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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慢慢更新】雁的《悔亭恋》——《第二部:微雨燕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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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显然并不会和女人打交道,见此情形,很是尴尬,虽然不甚乐意,也不好拒绝,便说:“凌姑娘,既然你也饿了,就一起吃吧。”
“六哥!”不悔脸上很不好看。
“不悔,就一顿饭,反正我们是也吃不完。”他和声劝道。
不悔虽然满肚子不乐意,但见殷梨亭这样说,便冷冷道:“好,我看在六哥的面子上,就不赶你走了。但是,吃完饭,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不悔姑娘,怎么这么讨厌我?你对我家小师妹,可不是这样的。”她似乎并不介意不悔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
“你怎么能和黛宁姐姐比?”不悔一边说,一边不再理她,自己动起筷子——她实在是饿了。
殷梨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低着头,管自己吃饭。
“殷六侠,你也很讨厌我吗?”凌紫娇见不悔不理自己,又不知所谓的问道。
不悔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听到这话,几乎要喷出饭来,怒道:“你这个人要不要脸?我六哥涵养好,不对你动怒,你还有脸问?”
“不悔。”殷梨亭笑了笑,不想让桌子上气氛太尴尬,对凌紫娇道:“凌姑娘,吃饭吧。”心思这姑娘,实在有些非同寻常。尽管言语浪荡,举止轻薄,意态妩媚,却城府甚深,喜怒不形于色。和楚黛宁的平和温婉,简直是一个极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一个海外门派,竟然能走出这许多异样女子。


IP属地:美国39楼2009-04-02 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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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到这里,比较短一点。


    IP属地:美国41楼2009-04-02 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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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3 09:3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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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爱宁静和亭亭mm不好意思,前几天外出游荡了。。。更新的很不勤快。
      今天更新一回,不然这两个人的这顿饭也吃得太慢了。。。
      第四回 直下江南
      殷梨亭一听,已经明了,她显然已经料到,自己和不悔也要去江南,所以一个人来搭话。只是,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分明似乎又不愿意他们也去找楚黛宁。——这女子的心思,八面玲珑,实在是不可捉摸。
      殷梨亭还正思考该说什么,却听不悔已然接口:“我们去不去,和你有什么关系?什么叫作‘置之不理’。”
      “不悔……”
      凌紫娇看着杨不悔一脸不屑,仍旧毫无不快神色,只微笑道:“小丫头,你自成年后何曾到江湖中行走,你可知此去一路不平,江淮一带,自前年便有义军割据,就是前日,传闻平江路也被占领,民心不稳,运河已封,呵呵,你们真要去,怎么走?”
      此言不差,如今战火虽然未成燎原之势,然而水路上的买卖,却被隔阻不少,如今官封运河,只有买通此地与苏杭一带勾结朝廷,买通义军的漕帮船只——人作“官船”的,才能借南粮北运之际,自扬州中转再下江南。这些船只,包揽长江下游生意,中转夹带北货南下,收获巨利。为此如今要走水路,其实也只能买通此等船只。而这些船只亦知毕竟仍有外客要走水路,从而漫天要价,可谓坐吃两利。殷梨亭思量来回,不知究竟如何是好。自己之前倒不曾想到,如今时局不同往日,说走水路,怎么走呢?
      凌紫娇见他沉默不语,知他犯难,于是道:“若不信我,你们自可去码头问讯,实不相瞒,十日之内,只有一艘官船南下。碰巧船主和我们有些交情,正可搭上四个人。你们若不去江南也罢,真要去,我们两个时辰后在码头见。”
      不悔其时茶足饭饱,听她的说辞,知道有理,她固然任性,但并非不知理,见殷梨亭犹豫不能答,明白他担心这一行又有变数,为此接口道:“那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和你们一起走好了。”
      殷梨亭见她答得那么干脆,倒更不放心,正要说话,却听不悔又道:“只是话先说在前头,这可是因为黛宁姐姐的关系,不然,我即便等一年,也不同你们走。”


