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新的一年咯~

dd

dd

等等就等了这么久

好看，可惜是坑

这么大的坑吗？

　第九章 身陷囹圄
萧瑟看着来人没有说话，皱眉思虑几息后道：“我二师兄和四师姐还好吧？”
来人挑眉，有些讶异，随后赞赏地笑了：“若非你命格特殊，我倒还真舍不得。他们没事，我只是派人将他们困住罢了。”说到这，他顿了顿，“连带着无界那小子。萧瑟，你这随随便便就相信人的毛病，这么多年也没改啊。”他一面说，一面观察对方的表情。
听到永朔真人和永舒真人没事时，萧瑟松了口气。提及叶安世，他冷哼一声，讽刺道：“他是谁？命宸，你难道不知道？”这人多年前就已经是炼虚，世人口中的仙，如今又不知到了何种境地。
　　不管叶安世同他有没有联系，此刻都得让他相信我以为他们有联系。
“我该知道吗？”命宸疑惑地重复了一句。看着萧瑟的神情，内心暗自嘀咕：难道那小子和我一样？一面想着，一面漫不经心地走近，“这样的话，我更得将你请回去了。”
铮！寒光乍起，惊鸿般刺出，裹挟着万钧之力，将毕生剑意尽数凝结融合。
　　一剑出，无边的荒芜自剑尖蔓延，那片天地瞬间失去颜色恍若死寂。
　　萧瑟的剑同他师父不同。云巽真人的无回剑，有死无回。他的斩天剑，从一开始追求的就是天地寂灭。
这一剑太快了，快得命宸都躲闪不及。他拂袖振出，灌注了真元的衣袖坚若磐石。
金石交击声响彻天际。斩天剑倒飞而出，萧瑟跟着退了数十丈才稳住身形。命宸站在原地，身形都不曾晃动，只是那接了一剑的衣袖褪去颜色，枯叶般凋落、破碎、湮灭。
“云巽真人的本命灵剑无回剑，在上次救你时就已经毁了。这次，他救不了你。”命宸看着萧瑟，如同在看不懂事的孩子，“经过上次的失败，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要你的命。看在往昔的情分上，我对你以礼相待。你要是实在不识趣，我也就不客气了。反正，我只要活的。至于怎么个活法，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
“你能保证在你的目的达成后，我还有命？”见命宸但笑不语，萧瑟嘲讽一笑。他眉目恢复慵懒，拢了拢狐裘，淡淡道，“走吧！不是说要请我喝茶吗？茶呢？”
命宸上前拉住他胳膊，语调从始至终都没有太大起伏，清淡和缓，不疾不徐：“早已备好，就等你答应了。”说着，四周虚空一阵扭曲，两人的身影消失无踪。
————
乾离迷沼中，永朔真人、永舒真人和叶安世等人果然没有大碍。只是被困在满是迷阵的山谷，暂时找不到出路。这迷阵恍若天地生成，浑然一体，找不到阵眼，便无从破阵。
几人不断地推演，总算摸到了眉目破阵而出。此时，距离进入乾离迷沼已近三年。
出了迷阵，叶安世便同玄阙众人告辞。永朔真人拦下他，随后，带着永舒真人和叶安世一起寻了个远离人群的地方，才询问道：“听你所言，同永安师弟颇有渊源。不知，师弟现在何处？他可有什么交代？”永朔真人之前就想问他，但是迷阵未解，不好横生枝节，便一直忍着没说。如今脱困而出，再不询问，就没机会问了。
叶安世想了想，将藏起的符箓递给永朔真人：“他留言说，一切安好，因有事要办便先离去了。我曾听他说起过，上古秘境里有他需要的东西。恰逢乾离迷沼现世，便想来撞撞运气。”
永朔真人向符箓中输送真元。随后，眼神诧异地看向叶安世。沉吟数息道：“师弟之前传过消息，言明要去归元塔闭关。想必他如今是在归元塔中。之前听你讲起与师弟的经过，他应该是受了伤的。老朽有些放心不下，想去探望师弟。可是，这乾离迷沼开放属实不易，师弟需要的物品也没有着落。属实两难啊！”
叶安世眉头一动，试探着道：“在下并不清楚永安真人需要何种物品。不如，由在下代真人前往归元塔探望。”说到这儿，微皱眉，“只是不知，这归元塔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归元塔，会不会是永朔真人编的。
永朔真人闻言微愣，细想却觉得甚好。点头将符箓还给他，又拿出块玉简给他：“那就麻烦道友了。归元塔是只有玄阙才知道的隐秘。地点就在这块玉简中，道友自去就行，万不可透露出去。”
