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如果离别
吴邪看见自己的父母都坐在这里，似乎在等着他和张起灵的道来，想了想，对一旁的王盟说道：“今天放你一天假，你休息去吧。”
王盟点了点头，就走了。他明白这架势肯定是老板家里出了什么事，反正自己不该过问的，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吴邪妈妈一见张起灵，心头一酸，走过去拉着他的手道：“你家里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孩子，苦了你了。”
张起灵没做声，吴一穷也道：“如果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说，我们能帮的一定会帮。”
张起灵点点头。吴邪没想到他父母这次是专程来看张起灵的，心下也有些感慨，毕竟是这么多年的邻居，家里肯定也是知道的。
吴邪带着他父母去了他们的新家，告诉吴一穷说这是他和张起灵共同买的，吴一穷听了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如今事情发展成这个地步已经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谈他们两个的事情，也太不是时候。
第二天早上，张起灵接了一通来自警局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张起灵到警局的时候，就见陈雪寒和其他几个人在那等着他。
“小张，你来了。”陈雪寒道：“坐吧，这几位都是曾经跟你父亲共事的同事。”
张起灵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陈雪寒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多说，直接道：“现在局势已经越来越紧张了，陈阿四已经在跟我们周旋，那是个老狐狸，这么多年我们都没能抓到他。你父亲那天差点就成功了，但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跟他一起卧底的老六已经叛变，事先就卖了他。”
“陈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一旁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警察说道。
“小张，你现在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陈雪寒没有理会那个年轻警察，而是对张起灵道：“陈阿四找人调查过你家里，也知道你的存在，根据我们在那边的线人说的情况来说，你现在是陈阿四的目标。他害死了你父母，按照他的说法，自然不能留你这个祸患日后报仇。”
“没错，据我们所知，陈阿四已经在派人找你。”陈雪寒旁边另个警察说道。
“小张，局里准备把你送去美国，去一个秘密基地培训，我向你承诺，在你学成之前如果我们抓到了陈阿四，一定留着等你回来亲手手刃仇人，如果到时候我们没能抓住他，就等你来。”陈雪寒道。
“去美国？”张起灵终于有了反应，仇他是一定要报的，但是去美国的话，吴邪……
“没错，去美国。”陈雪寒道：“你呆在中国实在是太危险，陈阿四的首要目标是你，如果我们把你保护起来那他势必要动你最亲近的人，以此来威胁你，就像……抓住你母亲一样，所以你该明白，如果陈阿四知道你已经不在这里，心知抓谁威胁你都没用，他自己也就不会冒着被我们发现的危险去抓人。”
张起灵知道陈雪寒说的是对的，也明白只有接受了训练才能使自己更加强大，他原本不愿意离开吴邪，但是如果待在他身边会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那他又有什么理由不走呢？可是他连父母都已经失去了，现在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吴邪，难道他连吴邪也留不住吗？
“小张？”陈雪寒见张起灵不做声，便再次开口问他道：“你跟那个小吴的事，我们都知道。但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如果你俩一直在一起，势必会被陈阿四知道，趁着现在陈阿四还没查出来，你得赶紧去美国，等你变得更加强大之后，任何人便奈何你不得。”
“什么时候走。”张起灵问道。
“等你解决了工作生活上的事吧，越快越好。”
张起灵点点头，走出了警局。他一直沿着街道走，漫无目的。直到黄昏时分，他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吴邪的古董铺子。
“哟！小哥回来了！”张起灵听见一个操着北京口音的人开心地说道。他知道这个人，叫王胖子，是吴邪开古董铺子没多久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跟他和吴邪的关系都很好。
吴邪一听胖子这么说，连忙从柜台后走出来，一看张起灵真的来了，立刻走上去道：“小哥，你怎么到店里来了，忙完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去接你啊！”
