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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今晚不更新了

来了

沈墨退到一旁，看着程悦艰难地配合检查，心疼得说不出话。
"已经开三指了，"王玲脱下手套，"产程开始得很快，照这个速度，可能不需要等太久。"
程悦睁大眼睛看向沈墨，恐惧和期待在那双眼睛里交织。他们都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再坚持一下，吸气——对，就是这样！"
程悦的指甲深深陷入沈墨的手掌，他仰着头，脖颈上青筋暴起，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从喉咙里挤出来。产房的灯光白得刺眼，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后背，病号服黏在皮肤上，随着剧烈的喘息起伏不定。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程悦瘫回产床，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已经过去六个小时，宫口才开到七指，每一次宫缩都像有辆卡车在他的脊椎上碾过。

沈墨用湿毛巾擦拭程悦额头的汗水，拇指轻轻摩挲他颤抖的手腕。"你做得很好，医生说第一个宝宝位置很正，一定能顺产。"
"你说得...轻巧..."程悦在阵痛间隙咬牙切齿，"又不是你...啊！——"又一阵宫缩袭来，他猛地弓起身子，手指在沈墨手背上留下几道鲜明的红痕。
助产士王玲调整着监护仪，看了眼数据。"宫缩强度在增加，程先生，您需要尽量放松盆底肌肉。"
"放松？"程悦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眼神几乎能杀人，"你试试...放松看看..."

沈墨抿住嘴唇，强忍住不合时宜的笑意。即使在这种时候，程悦的毒舌依然在线。他想起产前培训时老师说过，有些准爸爸会在陪产时晕倒，但他绝不能成为那种人。
"林医生来了。"王玲突然说道。
产房门被推开，林默快步走进来，一边戴上无菌手套一边查看监护数据。"程先生，看来您进展不错。"她温和地说，然后对沈墨点点头，"沈先生，您还好吗？需要休息一下吗？"
沈墨摇摇头，尽管他的左手已经失去知觉——程悦的握力在疼痛中变得惊人。"我没事，陪着他。"

林默做了内检，点点头："宫口已经开到八指，第一个胎儿头位很好，我们可以准备接生了。"她转向程悦，"您想换个姿势吗？侧卧或者蹲位可能会更舒服些。"
程悦虚弱地摇头，金色的灯光在他汗湿的脸上跳动。"就...就这样...我动不了..."
"好，那我们就这个姿势。"林默对王玲做了个手势，后者立刻开始准备接生用品。"沈先生，您可以在程先生头侧这边，帮助他支撑背部。

沈墨绕到产床头部，让程悦半靠在自己怀里。他能感觉到爱人背部肌肉的紧绷，以及每一次宫缩时的剧烈颤抖。程悦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前额，沈墨轻轻将它们拨开，俯在他耳边低语："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海边吗？你非要学冲浪，结果被浪打翻了好几次。"
"现...在说这个...干嘛..."程悦喘着气，但身体似乎稍微放松了一点。
"你当时呛了好多海水，鼻子都红了，可还是不肯放弃。"沈墨继续道，手指轻轻按摩着程悦的后颈，"最后终于站起来了，笑得像个孩子。那是我见过最美的笑容。"
程悦嘴角微微上扬，但随即又被疼痛扭曲。"沈墨...我害怕..."

"我知道，亲爱的，我知道。"沈墨吻了吻他的太阳穴，"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程先生，我看到宝宝的头了！"林默突然提高声音，"下次宫缩时，我需要您用力推，好吗？"
程悦惊慌地看向沈墨，后者紧紧握住他的手。"你能做到的，小悦。就像我们练习的那样，好吗？"
阵痛再次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程悦本能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近乎野兽般的低吼。
"用力！就是这样！"林默鼓励道，"再来一次！"

程悦瞬间泪如雨下，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完全靠在沈墨身上。沈墨也红了眼眶，视线模糊地看着林默手中那个沾满血污、正哇哇大哭的小生命。
"恭喜两位，是个健康的男孩。"林默微笑着将婴儿放在程悦胸前，"3.2公斤，评分十分。"
程悦颤抖的手指轻触婴儿皱巴巴的小脸，泪水滴在那粉嫩的皮肤上。"他好小..."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沈墨从背后环抱着他们俩，下巴抵在程悦肩头，无法移开视线。"他真漂亮，像你。"

林默剪断脐带，将剪刀递给沈墨。"爸爸想亲自完成这个仪式吗？"
沈墨接过剪刀，手微微发抖。这个简单的动作突然变得无比庄重——他正在物理上分离自己的孩子与爱人，一个全新的生命就此独立存在。剪刀合拢的瞬间，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低头吻了吻程悦汗湿的鬓角。
"第一个宝宝出生很顺利，"林默边说边检查程悦的腹部，"但现在我们需要关注第二个宝宝。"
沉浸在喜悦中的两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孩子等着来到这个世界。程悦怀里的新生儿被护士小心抱走清理，而他自己的肚子依然高高隆起。

林默将超声探头放在程悦腹部，眉头渐渐皱起。沈墨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心跳陡然加速。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尖锐。
"第二个胎儿转为横位了。"林默指着屏幕，"而且胎盘有早期剥离迹象，胎心开始变慢。"
程悦惊恐地抓住沈墨的手。"什么意思？宝宝有危险吗？"
林默的表情变得严肃。"我们需要立即决定是尝试外倒转还是直接剖宫产。考虑到您已经经历了一次顺产，体力消耗大，我建议后者。"

更

下午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