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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权宦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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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公主?”
  耳边熟悉焦急的呼唤,我猛地一惊做起发现翠竹正一脸焦急的唤着我。见我醒了一张小脸上焦急才渐渐散去,转而露出欣喜。
  我按着头:“怎么了?”
  头疼欲裂。
  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对。但翠竹的声音任在继续:“公主您不知道,您昏睡了三日,陛下都急坏了。派了几拨太医来诊脉、您可算醒了。”
  等等,陛下?
  我敏锐的捕捉到什么,不顾痛的要裂开的头一把抓住翠竹的胳膊厉声问道:
  “你说什么?”
  翠竹被我吓到了,以为我哪里不舒服连忙问道:“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公主?”
  我这时才注意到房内的陈设,违和感在这一瞬上升到了巅峰。我深呼口气,尽量沉静下来在重复一边:
  “你方才说、陛下?”我看着翠竹,他是哪一位?
  我必须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陛下就是陛下啊,公主您究竟怎么了?”翠竹显然吓到了,看着我几乎要哭出来。
  我深吸口气再次换个问法:“现在是什么日子?”
  “永、永和十四年。”翠竹颤巍巍的说到。
  我看着翠竹仍显稚嫩的脸颊,心一下子跳的飞快。
  我,竟是重生了吗?
  上一世种种仍历历在目,最后的记忆里窒息的心碎仍纠缠五官。但,我好像可以重来一次。
  我缓缓转过头去,问她:“现在几月份?”
  “六月。”
  我看着周围的不知,薄被和夏装,是了。现如今是夏天。
  等等,我忽然想起什么。永和十四年六月,那算算日子江寒他现在应该已经……
  “江寒呢?”
  翠竹显然是没想到我会提起他,愣了一下道:
  “厂督听说您病了,也遣人来过。现下放心不下在外头,但奴婢没敢让他进来。”
  我看向翠竹,心下了然。#难产##憋生##重生##延产#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9-05 20:35回复
      我正细细发着抖,那边脚程倒快。
      其实自从那次他死之后,我还真幻想过如果能再见的话会怎么样。可如今真的要见到他了,那些场景却突然都空白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瞬衣摆出现在我眼前。我呼吸猛地一窒——
      “公主。”有些压低的声音略显低沉,竟是听不出太监的尖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特意去学了口技就为了中和掉语气里的声调。只是为了我听他说话时能少皱些眉。
      人总会对太监这个群体有着本能的厌恶,他们游走于男性和女性之间受着文人唾骂。可偏偏许多事情还就离不了他。
      我当初也是如此。
      但如今我却全然没有心思想这些,面前的人躬身低首,很是恭敬。但语气里却带着隐藏不住的关心。我也只是看着他,一瞬间我好像说不出话。
      江寒等了一回儿又不安的喊了一声:“公主?”
      “公主可还是有什么不适、奴才宣太医来?”说着转身就要叫人。
      “不用!”我总算找回了声音制止了他。
      江寒脚步立即顿住,转过身来眸子里满是担忧。
      他其实长得很好看,长身玉立,若是换身衣裳走出去没有人会把他和阴险毒辣的东厂厂公联系在一起。我对他也一直都是利用,后来真真假假的一些亲密也多有厌恶。却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他并非只要我一人可控选择,为何偏偏总是豁出命去的来护着我。
      等我明白一切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但我现在看着他,没来由的庆幸。
      所幸一切还可以重来。
      “你脸色不大好。”我看着他,忽然说了一句。
      江寒身子已僵,身体似乎想动却又被他生生止住。我听见他有些不大自然的声音:“没有,许是方才一路走的有些急了。”
      我知道她在掩饰什么,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这一次,我不会重蹈覆辙了。
      “你过来。”我看着他道。
      他一步步走过来,我能感受到他的僵硬于不安。毕竟私下里我从来没有让他主动靠近过。唯有的几次还是……
      “坐下。”我看着他简短的发出指令。
      他从不会违背我,可眼下却也是实打实的僵住了。却还是硬着头皮坐下来,然后我上前感受到他身体进一步的僵硬。
      但我却没有停止,反而一把扯向了他的腰带。江寒大惊下意识几乎要跳起来却被我一把按住。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么大劲,眼下正值夏季衣料很薄。我一下子扯开来,露出月白的里衣。江寒几乎是如坐针毡了。
      “别动。”我再重复一句,随即扯下他最后一层衣料,被束缚带缠着的腰腹就完整的暴露出来。
      江寒下意识的想要遮挡,手足无措的低着头也不敢看我。原本有些发白的面色也渐渐涨红。我看着他缓缓道:
      “四个月了吧,已经显怀了。现在没人,就别带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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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2楼2024-09-07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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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细细发着抖,那便脚程倒快。
        其实自从那次他死之后,我还真幻想过如果能再见的话会怎么样。可如今真的要见到他了,那些场景却突然都空白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瞬衣摆出现在我眼前。我呼吸猛地一窒——
        “公主。”有些压低的声音略显低沉,竟是听不出太监的尖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特意去学了口技就为了中和掉语气里的声调。只是为了我听他说话时能少皱些眉。
        人总会对太监这个群体有着本能的厌恶,他们游走于男性和女性之间受着文人唾骂。可偏偏许多事情还就离不了他。
        我当初也是如此。
        但如今我却全然没有心思想这些,面前的人躬身低首,很是恭敬。但语气里却带着隐藏不住的关心。我也只是看着他,一瞬间我好像说不出话。
        江寒等了一回儿又不安的喊了一声:“公主?”