      IP属地:美国45楼2009-04-16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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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到此,周末继续更新……


        IP属地:美国47楼2009-04-16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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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继续更新……
          第五回 未雨先风
          不知何时,赵师宸也来到船头。他见殷梨亭远目沉思,正想走,却见殷梨亭回过头来,温和道:“赵公子,能说几句话么?”
          赵师宸不能拒绝,上前来,道:“殷六侠要说什么?”他似是第一次仔细端详眼前之人,之前,他似总在有意无意间不愿过于正视他。的确,他不再年轻,岁月洗炼,在他清秀面容上平添了痕迹,然而骨子里却自有一种稳重温和。江湖风雨,难得他还有清澈眼神,使人看着觉得真诚亲和。赵师宸惊异自己对他的敌意似乎减少了许多。却听殷梨亭道:“我知道,不悔年纪尚轻,有些任性,所以请你不要太介意。”
          不悔——赵师宸不由笑了笑,想他果然惦记的只有杨不悔,道:“赵某也不是无理之人。殷六侠不必思虑太多,不过二十几天水路。”
          殷梨亭见他第一次笑,比起之前严肃神色多了几分飞扬神采。都说大师兄之子青书 “面如冠玉”,但这个赵公子,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见他神情间比之前谦和许多,也笑答:“那就是我多虑了。公子不要见怪。”
          赵师宸刚要作答,却见凌紫娇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之前一直未见她踪影,不知忙于何事,她见二人如今居然说起话来,略有些意外,遂笑道:“师兄,你不板脸的时候,可是不多。”
          赵师宸听得这话,不置可否,向殷梨亭拱拱手 ,一人先走了。凌紫娇朝他离去的背影,仍是会心微笑的模样。殷梨亭无法猜透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也无心多寻思。自己并不适应和陌生女子单独相处的场面,也觉得无甚话可说,于是便也要走。却听凌紫娇细软的声音飘入耳内:“殷六侠,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黛宁?”
          殷梨亭心中一动,他不曾想到凌紫娇会如此直白的提这个问题,半日,他才道:“我只希望她不要出事。”
          她听了,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她不会有事。倒是你的小丫头,你却要替她小心了。”说罢,她也不待回答,径自离去。
          殷梨亭满腹疑问,不知可谓,却又分明知道,凌紫娇这样的女子,是必然不会有问必答的。


