部坚毅的线条，此刻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
她听见自己不齐的心跳，再也无法平静，回身扑进他的怀里，抑制住眼中的泪，在他耳畔承诺着连她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诺言，“贝勒爷，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天，我的一切，无论如何，您都是我最爱最爱的人。”
他唇角的笑意倏地冷住，心中从未被触碰的柔软轻轻颤动——近来他仿佛中了魔障一般，贪恋她身上的一切，无论什么，他曾想着也许有一日会腻、会烦、会不再想着现在怀里的这个女人，但他仿佛错了，生平第一次错的那么彻底！
他忽视了这十年来她对他的改变，她把他变得不再喜怒无常、不再变幻莫测、不再不苟言——-当然至少对她如此，他的改变一丝一毫渗进骨血，镌刻在灵魂上那么深，不是时光能消磨掉的。
多尔衮曾问他，四哥你好像变了，却又仿佛没变，也许是在我见不到的地方？
他还依稀记得那时的反应，只笑，他并没觉得自己的变化，只是觉得的时候，是否太晚？——晚到她已将他一点点改写，直到现在，专宠她两个月却依旧贪恋，不能自已。
他讨厌这样失去控制的感觉，他更憎恨心中有一个牵挂的滋味——他现在犹记当初额娘临终时的嘱托。
“我儿切记，若你当真胸怀这天下那便不要让任何人走进你的心中！一旦牵掂，她便是你的软肋，触及则折！”
想着，皇太极突然烦躁的推开怀中的人儿，却在见她的惊异与不安时俯身吮去她的泪，沉声道，“换身衣服怎生出这么多感触？早上还笑我小儿女情节，你不也是？要晚了，走罢。”
哲哲在他的唇下竭力平静着，然后把脆弱和颤抖留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不让任何人再涉足——她伤过两次，一次在科尔沁，一次在这里。
她只是个女人，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背叛的滋味就像锭板上的细针，根根入肉，太痛，所以选择保护起自己的心，不再相信！
她默默跟着他的步伐，沉静得如一汪清泉不见洪底，习惯了伪装起自己的一切，却使两颗心却靠越近——究竟是福是祸，是悲是喜，谁知道呢？
也许明天的日头再起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也说不定......
待到出门，多铎已不知何时离去，只听得有努尔哈赤身边的人来催。
哲哲抬眼望着金碧辉煌的崇政殿，不久前努尔哈赤创建后金，这建州城中的一草一木也都染上了狂躁的色彩——红色的宫门，是权力的象征。一道厚厚的门，封锁了多少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粉碎了多少美丽的梦想，扼杀了多少鲜活的生命。
一道门，一个坎，门外面很多人想进去，门里面很多人想出来......
敛起心绪，哲哲暗自慨叹，若是当初再大胆半分，今儿个慨叹的又不知是谁的命运。
“儿臣皇太极携福晋博尔济吉特氏请父汗安！”皇太极跪在殿下，殿中令人窒息的平静让他虚汗直冒，也让哲哲暗自咬紧了下唇哽住呼吸。
“嗯，”努尔哈赤端坐在汗位上，半晌吐出一个字，然后闭目淡道，不怒而威，“昨儿个在何处歇的？”
“在、在奴才那儿歇的。”哲哲细若蚊音，却自声色中透出不惧。
“哦？”努尔哈赤见哲哲答话兀自睁开双眸，浓重的鼻音，又轻轻一笑，“难怪……”
此话一出，哲哲脸上陡然转红，艳得能滴血一般。众人也轻轻一怔，随即垂首低笑努尔哈赤话中的隐意。
代善闻言眉宇轻拧，旋即清散，接话道，“这是自然，平日里后宅女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八弟睡得自不安稳。自弟妹入门便日日听得听八弟夸起弟妹心细体贴，有她在自己便似鱼入水，平日里烦忧全消，才能睡个安稳觉。”
向来清顺温凉的二贝勒往日并不为任何人多言一句，今儿个的反常让众人心悸，不敢接话。
“哈哈哈”努尔哈赤朗笑，解了一室烦闷，“起来罢！”
皇太极同哲哲依言而起，立定的一瞬目光寻着那人而去，刹那天地寂然风云同霁——熟悉的眉眼，温润的目光，只是那关怀仿若撕裂了她心中结痂的伤口，痛意粲然！
见哲哲仓皇收回目光，代善眸中一黯，终究一念错永不回头！
哲哲，若再一次我依旧不想携你手远走，原谅我的自私，可你待我究竟缘何我怎会不知？代善心中默然，恢复了常态，低顺着眸子又做回他老成持重的二贝勒。