        “公主可还是有什么不适、奴才宣太医来?”说着转身就要叫人。
        “不用!”我总算找回了声音制止了他。
        江寒脚步立即顿住,转过身来眸子里满是担忧。
        他其实长得很好看,长身玉立,若是换身衣裳走出去没有人会把他和阴险毒辣的东厂厂公联系在一起。我对他也一直都是利用,后来真真假假的一些亲密也多有厌恶。却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他并非只要我一人可控选择,为何偏偏总是豁出命去的来护着我。
        等我明白一切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但我现在看着他,没来由的庆幸。
        所幸一切还可以重来。
        “你脸色不大好。”我看着他,忽然说了一句。
        江寒身子已僵,身体似乎想动却又被他生生止住。我听见他有些不大自然的声音:“没有,许是方才一路走的有些急了。”
        我知道她在掩饰什么,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这一次,我不会重蹈覆辙了。
        “你过来。”我看着他道。
        他一步步走过来,我能感受到他的僵硬于不安。毕竟私下里我从来没有让他主动靠近过。唯有的几次还是……
        “坐下。”我看着他简短的发出指令。
        他从不会违背我,可眼下却也是实打实的僵住了。却还是硬着头皮坐下来,然后我上前感受到他身体进一步的僵硬。
        但我却没有停止,反而一把扯向了他的腰带。江寒大惊下意识几乎要跳起来却被我一把按住。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么大劲,眼下正值夏季衣料很薄。我一下子扯开来,露出月白的里衣。江寒几乎是如坐针毡了。
        “别动。”我再重复一句,随即扯下他最后一层衣料,被束缚带缠着的腰腹就完整的暴露出来。
        江寒下意识的想要遮挡,手足无措的低着头也不敢看我。原本有些发白的面色也渐渐涨红。我看着他缓缓道:
        “四个月了吧,已经显怀了。现在没人,就别带着了。”
        “宫、公主怎么知道?”他震惊的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却没有管太多,一下子扯开他的束缚带。因为手一直在抖所以扯得很是用力。因为直到如今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很不真实,可随即他略微鼓起的腹部和滚烫的肌肤就给了我最真实的冲击。
        “呃、唔!”因为我一下子扯开江寒没来得及又心理准备而痛哼出声随即被他紧紧咬住。
        我看着他有些的肚子,手抖的更厉害。因为还不大明显所以倒是没什么红痕。不想上一世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快六个月了,我只见过一次他束缚带拿开的时候,几乎满肚皮的红痕遍布。
        我长舒口气,所幸这一次没有成那个样子。
        他这肚子目前穿上衣服是看不大出来的,我想他应该是因为要来见我而担心出现意外才缠上去的。
        “双生胎?”我看着死死抿唇的人,忍不住问出声。只是不知道问的是现在坐立不安的他,还是上一世的。
        “公主怎么知道?”江寒的冷汗都下来了。
        堂堂长公主怎能容许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出自一个阉人的肚子里?所以一发现怀孕的时候江寒就一直小心的不叫人发现。这孩子也很乖,没让他受什么罪也没有什么孕期反应。一直平安怀到了四个月,按理说公主是不该知道的。就连今夜他担忧公主也是束了腹来的,怎么会被发现?
        如果公主发现了那其他人是不是也会发现?那……
        江寒不可抑止的想下去。
        我看着江寒的样子,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
        “别担心,你瞒的很好,目前只有我知道。”我没有骗他,上一世一直到实在瞒不住了他也撑着没让外人瞧出来。
        可我这么说后他好像抖的更厉害了,他无措的捂着肚子就要起身告罪,却被我一把按下去。他的皮肉细腻温热,给我一种脚踏实地的真实感。可他却一直在抖:
        “公主,孩子是无辜的,我。我……”他看着我,一下子失了声,因为我把他保住了。
        他赤裸上身而我只着寝衣,彼此之间只隔一层布料,我抱着他道:“我知道,我会好好对他们的。”
        江寒的神情再度出现空白,随即有些不敢置信的喃喃道:“真的、真的?”
        “当然。”我见他这模样,心里也是密密的疼起来。“过去委屈你了。”
        眼前的景象更前世重合,可前世今生我却也只懦弱的说出这么一句棱模两可的话。
        我乃当朝嫡长公主,先前从未想过会对一个太监如此上心。
        我将他抱得更紧些,他的温度顺着心跳一起传入耳朵。是上一辈子我梦了很多回的温暖。
        我也是从那时候起,才发现我早就对他动了心思了。
        “公主没有委屈奴才,奴——”
        “往后在我面前不许自称奴才!”我有些强硬的打断,重活一世不知为何听着他说奴才二字是这般逆耳。
        他不是我的奴才,很少就不把他当奴才看了。
        上一世快走到今天,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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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3楼2024-09-09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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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我揽着他一夜没合眼,我知道他也是。他的身体一直紧绷着,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很小心。因为我把他从背后抱住,掌心一直摸着他略微隆起的小腹。
          其实这样不好,他白日里还要处理公务,并没有很多空余时间。就连今夜也不过是悄悄前来。
          但当时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抱着他全是他最后挺着肚子死在我面前的样子。
          也是这般,他是硬生生被腹中的孩子给耗死的,可一直到最后一刻,他所担忧的还是我的安全。
          而他死之后,我彻底无路可逃,最终终日抑郁。我被叛军囚禁,终日不得出。每一晚难免的夜我都在想,如果有如果……
          好似眨眼间一夜就过去了。
          江寒一直没有睡,他看着外头的时辰终于主动开口:“公主?”
