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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生存】孤岛终亡(全员黑暗向,众cp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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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高考归来的小伙伴考试辛苦啦~
啊,写了好久的半章,感觉都是对话我自己都写懵了感觉不会再爱了
总之,希望你们能看明白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81楼2016-06-12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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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来回顾前文,发现居然被度·娘删楼了,不开心!
    有强迫症的楼主我删了断掉的楼,重新发了一遍。
    ——————————————————
    “你是个好哥哥。”马超由衷地说。
    孙权却摇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说:“我做不了一个好哥哥。我大哥才是个好兄长。”
    “比我强,就很好。”马超撑着栏杆,看着远方说。
    孙权听出这话中的愧疚,也不愿去揭人伤疤,但又想不出怎么转移话题,犹豫了一下,问道:“马岱是你亲兄弟?”
    “堂兄弟而已。”
    “你们俩更像亲兄弟。如果我哥哥还在的话,你一定会觉得我们俩一点儿也不像。”孙权轻松地笑了笑,但说的话却很沉重。
    “我一点儿也不希望阿岱像我——他得为自己活着。”马超苦笑,“我一直告诉他,不需要事事顾及到我,可是每次他还是为我想得很多。这倒让我看起来像弟弟。”
    “也许,这样挺好的。”
    马超马上摇头,叹气道:“不,一点儿也不。阿岱活得太累了。”
    孙权也惆怅起来,道:“每个人活着,都很累。至少,我是如此。”
    “嗯。你说得对。可我周围的人都在想着替我承担这份苦累。而这样只会让我更想逃避。”
    “我又何尝不是。”孙权喃喃,但看到愈发悲伤的气氛,赶紧转移话题,“你和赵云警官关系很好吧。”
    “嗯。非常好。”提及赵云,马超紧蹙的眉总算微微舒展开来。
    “我和周泰,就是我的保镖,关系也非常好。”孙权也轻松了很多。
    马超点头,想了想为自己和赵云的关系补充道:“我们俩是一所警.校的,毕业之后,子龙很偶然地调到了重案组。”
    “真的很巧啊——”孙权看着朱然,不让他跑出自己的视线,说,“那,马超警.官,你和赵警.官,是恋人吗?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你看他的目光不太一样。”
    马超微微吃惊,犹豫了一下,微微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对他说过任何关于喜欢和爱的话。他也没有要求过……应该说,是我欠他太多,不配喜欢吧。”
    “……”孙权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能深深地叹气。
    ——我于幼平,又怎么不是我欠他?
    ————
    司马师愣愣地出神,直到曹丕开口说话才回过神,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到自己身边了。
    “你在想什么?你的弟弟吗?”曹丕也不看他,就像在自言自语。
    “不。我在想我的父亲。过阵子,是他的祭日。”司马师面无表情,“可是似乎,以后看不到他了。”
    曹丕听到有关司马懿的事情,有些黯然神伤,说:“仲达吗……如果你出得去,扫墓时,记得替我向他问好。”
    “关于扫墓这件事,您最好还是自己去,父亲应该很想念您。”司马师婉言回绝,言语中透露着疏离。
    曹丕好似听出来了,又好像没有,道:“虽然我比你大了很多,但在你父亲眼中,我和你是一样的。他是我的老师,我作为学生,也对他非常……想念。”
    “嗯。我知道。我见过父亲批改您的毕业论文。父亲说过,您是他最……欣赏的学生。他对您,十分……关心。”司马师顿了几顿才想好措辞,一直镇定的目光中,有了些许难以名状的情感。
    “可惜,我最后都没去看他一眼——那时,公司的事情太多了,而我太忙了。”曹丕叹了口气,尽是遗憾和惋惜。
    司马师敲了敲铁质的栏杆,略带安慰地说:“我理解您,那时候,曹魏公司的确出现了极大的经济危机……实际上,我的父亲去世之前,也一直在忙这件事。”
    “嗯?”
    司马师看出曹丕流露出的震惊的目光,忍不住道:“您真的不知道吗——父亲他在最后的日子里,一直奔波贵公司的事情……甚至……得罪了当时的市长,张角。”
    曹丕眉头紧蹙,手也握紧了冰冷的栏杆,说:“详细说说。”
    “我不知道具体。但我知道那些天,父亲做事总是匆匆忙忙……现在看来,倒像是料理自己的后事。”司马师仔细地回忆着,“我记得那个时候,昭偷偷地去看,我去拉他,无意中看见了父亲在书房里接见了两个人,提到了什么贪污受贿的事情,父亲还转交给其中一个人一份很厚的材料。”
    “你还记得那两个人是谁吗?”