努尔哈赤在殿上对这一切一览无余，他心中轻叹——哲哲，你这相似的眉眼惹出的罪孽只怕终此一生都难以还清！
皇太极的心思不在殿上，他只是静静地望着殿阶上火烈的红——那么刺目，那么无奈的红！人血造，白骨筑！
他没想过，自己终有一日要用身边这个今后挚爱的女人的心碎填满这上最后一点缺失。
努尔哈赤起身，轻轻踏下殿阶将哲哲抱在怀里如慈父一般，“哲丫头！想家了没？想回科尔沁么？”
虽然一早多铎已将这消息抖落出来但此刻窝在努尔哈赤——这蒙古各部族眼中最尊贵的王者怀里听他亲口问起这句话时，哲哲还是抑制不住泪意。
这男人曾经一度想选她在身侧，更甚的曾经侵犯妄图于她，试图把她一夜之间变成他的女人，让一切再没回旋之地！
但终究他没这么做，她并不相信代善的跪劝能改变他的心绪——真相是什么？她很早以前就想问出口。可终究不再有当年的那份勇气。
“傻丫头！”努尔哈赤笑言，然后将哲哲环在怀中没有一句话的撇下众人离开了崇政殿——他没给任何人机会看到她的狼狈和泪水。
哲哲闻言扑哧笑出了声，点着珍哥的额头调笑，“你以为现在喝的是什么药。”
“不是藏红花么？”珍哥见哲哲笑得花枝乱颤一时怔住了心神，讪讪的又问。
“你当我傻疯了不成？！”哲哲暗自摇头，又解释道，“那藏红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先喝了两年便想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在八年来你这丫头天天往我嘴边端的是补药，正好调适了藏红花的寒性，不致这辈子做不了母亲。”
“那格格这些年来恩宠不衰，怎么不见喜音？”
“恩宠不衰……”哲哲口中呢喃着这四个字，心中没由来的抽痛，在他皇太极身边恩宠不衰的何止我一个？！
“还没换完么？”皇太极的声音猝及不妨响在耳畔，炸开一片涟漪。
“贝、贝勒爷，”哲哲怔怔望着身边的男人，逆着晨光细细在心中描摹他的脸孔——这男人自己同床共枕近十年，她却从未细细端详过，剑眉入鬓，挺直的鼻梁，薄凉的双唇，面部坚毅的线条，此刻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
她听见自己不齐的心跳，再也无法平静，回身扑进他的怀里，抑制住眼中的泪，在他耳畔承诺着连她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诺言，“贝勒爷，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天，我的一切，无论如何，您都是我最爱最爱的人。”
他唇角的笑意倏地冷住，心中从未被触碰的柔软轻轻颤动——近来他仿佛中了魔障一般，贪恋她身上的一切，无论什么，他曾想着也许有一日会腻、会烦、会不再想着现在怀里的这个女人，但他仿佛错了，生平第一次错的那么彻底！
他忽视了这十年来她对他的改变，她把他变得不再喜怒无常、不再变幻莫测、不再不苟言——-当然至少对她如此，他的改变一丝一毫渗进骨血，镌刻在灵魂上那么深，不是时光能消磨掉的。
多尔衮曾问他，四哥你好像变了，却又仿佛没变，也许是在我见不到的地方？
他还依稀记得那时的反应，只笑，他并没觉得自己的变化，只是觉得的时候，是否太晚？——晚到她已将他一点点改写，直到现在，专宠她两个月却依旧贪恋，不能自已。
他讨厌这样失去控制的感觉，他更憎恨心中有一个牵挂的滋味——他现在犹记当初额娘临终时的嘱托。
“我儿切记，若你当真胸怀这天下那便不要让任何人走进你的心中！一旦牵掂，她便是你的软肋，触及则折！”
想着，皇太极突然烦躁的推开怀中的人儿，却在见她的惊异与不安时俯身吮去她的泪，沉声道，“换身衣服怎生出这么多感触？早上还笑我小儿女情节，你不也是？要晚了，走罢。”
哲哲在他的唇下竭力平静着，然后把脆弱和颤抖留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不让任何人再涉足——她伤过两次，一次在科尔沁，一次在这里。
她只是个女人，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背叛的滋味就像锭板上的细针，根根入肉，太痛，所以选择保护起自己的心，不再相信！
她默默跟着他的步伐，沉静得如一汪清泉不见洪底，习惯了伪装起自己的一切，却使两颗心却靠越近——究竟是福是祸，是悲是喜，谁知道呢？
也许明天的日头再起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也说不定......