          “嗯?怎么了?”我这才回神。
          “天要亮了,奴才要——”
          “我说了不许自称奴才!”重活一世我听不得他这般自贱。
          “…好。”江寒明显顿了一下,才道:“但,公主,天要亮了。奴、我,我得走了。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如今我们的关系一直是保密的,包括如今他的身孕。至少目前是不能让人发现的。皇室是不可能允许公主和太监私下有染甚至还有了孩子的。
          我点点头,将他松开:“你去吧,现在时辰还早,走后门去。”
          江寒点点头:“我知道。”说着精炼故意最小幅度的动作默默开始更衣。
          可我看着他拿那束缚带往身上缠的时候还是觉得碍眼:“如今月份还小,便要缠了吗?”
          江寒苦笑一声:“不怕一万,万一叫人察觉,那便不好处理了。”
          我点点头,心中清楚。可嘴上还是忍不住嘱咐:“那、你轻些,莫要太过为难自己。”
          听我这般说,一直紧绷的江寒面上终于带了点笑意,可随即又被他低头敛去。
          他一圈圈的将隆起的腹部缠紧,随即一点点的退出去。
          江寒走后我又躺了会儿,日头一点点的亮了起来。我这才慢吞吞的胶粉备下热水,我要好好泡一泡,将上一世那些乱七八糟的晦气都泡掉。
          本公主乃是中宫嫡出,我的母后同父皇是结发夫妻。可恨母亲去得早,如今的皇后乃是继后,膝下有一嫡子。我同他素来不和,先前拉拢江寒也是为了对付他的儿子。
          后来也正是我同他斗的几乎两败俱伤,才叫梁王钻了空子。如今重活一世,我定要早早解决这些个碍眼的。皇权天授,本公主才是正宫嫡出。我握着水中的花瓣,捏的死紧。
          本公主大病初愈,自是要去见见父皇。自然,礼不可废,还是要捎带脚的去瞅一眼皇后的。
          父皇对本公主很是宠爱,否则上一世我一个公主也不会能同他一个嫡子斗成那般。
          父皇同母后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我又生的极像她。是母亲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他对我很上心。自然,对于继后便只剩个相敬如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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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4楼2024-09-12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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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养心殿出来后我绕着满宫墙转了几圈,我虽已分府别住,可我的寝宫仍旧留着。象征着皇后寝殿的坤宁宫仍旧空着,一应摆设同母后在世时一样。故继后我实在不放在眼里。
            自然,也包括她生的那个儿子。(设定是男生子,但大家代入一下皇帝不用自己生孩子。嗯,就这样吧,皇族嫡系血脉是不用自己生孩子的,他可以让别人怀孕,包括太监。这算是一个小bug,但不要深究,就当是这个设定好了。)
            可再如何礼不可废,她再如何如今也是个名义上的皇后。于情于理我也该去见见她,何况如今我还有些别的打算。还是不好更宫里闹得太僵。
            等我出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父皇本欲留我在宫中,可我还是拒绝了。
            本公主还有许多事情要筹划呢。
            江寒如今已经怀孕四个多月,如今怀在肚子里月份尚且不大。要是再往后拖拖、甚至孩子出生,那一切又该如何?
            上一世我十分厌恶这两个孩子,故只是让他自生自灭,甚至……
            可如今,我要想法子让他们都生的名正言顺。
            我知道父皇已经扎起着手准备我的婚事了。
            他甚至默许我自己挑。
            这是历朝历代都不曾有过的。
            我回府后便马不停蹄的准备起来。
            本公主开始广招幕僚,府里头又有许多知根知底的。本公主挑选了半天,才算是找了个身量差不多的。
            他家中尚有老母需照料,如此正好。
            这些人威逼利诱起来倒是没那么困难,可更难的是父皇那里。
            他虽默许我自行挑选夫婿,可亦是朝中大臣官宦世家族中子弟。但是第二日,那人的肚子便就略微有些挺起来了。
            这几日本公主已经让他将一切都准备好,他只知道他要装作有孕的幕僚平日里足不出户即可。
            他的屋子连接着密室,只听吩咐。平日里便待在房中,到时候直接藏在密室里即可。
            本公主派了十名心腹看着他,不怕他不听话。
            接下来便就是父皇和江寒那里了。
            其实父皇哪儿倒是好办,毕竟皇后应当很乐意瞧我的驸马无任何根基。但江寒哪儿才是最重要的,毕竟怀胎十月他都必须要显于人前。
            后头的肚子总不能一直勒着。
            就这样等我将那人调教的差不多时,他的身子也已经五个月了。
            本公主斟酌了几日,才算是敲定好说辞。进宫的时候父皇的神情显而易见的大怒:
            “混账!”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做出这种事。
            彼时宫里四下无人,我第一次跪在父皇面前:
            “父皇赎罪,儿臣喝多了糊涂。却也没想到……”
            “那你还不一碗药打了?他是个什么身份,你还未大婚哪能有孩子!”
            “可儿臣心悦他,父皇不是说了准许儿臣婚事自己做主?”
            “可他的出生也太寒微了些,再说你们婚前有孕传出去岂不叫人耻笑?!我皇室威严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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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5楼2024-09-29 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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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想先束着。”江寒神色也认真起来:“如今月份还不重,就这般先束着。等到后头月份大了也入冬了,到时候衣衫厚也好遮掩些,便就不用束的这般紧了。”
              我看着他忍着的神色,叹口气:“哎,弄来弄去你总是逃不过还是要受这份苦。”
              江寒听着神色未动,顿了许久才轻声道:“……不苦。”
              我抬头,看到了他眼中无法抑制所流露的深情。他立刻低下头,随即语气就有些磕磕巴巴:
              “我,我,我……”可往日口若悬河的江厂公如今却支吾着不该只该说什么。
              我不忍再看他这般磕绊:“那你就是打算先这般束着,可你是双胞胎。到了后面就算冬装厚些,可也不能有多少余地。怀胎十月,到那时候你可要怎么办?”
