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的惊惶却不过暂时的事,随着就觉得要来的事,已经过去,并不必仰仗我自己的“说不清”和他之所谓“考不好”的宽慰,心地已经渐渐轻松;不过偶然之间,还似乎有些负疚。晚自习开始了,祥林嫂俨然的坐着。我也还想打听些关于阿毛的消息,但知道他虽然学过“书中者自有颜如玉也”,而不及格仍然极多,当高考出分时候,是万不可提起考不好复读之类的话的,倘不得已,就该用一种替代的隐语,可惜我又不知道,因此屡次想问,而终于中止了。我从他俨然的脸色上,又忽而疑他正以为我不早不迟,偏要在这时候来打搅他,也是不务正业,便立刻告诉他明天要出去上网,去天海,趁早放宽了他的心。他也不很应。这样闷闷的过完了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