          IP属地:美国49楼2009-04-19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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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疑问未消,却见凌紫娇已然跃上船头。她一番奔忙,脸上已渗出汗珠,此番她神情严肃,道:“殷六侠,黛宁确是去了吴县。只是,三日前,张士诚已经据了常熟吴县一带。从此地始,你一定要非常小心才是。”
            “为什么?”殷梨亭问。
            “张士诚不比别人。”凌紫娇道。
            “张士诚比别人多长了两个脑袋,还是多了三支胳膊?”不悔的声音从殷梨亭身后传来。这几日朝夕相处,她虽说对凌紫娇不再如先时那般讨厌,却远远称不上喜欢。
            凌紫娇听罢,头一次没有和她争锋相对,只说:“你若大意,吃苦的还是你自己。”说罢,她看了不悔一眼,这一次,眼神中竟有些莫名温情。殷梨亭看在眼里,心中一动,他这次也终于不待不悔说话,施礼道:“多谢姑娘提醒。我一定留意。”
            凌紫娇点点头,余光一扫眼前还有些“余怒未消”的不悔,忽而抿嘴一笑。招呼着才上船来的赵师宸,入了船舱。
            是夜,船只再度起航。不悔日间也总算到集市上逛了一回,倒是苦了殷梨亭,免不得四处小心。此刻万籁俱寂,唯听船进水声而已。不悔小心翼翼将日间买的一个纸包取出,放到殷梨亭手中,轻声道:“六哥,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怪不得,那时‘鬼鬼祟祟”,生怕我看到,你呀……”他笑着摇了摇头。
            “你今天一个下午把我盯得好紧,人家好不容易才趁你不注意买的嘛。不然先都知道了,又有什么意思。不要说啦,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哪?”
            殷梨亭打开手中纸包,却见是枚古玉剑挂钩,心中自是欢喜,他抬起头,见不悔嘴角微扬,看着自己,满怀期待的样子,却故意皱了皱眉头,道:“这东西,我可不能要。”
            不悔一听,信以为真,急声道:“怎么不能要?”
            殷梨亭见她如此着急,不免有些好笑,生怕她不信,又道:“你看,这枚剑挂钩所用之料,是和田青玉,质地细密而未免太软,若是文人雅士做个装饰也罢了,我天天用它挂着剑,年久难免磨损,这怎么了得?而雕刻的纹饰,用的又是兽面纹,不知是何年月古墓里王侯将相曾用之物,自是阴气十足,我怎么要呢?”
            不悔听他句句在理,原来的期待心情坠入谷底,竟然情不自禁,哭出声来。这下倒是殷梨亭措手不及,连忙抱住她,道:“傻丫头,我跟你开个玩笑呵,你怎么这么当真?你挑的东西,我怎么会不喜欢。”
            不悔仍旧抽噎道:“六哥,不要安慰我了……我只是看着不错,只想着你原先那个用了二十年,太旧了,却没想到你说的……我……”
            此刻她梨花带雨,看得人好不怜惜。殷梨亭实在后悔自己的玩笑之词,道:“不是安慰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他拿起这挂钩,佩于自己腰带之上:“这青玉虽软而韧,若太硬则倒磨损的快了,正是做剑钩的上选。”
            不悔听罢,点点头,道:“那阴气十足呢?我可不想你用了这个折寿……”
            “哈哈!”殷梨亭此刻正是哭笑不得,道:“且不论我从来不信这些邪说,此物雕痕尤新,恐怕不出三年上限。”
            “真的?”
            殷梨亭郑重称是。这么一说,不悔终于释怀,接着想到他也会开玩笑了,也是好气好笑,指着他道:“六哥,原来人都是会学坏的!连你也不例外了……”她话未说完,竟忽然脸色大变,杏目微合,昏晕过去。


            IP属地:美国51楼2009-04-19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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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到这里。各位多多指教,下周末继续……
              最近春色宜人,吧中同人,不妨外出踏青,莫使春光别去~~~


              IP属地:美国52楼2009-04-19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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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世帆做医生的嘛,生老病死十之八九也在命了。安全问题也不是这个故事的主题,纯属情节需要的铺垫嗯~~