              “其实,其实我也没想过。只想着走一步算一步,但公主你不要担心,我会护着他们、把他们好好生下来的。”江寒看着容赦长公主,神色认真。
              他是真的这般打算的,但至于旁的,他是真的也没想过。毕竟这件事太过疯狂,一个太监竟然有了皇室嫡长公主的骨血,若是传出去简直不知要成什么样子。
              如今两个孩子安安稳稳的在他肚子里怀着,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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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8楼2024-10-20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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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他一直撑到七个月,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七个月的双胎孕腹就算每日咬牙往里束也没法平坦,所幸他总穿着宽松的冬衣才勉强挡住剩下的弧度。可眼看着肚子仍是贴了起来,何况他在宫里总是动辄弯腰,更是压迫。
                我每日看着也越发着急,都说双胎易早产。他这都七个月了,保不齐那日就要生了。我记得上一世他就早产了。
                我见父皇是更是几乎将撒娇耍赖十八般武艺近乎全用上了,就连母后都被搬出来还几次。父皇看着我终于松口。
                “罢了,你若当真喜欢,便就招了吧。”
                “当真?”我简直不敢置信,随即立即点头:“多谢父皇,儿臣不孝叫您担忧了。”
                皇帝沉默许久,到底是摇摇头:“只是他如今肚子月份大了已经显怀,你大婚还得准备许久。不若就等这一胎生了再办,便当做是养子。”父皇还是体贴我,怕大婚当日新郎官大着肚子不好看。
                可我哪里肯?我这样急着就是因为想在孩子出生前让他成为我的驸马。
                “儿臣知道父皇心意,可是我只想这孩子能有堂堂正正的身份。至于大婚,不必多繁琐。”
                “你!”皇帝刚想呵斥,可看着到底还是不忍心。能这样放肆的,也就这个女儿了。
                “你若执意如此,便也允了你罢。”
                我见父皇终是松口,几乎立即想去见江寒。我知道他其实比我着急。毕竟孩子一天天的在他肚子里长大。
                自然,我大婚一事按理说是要由皇后亲自操持。但我想她应当是很乐意的,毕竟我招的这个驸马无权无势,也省的将来长公主府势大。
                我也懒得应付他,我的婚礼本该是皇城中最热闹体面的。可如今我只想求快,我怕江寒等不了。
                我想能早一日同他大婚,也全了我上一世日日夜夜的悔恨。
                等我出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谢绝了父皇留我在深宫的要求。我只想早一刻亲口将这个消息告诉江寒。
                这一次我没有让他来,而是悄悄趁着夜色去了他的府里。
                我满心都是即将被发现的恐惧以及好事终成的兴奋,也是到了之后我才知道他今日不舒服,方才早早的便歇下了。
                “什么?那可叫大夫来看过了?”
                小太监知道公主不能拒绝,但也不知该如何说:“厂督不许请大夫,只说累着了。歇息片刻便好。”
                “胡闹!还怀着身子呢不舒服怎么还强撑着?他的卧房在哪,快带我过去!”说着我边一路往前走。
                前世今生,这是我第一次来他住的卧房。上一世我是如何也不肯来这里的,这一世也都是他去找我。
                但我觉得这个第一次很有意义,我也没见过他的卧房是什么样子的。
                小太监不敢拦着,何况公主依旧往前走了,当即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我走到门前刚想开口,可在想着他可能依旧睡了。便轻轻推门进去,可一抬头,对上的却是他通红的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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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9楼2024-10-22 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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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我心里忽的咯噔一下。他那个眼神,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描述。但我还是下意识的问道:
                  “你怎么了?”
                  可江寒却只是垂着眼死死的按着肚子,这样的神情,不知为何总让我想起上一世。
                  上一世他也是这般,死死的按着那一句沉坠下来的大腹,睁着通红的一双眼看着我,却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去了。
                  我,此情此景,莫名的更上一世我最不愿瞧见的记忆重合。
                  我有些不可控的歪歪头,下意识后退一步,可却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你——”言语此刻好像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他的神情就已经说明一切——
                  他真的记得。
                  上一世我对那那般刻薄,他赔了三条命给我。我本想着这一世他什么都不记得,我可以弥补上一世的缺憾。毕竟我对他坐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我欠他一条命!
                  可是,可是他竟然也重生了。我自认重活一世是老天想让我重新选择一次,因为我上一世识人不清,特意让我来补偿。可偏偏他也重生了,我那时那般厌恶他隆起的肚子对他孕期更是百般羞辱恨不能他早一日落了。
                  如今他竟全都想起来了,可要我如何自处?
                  老天叫我重新来过,我自认是想好好弥补他;可却也叫他记起前身,可见是要他远离我。
                  为什么来这里我已经记不清,我只觉得我不能待在这里。两个拥有上一世记忆的人、尤其是愧疚的我简直能把我逼疯!