待到出门，多铎已不知何时离去，只听得有努尔哈赤身边的人来催。
哲哲抬眼望着金碧辉煌的崇政殿，不久前努尔哈赤创建后金，这建州城中的一草一木也都染上了狂躁的色彩——红色的宫门，是权力的象征。一道厚厚的门，封锁了多少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粉碎了多少美丽的梦想，扼杀了多少鲜活的生命。
一道门，一个坎，门外面很多人想进去，门里面很多人想出来......
敛起心绪，哲哲暗自慨叹，若是当初再大胆半分，今儿个慨叹的又不知是谁的命运。
“儿臣皇太极携福晋博尔济吉特氏请父汗安！”皇太极跪在殿下，殿中令人窒息的平静让他虚汗直冒，也让哲哲暗自咬紧了下唇哽住呼吸。
“嗯，”努尔哈赤端坐在汗位上，半晌吐出一个字，然后闭目淡道，不怒而威，“昨儿个在何处歇的？”
“在、在奴才那儿歇的。”哲哲细若蚊音，却自声色中透出不惧。
“哦？”努尔哈赤见哲哲答话兀自睁开双眸，浓重的鼻音，又轻轻一笑，“难怪……”
此话一出，哲哲脸上陡然转红，艳得能滴血一般。众人也轻轻一怔，随即垂首低笑努尔哈赤话中的隐意。
代善闻言眉宇轻拧，旋即清散，接话道，“这是自然，平日里后宅女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八弟睡得自不安稳。自弟妹入门便日日听得听八弟夸起弟妹心细体贴，有她在自己便似鱼入水，平日里烦忧全消，才能睡个安稳觉。”
向来清顺温凉的二贝勒往日并不为任何人多言一句，今儿个的反常让众人心悸，不敢接话。
“哈哈哈”努尔哈赤朗笑，解了一室烦闷，“起来罢！”
皇太极同哲哲依言而起，立定的一瞬目光寻着那人而去，刹那天地寂然风云同霁——熟悉的眉眼，温润的目光，只是那关怀仿若撕裂了她心中结痂的伤口，痛意粲然！
见哲哲仓皇收回目光，代善眸中一黯，终究一念错永不回头！
哲哲，若再一次我依旧不想携你手远走，原谅我的自私，可你待我究竟缘何我怎会不知？代善心中默然，恢复了常态，低顺着眸子又做回他老成持重的二贝勒。
努尔哈赤在殿上对这一切一览无余，他心中轻叹——哲哲，你这相似的眉眼惹出的罪孽只怕终此一生都难以还清！
皇太极的心思不在殿上，他只是静静地望着殿阶上火烈的红——那么刺目，那么无奈的红！人血造，白骨筑！
他没想过，自己终有一日要用身边这个今后挚爱的女人的心碎填满这上最后一点缺失。
努尔哈赤起身，轻轻踏下殿阶将哲哲抱在怀里如慈父一般，“哲丫头！想家了没？想回科尔沁么？”
虽然一早多铎已将这消息抖落出来但此刻窝在努尔哈赤——这蒙古各部族眼中最尊贵的王者怀里听他亲口问起这句话时，哲哲还是抑制不住泪意。
这男人曾经一度想选她在身侧，更甚的曾经侵犯妄图于她，试图把她一夜之间变成他的女人，让一切再没回旋之地！
但终究他没这么做，她并不相信代善的跪劝能改变他的心绪——真相是什么？她很早以前就想问出口。可终究不再有当年的那份勇气。
“傻丫头！”努尔哈赤笑言，然后将哲哲环在怀中没有一句话的撇下众人离开了崇政殿——他没给任何人机会看到她的狼狈和泪水。
章3
“为什么？”哲哲静静地站在这日渐苍老的英雄身后，看着他凭杆远眺的背影想起十二年前的情形……