                IP属地:美国54楼2009-04-23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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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3 09:3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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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我也是事多。又是报告又是论文又是准备毕业考题。。。这几年不写英语导致如今速度慢的惊人。。。脑子要频繁转换两个外语,中文实在是费掉许多。
                  假如有不妥之处,各位就体谅下吧哈哈,毕竟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要保证更新,我已经很努力了……
                  今日继续更新……
                  第六回 祸兮福兮
                  此际,门外似有人轻身掠过,紧接着有人跳河之声传来。
                  殷梨亭大惊失色,不曾想自己之前忙着解释,却未能注意到周边有异样,真是又急又愧又悲,也顾不得去追那可疑之人,连忙上前扶住不悔,一探脉象,见她虽昏晕过去,脉息却还平和,焦急之心暂缓,正在当时,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赵师宸。
                  赵师宸也不多话,见此情形,已明了三分。殷梨亭见他前来,道:“赵公子看到那人了么?”
                  赵师宸摇摇头,他心中有所疑虑,只是不好明说,只是道:“我正要入睡,却隐约见有人从窗外掠过,动作甚是轻捷,本以为是贼偷之流,却不想他下此毒手。杨姑娘怎样?”
                  殷梨亭叹口气,道:“她虽昏晕过去,脉息却还平和,暂无大碍。只是我对医理不甚通切,究竟如何,恐怕要下船求问郎中了。”
                  赵师宸摆摆手,笑道:“那倒不必,在下虽然比不上楚师妹,内外医术兼通,但对医理还有三分了解。”他正说着,却见杨不悔略有清醒之意。于是闭口不言了。
                  不悔睁开眼,见殷梨亭焦急神色,想安慰他说没事,但无奈自己竟四肢无力,想坐起来,却头重脚轻,更兼着胃中翻腾,几乎想吐,只说:“六哥,我没事,只是头疼恶心,也许着凉了,你别紧张。”
                  “你不是着凉,是中毒了。”赵师宸缓缓应道。他仍旧是神色淡漠。杨不悔见他也在,仍挣扎着赌气道:“我哪里中毒了……”话未说完,便张口“哇”的吐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殷梨亭见状更是焦急,几乎落下泪来,又不知如何是好,只望向赵师宸,诚声道:“赵公子,你看……”
                  赵师宸淡淡一笑,道:“殷六侠,不必担心,她虽中了毒,但不是什么要性命的剧毒,此毒乃酒中所炼,中毒者犹如醉酒,四肢无力,头重脚轻,眼昏目眩,恶心欲吐,杨姑娘,你说是么?”
                  不悔见他语带嘲讽,无奈此刻自己真是毫无还手之力,连说话都想免了,只狠狠瞪了他一眼。
                  殷梨亭忙道:“此毒何解?”
                  “无药可解……”赵师宸道。
                  “啊?!”不悔此际再忍不住,叫出声来,“要我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悔!”殷梨亭哪里听得了这话,忙出言制止。
                  “杨姑娘,我话还没说完。”他见杨不悔如此这般,神色倒和悦起来:“我说无药可解,是无须药解,这醉酒之毒,若能细心静养,十日后自愈,只是这十日内,你恐怕不能下船走动了。如果要颠簸劳顿,恐怕百日也起不了。”
                  “十天不能动?”她虽有气无力,但谁都听出这语气中忿忿之意。殷梨亭听闻此,略松口气,只是十日不能走,再过八九日便到吴县,凌紫娇所言的张士诚,岂不是……?念及此,不由心中一惊,莫非这施毒之人,竟是张士诚的爪牙?但为何不索性取了性命,却非要施毒?可恨自己虽然处处提防,却仍是防不胜防。但是……


                  IP属地:美国56楼2009-04-26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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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赵师宸,却见赵师宸似与自己一样,竟有某种怀疑神色。赵师宸见殷梨亭打量自己,忙收敛神情,道:“殷六侠,我自取些安神的丸药,服下后,便能安睡。”
                    “赵公子,多谢了。”殷梨亭起身施礼道。
                    “不妨。”赵师宸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后,进来送药的却是凌紫娇,殷梨亭见她换了身白衣,看起来倒多了几分清雅。凌紫娇见殷梨亭仍旧心事沉重模样,凭添几分憔悴,遂道:“殷六侠,不好意思,我睡得太死,都不知道不悔出事了。”说着,便将一个小巧青瓷瓶放到殷梨亭手中,轻声道:“还好,不是大事。你不要太劳神了。”她一对凤目,定定关切望着自己,倒使殷梨亭又有些不好意思,他其实心中疑虑十分,此刻实在忍耐不住,遂问:“凌姑娘,你能否实言相告,为何张士诚要对不悔不利?”
                    凌紫娇嘴角一抿,她似乎早已预料,只笑笑道:“我叫你小心,为的是未雨绸缪。你何必问得那么仔细,到时候一切自分明。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亏你也熟读黄老之经多年,这话也不懂么?这一路到吴县还有百里之遥,虽说骑虎难下,或能别开生面,你好自为之了。”
                    此话似乎大有深意,殷梨亭不便再问,只点了点头。凌紫娇临走时,殷梨亭似听见她微微叹了口气。
                    服下丸药后,不悔确实睡得安稳起来。殷梨亭的一颗悬心,才又松下几分。日间待她醒来,却见殷梨亭却一直端坐在边上,竟是一夜未合眼,不由心疼道:“六哥,你怎么都不睡。”
                    殷梨亭见她醒来,似有好转之意,道:“我实在……睡不着。不悔,你觉得好些了么?”
                    “好多了,只是我还是觉得全身没力气。不动还好,一动就头晕。”她道,“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竟然给我下这种阴毒。”
                    “都是我不好,怎么就不曾察觉。” 殷梨亭低下头,叹了口气。
                    “六哥,你不要自责……那时候我也觉得莫名其妙,话说得好好的,忽然觉得脖子上一麻,似乎被人凌空点穴,就一下知觉全无。那人的身法手段,实在稀奇古怪。你这样循规蹈矩的君子,如何防得了不择手段的小人呢。何况,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六哥,你说,他为何不直接要了我性命?却这么大费周章下毒?”
                    殷梨亭只摇摇头,道:“这我也不甚明白。凌空点穴?……”他思虑良久,似有所了悟,却始终不能肯定。
                    几日白驹过隙,倒也无事。不悔天性活泼爱动,这几天不能下床,原虽不适,好在殷梨亭对她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也不觉烦闷。她明白殷梨亭自责之心难免,暗忖自己今后应该多长几个心眼。如今这般遭暗算之事,是万万不能再发生了。
                    这一日,吴县只在二十里之遥,一清早,沙孟海便匆匆来报,说迎面驶来一艘张士诚的战船,为首的武将乃是张士诚之弟张士德,他特请人通报,说要请殷杨二人去虎丘驾月山庄一会。坐东的,自然是此地一方霸主张士诚。
                    果然不出所料,张士诚果然还是主动找上门来,只是他如此开门见山,莫非意在请君入瓮?