                  我觉得我喘不过气,踉踉跄跄的就往回走。
                  我现在不想看见他,一直刻意被我隐藏的画面此刻翻来覆去的在我脑海中不断涌现。我觉得好像都喘不来气。
                  我不知何时上了马车,一路上马夫似乎要把马鞭挥出火花来,我却只觉得太慢。
                  我不想,不想面对这些。我只想回去,去只有我一个人在的、熟悉的地方。
                  我不记得刚才江寒是什么反应,我也不想看。我不想看他的眼神,他的失望纠结无异于将我放在火上烤,我,我……
                  …………
                  “厂督,您可要叫大夫来瞧瞧、您这脸色实在是白的吓人。”小太监看着江寒,小心翼翼道。
                  可江寒只是看着打开的房门,不知该如何反应。
                  今晚上他觉得有些头疼便早些上床,可谁料一下子迷迷糊糊的突然脑中涌现出许多记忆来。一下子头疼欲裂,真实的反复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
                  脑中的画面定格在自己挺着肚子最后咽气的那一刻,那种欲生而不得的滋味痛苦真实的令人毛骨悚然。下一刻公主就拍门而至,他实在是全身都不知该如何动弹。
                  是因为公主也有了这些记忆,所以才陡然对自己有了这样大的转变?
                  上一世,究竟……
                  小太监见人不搭理,壮着胆子又说了一句:“厂督您可千万仔细着身子,您肚子里可还有小主子呐!”
                  “孩子?”江寒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己方才一直隐隐作痛的肚子,忽然想起什么来:
                  “公主方才过来,可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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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10楼2024-10-30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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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支吾着把方才宫中传来的消息说了,江寒听后不顾仍在抽痛的大腹一下子坐起来:
                    “你说什么?”
                    “陛、陛下下旨准了公主的亲事了。”小太监吓得支支吾吾。
                    “嘶……”孩子在里头踢了一脚,江寒下意识倒吸一口冷气。随即抹上自己的大腹,看着哪里隆起的弧度江寒的身体才渐渐回温。
                    公主,公主方才是想要过来告诉他这件事?
                    亲自过来他这里就为了告诉自己他们的亲事?
                    江寒不能理解方才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上一世分明做什么都是自己甘愿的,哪怕是最后肚子里的孩子。也实在是因为当时情况太过紧急而自己选择的不愿意生而已。
                    公主,公主对自己这么好,哪怕知道了上一世的事情。可这些天来的情谊,江寒是看得见的。他这种从泥沼里爬出来的最是能识别这些,只是往日他一直自欺欺人的不敢去想而已。
                    公主是因为上一世的自己,从而心疼这一世的自己。上一世自己怀了两胎都没能保住,江寒感受着腹中胎儿的动作。这一世分明公主在竭尽所能的保护他们父子,他、他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备车、快!”江寒打定好主意便一刻也不能等,当即下床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厂督、您、您仔细着身子!”小太监看着江寒揣着个颤巍巍的肚子刚想开口劝,可看着他这神情却又只能施施然住了口。
                    因为心急加上肚子实在有些不舒服江寒只是匆匆套了件宽松的外袍便跟着马车趁着夜色静悄悄的去了。
                    因为已经来了很多次了,公主府的小厮看到令牌便放行了。公主早早就吩咐过只要厂督的人来一律放行,加上我回去的太过匆忙什么也没来得及嘱咐就一头载进卧房了。故江寒竟也就这么挺着肚子稀里糊涂的进来了。
                    江寒捧着肚子急急的往里走,当下他已经顾不得腹部越来越明显的不适。
                    刚才公主走的时候的神情实在叫他揪心,短短几个月美好的像一场梦一样。只有自己身前的弧度在告诉着他这一切的真实,可是。这场梦好像要打了醒的时候了。他怎么肯?
                    虽然他能进府门,但我院子的门他还是进不得。翠竹看着面色苍白的厂督,心中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也只能劝到:
                    “厂督,公主说了他谁也不见。您还怀着身子、还是先回去。等过几日缓着些,公主没准儿就想通了呢。”作为长公主的心腹,翠竹也是知道公主对这位的心思的。虽说自己万分不解公主为何对一个太监如此,但主子的心思却不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置喙的。
                    “劳姑娘通传一声,就说江寒求见。我今日一定要见到公主。”江寒却很固执,然而腹中的不适已经快无法忽略了。
                    翠竹看着这俩人简直是左右为难,可下一瞬他却眼尖的发现什么不对劲:
                    “厂、厂督,您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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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11楼2024-11-05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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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自己也愣住了,一直以来他都视肚子里的这两个孩子重于生命!一直以来没他强行忽略掉的不适此刻如此明显,他捂着肚子险些弯下腰。
                      上一世这一双孩子生产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是早产。就是因为他一直强行束着又连日劳作最后只能让这两个孩子不足月就要生。所以才……
                      江寒不敢想下去,前十记忆纷至沓来同今生场景交迭江寒险些喘不上气就要倒下可下一刻却被人扶住——
                      我听着外面动静听说江寒都落红了哪里还顾得上这许多,他这才七个月、哪里能生?
                      双胎早产不知又多损身子,我拖着他就往里走,来不及宣太医了我直接吩咐将府上的几名府医全部召来。
                      江寒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他看着我唇角翕动:
                      “孩子、孩子……”江寒微微摇着头,上一世他已经失去过这两个孩子一次了,这一世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承受一次丧子之痛!