    “我如果没记错,一个应该是副市长王允。另一个人,我只在父亲的宴会上见过一面,他当时带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儿。”
    “漂亮的女儿?你说的是貂蝉吗?”
    司马师也尽力的回忆:“不,貂蝉小姐的美是惊心动魄的,而那个女孩子却是一种温顺的漂亮。”
    曹丕仔细搜索脑海内的曾经见过的符合司马师描述的女孩儿,终于定格在一个人身上,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依稀有印象,那个女孩儿像是夜空中安静的星星。不过很遗憾,她和她的家人在五年前的意外中逝世了。”
    两个人似乎都陷入了回忆。
    曹丕的指腹摩挲着自己外套上的扣子,因为两天的摸爬滚打,让他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说:“我欠你父亲的,看来还不了了。”
    “虽然我也有些不理解,您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我的父亲,但父亲曾和我说,您并不欠他,一切都是父亲自愿的而已。”
    “再说吧。你很优秀。”曹丕的鞋尖轻轻点着地,“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可更多的,你更像你的父亲。”
    “很遗憾,我的父亲觉得,我一点儿也不像您。”司马师想了想过去自己曾经模仿过曹丕的种种表现,不由得觉得好笑,“通过两天的相处,我明白父亲为什么那么爱您了,他没有看错人。”
    曹丕无言。
    拍了拍司马师的肩,转身走了。
    ——父亲,如果是您在这儿,您会怎么做?
    想到这儿,司马师抚上了自己的肩膀。潮热的天气终于起了风,吹动着司马师的发丝。
    “我想起来了!”一直盯着楼下阳台的文鸯突然大叫起来,“那时候把我推下楼的,是貂蝉和陈宫!”
    司马师震惊。
    但反应更大的是孙权。
    “尚香!”


    IP属地:天津602楼2016-07-16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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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瑜看着没了底气的的孙权,抬头看向一旁倚靠着墙抱臂观望的李典。
      孙权马上明白了,发了疯一样冲到还没反应过来的李典面前,大喊:“是你!是你杀了幼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典只愣了一下就想到了那个被自己枪·杀的男人,不由得有些慌乱,环顾四周,求助似的看向因为晚到而呆在暗处,同样在看热闹的郭嘉。
      但郭嘉却无动于衷,处在阴影下的脸上看不清任何表情,他就在暗处冷漠地看着一切。
      李典心中一紧,忽然像爆发了一样反钳住孙权紧扣自己肩膀的手,道:“为什么?就凭他要杀了我和我的朋友。”
      “所以你就杀了他吗?!”
      “呵。孙权,你真的很好笑。那种情况下,难道我要拉着一个像疯了一样的人,坐下来谈心吗?嗯?”
      “可是杀人偿命!”孙权咬牙切齿地说。
      两人撕扯了一会儿,李典甩开孙权,气喘吁吁地说:“在场的都干净吗?陆逊杀了吕玲绮,貂蝉杀了孙尚香,凌统……凌统杀了我的朋友——乐进。周瑜法正,你们会干净吗?我看不见得吧……对了,周瑜!周瑜当时你不在场怎么会知道是我杀了人?!”
      孙权停住了脚步,有些出神。
      凌统自知自己没有告诉过周瑜,也隐隐猜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看向周瑜。
      “是催眠对不对?”李典看到周瑜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有了把握,“周幼平之所以会毫无痛感,毫无知觉,是因为你催眠了他对不对!你利用他来杀我们,你自己就可以坐收渔利了对不对?”
      孙权转身,直愣愣地盯着周瑜。
      周瑜的目光有些躲闪,但马上又看似从容起来,并说出了孙权最不想听到的事实:“对,是我。我催眠了周泰。”
      “你,你,骗人吧。公瑾。对不对?我保证,只要你现在否认,我,我一定信你,完完全全地相信你。”孙权面部抽搐,不知作何情。
      “是我,仲谋。”周瑜面无表情,“所以,你应该恨我。”
      孙权跪在地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想活下去啊,仲谋。”
      “可是,为什么是幼平?为什么是你?随便谁都好,为什么是你们两个?”