“哲格格大汗有请”门外的侍女恭敬地请礼，哲哲见了连忙过去扶起来。
“我又不是什么人物可受不得姑娘的大礼，大汗唤我不知何事？”
那侍女诧异的望了眼这众人传说被大汉宠得上了天的科尔沁哲格格，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善良和无害。一时间，侍女不知到底该不该说真话，慌了心神不敢再看哲哲，亦不敢答话。
哲哲见问又无果，便径自出门去找努尔哈赤——两个月了，他待自己就如父汗一般亲厚，谁说的这努尔哈赤脸色青硬不易近人，她就不觉得！
出门过了走廊才想起自己不知努尔哈赤在哪儿，折回住处那侍女已然没了踪影。哲哲一下就慌了，心中暗骂自己不识规矩坏了事，眼泪在眼眶里团团转着迟迟不肯滴落，却在那温婉的声音响起时全都擦在了他身上。
“哲丫头这是怎么了？”代善一袭白衫，若江南温润如玉的少年公子，轻轻询问。
“代善哥哥！”哲哲仿若见了亲人，一下扑到代善怀中眼泪全都往他散着幽香的白衫上擦，全都擦净了才断断续续的呜咽着，说了整个过程。
“真是个傻丫头，找宫人一问不就知晓，还犯得上哭鼻子么？”代善闻言不禁失笑，代善顿了顿，看看自己的衣襟，调笑，“自己哭鼻子失了仪态也就算了，还把我新换的衣衫弄成这样......”
哲哲听他这话脸上一红，不自然地把眸光瞟向一边，顶到，“赔你一件不就得了.....小气鬼！”
“哦？赔我一件呐！”代善操着放荡不羁的口吻靠近了娇俏的小人儿，从身后缓缓将她圈进自己的怀抱深处，在她耳畔呼出浓重的气息，柔道，“那我要你亲手缝制，才算赔我！”
哲哲为他这一句直接红了脸颊，直透亮得若天边娇霞，只是她的唇苍白得失了颜色——这一次，她是不是玩得过了？
从六岁那年起草原上惜她追她的男子便已经让阿爸头痛，这一次，竟然是后金的二贝勒！而她最开始闹的原因却是——那双如玉的眸子分明与她的丹哥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相似的面孔她无法不对这人亲昵，后金她初来乍到只能借着这男人一瞬的失态为自己谋求个靠山以求不会再回家之前丢了命！
但对着他，她越来越不会控制的心跳，渐渐就偏离了计算好的轨道。
“傻丫头！愣什么神！再晚，汗父要生气了！”代善笑着欣赏哲哲满布红霞的脸，他从没这样动过心，如果可以，这一次他会求父汗把哲哲赐给他，他要宠着她！宠一辈子！
他没想到一个时辰之后，这个愿望就只能付诸流水，但他又真的宠了她一辈子......或许这就是命运注定的事。
愿，一半成，一半散！
哲哲点点头，乖巧的跟在他身后，甩开脑中一丝难过。反正她和丹哥哥的婚事已定，他这辈子都不会在他身边留多久了，这一次，就当是放纵好了！
“在想代善么？”努尔哈赤倏然回首，挥手遣了一众宫人，眸中的戾气遣散，只剩下似笑非笑的歉意。
哲哲揽眸，不出声算个默认。
“当初你们亲昵得很呢！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你们这一对儿会最幸福才是！”努尔哈赤叹着，却不见得有多少诚意。
哲哲眨了眨眼睛，轻声回道，“哲哲如今也很好。”
“是么？你呀！还是当年的性子！”努尔哈赤笑，在邻近的位子上坐定从侧面细细打量着哲哲的脸，“你和她最像的是什么，你知道么？”