                      “没事、没事的。大夫马上就到、你们都会没事的。”我看着江寒挺着肚子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模样,于上一世他死在我怀中的样子渐渐重合。
                      我心中大悔,我怎的就没想到他月份大了、怀着孩子。而且他此刻这般,我想到前世更是没法看下去,心好似被一层层拨开般痛苦。
                      来不及再带人皮面具,故我将床幔放下大夫隔着一道帘子给他扎了几针:
                      “回公主,公子这是长久的操劳加之短时间内心绪起伏过大。这两者都是孕者的大忌,尤其是公子还怀着双胎,更是要少思静养。切不可情绪太过起伏,如今已是有了早产之相。”
                      “什么?”我大惊,“他这才七个月、哪里能生?”
                      “公主放心,已经施了针暂且稳住了胎气、开了方子随即服下即可。但此时胎气已动最好能卧床保胎几日为宜。”太医看着床幔里头的人物,不知是何身份,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点点头,孕者少思为宜。我那能不知道?可两辈子的事情结合在一起,又哪里还能静下心来?
                      “去熬药吧。”我挥挥手不想多说什么,总之暂且稳住了就好。
                      可这人一出去,屋子里就剩我们两个了。空气再一次变得窒息起来。
                      我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如今这样在我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前世他油尽灯枯之时。每每午夜梦后这都是我逃不过的一场心病,我实在是不知高如何面对。
                      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对一个太监如此牵肠挂肚!
                      我再也待不下去,撂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转身欲逃。
                      “公主不要我了吗?”江寒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
                      我的脚步一下子顿住,随即像是生了根一般的被他这句话扎在原地在动弹不得。
                      “公主不要我、也不要这两个孩子了吗?”江寒眼眶发红,看着那道背影再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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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12楼2024-11-11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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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步子终于迈不出去,后面江寒的体温好似透过空气向我传来。是温热的,而非上一世那样冰凉。我已感受过许多次。
                        我缓缓转身,在江寒清澈的瞳孔咯看到了自己通红的一双眼。
                        “你,果然都想起来了?”话一出口才发觉声音竟哑成这样。
                        江寒愣愣的看着面前女子,点头道:“是,我都想起来了。”
                        我终于听他亲口说出,随即感觉有些站立不住。只觉浑身骨头都软了,“那,那你今夜为何前来?”
                        我既走了,便是放你自由。又何必再来,毕竟牵扯着前世诸多痛苦的记忆,又怎么可能无所顾忌?
                        “我来问公主,是否不要我们父子了。”
                        “我问公主,那驸马、可是我?”
                        “你、你**意……”我喃喃自语,“为什么?”
                        “我心悦公主,前世今生这份心意未曾变过。前世不敢肖想,可今生公主待我这般好、我深夜前来只为了这一句:公主你是真的不想再见我了吗?”
                        自然不是,可我看着江寒眼角的泪,不知为何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前世无论多痛多难多苦,他都从未在我面前流过泪。现在想来,许是他将这些委屈苦处都一并吞下,叫我无从察觉。
                        我正要开口,可门外却有了动静:
                        翠竹在外头小心翼翼道:“公主,药好了,太医说要趁热喝才是。”
                        好容易积攒的勇气一下子被打断,便再也鼓不起了。
                        翠竹捧着托盘低头送到江寒面前,江寒看也没看一口气喝下。不出片刻,腹中胎儿才算彻底安稳下来,他也总算是喘过口气。至少脸色看着没有那么白了。
                        那一夜我到底是陪在他身边,许多未尽之言便都化在那一晚的夜色中了。
                        宫中终于松口,可江寒此刻的肚子却实在是没法束平。但驸马成婚的礼服都是由内务府亲自缝制,父皇也叫我找时辰叫他前去面圣。
                        总归要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对此我有些担心。可江寒却只是反复看着铜镜前陌生的脸,经历将仪态放的自然。
                        宫中是知道他有孕的,但我怕来日东窗事发被人发现孕期雷同故特意将他这肚子说小了一个月。所以哪怕是进宫他这肚子也是微微要束一束的。
                        他有孕这事儿已经瞒不住了,我本也没打算瞒。只有一点,大婚的日期是按照他生产之前安排的最接近的。
                        新婚夫妇可不能一大婚便有了孩子,宫里的意思就是等第二日入宫请安之后将这日子略微往后延一延,总归孩子晚一两个月出生也没什么。总比刚大婚便要生孩子的要好看。
                        但他这是双胞胎,延个一个月怕是生的时候可不好生。再者宫里的月份是往小报的,若是如此他岂非要延两个月才能生?
                        且不说他今日已经动了胎气,双生胎本就易早产,若真是腹中揣着两个延产的娃娃、且不说能否怀得住。也不谈届时胎大难生的风险,只论他整日的还要处理公务、又如何瞒得过众人?
                        简直是愁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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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13楼2024-11-16 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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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此江寒却没有太忧愁,只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法子的。
                          江寒轻轻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想着上一世自己痛失双子的情景。那时候他早产,也是疼得好久却……
                          那些痛历历在目,他已经失去过一回孩子,这一回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承受一回。何况此刻公主一直想方设法的护着自己,自己终于不是上一世那般的一人苦撑,还有什么熬不过去的呢?
                          可江寒看着自己的孕肚,说不担心只假的。他已经七个月了,就算整日束腹穿着棉衣这肚子也快遮不住了。故每日他只能饮下大量的安胎药再尽力将肚子往里束,有时候他甚至都害怕会将孩子硬生生的给勒下来。
                          演练了无数遍,入宫的时候总算是没出什么岔子。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大婚的日子定在三月后,恰巧是他足月的时候。宫里的意思便是恰好大婚后可出去游玩几月,回来抱着孩子边说实在外头不甚早产了,如此变不会被人议论是先孕后婚。甚至还格外叮嘱叫他最近多注意这些,大婚的时候尽量不要叫人瞧出来月份。
                          我知道父皇的心意,但对于江寒来说,却也真真算得上是强人所难了。
                          他这一胎本就怀的不甚稳当,能怀到足月便已不知要耗费多少力气。若大婚当日且不说他一届临盆之身能否受得住那份操劳,单说还要将肚子束的看不出月份,这不是要他直接生在当堂么?
