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整了整衣领,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正在他想着要不要按照她告诉他的方法,从门口的石头那把放在那的铁丝拿出来开关门锁,来给她一个惊喜时,屋内传来了回应。
“进来吧…”
约翰推开了门,门没锁,他自然地把路上从吊裤林顺手带来的啤酒放在了屋内的桌上,却没在门口看到任何一个人。
他向内走去,带一个昏暗的房间的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凿子敲在木头上的敲击声。
“那个…是约翰叔吗?”
“…”
没有回应,只有不断的敲击声,好似在对某人不敏感的闷气。
约翰小心地走了进去,看见屋内摆满了已经完成和尚未完成的家具与器物,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在昏暗的光芒下,木匠约翰好似不受影响的在雕刻着什么?
“那个…约翰叔?安妮去哪了?”
“都到这份上了,还叫我约翰叔呢。”
“呃…”
“叫岳父…”
木匠约翰无可奈何地放下了手中的活,约翰也终于貌似看清了那为他所雕之物的样貌,但在转头的瞬间,又似乎将它遗忘。
“来找我什么事?终于决定好什么时候娶我家安妮了吗?”
“是这样的,我和我弟打算把我们那栋老宅子给修缮一下,之前屋顶上的那个破洞,还有其他的。”
“这样啊,那是栋好宅子,我听别人说,那好像还是我祖父的手艺,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抖了抖手上的木屑,示意约翰到客厅去说,
“那个雕像是?”
约翰在走之前却按耐不住他的好奇问道。
“没什么,很久以前的一个怪梦,最近又开始梦到它了。”
———
可供饮用之物,向来是合适的礼物,有时也不一定是酒,但现在,约翰和约翰正一起喝得烂醉。
“对了,我,我跟你说,我们家安妮可持家了,你,你小子算你有福气。”
约翰只是幸福的傻笑着。
而木匠约翰又突然好像是清醒了一样,问了他一个他暂时还没有决定的问题。
“关于这事,你告诉你弟了吗?”
在很多很多的思绪到来之前,最先到来的是那害怕失去的犹疑。
若是他知道了此事,他必然会献上出自他内心最真挚的祝福,但不知为何,约翰却有一种直感,好似只要说出口,他那现在已不在说那么多话的弟弟,便会下定某种决心,再也不会迟疑。
看见那犹豫的约翰,木匠约翰只是叹了口气。
“我看得出来,那孩子心中有你的位置,甚至很重要,哪怕只有你的位置,那也够了。”
够什么呢?约翰迷茫着,战争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和平不是已然到来的吗?但尽管如此,那迷茫仍然未消散,那是在无数个夜中,他不清楚自己是否醒着还是睡去的夜晚里,他听见的…
…
…
…
那无声的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