哲哲一愣，脱口，“她？”
“青娅”这两个字在努尔哈赤齿间流转，温柔的要化成一汪水的样子。
哲哲愣住了，青娅大妃？
坊间传说，青娅大妃是他最得力的政治帮手，到最后却成了他最忌惮的对手！可刚刚他念出这两个字时温柔的模样，却打破了传言里所有的乖戾和忌惮，让这个故事更像是话本里的臆想，平静的表面下流露出诡异的氛围。
“哲丫头！答应我，”努尔哈赤突然郑而重之，深深锁住哲哲的双眸，“永别让青娅为后！”
哲哲心中一顿，没能反应过来。
“不论日后谁为汗，我都相信你有这能力！”努尔哈赤笃定，因为他选定的继承人，将她捧在心口的疼爱，想来不会舍得惹她伤心。
“就像当初的青娅大妃？”哲哲定定望着努尔哈赤的双眸，想从中寻到些答案，可惜，徒劳！
“想听故事么？”努尔哈赤又起身，望着远处浩淼的草原，讲起当初他和青娅最心酸的那段过往......
青娅走了，连一句话都没能给他留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就像是在提醒他，就算如今他一统满蒙也始终不能掌控得了她。
这个认知让他暴怒不已，额角的青筋，眼底的血红，都透露出他极力忍耐的暴戾。
佟青娅！你敢逃？！
“去！去把福晋给我找回来！天南地北，一个一个角落给我搜！”
她走了？！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她竟然连儿子都不要了！
他不信！他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然后狠狠的揉碎，她永远只属于他一个！
可过去半年了，他的手下走遍了几乎整个在他手里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蛛丝马迹——他把她弄丢了！再一次，再一次弄丢了......
冰冷的夜，他无可抑制的想她、念她、刻骨相思着。
可，青娅，你在哪儿？你去哪儿了？我杀了他错了！真的错了！你回来，回来我答应你任何事好不好？只要你回来！
努尔哈赤不知，在距他几千公里的塞外，他最心爱的女人依偎在他已经“杀”了的那个男人身边，巧笑倩兮！
突然，恶心的感觉上反，青娅推开舒尔哈奇跑到河边干呕。
“呃”
舒尔哈奇慌了神，将青娅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青娅！你怎么了？”
青娅窝在舒尔哈奇的怀里听见他紧张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感到窝心的温暖，突然推开他自己向前跑去，“傻瓜！追到我再告诉你！”
舒尔哈奇一怔，然后向前狂奔，“你又淘气！耍我很好玩是么？”
语气里，是无尽的宠溺。
终于...没有后金大妃的枷锁，她终于变回了年少时活泼娇媚的样子。
真好。
“对呀！很...唔！”没跑几步青娅就被他抓住，然后以口封口，狠狠地被惩罚。
他咬住她的唇，裹进滚烫的口中，不顾一切的攻城略地，舌尖探入檀口，他的舌卷着她的，浓烈而霸道的吻无法战胜似的让她败下阵来，软软的倒在他怀里，乖乖投降......