胖子也听吴邪说了张起灵的事，心下替他伤心，他走上前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道：“兄弟，你看开点吧，有什么事知会哥几个一声，哥们儿一定全力以赴。”
张起灵点了点头，眼睛却看着吴邪，他无法告诉吴邪自己已经决定去美国接受训练这件事，为了报仇，更加是为了不害了吴邪。他能想象得到吴邪不同意让他去的样子。他也不是对报仇有多深的执念，他明白像陈阿四那种亡命徒肯定会不得善终，但是他不想害了吴邪，他已经失去了父母，他再也失去不起任何人。更何况，他也只有一个吴邪。
“小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吴邪察觉到了张起灵的不对劲：“今天你去警局，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张起灵摇摇头道：“他们叫我去整理一下他的遗物。”
胖子把吴邪扯开，骂他道：“你他娘的真傻了是不是！说你吴邪你他娘还真天真了，你这不是在小哥伤口上撒盐吗你，还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事，都/他/妈这样了能没事吗！”
吴邪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闭了嘴不再提这件事，只对张起灵道：“胖子难得来一趟杭州，我准备请他去楼外楼吃顿饭，你跟我们一起去吧，你看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张起灵点点头，和吴邪胖子他们一起去了楼外楼。胖子自认识吴邪起就知道他跟张起灵的关系，跟吴邪熟起来之后见张起灵的次数多了，便也熟络了。如今张起灵家里遭受如此重大的打击，每个人心里都不好过，这回胖子便是听说了张起灵的事，专程过来看他的。
“小哥，事已至此，你也别想太多。”胖子道：“胖爷我是个糙人，说不出啥的大道理来，去了的人已经去了，活着的人好好活着才是个理儿。”
张起灵只是点头，一顿饭吃完后，三人去了他们家里，胖子在这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北京。送回胖子后，吴邪看着张起灵道：“小哥，你跟我去铺子里吧，你公司那边不是请了假。”
“不了。”张起灵道：“今天去公司。”
“你可以吗？”吴邪看着张起灵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担心地问：“要不再休息几天吧。”
“吴邪。”张起灵看着吴邪道：“我想辞职。”
“啊？”吴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后看着张起灵道：“可以啊，你想干什么都随你，你辞职也行，就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我养你。”
张起灵去了他工作的地方递交了辞呈，虽然公司一再挽留，但奈何他去意已决，便也作罢。张起灵辞职后回到家里，看着忙前忙后的吴邪，心里头一次产生了浓烈的不舍。他就要走了，离开这里，离开吴邪。
张起灵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拥住吴邪，吴邪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拥抱，擦了擦手，转过身去抱着张起灵道：“小哥，我前两天去看了车，我觉得那辆黑色的SUV还不错，那牌子也算是大牌了，我们把它买下来好不好，这样正好可以实现我们的目标，25岁之前有车有房。”
张起灵轻轻点点头，心酸从身体里的每个角落传出来。
“小哥，我相信白玛阿姨和张伯伯在天堂也会保佑我们的，我们一定要好好地过下去，这才不辜负他们的期望。”吴邪道。
吴邪觉得张起灵这几天有些不同了，好像比以前要腻一点，有时候吴邪心里会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就好像这闷油瓶随时都会离开一样，但看他又不像是要走的样子，心下就压住了这样的想法，也是，他刚刚失去父母，只有他能依赖，虽然张起灵自身已经足够强大，但这样的打击也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起的。
吴邪没想到自己的直觉会这么准确。这段时间以来每天他跟张起灵都是同进同出，吴邪知道张起灵对古董有兴趣，他每天都会带他去铺子里，这样也能稍微转移一下张起灵的注意力。那天早晨，吃过早餐以后，吴邪对张起灵道：“小哥，走吧，去铺子里。”
张起灵摇了摇头道：“今天不去了。”
“那行吧，你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饿了冰箱里有吃的，打开微波炉热一下就行了。”吴邪叮嘱道。
张起灵点了点头，目送吴邪离开。他走到窗户前面打开窗，不一会儿吴邪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他们的家距离铺子并不远，很多时候他跟吴邪就是吃了早饭走路过去的。张起灵的目光一直随吴邪而动，直到他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
张起灵散去满目留恋，一瞬间眼神变得清明起来。他必须得离开，他不能害了吴邪。而且，对父亲的愧疚和对母亲的思念也是他的心结，他必须亲手解决陈阿四，这心结才能解开。他不能让陈阿四发现吴邪这个他唯一的软肋。
