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皓南、张牛与刘皓南的三个世界——玄幻传奇主义、古典浪漫主

初次发帖，意识流写文，若有不妥，望多包涵。

二十年后蓦然回首，耶律皓南还活着：还记得初看穆剧，当年还小，那时家没网络也不知还有续集，一直一直都以为南哥就那样去了，哪知最近无意在电视上看了一眼杨门女将，恰巧听到了天门阵，莫名就想起了文版杨排风和那个她中意的男子以及印象中一个悲伤的故事。于是一搜索，原来那个人还活着。

沧海遗珠泪，隐忍不轻弹
——落难的王孙，消失的好孩子刘皓南：父王，我答应你我不哭，我以后都不会哭的。我知道他是让我活受罪。
良才不隐世，只待黄金甲
——复国的斗士，传奇巫上师耶律皓南：大丈夫当立功名取富贵，万不能与草木同腐，光于前裕于后是也。纵使有更醉人的感情，更逍遥自在的生活，也阻挡不了我复国的决心。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菩提树善人，天真农夫张牛：以德报怨，是做人之道，姑娘你也不要太执着于过去。你同我讲，什么北汉，什么天门阵，什么耶律皓南，对我来说通通都是废话。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要排风啊。
善万物得时，感吾生行休。
——归隐的侠士，无争的君子牛南：我要找一个与世无争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地方。今日的果都是昨日的缘起，若我当日不开天门阵，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为了文广也好，为了其他人也好，我万死不辞。

“耶律皓南，你简直**不如。”
“我之所以今天要杀你，是因为你是一个心术不正之人，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当皇帝百姓就会苦不堪言。”
“你这个卑鄙小人，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淹死了。
“为了练天门阵，不惜将自己的心挖出来，再挖出童子心换上，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妖道”…………
“是，我卑鄙无耻，四处害人。”
耶律皓南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知不知呢？

【分裂】
重温穆剧最大的感受就是刘晧男这个人物的分裂，第一部与第二部的分裂，第一部一线天前后的分裂，乍看之下不是一个人，人物性格前后不一矛盾重重，但这样一个拥有逻辑bug的人物又是如何让人念念不忘的呢？
回看那些情节片段，有印象的画面就只有三处：第一处是黑夜破庙桂英惨落南哥魔掌，南哥公主抱桂英而去。第二处就是一线天排风落崖危难当口南哥竟伸援手。最后一处巫上师眼看阵毁发狂挖心终坠魔道。
而我怀念的只是有后两处的耶律皓南，一线天之前情节人物通通不记得，但第一处画面却记得最深，直到重看才发现是一个人。好像当年看到桂英被这个心术不正的坏人抱走时我还担心她会不会被毁清白啊，我的心情和电视里的雷电交加是一样的焦急啊。
现在想想这就叫颠覆吧，穆剧用后半段情节彻底颠覆耶律皓南这个反面人物，甚至是覆盖性的，对于当年只知看情节热闹不懂观人物年幼无知的自己就只记下了混乱的零星画面，甚至连耶律皓南的名字都记不得了，但就是记住了这个故事的悲伤，就是悲伤，或者说是隐痛，不记得人物情节却一直记得当年看电视的感觉，以至于二十年后还能因为这份感觉回头去寻找这个人物的点点滴滴，并且再次喜爱上，确实不可思议。本来是一部给魔头送丧钟的电视剧，却成了巫上师的壮丽悲歌，这个人物不可不谓之玄妙。
也许肉身会陨灭，名字会模糊，记忆会消逝，但曾经迸发过的真实情感却会一直都在。我想耶律皓南能打动当年的和现在的我们，就是那一份真情和真人性。就是这份真实，那些看似矛盾的性格设置，那些看似设置有问题不按套路但又无法去否定的情节，这样一个十项全能天赋异禀充满玄幻不真实的人设却因为他的复杂他的纠结他的真性情而尽显人性的真实和故事的现实，是的现实，耶律皓南真实又玄幻，现实又传奇。

【玄幻传奇色彩下的凉薄现实】（1）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穆剧在历史剧的框架下，用奇门遁甲之术，修仙练道之法，能预测天命可逆天改命这些神奇莫测非常人能有的法能，为穆剧增添了玄幻色彩。而此剧玄幻色彩最为浓厚的人物非耶律皓南莫属。
耶律皓南其人道法精湛，能御九天之气，算世间之卦，握以心换心之术，亦可凭空无幻化利剑之器（就差不会御剑飞行和下河游泳），人设之强大，能力之出众，令吾等凡人难以望其项背，逾世间常客遥遥千里。其人生经历更富于传奇，年少坠崖未死，虽曾囿于阴郁伯父魔手，但凭借韧性和毅力脱困，之后又有与得道高人结识被纳为徒的奇遇。挖心阵毁本该灰飞烟灭，但又靠一缕微弱游丝之气还魂人间，失忆数载，还能以自在农夫而居田野，经历丰富，过程传奇。真是疯魔算计是你，得意忘形是你，良善无害是你，甘于平淡皆是你。