良久，舒尔哈齐终于肯放开怀中气若游丝的她，手指摩挲着肿胀的红唇，邪笑，“再闹，惩罚就不只这了！”
青娅红了脸，早不是青葱少女却抑制不住的羞涩。
“我当你是在勾引我！”，舒尔哈奇眸色一黯，紧紧将青娅卷进怀里，月色下色红了脸的她像玛瑙一样，通透得能滴出水来，“让我恨不得在这儿就要了你！”
青娅听了就强声抗议，“我可是有了身孕呢！”
舒尔哈奇将青娅从怀里带出，一双眸子锁住青娅的，似要把她看穿了。
青娅脸上更烫，甩开舒尔哈奇佯怒道，“没听过怀孕啊？！”
舒尔哈奇一把抱起青娅原地打起转来，他的豪爽和她的娇媚合成一曲天籁，远远的飘进数千里之外的建州府中。
“为什么？”哲哲静静地站在这日渐苍老的英雄身后，看着他凭杆远眺的背影想起十二年前的情形……
“哲格格大汗有请”门外的侍女恭敬地请礼，哲哲见了连忙过去扶起来。
“我又不是什么人物可受不得姑娘的大礼，大汗唤我不知何事？”
那侍女诧异的望了眼这众人传说被大汉宠得上了天的科尔沁哲格格，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善良和无害。一时间，侍女不知到底该不该说真话，慌了心神不敢再看哲哲，亦不敢答话。
哲哲见问又无果，便径自出门去找努尔哈赤——两个月了，他待自己就如父汗一般亲厚，谁说的这努尔哈赤脸色青硬不易近人，她就不觉得！
出门过了走廊才想起自己不知努尔哈赤在哪儿，折回住处那侍女已然没了踪影。哲哲一下就慌了，心中暗骂自己不识规矩坏了事，眼泪在眼眶里团团转着迟迟不肯滴落，却在那温婉的声音响起时全都擦在了他身上。
“哲丫头这是怎么了？”代善一袭白衫，若江南温润如玉的少年公子，轻轻询问。
“代善哥哥！”哲哲仿若见了亲人，一下扑到代善怀中眼泪全都往他散着幽香的白衫上擦，全都擦净了才断断续续的呜咽着，说了整个过程。
“真是个傻丫头，找宫人一问不就知晓，还犯得上哭鼻子么？”代善闻言不禁失笑，代善顿了顿，看看自己的衣襟，调笑，“自己哭鼻子失了仪态也就算了，还把我新换的衣衫弄成这样......”
哲哲听他这话脸上一红，不自然地把眸光瞟向一边，顶到，“赔你一件不就得了.....小气鬼！”
“哦？赔我一件呐！”代善操着放荡不羁的口吻靠近了娇俏的小人儿，从身后缓缓将她圈进自己的怀抱深处，在她耳畔呼出浓重的气息，柔道，“那我要你亲手缝制，才算赔我！”
哲哲为他这一句直接红了脸颊，直透亮得若天边娇霞，只是她的唇苍白得失了颜色——这一次，她是不是玩得过了？
从六岁那年起草原上惜她追她的男子便已经让阿爸头痛，这一次，竟然是后金的二贝勒！而她最开始闹的原因却是——那双如玉的眸子分明与她的丹哥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相似的面孔她无法不对这人亲昵，后金她初来乍到只能借着这男人一瞬的失态为自己谋求个靠山以求不会再回家之前丢了命！
但对着他，她越来越不会控制的心跳，渐渐就偏离了计算好的轨道。
“傻丫头！愣什么神！再晚，汗父要生气了！”代善笑着欣赏哲哲满布红霞的脸，他从没这样动过心，如果可以，这一次他会求父汗把哲哲赐给他，他要宠着她！宠一辈子！
他没想到一个时辰之后，这个愿望就只能付诸流水，但他又真的宠了她一辈子......或许这就是命运注定的事。
愿，一半成，一半散！
哲哲点点头，乖巧的跟在他身后，甩开脑中一丝难过。反正她和丹哥哥的婚事已定，他这辈子都不会在他身边留多久了，这一次，就当是放纵好了！
“在想代善么？”努尔哈赤倏然回首，挥手遣了一众宫人，眸中的戾气遣散，只剩下似笑非笑的歉意。
哲哲揽眸，不出声算个默认。
“当初你们亲昵得很呢！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你们这一对儿会最幸福才是！”努尔哈赤叹着，却不见得有多少诚意。
哲哲眨了眨眼睛，轻声回道，“哲哲如今也很好。”
“是么？你呀！还是当年的性子！”努尔哈赤笑，在邻近的位子上坐定从侧面细细打量着哲哲的脸，“你和她最像的是什么，你知道么？”