“师兄！你怎么……”听至此，永舒真人秀眉一扬，拦住师兄，微愠道。
永朔真人摆手打断她的不满，将玉简给了叶安世：“师妹不必担心。我相信无心道友的人品。”
“两位前辈放心，此事在下必定守口如瓶。”叶安世接过玉简将地点熟记于心，又将玉简还了回去，再次同两人告辞。这次永朔真人没有阻止，看着叶安世带人离去。
“师兄，你将归元塔之事透露给外人，按宗法来说，等同叛宗。若没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掌门师兄面前，我可不给你求情。”永舒真人抱臂冷哼道。显然对方才永朔真人的打断很不满。
永朔真人哈哈一笑，不以为杵：“这事儿回去再说。我相信掌教师兄知道了也只会拍手称好。”
————
叶安世带着属下离开，走了数里后停下命令道：“你们就留在此处，找些自己需要的吧。顺便也别忘了找人。”
“少主，那您呢？”
“外边儿广阔，去外边儿看看。”叶安世脚尖一点，身形飘远，声音也渐渐变淡。
不管玄阙是否故弄玄虚，他做两手准备，怎么都不会亏。
归元塔。
希望他在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慢慢摸索出了乾离迷沼的离开方法。叶安世混在人群中，悄然离开乾离迷沼。一路向北，直奔目的地。
山巅被冰雪覆盖，一览无余。除了冰雪，还是冰雪。别说塔了，连木头碎石都难见。
叶安世一步步向山巅走去。在他没察觉的袖中，那块萧瑟遗留的符箓散发着微光，渐渐的那微光越来越烈。叶安世踩到山巅时，他眼前突兀地出现一座木塔，上古篆体书写匾额“归元”。
他微微一笑，推门而入。从外界看来，他就像是被山吃了一般，消失了。
归元塔中空空如也，只塔顶很是奇特。竟是万千星辰汇聚，按照一定的规律流转移动，看久了，仿佛连心神都要被星辰吸进去。
“你果然来了。”
叶安世闻声看去。方才空无一人的地方显出一道身形，紫衫狐裘，面容秀逸，正是那消失许久的萧瑟。只是，这身影虚幻透明，竟不是实体。
“三年未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叶安世皱眉，很是恼怒，也不知是气谁。
萧瑟睨了他一眼，不满道：“你咒谁呢？我活得好好儿的。”说着，他声音低了下去，“只是，以后倒未必了。”
“怎么回事？”凤眸微凝，叶安世走近，看着他眼睛问道，“你既然叫了我过来，必定是有事要说。”
“简单点说就是有人看上了我的命格，想要剥去自己用。对方是炼虚境，我打不过，被软禁了。”萧瑟淡淡的语气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不过，我的命格也不是那么好拿的。我借师兄之手将你引过来。一是你我相处不多，他放在你那儿的监视肯定不严密。二是我在赌，赌你会帮我。”说着，桃花眸一转，清浅笑意浮现，“你会帮我吧？”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叶安世没有正面回答：“帮你，是要收报酬的。”
萧瑟耸肩：“我就是一缕神魂。报酬，你该找本体要去。”
“也对。”叶安世一笑，眼尾流霞更见惑心，“帮你什么？”
萧瑟掌心向上一拍，塔顶的万千星辰都开始快速移动。几息后，形成了一幅复杂的阵图。
“将这幅阵图布出来。”萧瑟看着地面。
叶安世看了半晌，除了被那些线条绕晕外，没有看出什么眉目：“这是什么阵？”
“一个借换命格之际窃取对方能量的阵法。”
“有副作用吗？”
“不能完美窃取，有五成的能量会逸散。”
问至此处，叶安世私下衡量，倒也无碍。便开始着手布置阵法。萧瑟见状，桃花眸中暖意更深。
————
自乾离迷沼现世后的十五年间，与之齐名的另外两大秘境玄冰风漠和月息隐镜相继现世。
　　不管三大秘境在外界掀起多少腥风血雨，这世间总有清净之地。
　　萧瑟到这座岛已有十二年。命宸倒说话算话，以礼相待不曾苛薄。单这海岛，就是众多修真者向往却不可得的修炼福地。更难得的是景致绝佳，甚为风雅。只是他身陷囹圄，需时刻戒备，并没有太多风雅的心思。
　　命宸为了他能修炼得更快捷，并不同他一处。但每隔一段时间，他总会借着送修炼材料的机会，来查看修炼进度。