      周瑜轻轻皱了皱眉头,咬了咬唇角,下了决心似的,说:“所以,来报仇吧,仲谋。为了幼平,也为了……”
      “不!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来这儿?为什么你们都变得这么可怕?为什么!?”孙权看着每个人都变得如此陌生,悲恐交加,“尚香居然还以为我们能回去!?她居然傻到以为我们能回去?!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这儿像你现在一样,你现在就是个懦夫。你,你一点儿也不像你哥哥。”周瑜咬了咬牙,又说了狠话。
      孙权听了这话,像是触电一样弹起来,紧紧地钳住周瑜的肩膀,力气大得将来拉他的陆逊撞到了地上:“对!我就是不像我大哥!你们每个人都希望我像我大哥,凭什么?!你们关心过我是不是愿意的吗?!自从大哥死后,我自责我内疚,我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的,我努力活成大哥的样子,可到头来呢?你们眼里心里,永远都只有大哥。公瑾,你知不知道,我觉得我是个笑话!你也是!而最大的笑话,是我大哥!他居然愚蠢到以为可以替我做一切,他愚蠢到无可救药!”
      “啪!”
      清脆地耳光甩到了孙权脸上,瞬间孙权的脸颊的灼烧感从脸颊蔓延到耳根,伴随着麻木的感觉和嗡嗡耳鸣,让孙权的大脑一片空白。
      周瑜的手还在颤抖,但仍旧一字一顿地说:“不许,不许这么说你大哥。他,是最好的哥哥。”
      孙权愣了愣,涕泪横流,盯着周瑜的眼睛,道:“幼平他,从来不会要求我成为大哥。可现在……公瑾啊,我真的恨你。”说罢,抱起孙尚香的遗体,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没有回头。
      凌统看到陆逊也带着朱然无声离开,颓然扶着墙走向楼梯口,抓着自己的头发,踉踉跄跄地喃喃道:“疯了,都疯了,都疯了……”
      周瑜愣了很久,抻了抻自己的衣服,像丢了魂魄一般,从另一边走廊离开了。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09楼2016-07-20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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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当了学生会的干部,假期里要帮学校做好多事情,所以耽误了很久,这里很一直等文的小伙伴说声抱歉了以后我尽力按时更文,我还是爱你萌的
        ——
        香香最终还是被我发了便当,而孙权也知道了周泰死亡的真相。公瑾是一心为了策哥的嘱托的所以喜欢公瑾的小伙伴不要觉得公瑾心狠手辣啊(悄悄咪咪剧透一丢丢)孝直和奉孝彻底掰了,曼成嘛,还在迷茫中。
        接下来,让我发一波糖味的玻璃渣吧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11楼2016-07-20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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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上次重发的又被吞了度娘 我恨你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12楼2016-07-20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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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哭了?”法正尝到了泪水咸咸的味道,在黑暗中凭感觉拭去了徐庶的眼泪,问。
            “没,没事。”徐庶怯怯地说,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吻中。
            法正摸了摸徐庶柔软的发说:“笨蛋。你从来不会撒谎。到底怎么了?”
            徐庶不语,却猛得环住了法正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了他。
            法正被徐庶撞得生疼,但却感觉脖子上潮湿一片——徐庶在哭,马上就心软了——徐庶总是有办法,让他无可奈何又分外珍惜。
            “太短了。”徐庶哽咽,埋在臂弯中,声音也含混不清,说,“真的,真的太短了。就剩一天了。马上又要分开了。”
            “分开?”
            “我和你,只有一个人能出去……”
            “我们会一起出去的。”法正虽心中有数,但还是如此说着。
            “……真,真的吗?”
            “我保证。说到做到。”
            徐庶也明白法正不过是安慰自己,松开胳膊,盯着法正的眼睛。
            “嗯?怎么了?”法正捋顺了徐庶的发,有些奇怪地问。
            “我,我想多看看你,记住你,也好下辈子更容易找到你。”
            法正被徐庶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说:“以后有大把的时间看。”
            徐庶抱着自己的腿,说:“孝直,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只希望如果你能出去,别忘了我。”
            “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我怎么会忘。”
            “如果,如果我出不去呢?”