                    IP属地:美国57楼2009-04-26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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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未避免完全乱写,在地名风物上,我特地查了些相关历史书籍。拥翠山庄在清光绪年间修建之时,原址已毁。
                      此“驾月”山庄,依据如今拥翠山庄中的月驾轩而来。
                      苏州的虎丘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地方~~ 吴地山水园林寺塔的精致缩影。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IP属地:美国58楼2009-04-26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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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冰城mm的支持 :-D
                        世帆:你妈妈真可爱~~有点像我老妈,也是跟我没大没小的。过去每次去苏州,必去是虎丘。去年初春去时,正是早春料峭天气,细雨如织,游人稀疏,于是独立万景山庄,真正心空一切。行走江南,实在难得一个静字。而大音希声的境界,总在雨里更加分明。
                        西湖于我印象最好的一次,还在多年前的夏末,住在远离闹市的湖边,某日清早,走到湖边摊子吃早点,边吃边看绿柳随风,远处湖光山色,好像是我迄今为止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早点了。听杭州朋友说西湖最好还在孤山,可惜我孤山却还从未去过……


                        IP属地:美国61楼2009-04-27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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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度的相册功能好像比较有限,传稍大的图片就很慢,所以我每次都是压缩了再传的……不如压缩下试试看?我很期待嘿嘿。
                          一般相册我还是喜欢放到msn去。因为它会自动压缩,比较省心。如果想保证质量就放到google picasa。我其实还是很喜欢google的设置。简洁明了。


