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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灵台(云平,云雀恭弥x一平,原作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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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来更文神马的表示这货还挺正常。。。刚刚修完,完结篇第一小节标题修改~删原楼后重发~~以后不知还会不会改~改的话再说~~
以下,更文~


IP属地:山东64楼2013-02-02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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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th Kyoya
    她本以为有一肚子的话要倾倒给他,却哪知那些言语经舌一稔便被心底莫名的情愫阻拦下来,绕齿三回环后生生亘在那里,不上不下。
    究竟以什么作为彼此久违交谈的开端?
    ——“呐,恭弥,一开始其实你有派云豆跟着我吧?为什么后来不这么做了呢?”
    哈,有必要吗?这种问题的答案,自己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那是他给予自己的信任与自由。
    然撇开这些不谈的话……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与他的对话内容也需要纠结了?
    彼此一时无言,他在等她。
    她拍拍脑袋,理清她离开后一路的历程,颊上终究漾出笑靥。
    “恭弥,一平现在虽然依旧及不上你的身影,但一平至少已看得到恭弥眼中的风景。”
    “一平……非常想念恭弥。”她嗓音沙哑隐颤,扩散的音波有隐忍,有期许。黑眸子中有些晶莹挂在眼眶上被某种原则克制着不流下来。而对面话筒中响起的轻笑亦如此熟稔,她明白此刻恭弥心情晴好——
    “回来吧,我等你。”
    她哭了。
    不再是我接你,而是我等你。
    “恭弥!恭弥!呜呜……恭弥!”她发泄一般地大声呼唤他的名,仿佛拼命补齐两年未唤的份。他则淡淡阖眼听耳边已带哭腔的声线,唇线勾勒的弧度是主人亦不自知的温柔。
    “恭弥……谢谢你恭弥……可是……一平现在还不能回去……等一平做完最后这件事……”
    ——既然“此心安处是吾乡”……
    “然后,一平便回到恭弥身边,再也不离开。”
    ——你的身边,即是归宿。
    “请相信一平一定做得到,一定会回去。”
    ——一如我相信你一般。
    “恭先生,根据两年来调查分析得出的资料……”
    云雀恭弥浴衣淡着,一截白皙而肌肉匀称的小腿顺着木廊庑的截面悠然垂下。伸出逗弄云豆的指从来薄茧伴生,却长而秀。随下属前来报告的声线响起,他直起斜躺横廊的身子,领口因微宽而轻敞,其下骨骼与肌肉的优美线条隐约可见。
    如此打扮,反将平常西装革履而貌似颇有禁欲气息的他,衬出几许风流。
    随报告展开,他一双眉渐挑,而后紧蹙,中心拧作结,本因她的电话而疏慵下的凤眼凝起显而易见的杀气,轻眯作惯来的凌厉。
    ——这是在挑衅我么?希格诺的草食动物。
    薄唇一角斜勾,以鼻送出冷哼,典型的云雀恭弥式讽刺。
    “那么……一平小姐那边……”
    ——“等一平做完最后这件事,一平便回到恭弥身边,再也不离开。请相信一平一定做得到,一定会回去。”
    脑海中她不再清甜的声线道出的却是原来未有的信服与决心,他终被她努力的样子抚平了眉头,渐消渐止的杀气随凤眸随意一合便没了踪迹。他打着呵欠将伴些笑意的目光转向天边的夕阳,躺回亭廊的动作回复先前的疏狂。
    “哲,她从来不仅是云雀恭弥的女人。”
    “她可与我并肩。”
    草壁哲矢向着他的方向深深行下标准的鞠躬礼。
    那不仅是对他,亦是对独面险境的一平的致敬。


    IP属地:山东65楼2013-02-02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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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里弗大街被赤焰装点,是近乎灭亡的璀璨。那份热度太过浓烈,她被熏得眯起眼。在水井旁将身子湿透后,她利落撕下衬衫一角浸透井水,捂紧口鼻,放低身子前进。直至那间古朴繁华而已被吞噬的咖啡厅门口,她看到面色惨白的合欢在痴迷地抚触着什么。
      那是近乎半毁的招牌——风骨遒劲的“合欢”二字在飞灰中泣血。