关上大门之前，张起灵再次看了一眼他们的家，他想记住这里，有吴邪在的地方，他唯一觉得温暖的去处，他和吴邪的家。
门“喀嚓”一声关上了，仿佛斩断了他和吴邪这么多年的感情，张起灵压住从心底里冒出来的不舍，在心里说，吴邪，再见。
吴邪回家的时候，没有看见张起灵。冰箱里的食物也没有动，他觉得有些奇怪，又从心里生出一股恐惧感，闷油瓶现在已经辞了工作，又没去铺子里，那他能去哪儿？吴邪告诉自己也许他只是出去散步去了，然后他掏出手机给张起灵打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号码已经暂停服务。
吴邪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一瞬间无数个想法从他脑袋里冒出来，他是不是去墨脱了，他是不是去找陈阿四报仇了，他是不是被陈阿四抓走了。吴邪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车去了警局。
“您好，我找陈雪寒。”吴邪一到警局，就向一个工作人员问道。那工作人员看了他一眼，随即让他等一下，没过多久，陈雪寒就穿着一身便衣出来了。
“你看到张起灵没有！”吴邪一见陈雪寒，立刻问他道。陈雪寒看吴邪这个样子，心里多少知道了一点，于是他把吴邪叫到了一处没人的办公室。
“难道小张没有跟你说？”陈雪寒奇怪道。
“说什么？”吴邪心里越来越慌，他已经能感觉得到出事情了。
“他……”陈雪寒见吴邪这样，有些不忍心开口，他知道张起灵离开有很大原因是不想害了吴邪。
“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吴邪抓着陈雪寒的肩膀道。
“他走了。”陈雪寒一咬牙：“陈阿四的人正四处搜索他，局里把他秘密派送走了，具体去了哪儿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他不走，必定会连累你，你也别怪他，等陈阿四这边一处理好，他就会回来的。”
他走了，他走了！吴邪无力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大脑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脑袋里只剩下一句话，张起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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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看见自己的父母都坐在这里，似乎在等着他和张起灵的道来，想了想，对一旁的王盟说道：“今天放你一天假，你休息去吧。”
王盟点了点头，就走了。他明白这架势肯定是老板家里出了什么事，反正自己不该过问的，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吴邪妈妈一见张起灵，心头一酸，走过去拉着他的手道：“你家里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孩子，苦了你了。”
张起灵没做声，吴一穷也道：“如果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说，我们能帮的一定会帮。”
张起灵点点头。吴邪没想到他父母这次是专程来看张起灵的，心下也有些感慨，毕竟是这么多年的邻居，家里肯定也是知道的。
吴邪带着他父母去了他们的新家，告诉吴一穷说这是他和张起灵共同买的，吴一穷听了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如今事情发展成这个地步已经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谈他们两个的事情，也太不是时候。
第二天早上，张起灵接了一通来自警局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张起灵到警局的时候，就见陈雪寒和其他几个人在那等着他。
“小张，你来了。”陈雪寒道：“坐吧，这几位都是曾经跟你父亲共事的同事。”
张起灵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陈雪寒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多说，直接道：“现在局势已经越来越紧张了，陈阿四已经在跟我们周旋，那是个老狐狸，这么多年我们都没能抓到他。你父亲那天差点就成功了，但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跟他一起卧底的老六已经叛变，事先就卖了他。”
“陈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一旁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警察说道。
“小张，你现在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陈雪寒没有理会那个年轻警察，而是对张起灵道：“陈阿四找人调查过你家里，也知道你的存在，根据我们在那边的线人说的情况来说，你现在是陈阿四的目标。他害死了你父母，按照他的说法，自然不能留你这个祸患日后报仇。”