            “那我就在这儿陪你。”法正轻轻地拍了拍徐庶的头,说,“我,法孝直,从来不骗人。”
            夜半静谧,单人床对于两个人来说还是挤了些,但徐庶靠着法正却分外安心。
            听着房内轻微均匀的呼吸声,徐庶看着法正的侧颜,贪婪地呼吸着拥有法正的气息的空气。想到未来,不由得又是一阵难过。
            ——孝直啊,我是如此如此的爱你,又是那么那么的舍不得你。
            法正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胳膊也顺势圈住了徐庶。
            徐庶一愣,随即安心闭上了眼,沉沉地睡去。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24楼2016-07-22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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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安静地发一发糖,越写越伤心是怎么回事
              法庶顺利发糖,郭荀依旧情话绵绵让我再发半章糖,感觉不想写完了
              孤岛突破一百赞了,我想想,发点儿什么福利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27楼2016-07-22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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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没有光,所以站在阳台上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而远处树林因风摆动,只听得“沙沙”的声音。赵云全无睡意,一个人在阳台上发呆,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他从来不喜欢黑暗。
                在重案组常年与死神打交道,让他对活着倍感珍惜。其实刚从警、校毕业时,如果不是考试发挥失常,从一开始他就应该和马超是同事,因为分别,所以赵云没怎么想过自己的未来。到后来,因为变故,他被调到重案组,又与马超重逢,赵云一边想着可能这就是缘分,一边又开始憧憬起未来。
                可惜,好景不长。因为害得自己差点儿死掉,马超辞去了工作,对赵云避而不见,甚至搬家躲了起来。
                很久之前,赵云还在想,和马超会怎么再见面:有可能是路上偶遇,也有可能是办公时正好碰到,还有可能是在某个特定的日子里,他突然出现。
                赵云甚至想好了该怎么应对好久不见的尴尬,无非是一个拥抱,或者问“你最近好吗?”,实在不行也可以和他打一架,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诸如此类,总有很好的办法。
                但他从来没想过因为自己应邀陪孩子们出游,而遇到了躲了自己很久的马超。而剧情也并没有如预料一般,两个人相顾无言,甚至避开了眼神的交流,完完全全像陌生人一样,恭恭敬敬。
                遭遇变故种种后,两人虽然把话说开了,但是当年毕竟一去不复返——那时两个人都是初入江湖,意气风发,热情似火。而今却在生活中磕磕绊绊,磨平了棱角。赵云都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三十岁了,确实不小了。
                “真是笨蛋。”赵云自言自语。
                “这么晚了,你在阳台看风景吗?今晚可没有月亮,赵警·官。”
                低沉的声音让赵云不回头都能知道来人是谁。
                赵云想了一下,挑了个合适的称谓,道:“曹丕少爷不也没有休息。”
                “这个让人不怎么留恋的世界,看一眼少一眼。”曹丕关掉手电筒,似笑非笑地说。
                赵云点头,很同意他的话:“是啊。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聊聊怎么样?”曹丕倚着栏杆,问,“很久没见,得有五六年了吧。”
                “好像是吧。六年前我才是个小警察,你也还是在校学生。”赵云笑笑,比划了一下,“大二还是大三。”
                “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确实。我们都一样……”赵云有些走神,喃喃说。
                曹丕听赵云半晌没声,询问道:“你在想怎么出去?”
                “嗯。你不要介意。”赵云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习惯了,你对自己不上心的事,一直这样。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改。”
                “没有。你想多了。”
                曹丕换了个话题,说:“我很认真的问你。如果真的出不去了,你,马超,马岱和那个孩子,只能出去一个,你要救哪个?”
                “……”赵云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口,思考了很久,说,“小兴吧,他还那么小。”
                “他出去之后怎么办呢?没有亲人,没有生存的能力,只有背负着目睹自己兄弟、朋友一一死去的所有不好的回忆,你觉得,你这是在帮他吗?”曹丕语气严肃,就像和人谈判一样。
                “你……你这是什么问题。”赵云叹了口气,“也许是在重案组久了,我对生命看得很轻,又看得很重。其实在我看来,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的命就不是命了?马超呢?马岱呢?”曹丕一一质问,让赵云无从还嘴。
                良久,赵云叹了口气,说:“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曹丕轻笑,道:“从一个很重要的人那里。不过,在商业场上久了,不得不学会这些——我们聊点儿别的吧,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想向你道歉的”
                “道歉?”