      她逼近他,将那双被烫伤的手一下扯过,却惊异于掌中的触感——
      那份宛若尸体的冰冷与感受不到的脉搏,让她终再次将他与那个希格诺的美丽妇人联系到一起。
      “七十,不,七十一。”
      “什么?”她望着那张惨白的面孔呆呆出言。而他却似放下什么似的一派轻松。“这是我第七十一个十五岁。或许……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吗?我叫音无(Nemu),音无·迪利维奥。”
      迪利维奥,她清楚记得,那是——
      “希格诺家族世代相传,有古老的贵族血统,迪利维奥氏……”
      “你是……”
      “上任希格诺首领的私生子,这一代的傀儡首领。”他笑笑。惨白的脸因勾起的弧度有了些神采。而她垂眸,十指在不自觉地收力成拳。
      “从我继任那个傀儡首领以来,已经七十一年了。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对不对?”他一歪脑袋,金发便翩然而动,仿佛一只刚睡完午觉的猫。
      “因为啊,我已经死了。啊……也许这么说也不对,是跟死没两样才对。真正的我躺在希格诺总部的地下室用幻术维持了七十一年的生命,也已经快到尽头了呢。而这具,跟你在希格诺分部遇到的一样,只是以我的眼睛为载质,捏出大哥的样子所作的幻体——因为想念他们而作的幻体,虽然那里面的本质依旧是我。”他有些夸张地吃力站起,但她并未去扶。他两汪碧海一凝,随后便带着某种觉悟重新化开。
      “看来这么说一平难以接受呢,不如,我从头说起好了。呐,我是父亲的私生子,父亲他啊,虽然很风流,但对于每一段感情都是百分之百的付出,而且比起黑手党首领,他更适合当一个艺术家。”谈到亲人,他神色愈渐柔软。“所以,他真正的子嗣也只有我与合欢大哥而已。”
      “合欢……大哥?”她木木地抬头,对着呼应了她心底悲哀猜想而又超越了它们的事实感到茫然。而他则细细望入她一双黑眸子,仿佛在鼓励。
      “是啊,与我同音的大哥,才是真正的‘合欢’,而我现在的外表,是他离世前……最后的样子……”他取出胸口贴身的挂饰,打开后是一张泛黄的旧照——
      那里面有两张她熟悉的脸,“合欢”、希格诺的美丽妇人,还有……
      “这是合欢大哥,这是我的母亲。”
      “最后这个,就是我。”
      是那名美丽得模糊了性别的男孩。
      “合欢大哥继承了父亲的艺术天分,画一手好画。镇子的教堂有一幅《天使报喜》,便是当年我带来的,他所临摹的杨·凡·艾克的杰作。可惜那日你没有进去。”提到那个真正的合欢,他一双蓝眸泛起轻波,那里面,是仰慕,是依赖。
      “但他也遗传了父亲的病,年纪轻轻就离世了。我只记得他带着些许遗憾但仍笑意满满的蓝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我,就这样抓住我的手,让我好好用眼睛去观察,用手去画下这个世界。”他伸出修长的、属于合欢的手掌,一晌出神。
      “大哥和父亲去世后,我和并未正名的母亲失了所有依靠,家族那时乱得要死。”他不耐地挠挠头,“母亲你也在希格诺分部见过了,虽然那不是真正的母亲,只是我的眼睛所凭依的一个幻体。就跟现在一样。毕竟我的能力只是幻术,不可能真的让死人复活……”
      “母亲来自东洋,却非常热爱中国的古典文化,虽然只学个半桶水——起名字的时候,便仿着大哥名字的发音,给了我‘音无’的名字。但在中文中这种名字根本不是什么好寓意吧……笨蛋母亲……”他低首,唇轻启流出一串痴痴的笑声。“还说什么要跟‘合欢’一样美好……”


      IP属地:山东67楼2013-02-02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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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平,你受伤了?”他伸手欲触时却被她一掌拍开,清脆的“啪”炸裂在空气里,和着耳畔劈啪作响的燃烧格外刺耳。而她下刻却揪紧他的领口,他终究望到她细眉劲挑的脸,一双黑眸子中有什么在流动。
        “为什么你自己不躲开而只是把我推开!你以为有个幻术附体就无所谓了吗!”她近乎咆哮地大吼,无视了往日柔和的形象,对积累下的愤懑进行集中的爆发。而他只是望着她,没有笑,但眼里漾起的微痕证明他心底暗香浮动。
        “你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循环了七十一年同样的生活啊!重复七十一次一样的一年,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真相……你……”她的声音忽有哽咽,一顿,她撇开头。
        是啊,当年十四岁的他,是以怎样的觉悟挖下双眼,施展下这样的幻术呢?每年经历同样的事情,每年的最后经历同样惨绝人寰的灭亡,之后恢复起点,他要抱着怎样的心情来面对重新一无所知的镇民?