                          IP属地:美国63楼2009-05-02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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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新一段,差不多半回……
                            第七回 瞒天过海
                            进城的水路其时已经关卡重重,此番无论是鸿门宴还是兰亭会,都是不能推托。殷梨亭估量以张士诚的能耐,恐怕远到扬州也遍布其势力。其实自己从要下水路开始,就早料到有今日之是非。只是,不悔恰好此时还身体未愈,这一招“请君入瓮”是否有些不合时宜?
                            不悔仍旧夜寝未醒,殷梨亭一人淡然出舱,他知道张士诚醉翁之意不在于己,总在不悔身上——至于究竟为何如此,却不得而知。此时两船相隔不过数米,张士德年纪尚轻,不过30来岁,身材颇为魁梧,面目却甚为文秀,张氏三兄弟,老二最善骑射之术,一把乌木梅花弓可谓百发百中。他见殷梨亭一人前来,似有失望之意。这瞬间失望之色,蓦然飘过殷梨亭眼眸,竟使他忽然明白了一切。
                            “张将军,在下武当殷梨亭。”他微微一笑,气定神闲。似乎并不以为来者不善。
                            张士德本来素喜风雅人士,自大哥做了一方霸主,他倒四处结交名士风流。见殷梨亭风度如此,其实心中颇有好感。只是无奈大哥命令在前,少不得收敛神色,乃道:“在下虽地处南隅,武当七侠的名声却早有耳闻。只是耳闻不如目见,殷六侠果然一表人才。想必令夫人也一定是秀外慧中了。难怪大哥得知你二位路过姑苏,一定要请你们到敝庄上小坐。”
                            “既然是张士诚将军所请,无理不能推托。只是不悔她近日身体不适,恐怕不能下船。”殷梨亭仍旧缓然道。
                            张士德一听,想这话不似推托。只是大哥那边怎么交待?说过一定要请到那杨不悔。大哥也真是?怎么偏偏对个小姑娘有兴趣?虽然她是明教头脸人物杨逍之女,可也和自己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只知道大哥之言不可违背。只得强硬道:“殷六侠,我大哥有言在先,今日是非要请你们二位去的。如果不去,恐怕会……”他将“刀兵相见”四字咽下,免伤和气。
                            沙孟海其时一直站在一边,他见此,忙道:“我这船可是说好十日后要到杭州交货的,张将军,论理我可并未亏待你们。你这样子,叫我以后怎么再做生意?”
                            张士德一听,道:“沙老板,你放心,只要请得两位到庄上去,你自可开船离去。我们决不为难。”
                            殷梨亭听至此,知道此番是非随他进城不可。本来,城也是要进的,楚黛宁浪迹至此,自己也说好要寻她的。再者,与其此刻人多已寡,胜算全无,不如见机行事,另寻良策。只是,不悔呢?她确实是不能和自己一起去的。如果没算错……
                            “哪有请人吃饭这么急得?人家还没起来嘛!”身后传来一阵娇俏声音,众人回头望去,却见不悔伸着懒腰,立在舱栏。她看起来神色不错,明眸皓齿,竟是病容全无。