⊙脑洞文⊙
《心如顽石难低头》
“好痛，嗯”躺在地上的男子悠悠转醒，“这是哪？”身上的疼痛感从不会影响习惯性的防备思忖与判断。身未动目光已将四周尽收眼底：空旷黑暗除此之外一片死寂。略微抬了抬手，哗啦，金属碰撞的声音骤然响起，男子一个激灵猛然坐起，“是铁链！”。不错，是他熟悉的禁锢着他不能像人一样活着，曾让他深恶痛绝的锁链。
“嘿嘿嘿”“哼哼哈哈”
一阵阴风伴随着刺耳的如同鬼魅般的笑声，闯入这死寂之地。刹那黑暗被灯火点亮。盘腿坐于地的男子这时才看清眼前一切。三个人，不，或者不能说是人，心中隐隐知道但又不敢确定：“三位是何方神圣，在下又为何在此，可否赐言一二以解小可心中所惑？”还是问出来了，生死终要面对，想他这一生又何曾畏惧过。
“想必你已猜到，我确乃阎王，左右便是黑白无常，此地正是幽冥地之府邸是也。耶律皓南，死后可有何感想啊，啊哈哈。”身着高帽冥服居三人间的老者笑答到。
“果然”，男子心中已了然，微垂眼矇，似乎是有微不可察的叹息逸出嘴角，再抬起眼，目光清冷，一脸沉默无言。
“耶律皓南，还是这么倔强，真不愧是块顽石。你可知你到底是谁？”
阎王的突然一问，倒有让男子的心绪起了些许波澜，“你是何意，我到底是谁，说。”男子沉声回应。
“顽石啊，顽石，你可知当年斗战胜佛被压五指山下遭风雨磨砺之际，你这块本是山上一文不名的泥石却因恰巧压其周身，与大圣日日不得分离，而最后竟吸得大圣一魄修得灵气。揭除封山之印那日，五指山崩碎化尘，唯你这块灵石赫然醒立，观音大士发慈悲心，不忍大圣一魄就此泯于尘世，遂命我助你转世为人。你可记起？”
不等男子应答，阎王又道：“可谁知你尽取昔日那泼猴戾气冥顽不灵，仗己天资为所欲为，希夷老道传技法于你，你却刻意炫技，不料触师父逆鳞赶你下山。你凭晶晶火眼观人于微，擅七十二变易服乔装，又如何，不念善，不怀恩，执意妄造杀孽，天道如何饶你！”
“我只做我该做的。”
“该做的？当年齐天大圣声威正盛也未能逃的如来神掌，后还是被佛法渡化。区区一块顽石你以为你斗得过天，你……”
“我未想能赢过天，但只要我还活着复国则何人何事都不可阻挡，呵呵呵呵，何况天又何曾怜过我。”男子站起身，带动着铁链声声交错，微微泛红的眼隐着流不出的泪，还带着一丝薄恨和遗憾。扪心自问，人间不值得，不如回头做回石块更自在，但为何会有不舍呢，为何呢，是为她吗，她……
倾然光影略过，男子身影消失留下一地空寂。
“悟空，你快前去探上一探，那卧于草地上之人似乎还有生气。”
“好的，大师。啊，耶律皓南，他竟还未死！”
“悟空，谁是悟空？耶律皓南，耶律皓南又是谁？谁……”思绪浑浑噩噩，残存半口游丝之气的男子渐渐昏了过去……