                          但想归这么想,可明面上还得谢恩:
                          “草民遵旨,谢主隆恩。”“霍卓”不顾自己被束的紧实的大腹,恭敬的叩头谢恩。
                          父皇没多说什么,起身便走了。
                          等他走后,我才将跪着的江寒扶起来。未防瞧人发现,他只是能束了腹,否则突然带着一个大着肚子的人进宫,势必会惹得流言四起。
                          “走吧。”我扶着江寒,心知这一关已经过了,宫里只要父皇首肯,便没有什么能阻挡了。
                          至于继后,还是等后头他生完孩子再去吧。否则他如今这身子,我是不怕,可却不能不担心。
                          江寒执掌东厂多年,早已大权在握。自然,要处理的事物也多,偏还都是走不掉的。眼看着他这肚子越来越大,不得已我只能想了个法子,让我在朝中的亲信大臣让他接了个外派的差事。还特意去的贫瘠些的地区,一来一回怎么也得数月。
                          江寒自有心腹,其中同他身形相像的也不是没有。我叫人也给他送了几副人皮面具,有什么事就通过书信联系。
                          如此,明面上东厂厂督江寒已外派西北,可实际上却藏匿在我的公主府。如此,他只用暗地里处理些事物即可,倒是不用个日日想方设法的瞒着肚子了。
                          自然,这法子也是有风险的。但两权相害取其轻,要是他再这样出现在明面上,他这肚子可真瞒不住。
                          我本想着借着这一段时间给他好好养养身子,却发现情况却远比我想的还要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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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14楼2024-11-20 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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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本就上了身子,怀孕生子又是几位耗损精力。何况他这些年来刀山火海的过来早就积了一身的伤。偏肚子里还是两个,怀的十分不易。
                            加上先前频繁舒服、前几日还落了红。这胎倒是不好保。
                            为着保胎江寒每日几乎很少下床,便是批阅公文也多半是在床上。其余时间几乎都躺着,只为了能让肚子里这两个小家伙们安稳些。
                            现在才七个月,更偶有落红之兆。我同几位太医小心翼翼的养着他这胎,倒是渐渐有了些起色,好容易保到了八个多月。
                            可到了快九个月的时候,却有些不大好了。
                            “怎么了、是又开始疼了?”我看着江寒又白了脸色,就知道他这是又不舒服了。
                            许是他这身子怀不住了,这几日又渐渐的开始疼起来。分明安胎药是一天三顿一碗不落的喝,整个人都泛着股苦味。可不知为何,效果却好像越来越小了。
                            江寒摇着头结果碗将要一饮而尽,片刻后方觉腹痛大缓。他这才轻轻吐了口气。
                            “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这般。许是孩子嫌整日待在床上、有些闷了。”
                            我看着他脸上强扯出来的笑意,心中清楚他是不想叫我担心。这些日子他有多难受我都是知道的。
                            “如今便受不住了,离大婚可还有一个多月呢,可怎么办?”我替他揉着大腹,安抚着腹中两个活泼好动的,却还是忍不住担忧。
                            江寒轻轻吐出口气,“无事,我既怀了他们一场、便是拼了命也会将他们好好诞下的。”
                            “呸呸呸,什么拼不拼命?浑说什么呢?”我最听不得他说这些,一听他说什么死啊命的,我就抑制不住的想到上辈子,顿时抖了个激灵不愿细想了。
                            大婚我已一再精简,却仍是拖拖拉拉的刚好卡在他原本的产期。父皇对此很是不满,我是要从宫中出嫁的。
                            “要不今日出去走走?”我想着他整日的躺在床上,怕是骨头都软了几根。我知道整日躺在床上有多难捱,可江寒却只是摇摇头。
                            “这几日胎气有些不稳,太医说了还是卧床静养为宜。”江寒默默的摸着肚子,他此刻要尽一切可能将孩子怀的更稳妥些。否则就算是拼着命怀到了日子,大婚当日要去宫中接亲,种种繁琐礼仪可打不得半点马虎眼。到时候他得挺着被束缚的大腹不断跪下叩头,只怕如今再怎么小心养胎到时候也未必能平安撑过。
                            这些江寒都知道,但哪怕明知前方刀山火海,他仍旧愿意飞蛾扑火。他默默的摸着肚子,心里对这两个孩子越发抱歉。却也只能这般,他不能赌。虽说到时候几乎已成定局,可他如今能将这孩子怀的稳一分,到时到底能好一分。
                            “我担心你整日躺着觉得闷,而且总躺着身子也难受。”
                            江寒微微一笑:“公主日日陪在我身边,我怎会觉得闷?再者这点苦不算什么。”同上一世历经产痛折磨最后却连丧两子比,如今能怀着孩子躺在床上简直已经是不敢奢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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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15楼2024-11-28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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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保着又过了一个月,眼看着大婚之期将近,可他这儿却实在是怀不住了。
                              这几日江寒眼看着更加消瘦,腹中时有闷痛。每每都要出了一身的汗,而他那个肚子便是整日躺着也能瞧出开始下垂了。
                              大夫日日给他推腹,只为着将胎位顺回去。他每日也总用束缚带束着,可仍旧无济于事。痛的越来越频繁,每每他痛起来我都只觉得他这是真的要生了。寻常安胎药已几乎不起作用,可大婚还有一个月,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得撑到日子!