哲哲一愣，脱口，“她？”
“青娅”这两个字在努尔哈赤齿间流转，温柔的要化成一汪水的样子。
哲哲愣住了，青娅大妃？
坊间传说，青娅大妃是他最得力的政治帮手，到最后却成了他最忌惮的对手！可刚刚他念出这两个字时温柔的模样，却打破了传言里所有的乖戾和忌惮，让这个故事更像是话本里的臆想，平静的表面下流露出诡异的氛围。
“哲丫头！答应我，”努尔哈赤突然郑而重之，深深锁住哲哲的双眸，“永别让青娅为后！”
哲哲心中一顿，没能反应过来。
“不论日后谁为汗，我都相信你有这能力！”努尔哈赤笃定，因为他选定的继承人，将她捧在心口的疼爱，想来不会舍得惹她伤心。
“就像当初的青娅大妃？”哲哲定定望着努尔哈赤的双眸，想从中寻到些答案，可惜，徒劳！
“想听故事么？”努尔哈赤又起身，望着远处浩淼的草原，讲起当初他和青娅最心酸的那段过往......
青娅走了，连一句话都没能给他留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就像是在提醒他，就算如今他一统满蒙也始终不能掌控得了她。
这个认知让他暴怒不已，额角的青筋，眼底的血红，都透露出他极力忍耐的暴戾。
佟青娅！你敢逃？！
“去！去把福晋给我找回来！天南地北，一个一个角落给我搜！”
她走了？！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她竟然连儿子都不要了！
他不信！他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然后狠狠的揉碎，她永远只属于他一个！
可过去半年了，他的手下走遍了几乎整个在他手里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蛛丝马迹——他把她弄丢了！再一次，再一次弄丢了......
冰冷的夜，他无可抑制的想她、念她、刻骨相思着。
可，青娅，你在哪儿？你去哪儿了？我杀了他错了！真的错了！你回来，回来我答应你任何事好不好？只要你回来！
努尔哈赤不知，在距他几千公里的塞外，他最心爱的女人依偎在他已经“杀”了的那个男人身边，巧笑倩兮！
突然，恶心的感觉上反，青娅推开舒尔哈奇跑到河边干呕。
“呃”
舒尔哈奇慌了神，将青娅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青娅！你怎么了？”
青娅窝在舒尔哈奇的怀里听见他紧张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感到窝心的温暖，突然推开他自己向前跑去，“傻瓜！追到我再告诉你！”
舒尔哈奇一怔，然后向前狂奔，“你又淘气！耍我很好玩是么？”
语气里，是无尽的宠溺。
终于...没有后金大妃的枷锁，她终于变回了年少时活泼娇媚的样子。
真好。
“对呀！很...唔！”没跑几步青娅就被他抓住，然后以口封口，狠狠地被惩罚。
他咬住她的唇，裹进滚烫的口中，不顾一切的攻城略地，舌尖探入檀口，他的舌卷着她的，浓烈而霸道的吻无法战胜似的让她败下阵来，软软的倒在他怀里，乖乖投降......
良久，舒尔哈齐终于肯放开怀中气若游丝的她，手指摩挲着肿胀的红唇，邪笑，“再闹，惩罚就不只这了！”
青娅红了脸，早不是青葱少女却抑制不住的羞涩。
“我当你是在勾引我！”，舒尔哈奇眸色一黯，紧紧将青娅卷进怀里，月色下色红了脸的她像玛瑙一样，通透得能滴出水来，“让我恨不得在这儿就要了你！”
青娅听了就强声抗议，“我可是有了身孕呢！”
舒尔哈奇将青娅从怀里带出，一双眸子锁住青娅的，似要把她看穿了。
青娅脸上更烫，甩开舒尔哈奇佯怒道，“没听过怀孕啊？！”
舒尔哈奇一把抱起青娅原地打起转来，他的豪爽和她的娇媚合成一曲天籁，远远的飘进数千里之外的建州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