【玄幻传奇色彩下的凉薄现实】（2）
缘来是注定
望远方 芳草已冰
冰封恩怨风霜飘满路径
路冷清 也许听命
孤单一个天空只有晚星
悲 缘来是注定
哀 悔当初用情
为何往日得意忘形
结局实难说清
南风定情曲关键词：恩怨，孤单，悲哀。这首歌如同耶律皓南命运的判词一般，看这些词语的感情基调就能觉察出这个故事悲剧无疑了。那还有何可看，世间悲剧见得还少吗？
上文说到耶律皓南人设玄幻传奇非常人，高人的世界吾等凡夫俗子怎能理解，何来情感共鸣，灵魂沟通呢？所以穆剧只是蒙上了玄幻的皮，而批判的现实世情才是其骨与肉，入世的情凡人的心最动人。
高尔基对批判现实主义的看法:"资产阶级的'浪子'的现实主义，是批判的现实主义;批判的现实主义揭发了社会的恶习，描写了个人在家庭传统、宗教教条和法规压制下的'生活和冒险'，却不能够给人指出一条出路。批判一切现存的事物倒是容易，但除了肯定社会生活以及一般'存在'显然毫无意义以外，却没有什么可以肯定的。"
我用这段话解答为何在以杨家为主角的电视剧中，无数人控诉耶律皓南不是人的剧情下，很大一部分人三观还会跟着南哥走。
批判现实主义突出的一个特点是比较广阔、比较真实地展示了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对现实矛盾的揭示具有相当的深度。
前面提到歌词关键词：恩怨。有人就会有恩怨，恩怨矛盾是双方乃至多方的，正是孤掌难鸣。而穆剧叙事视角也是多方的，是批判的也是客观的。不完全站在一方的角度去感受世界，让观众分别带入正反面双角度观看剧情，不由自主就会对反派耶律皓南产生同情，正反面人物在观众心里瞬间反转。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剧方有意为之，但参考国际刑警罂之讼，昆青的塑造和对他所在世界的同情，剧方应该是一脉相承，只不过罂之讼是显性处理，因为现代人更包容多元 ，穆剧是隐形处理，限制于古代角色历史局限性。所以我觉得穆剧深化了历史剧的内核拓展了外延。玄幻剧的皮，历史剧的肉，人性剧的骨。
批判现实主义它的思想武器是以人性论为基础的人道主义，它的创作理论的哲学依据基本上是唯物论的反映论。
上一个让我颠覆对历史人物看法的影视作品，是多年前看的电影《冷山》，它就是从两方面角度切入美国南北战争，从小人物切入，甚至颠覆美国北方军解放南方黑奴的正面形象，以为是解放却恰恰给黑奴带来不幸，甚至北方军还肆意扰民。这样的情节和排风在宋帝面前大夸特夸杨家灭北汉很相似，因为局限，因为与北汉缺少共情。

【玄幻传奇色彩下的凉薄现实】（3）
人道主义，提倡关怀人，尊重人，以人为中心的世界观，主张人格平等，互相尊重。共情(empathy)，也称为神入、同感、同理心、投情等。
我不认为穆剧属于魔头从良剧，真正的魔头参考李元昊，编剧对他下了狠手，看不到对他的任何人文关怀，因为编剧确实没把他当人，魔头无疑，八姐的那一枪便是编剧的态度。
虽然剧里常常叫嚣耶律皓南如何如何令人不可原谅，但都并非编剧真正意图，杨家的声讨只是幌子，观众的同情便是编剧和耶律皓南这个人物的共情。
编剧代言人杨五郎，他的那句：“你本是甚具慧根之人，只因饱受无明之苦，掩盖了灵台一点清明，只要勤修圣谛，戒起六入，自能去净四苦，自有妙悟。”便是如此。
穆剧真是善恶救赎剧吗，善真能救赎恶吗，何为善何为恶，和为人道，一方之正道 ，就是天下之大道吗？若如此，李元昊为何不能回归正道？
如果邪恶是种力量，那杀人也可以被歌功颂扬。

【玄幻传奇色彩下的凉薄现实】（4）
南风定情曲关键词：孤单，悲哀
耶律皓南人物悲剧性在于其身世和遭遇，虽然剧里人人在批判他，但恰恰他才是此剧真正的批判者和控诉者。
谁能比他惨，至少剧里没有显示。排风爱上耶律皓南的过程，就是观众打开另一种视角的过程，排风和杨火点作用一样，也是开启批判现实反思现有观点的过程。
耶律皓南某种程度上属于被主流社会抛弃的悲剧人物。为何孤单，北汉余孽，还是个强大的余孽，归宋，宋帝断不能容。入辽，非辽人，仇恨是自己的，辽人与他都不可能真正相容。身为汉人为了复国不得不委身于辽，北汉旧丞又对他此举看不上眼，他有何人与他共舞。
师父师妹不理解他，天下人咒骂他，第一部除了排风天下何人爱他理解他呢。
为何悲哀，这世间到底是宿命的悲剧，还是性格的悲剧，他如宿命般承受无明之苦，又加重自己固执执着的性格，以至于偏执成狂。如何不悲。
所以一线天下他发疯似的向排风控诉，拍碎伯父尸体狂笑，杀师后狂笑，挖心后狂笑，皆是对世道嘲讽，初看时不理解，为何辰哥要如此表演，特别是挖心后的笑十分诡异，但演员的表演应该是导演和编剧心中人物的镜像反映，不会有误。所以剧中南哥的各种发狂大笑就是穆剧对所谓主流价值观与现实无声批判无言控诉的具体体现，也就是所谓的世间的正道，杨家口中的善。
编剧对杨家人物的塑造很有缺陷，为何要如此塑造英雄，真是无心，不尽然。