                “当初不是反复打扰你,你也不会调到重案组。那时候我真傻。”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道歉的,正相反,如果不是调到重案组,我还不会再遇到孟起。”
                “我也得谢谢你当初拒绝了我,能让我遇到那个‘重要的人’。我们都算因祸得福了。”
                赵云很认同,又道:“不过,你与甄姬小姐结婚时,我在出任务,没有参加。真的很抱歉。”
                “嗯?算了,逝者已逝,说这些也没有用。”曹丕难得略带遗憾地说,“甄应该是除了‘那个人’之外,我最对不起的人了。”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37楼2016-07-28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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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人,是司马懿先生吧。”
                  “嗯。你怎么知道?”曹丕有些意外,但还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我同事给他亡妻上坟时,看到你在司马先生的墓碑前放了花。”赵云想了想,又补充道,“白玫瑰。”
                  “是啊。可惜,当时我没有珍惜。”曹丕语气平稳,但还是能听出话中的无尽遗憾。
                  赵云不知作何感想,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沉声道:“我们尽力去查司马先生的死因,但是你知道的,事情发展总不是那么尽人意。”
                  “我理解。郭嘉先生和我说了,我也能猜出一些:五年前年初,曹魏财政危机,张角原本紧咬我父亲不放,后来又突然对曹魏松了口,我想应该是仲达从中斡旋。”
                  “事已至此,我们都无法挽回……说起来……你的父亲去世时,我在重症监护室里,没能到场祭奠。后来那次办公时,咱俩匆匆见面,我也没能细问,实在抱歉。”
                  曹丕耸肩,道:“没事。至少你应该赶得上我的葬礼,就在这儿。”
                  “……我并不觉得好笑。”赵云无奈摇头说。
                  曹丕一副无所谓地样子,摆弄着手电筒道:“呵。子建被我送到国外,当他回来时发现就剩自己一个人了,你说他会作何感想。”
                  “……如果有机会的话,接他回来吧。我觉得他很喜欢你这个哥哥。”
                  “再说吧。”曹丕看向天空,道,“你也该和马超说清楚。”
                  赵云怔了一下,没听明白,问:“说清楚什么?”
                  “我结婚的前几天,马超喝多了,来找过我,和我打了一架,差点儿让我带伤出席婚礼。”曹丕说起来觉得有点儿好笑。
                  “他,他他找你打架做什么?”赵云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
                  “当时我也很奇怪,他还说什么‘不负责任’‘辜负’,后来我想应该是那次咱俩偶遇,被他看见了,误会了。”
                  赵云憋了半天才说道:“真是笨蛋。”
                  “那你呢?”曹丕反问道,“说到底大家都不是聪明人。”
                  赵云沉默。指尖在阳台的栏杆上划来划去,若有所思。
                  “这么多年,我唯一懂得的道理就是活在当下。”曹丕语重心长,像是生活阅历丰富的老人一般教导道,“你是我年少时的过错,我不该拿着情义当爱情;仲达却是的错过,我不该顾虑太多,最后失去时,才追悔莫及。赵云,你也应该好好想想,对马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赵云考虑了很久,像是想了很多似的,最终说道:“我不是没有想过。孟起躲我的这几年,起初我还在不停地找他,后来,我放弃了,不是我屈服于什么,而是我看不到未来。我曾亲眼见过前一秒还在和你有说有笑的队友,后一秒就死得很难看的样子。所以,和孟起在一起了又能怎么样?我很有可能就在某一天,回不来了,到时候给他留下的只有痛苦。就像现在,我看不到希望,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所以多说无益。”
                  “其实说回来,你们都是害怕而已。”曹丕嗤之以鼻,叹了口气道,“有的时候我真看不懂你,赵云,你勇敢到可以奋不顾身地冲到所有人前面,却胆小到连心里的话都说不出口。现在不说,难道要让这些话随着你带到地下吗?然后两个人都抱有遗憾的离开人世。你以为是狗血的言情剧吗,带着这些遗憾寻找转世之后的对方?”