                              未防胎儿提前入盆,他整日不仅将胎腹托起,不敢下床甚至还将双腿绑住只为延缓产程。可如今瞧着也是不成了。
                              如今新婚在即我没敢宣太医来,阖宫内外都盯着我的驸马究竟是何模样。府医亦是我培养多年,最终看着江寒好无血色的面色又看看他身前大腹,最终似乎是下定决心:
                              “公主,公子这胎若是再用寻常法子怕是保不下去了。便是硬生生熬到时日后,怕也下不得床了。”
                              我看着他这神色心知他许是有什么旁的法子,但既然这样说了定是伤身之法。我看着床上因为整日躺着而面容虚弱的江寒,他如今是绝不能早产的。
                              一则伤身二则这孩子断不能生在大婚之前。否则一旦宫里发现端倪,婚期已一再精简,断无在缩短的可能。而江寒必须在大婚当日挺着这肚子于所有人之间过一分明路,这事才算成。
                              若这孩子生产,皇家事不可能允许我同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人成婚。他的身体特撑不住,那婚期就会耽搁。而皇家是不会让驸马因为婚前产子而影响婚期这种丑闻传世。那我的驸马要么暴毙,但这回累极我的名声,父皇必得不肯。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偷梁换柱,那我同江寒就……
                              这事情我想得到,江寒自也先得到。故他如论如何都不可能允许自己生在大婚之前。否则不但自己或许不能同公主成婚,就连腹中这两个孩子都不知该何去何从。
                              见两人脸上神情,大夫这才犹豫着从袖中取出一瓷瓶,“这药是老朽祖传之药,药效极为厉害。专治那些孕者早产之用,服上一粒便是一件落红也至少可保三五日。若按时服用,只要身体怀得住便是再延上三五个月也能。”
                              “既有此药,为何不早些拿出来?”我心中隐隐觉得会有什么不妥。
                              果不其然,那大夫头更往低处去:“只因这药效太过霸道,偏公子这身子为着供养两个孩子已十分淡薄。若是服用过量怕是生的时候、不好生。”
                              但江寒哪里还顾得上以后,若是这孩子当真如今产下,那他们父子三人怕是这辈子也只能偷偷摸摸的了。
                              江寒怎么肯?
                              只见他捧着肚子苦笑一声:“我倒怕我生的容易。”说罢他闭了眼,“拿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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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16楼2024-12-05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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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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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药倒是不错,至少自江寒服下这几日,腹中胎儿倒是渐渐安稳下来、不再闹腾了。
                                我看着他这样子,心中却不知该悲该喜。但所幸尚可解燃眉之急,旁的一时倒也顾不上了。
                                就这么,他后来断断续续又用了两次药,因着大夫怕他身子撑不住每次只给半颗的药效。饶是如此也可撑上七八日,后渐渐腹痛又起便会再度服用。就这么倒也有惊无险的到了婚礼前夕。
                                江寒本意是在大婚前再服用一粒确保万无一失,可大夫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了。
                                “公子,您这身子已当真是不能再服用了!”大夫看着江寒身前因为延产而比寻常孕夫高出许多的胎腹,如何也不肯让步。
                                “你只管拿来便是,若明日出了岔子、这孩子闹着要出来了岂非前功尽弃?”江寒垂着眸子扫视大夫,语气却无多少情绪。
                                “赎老朽直言,公子如今、只怕孩子出不来啊!”大夫一直照看他这一胎,自是对他的情况十分清楚。自然,若是生产时他们父子三人又何不测,他自也是活不成的。故他格外坚持:
                                “按照药量,上一次已是您身子的极限了。但碍于时日太长不得不再服用一粒,此刻您若是再吃、腹中胎儿怕就真是生不下了!”他这药极为霸道,是损耗孕者精元来供养胎儿。
                                江寒沉着眸子不语,可手中在大腹上不断打圈安抚的频率却出卖了他的焦躁。七日前因着他腹中又开始隐隐作痛,故他又服用了半颗。当时大夫就极力劝阻,他这身子已经撑不住这药的药效了。但大婚之期愈近,他又如何肯功败垂成?最后他还是坚持用了,大夫再如何、决定还得是他自己做的。
                                大夫看江寒,知道这几日他怕是又有些感觉了。生怕怀的不安稳,故坚持要再服一粒。可他更在意他的项上人头,故再度好言相劝:
                                “公子,并非老朽言重。只您这身子怕是真的撑不住了,您怀着这胎吃了这么多的苦,自是希望能将他们平安诞下、呵护一生。您若是再服这药,怕是、怕是到时候就难两全了。”
                                说到孩子,江寒眸子微颤。是啊,他如此搏命,不正是为了腹中孩子能平安长大?可,可是……江寒的手又开始无意识的摩挲大腹,“可我如今这般,明日还要束缚。万一发作、岂不是……”他最怕的便是这个。
                                大夫也是知道江寒担心什么,但哪怕多疼一疼,也比丢了命强。
                                “老朽不瞒着您,您这身子若是再经历束缚、大婚一整套习俗下来,怕是撑不住。可您如今这情况,宁可发动后硬憋在腹中忍着,也强过如今这般损耗身体。”大夫叹口气,继续:“生产最是耗费精力,若产前身子损耗一分,则产程难十分啊!”
                                江寒唇角翕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他以一临产发动之身,束着腹坚持跟我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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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17楼2024-12-12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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