　　那些修炼材料大多都伴随着上古秘境的封闭而不可得。现如今却有很多都摆在萧瑟面前。结合乾离迷沼的突然现世，他猜想那些秘境应该也都出来了。心下仔细思索，隐隐有了眉目。
　　又一次见到命宸时，萧瑟问道：“近来秘境的开放可是与你有关？”
　　命宸将乾坤戒放下，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是在奇怪他怎么会关心这些。不过，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应该有一定的关系吧。说来，我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在炼心剑阵中解了我对观崇的控制，我也不会发现上古秘境消失的缘由。”得天地气运者越来越多，此消彼长，天地的馈赠就变得稀少。他控制这些大气运者，本来是打算吸收他们的气运为己用。上次被萧瑟打断，想来观崇的气运都反哺了天地，才有乾离迷沼现世。
　　“好不容易控制了，又主动解除，你甘心？”萧瑟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这人一定控制了大量的像观崇一样气运雄厚的人。
　　“只要能得到你的命格，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命宸不甚在意。
　　多年来，两人看上去相谈甚欢，却都避免了谈及命格一事。如今命宸再度提及，萧瑟也就顺水推舟问出自己的疑惑：“我这命格有什么好的？从小到大，凡是主动去寻的天材地宝就没有好好到手的。境界突破更是比常人凶险百倍。要不是还能好好长大，还能修炼，我都以为自己是个天地厌弃的命格呢。”说到最后，自嘲地笑了笑。
　　命宸耐心地听他絮叨完，才道：“你之命格甚是特殊，此界再找不出第二个。天地厌弃倒也不至于，不过合一个空字罢了。”
　　“空？”萧瑟疑惑。
　　“正是一个空字。”命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淡笑道，“也不知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命格被剥离了。就像斟满茶的杯子，茶水被取出，就只剩个空杯了。”
　　萧瑟闻言若有所思：“你需要这个空杯来扩充你的杯子。”
　　命宸赞赏地点头，叹息道：“我真是越来越舍不得你死了。”他想了想道，“这样吧，离时机成熟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我找找典籍，想办法在夺了命格后，再替你续上一个。”
　　“舍不得我死，何不放弃？”萧瑟把玩着乾坤戒，转身盘腿修炼。若真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何必抵到此时才找。这人向来都不把他人的命看做命。
　　命宸不在意他的嘲讽。他追求了几千年的目标，眼看就要实现了，这些细枝末节，他都可以不在乎。只要能达成最终目标，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对于萧瑟，命宸实在欣赏。既有了翻找典籍的心思，出了海岛他便径直去了珍宝岛。茫茫海上，环绕着十数座形态各异的岛屿，共同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阵法，没有命宸带路，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一个月放在修真界，不过弹指一挥。萧瑟的实力已被众多天材地宝堆到了炼虚境。只是，外力堆成的实力终究不能和自身修炼的相比，心境上更是远远不如。这一个月，他便将全副心神沉浸在境界感悟上。
　　时机已到，命宸刚出现在门外，萧瑟便有所察觉：“你想好了？我的命格不是那么好拿的。”
　　“无妨。我想要的，就一定会是我的。”命宸走进屋，十指翻飞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