                  赵云无言以对,曹丕也不知道赵云在想什么,又不好继续说下去,只好作罢。
                  “子龙?你在这儿做什么?”马超挥着手电筒问道。
                  “没事儿,想静一静——你值完班了?”
                  “嗯。凌统换了我。”
                  赵云走向他,走了两步想起来曹丕,回头点头道,“我会考虑你说的。”
                  “嗯。”曹丕倚着
                  马超也才看到曹丕也在阳台,勉勉强强打了招呼,就拉着赵云离开。
                  “诶?孟起?”赵云觉得马超拉着自己越走越快,有些奇怪。
                  两人走到楼梯的拐角时,马超突然停住了。没等赵云反应过来,就将他粗暴地按到墙上吻了上去。
                  起初赵云还有些抗拒,但马上就顺从了,闭上眼,任由马超笨拙地亲吻。
                  马超回过神, 马上送开了怀抱“对不起,子龙……我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到你和曹丕……对不起……”
                  赵云抿了抿唇,恍然明白了曹丕的意思,道:“无妨。孟起,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38楼2016-07-28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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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藏马赵糖,不知道吃出来没有
                    实在觉得马赵对着说情话有些难以下手,正好基友一直磨我写丕云,就借丕少的口发糖了。
                    这里要说明,马赵是真爱,丕少不过是当时不懂,误会了纯洁的友情[真是友情!]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41楼2016-07-28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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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1.殊途】
                      什么是绝望?
                      大概就是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攀附在悬崖边的枯枝上,听木头因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一点点断裂的声音;最好的朋友或最亲的爱人面对你,微笑着将刀子送入你的心脏,冰凉的金属触碰到因突然失血而极速跳动的心脏,滚烫的血液顺着刀锋喷出;亲眼见到最想保护的东西,一点儿一点儿地被慢慢毁坏在眼前,而毁了它的人,正是自己。
                      周瑜记得,有次和孙策去旅游,当地人拿“三吱菜”来招待二人。
                      所谓“三吱菜”,便是将热油烹在刚出生的活的老鼠幼崽上,蘸了调料来食:烹油、蘸酱、入口,鼠崽儿各叫一声,“三吱”就是这样由来。
                      那次周瑜和孙策都吐了,只看了一眼,就吐的昏天黑地,两人宁可饿着也绝不接受当地人的一心好意,当然,心意还是领了的。
                      好意,是真真切切的好意,当地习俗,便是如此,周瑜不能说什么。
                      但这好意,确实建立在活生生的生命被杀死在自己面前,又也许,吃的时候还没有死。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57楼2016-08-25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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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入目的是孙权的尸体——自杀死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他将自己用撕碎的床单布条,勒死在床头。
                        按道理来说,人是不可能将自己勒死的。但孙权整个人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向前倾——将布绳一端绑在床头,另一端套住自己的脖子,劈开双腿,胳膊支撑着地——这样是保证因缺氧而昏厥后,能借助重力向前进一步勒死自己。
                        孙权,是下了必死的决心。
                        一个人,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勇气,硬生生的勒死了自己。
                        周瑜看了一眼,就觉得胃里翻涌。
                        但因为没吃过东西,水也喝的少,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只能扶着墙,踉踉跄跄地离开现场。
                        没走几步,周瑜就感觉嗓子里痒痒的。捂着嘴咳了几下,一张开手,全是红得妖艳的鲜血。
                        ——就这样吧。
                        周瑜惨淡地笑了笑,像是再讽刺自己。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58楼2016-08-25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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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典看孙权死得惨烈,内心闪过一丝同情怜悯,但些许动容转瞬即逝。
                          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说道:
                          “对不起。”
                          李典顿住。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凌统——孙权尸体的发现者。
                          “对不起。”凌统知道李典再看自己,但没有回看他,目视前方又重复了一遍。
                          李典觉得好笑。
                          “哦。你原来是在跟我说话。”李典冷笑了一声,明知故问道,“对不起什么?”