“没错，据我们所知，陈阿四已经在派人找你。”陈雪寒旁边另个警察说道。
“小张，局里准备把你送去美国，去一个秘密基地培训，我向你承诺，在你学成之前如果我们抓到了陈阿四，一定留着等你回来亲手手刃仇人，如果到时候我们没能抓住他，就等你来。”陈雪寒道。
“去美国？”张起灵终于有了反应，仇他是一定要报的，但是去美国的话，吴邪……
“没错，去美国。”陈雪寒道：“你呆在中国实在是太危险，陈阿四的首要目标是你，如果我们把你保护起来那他势必要动你最亲近的人，以此来威胁你，就像……抓住你母亲一样，所以你该明白，如果陈阿四知道你已经不在这里，心知抓谁威胁你都没用，他自己也就不会冒着被我们发现的危险去抓人。”
张起灵知道陈雪寒说的是对的，也明白只有接受了训练才能使自己更加强大，他原本不愿意离开吴邪，但是如果待在他身边会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那他又有什么理由不走呢？可是他连父母都已经失去了，现在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吴邪，难道他连吴邪也留不住吗？
“小张？”陈雪寒见张起灵不做声，便再次开口问他道：“你跟那个小吴的事，我们都知道。但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如果你俩一直在一起，势必会被陈阿四知道，趁着现在陈阿四还没查出来，你得赶紧去美国，等你变得更加强大之后，任何人便奈何你不得。”
“什么时候走。”张起灵问道。
“等你解决了工作生活上的事吧，越快越好。”
张起灵点点头，走出了警局。他一直沿着街道走，漫无目的。直到黄昏时分，他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吴邪的古董铺子。
“哟！小哥回来了！”张起灵听见一个操着北京口音的人开心地说道。他知道这个人，叫王胖子，是吴邪开古董铺子没多久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跟他和吴邪的关系都很好。
吴邪一听胖子这么说，连忙从柜台后走出来，一看张起灵真的来了，立刻走上去道：“小哥，你怎么到店里来了，忙完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去接你啊！”
胖子也听吴邪说了张起灵的事，心下替他伤心，他走上前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道：“兄弟，你看开点吧，有什么事知会哥几个一声，哥们儿一定全力以赴。”
张起灵点了点头，眼睛却看着吴邪，他无法告诉吴邪自己已经决定去美国接受训练这件事，为了报仇，更加是为了不害了吴邪。他能想象得到吴邪不同意让他去的样子。他也不是对报仇有多深的执念，他明白像陈阿四那种亡命徒肯定会不得善终，但是他不想害了吴邪，他已经失去了父母，他再也失去不起任何人。更何况，他也只有一个吴邪。
“小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吴邪察觉到了张起灵的不对劲：“今天你去警局，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张起灵摇摇头道：“他们叫我去整理一下他的遗物。”
胖子把吴邪扯开，骂他道：“你他娘的真傻了是不是！说你吴邪你他娘还真天真了，你这不是在小哥伤口上撒盐吗你，还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事，都/他/妈这样了能没事吗！”
吴邪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闭了嘴不再提这件事，只对张起灵道：“胖子难得来一趟杭州，我准备请他去楼外楼吃顿饭，你跟我们一起去吧，你看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张起灵点点头，和吴邪胖子他们一起去了楼外楼。胖子自认识吴邪起就知道他跟张起灵的关系，跟吴邪熟起来之后见张起灵的次数多了，便也熟络了。如今张起灵家里遭受如此重大的打击，每个人心里都不好过，这回胖子便是听说了张起灵的事，专程过来看他的。
“小哥，事已至此，你也别想太多。”胖子道：“胖爷我是个糙人，说不出啥的大道理来，去了的人已经去了，活着的人好好活着才是个理儿。”
张起灵只是点头，一顿饭吃完后，三人去了他们家里，胖子在这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北京。送回胖子后，吴邪看着张起灵道：“小哥，你跟我去铺子里吧，你公司那边不是请了假。”
“不了。”张起灵道：“今天去公司。”
“你可以吗？”吴邪看着张起灵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担心地问：“要不再休息几天吧。”
“吴邪。”张起灵看着吴邪道：“我想辞职。”
“啊？”吴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后看着张起灵道：“可以啊，你想干什么都随你，你辞职也行，就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我养你。”