                            IP属地:美国64楼2009-05-02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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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3 09:2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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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更新~~最近看客较少,自娱自乐精神要发挥到底不容易啊哈哈…… 好在本人一向精神有嘉。明后两天估计人不在,所以今天就赶紧把这回写到底了。
                              ============================
                              (书接上回)
                              “六哥,你也真是,都不叫我……”她嗔怪着走到殷梨亭身边,朝他眨了眨眼睛。也不理会殷梨亭吃惊神色,道:“张将军,不好意思,我前些日子不舒服,不过今天倒好了许多。你看,我才起来,女孩子出门,怎么能不梳理呢?过半个时辰,我们就跟你走,怎么样?”
                              张士德终于见到杨不悔庐山真面目,不用说,和画像上一无所差。他定下了心,笑道:“自然。自然。是我太急了。”
                              殷梨亭心中自然是惊讶十分,只脸上仍是波澜不惊。
                              “六哥,走啦,还站在那儿干吗?”她一径拉着他,进了船舱。
                              “你果然还学得很像。”待舱门紧闭,殷梨亭摇头道,“几乎把我骗了。”
                              “我知道总是骗不了你。所以才出此下策,让你有些难堪了么?呵呵。‘六哥’……”她顺手将面具拿下,一双娆人凤目波光流动,殷梨亭不曾想她有此易容之术。不用说,这种种一切,大概都是她的设计了。
                              “你到底想怎样?”殷梨亭极力克制自己的不自在,正色问道。
                              “喂,干吗那么凶?我又不是恶意。不过,你这么怒形于色的时候倒不多,要么和颜悦色对着你不悔,要么皱眉深思一个人,要么谦恭有礼的对着别人,呵呵……”她说着,边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你还有疑问,一个时辰后问张士德。你现在可要研究下一会儿怎么脱身。”
                              “凌姑娘,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对你生气。只是觉得你没必要代替不悔去冒险。”
                              “谁说我要去冒险了?本姑娘的性命可是天下最值钱的。”她笑道,“你们这些还号称江湖人士,总是一遇到个把事情就仿佛非得生离死别。殷六侠,你自知你二人之间的感情早已到同生同死的地步,你们两个谁出事,都不是好事。你说呢?”
                              殷梨亭不能驳斥。上回,与敌同归于尽之举,其实是如何万不得已……
                              “此番江南之行,说来也是黛宁之故,不得不入虎穴,见了她,我可得好好说说她,天下之大,非往这儿跑干什么!再者张士诚一事,总要了结。今日这情形,你也见了。张士诚势力如何,不在话下。你可知他一手暗器功夫,巧夺天成,恐怕连你七弟也不是对手。你嘛,虽然剑术精,但是对付暗器,把握又有几分?不悔姑娘虽然聪明,却实在不是他对手。你以一人之力,胜算如何?再说,你还要在这地界自由走动几日,替我办正事呢。”
                              “办正事?”
                              “找黛宁啊,除了你,谁还叫得动她,女大不中留……”说到最后几个字,她又故意拖长音调,听得殷梨亭又是苦笑不得。
                              她一番伶牙俐齿,竟使人无法辩驳。殷梨亭沉吟片刻,道:“你说的确实不差。只是为何一开始不明说……也罢,我知道,除非情不得已,她说什么也不会让我一个人去赴这不情之请。凌姑娘,只是,你不该这么瞒着我。”
                              “我并没有刻意瞒你。虽未说破,这几天你这么深思熟虑的,其实早已猜出大概,不是么?你也没有那么笨……”她仍旧是笑意盈盈。
                              殷梨亭不知这是褒义还是贬低,只淡淡笑笑。不错,他是怀疑在先,恰才见张士德对不悔起不了床毫无知情,才确定这所谓“点穴”,实则靠机簧的“下毒”行为多半是凌紫娇所为了。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不悔暗地里却有关切之心。
                              “好啦,不要浪费时间了。仔细看看这虎丘图,你可得记住了。他张士诚想要瓮中捉鳖,却不知我们正要玩一招‘瞒天过海’。三日后,一旦船出平江路,他就是知道也没法子了。”
                              殷梨亭已然明白她的意思。拿起图纸,默记在心里。只是如今,怎么跟不悔说呢?不免又有些犹豫。她知道自己这么做,肯定是要不高兴的,唉……
                              “你怎么了?我都说了,不过数日小别,你就受不了了?还怕她以后对你不理不睬么?”她语带揶揄,殷梨亭被她说破心事,脸上又难免有些不自在。
                              “她还在睡呢,不过两个时辰不会醒,她要是现在醒了,也不必瞒天过海,自投罗网就是了!”她顺手把玩起面具,道:“你怕什么,反正有师兄照顾她。而且,我已经把那间客舱移到别处。你现在不花一个时辰是找不到她了。”
                              “移到别处?”殷梨亭似不能相信。
                              她得意一笑,道:“论暗器机关,奇巧淫技,本姑娘还有些自豪的地方,呵呵。此船精巧构造,你可知花了本姑娘一个月时间?”说毕,她正色道:“时间不多,你一定记住,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别管我,先看好你自己。”她见殷梨亭似乎有些不懂这话意思,道:“看好你自己,就等于看好杨不悔。”
                              这话说得倒很中肯,他笑道:“知道了。你这样聪明的女孩子,当然不需要人来‘看’着你了。”
                              凌紫娇难得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嘻嘻一笑道:“‘六哥’,走啦,老让张士德站在外头吹杨柳风,他可惜并没有那么诗情画意。”
                              (第七回到这里,下回开始要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两人要分别一小阵,诸位看官别怪我~~~ = =)


                              IP属地:美国65楼2009-05-08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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