                          “我杀了你的朋友。”
                          “呵。那你猜,他在地底下会不会原谅你。”
                          “我不知道。”
                          “别说什么对不起,凌统。我不会原谅你。”李典几乎要贴在凌统身上,低声说,“我不会像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的圣母一样,我不会原谅你,就是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凌统感受着李典的呼吸宛如毒蛇一般,爬上自己的脖颈,趋于崩溃,道:“别说了,别说了。”
                          “其实,你最可怜,你不敢自我了结不是吗?”李典笑了,“我从你的眼睛里读出来,你那时杀文谦时,眼神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从容。你在害怕,你怕死。你从来没有希望想活着,四处挑衅不过是希望有人能快些了断你。所以,对你这种人来说,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你害怕拥有,更害怕失去。但凌统,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从来没有拥有过——与一个可能是自己杀父仇人的男人相恋,你觉得你父亲会怎么想——或者……根本就是你一厢情愿,他不过在救赎自己,而你却以为遇见了此生唯一?”
                          凌统的瞳微微有些失焦,怔怔地盯着地板。
                          李典见他没有反应,也不愿再纠缠,大踏着步便走了。
                          李典是一个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是个灰色职业。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59楼2016-08-25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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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走廊平台,李典无措地看着楼下,直到周围有人来了,才回过神,一副惊讶的表情来不及收起。
                            凌统是从二楼延伸出的平台一跃而下,摔在早先掉落摔碎的已经破碎不堪的水晶灯架上,坚硬的长针一般的灯主骨架刺穿了凌统的心脏。他仰面朝上,死时还是睁着眼,仿佛直勾勾地盯着二楼展台的人。
                            “公绩!”陆逊跑到栏杆边,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怒视着李典,“是你!”
                            “不是!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准备跳下去。”李典马上反驳,“我想去拉他!”
                            “你和他是仇人!你怎么会那么好心!”陆逊手里还拿着那把带着马岱的血的匕首。
                            随后而来的郭嘉似乎并没有阻止陆逊的打算。
                            失去理智的陆逊扑上去和李典厮打起来,虽然李典身高有优势,但陆逊也不是花拳绣腿,拳脚相向间,两人都挂了彩。
                            李典啐了口血沫,捂着被刺伤的肩膀,道:“陆逊,你用脑子想想好吗?!我杀他我会用这么复杂的方法吗!”
                            “你怎么能证明不是你杀的人?”
                            李典气结:“无理取闹!当时只有我和凌统两人,他自己跳下去的,我怎么证明?”
                            其实陆逊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但看到自己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开,恐慌感由心底而生。
                            为什么会成这样?
                            谁错了?
                            是他的错,还是别人,亦或是这个不公平的现状和世界?
                            他为了谁活着?
                            是自己?还是吕蒙?或是朱然?
                            陆逊自问的一连串的问题要活生生将他的精神击垮。
                            “伯言?”朱然扶着墙,走路有些不太稳,看到陆逊和李典剑拔弩张,不由得奇怪道,“你们在干什么?”
                            “没事。你怎么出来了?”陆逊一见朱然,下意识将刀藏在身后问。
                            郭嘉对朱然露出温和的笑容,轻松地说:“我们在玩儿游戏。”
                            “哦?什么游戏?”朱然很感兴趣地问道。
                            “大概就是找出坏人的友谊。”郭嘉目光移向楼下。
                            朱然受郭嘉动作吸引,想一探究竟,但被陆逊拦住了。
                            “下面没有东西。”陆逊挡住朱然的视线,轻轻拍了拍朱然的肩,道,“你陪我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嗯嗯。好!”朱然果然爽快地答应了。
                            陆逊看了一眼还在一边笑着的郭嘉,说:“我一定会告诉义封,你是这个‘游戏’里最大的‘坏人’。”
                            “请便。”郭嘉颔首,身子微微前倾,像是在行礼一般目送两人离开。
                            李典冷漠地看着郭嘉。
                            郭嘉转身微笑地看向李典。
                            昨天还在说笑的站在同一战线的人,而今说是形同陌路也不为过。
                            微小的信任的分崩离析,留下无法弥补的痕迹。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61楼2016-08-25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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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迷之低产期,度娘还删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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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顾拙作,觉得写的越来越离开最初的想法。
                              从一开始单纯的大逃杀,到我想给这个大逃杀一个理由,加了很多东西,改了很多东西,最终导致了整篇文章漏洞百出,而且更文间隔越来越长,感觉很对不起最初的我,更对不起一直陪我的你们。原本计划十万字截稿,现在已经十二万字才刚步入尾声,还有最后几章,希望你们不要嫌弃这篇越来越长,越来越奇怪的《孤岛终亡》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63楼2016-08-25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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