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过了足够让树叶从翠绿变为枯黄的日子,重逢的喜悦逐渐转变为平淡的习惯,狼徒发现他哥可能在他走后养成了一些不怎么好的习惯(也许只是在不久之前才养成的…)。
在他们修缮房屋时,他在干完他的活后,总是会一溜烟的跑到吊裤林那边,然后把霍普那最烈的私酿给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偶尔,狼徒需要在很晚的时候会去酒馆把他背在背上带回家来。
只是在某些不确定的日子,他会在出门前仔细地在镜子面前打量自己的胡茬,不自觉的拍打着他衣服的衣角,走的时候还带着脸,他没意识到的傻笑。在那些日子,他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带着浑身酒气,只是有一种细微的,那来自木头芯里面的味道。
当然,狼徒也没问…
约翰发觉他的弟弟好像改变了很多…
曾经的他并没有如今这么沉默寡言,虽然那时他也只有很少的话,但他那精妙的笑话总能让一家人哈哈大笑。而现在,他几乎只说一些事实。
好吧,也许是他在外人那不怎么说话的习惯吧。
曾经的他,身手并没有那么敏捷,也因此很讨厌把东西放在危险的地方。而现在,他在干活的时候总把工具放在离手最近的地方,哪怕这意味着是事物的边缘…他总能在它们掉下去之前接住它。
好吧,也许只是在外面,他变得更机敏了。
但,只是偶尔,至少约翰相信那是偶尔,在那些他也无法确定自己是睡着还是醒来的夜晚时,他会悄然起身,他的脚步没有半点声响,他的行动不伴随着任何声息,他在半夜醒来,在黎明前回归,在那些夜晚,约翰不知道他去往何处…
好吧,也许只是梦游而已?或者他们说的什么,帕啼,爱撒,帝?但是…有一个问题。
…
…
…
他该去哪找能治这些的医生呢?
而狼徒,关于此,他也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