【现实凉薄怀中的浪漫主义月光】（1）
浪漫主义确立了文学的情感本质，文学是情感的表现与倾吐。
为何南哥杀人我们能理解，李元昊就罪无可恕，其实被杀者都是无辜。原因很简单，我们讨厌元日天。
因为认同南哥的恶，就真的也是恶人，三观就不正吗。
其实善恶没有绝对，善恶是是非标准，是人类社会共同的理性认知，也就是普世道德。而人类通常都是感性的，道德其实是约束人的，所以统治者往往用道德约束被管理者，而自己却屡犯禁忌。这样的统治者真的就可以定性为恶人，那可能就要看立场，支持他的一方也许对他会大加赞赏。所以我前面所说如果邪恶也能让人获取力量，杀人也能被褒奖。所以善恶有立场，正因为如此改造一个所谓恶人，只要对他不断劝诫就能成功吗，强按牛头喝水罢了。这也是陈希遗无法改变南哥的原因，立场不同，说不到一起去。排风，其实有可能，但力不从心。
善恶的这种立场其实就是人类的共情能力和范围，爱上一个人喜欢一座城，连带城里的人。
因为我们被南哥打动，所以南哥杀人能理解，南哥狂笑我们却能看懂他眼里的痛。
理性是约束人的，再理性的人也不能没有感情而生活，南哥会杀人就是因为被现实抛弃而对万物无情，因为被残忍对待，所以对人残忍。南哥没有与社会他人共情的能力，他执着于复国，其实就是执着于和父母的感情，就是孝，因为世间只有父母真爱他，他也只会与父母共情，他的善就是孝道，但他要尽孝却又让世间受苦。
劝说南歌回头的不是所谓的善与正义，而是失忆后十四年与人类社会有情感的相处，他与宋边境居民的相处产生了感情，他的农夫身份让他与自然万物有了更深的接触，对自然对人类生存有了感性思考，而排风十四年未嫁也是让南哥再次感受到爱情的力量。悟空大师和李元旻是南哥回头的台阶，所以那十四年和排风才是关键，悟空和李元旻是主流社会重新释放接纳南哥的信号而已。
好像感觉南哥是在悟空大师和李元旻身上找到了认同，其实没有十四年和排风，悟空大师和李元旻的劝说也是空中楼阁罢了。所以即使没有悟空大师和李元旻南哥也不可能回头去复国了，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因为十四年后南哥有了大爱，正因为有了才能被说服。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一边吐槽牛哥一边又被感动，玄幻传奇是皮，批判现实是骨肉，浪漫的真情实感才是穆剧核心。

【现实凉薄怀中的浪漫主义月光】（3）
南风定情曲尾声：结局实难说清，全因一朵小黄菊。
上文说到南哥在十四年后的农夫生活后心里有了大爱，即使没有别人劝说，在感情上他也不会去复国了，因为他只要一想到他率领的铁骑有朝一日踏进何家村，小青姑娘满面鲜血的向他嘶喊一声“牛大哥！”，自小在他身边长大的那些稚嫩孩童被马蹄踏碎，惊恐的望着昔日温和的牛大叔时，那种人间修罗场的画面，就会让他心有余悸，冷汗涟涟。
可那之后呢，虽然在感情的天平上他已经倾斜，但复国早就像一种信念理想融入他的骨血，所以他呈现出一种分裂，明明呆在寺院不走，又口口声声对旁人说国不可不复，仇不可不报。不错，他此刻是痛苦的煎熬的，他感性的良知与理性的复国信念在撕扯着他欲将他再一次拖进迷茫的深渊......

【现实凉薄怀中的浪漫主义月光】（4）
穆剧从冷静理性的角度呈现了恩怨双方各自的主观与客观世界，耶律皓南为何要灭宋，因为有宋灭北汉的前因。老妖怪为何折磨小皓南，因为皓男父亲对其兄与侄用了残忍手段，而这又是由老妖怪在与其兄弟皇权斗争中的惨败所致。
现实世间有时就是这样，恩恩怨怨无穷尽也，谁都有理由，谁都因这理由而不择手段。就像皓南与其师父所说，就连历代同宗同袍也少不了互相争斗互相杀戮一样，谁对谁错，谁又能说得清。
正如“批判的现实主义揭发了社会的恶习，描写了个人在家庭传统、宗教教条和法规压制下的'生活和冒险'，却不能够给人指出一条出路。”
人类社会就此沉沦，反反复复，哪代王朝能逃脱得了历史的周期律。所以穆剧给了皓南坎坷的身世和遭遇，给了他最大的理由去复仇，让所有的观众都带着同情和绝望，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因为没有理由所以无法挽留。
一个曾着质朴青衣也能绝尘出世，一个辩才无双而又桀骜不驯的奇男子，也未能避免在仇恨争斗的深渊中挣扎纠结，以至疯狂而走向自我毁灭。爱情，排风，师父通通都不行，谁能阻挡他，谁能阻挡人性中燃烧最耀眼最炽烈的复仇火焰。人间悲剧就此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