张起灵去了他工作的地方递交了辞呈，虽然公司一再挽留，但奈何他去意已决，便也作罢。张起灵辞职后回到家里，看着忙前忙后的吴邪，心里头一次产生了浓烈的不舍。他就要走了，离开这里，离开吴邪。
张起灵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拥住吴邪，吴邪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拥抱，擦了擦手，转过身去抱着张起灵道：“小哥，我前两天去看了车，我觉得那辆黑色的SUV还不错，那牌子也算是大牌了，我们把它买下来好不好，这样正好可以实现我们的目标，25岁之前有车有房。”
张起灵轻轻点点头，心酸从身体里的每个角落传出来。
“小哥，我相信白玛阿姨和张伯伯在天堂也会保佑我们的，我们一定要好好地过下去，这才不辜负他们的期望。”吴邪道。
吴邪觉得张起灵这几天有些不同了，好像比以前要腻一点，有时候吴邪心里会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就好像这闷油瓶随时都会离开一样，但看他又不像是要走的样子，心下就压住了这样的想法，也是，他刚刚失去父母，只有他能依赖，虽然张起灵自身已经足够强大，但这样的打击也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起的。
吴邪没想到自己的直觉会这么准确。这段时间以来每天他跟张起灵都是同进同出，吴邪知道张起灵对古董有兴趣，他每天都会带他去铺子里，这样也能稍微转移一下张起灵的注意力。那天早晨，吃过早餐以后，吴邪对张起灵道：“小哥，走吧，去铺子里。”
张起灵摇了摇头道：“今天不去了。”
“那行吧，你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饿了冰箱里有吃的，打开微波炉热一下就行了。”吴邪叮嘱道。
张起灵点了点头，目送吴邪离开。他走到窗户前面打开窗，不一会儿吴邪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他们的家距离铺子并不远，很多时候他跟吴邪就是吃了早饭走路过去的。张起灵的目光一直随吴邪而动，直到他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
张起灵散去满目留恋，一瞬间眼神变得清明起来。他必须得离开，他不能害了吴邪。而且，对父亲的愧疚和对母亲的思念也是他的心结，他必须亲手解决陈阿四，这心结才能解开。他不能让陈阿四发现吴邪这个他唯一的软肋。
关上大门之前，张起灵再次看了一眼他们的家，他想记住这里，有吴邪在的地方，他唯一觉得温暖的去处，他和吴邪的家。
门“喀嚓”一声关上了，仿佛斩断了他和吴邪这么多年的感情，张起灵压住从心底里冒出来的不舍，在心里说，吴邪，再见。
吴邪回家的时候，没有看见张起灵。冰箱里的食物也没有动，他觉得有些奇怪，又从心里生出一股恐惧感，闷油瓶现在已经辞了工作，又没去铺子里，那他能去哪儿？吴邪告诉自己也许他只是出去散步去了，然后他掏出手机给张起灵打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号码已经暂停服务。
吴邪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一瞬间无数个想法从他脑袋里冒出来，他是不是去墨脱了，他是不是去找陈阿四报仇了，他是不是被陈阿四抓走了。吴邪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车去了警局。
“您好，我找陈雪寒。”吴邪一到警局，就向一个工作人员问道。那工作人员看了他一眼，随即让他等一下，没过多久，陈雪寒就穿着一身便衣出来了。
“你看到张起灵没有！”吴邪一见陈雪寒，立刻问他道。陈雪寒看吴邪这个样子，心里多少知道了一点，于是他把吴邪叫到了一处没人的办公室。
“难道小张没有跟你说？”陈雪寒奇怪道。
“说什么？”吴邪心里越来越慌，他已经能感觉得到出事情了。
“他……”陈雪寒见吴邪这样，有些不忍心开口，他知道张起灵离开有很大原因是不想害了吴邪。
“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吴邪抓着陈雪寒的肩膀道。
“他走了。”陈雪寒一咬牙：“陈阿四的人正四处搜索他，局里把他秘密派送走了，具体去了哪儿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他不走，必定会连累你，你也别怪他，等陈阿四这边一处理好，他就会回来的。”
他走了，他走了！吴邪无力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大脑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脑袋里只剩下一句话，张起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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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默，晚安
不过刚好遇到小虐的地方……不过小虐怡情嘛……大虐伤身我其实更喜欢
（你替大邪拍死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