        为了偿那年人们本能性喊出口的“活下去”的心愿,亦为了自己的心愿,他背负起一切。
        ——“为了守护与拯救而战……吗?我……也不会输的哦。因为,我也是为了守护我唯一的‘归宿’啊。”
        为了守护最后的归宿,他是以怎样的决绝将这个早该消失的镇子强留了七十一年?他又是以怎样的坚定日日面对再未长大的幻体?说是被报仇迷惑了心智,其实也不过凭他那份惯来的聪慧看透了什么而疲惫吧。
        但他却又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桃源中始终保持着十五岁的赤子心性,有时过分成熟透露他原本的样子,但更多时候,他更像一个孩子。
        这么多年独自走过,以亲人的幻影聊作慰藉,他又是怎样忍耐下来的?
        人是惯于群居的动物,如此,他可曾难过?
        万千思绪堵在胸口却终究无法化成语言,她只感觉中了名为“真相”的毒,锥心蚀骨却无药可解。
        而他则微叹一气,唇角弯作的新月是清清的隽秀,他揉揉她的头,径直望入她一双隐有湿意的眼,将距离拉近些。
        “一平还记得我的画吗?呵呵,那是我记在心底的,七十一年前的生活场景。我这样把他们画下来,就好像他们还好端端地活着一样。因为合欢大哥也说过,用眼,用手,去记录这个世界。”
        “何况,也有察觉真相的人在啊,比如莫里帝大叔,比如你。呵呵,虽然这样想很狡猾,但真的,一想到有你们在,我便不寂寞了。”
        “所以,我还好,真的,你不用担心。”
        他的手指下移,至她眼眸处轻轻覆盖,一平隐有湿意的眸子便如此被翳蔽,只看到两束细细的清流滑下后,她软在他怀中。
        他细心抱起已昏睡的她,凝望的样子仿佛在看即将永别的情人——
        “如此,一平的记忆亦将回复一年前的原点,今后不知还是否有荣幸进入你偶然的回忆——但,没有关系。”
        “我会记得,并负载全部。”
        “你的愿望,我会替你实现。”


        IP属地:山东69楼2013-02-02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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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th Yuki
          一平是被鸟鸣叫醒的。
          那时她疲惫的意识终究于不悦的睡眠底部浮现,捕捉到光影存在。
          瞠开眼睑后便有一片安宁的乡镇景象投入。现在该是夏天,然处于山脚下的她亦感到隐约的凉意。回望高山顶部皑皑的白,她明白了原因。
          她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安宁繁华的镇子,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但她压根就不记得那些所谓的“很重要的事情”。
          于是她信步而行,古朴小镇的道路有着象征年岁的凹凸不平,两侧典雅的欧式建筑鳞次栉比,有被时光腐蚀的灰白。未几便行至大街,甚嚣尘上的喧闹是一般小镇应有的热闹。她走在标明为“里弗大街”的道路上,左右商业区繁荣,酒馆林立,耳畔有清晰的吉普赛民谣在回荡。
          她四下打量,发现一名面有雀斑的男孩恋恋不舍地收回凝视吟游诗人的目光,转而掏出脏兮兮的旧裤子口袋中装着的几枚钱币,仔细地放在手心一个个捻过去后又珍惜地收起,回身趴在乐器店的玻璃窗前,那势头仿佛要拿头去撞破玻璃般执念。
          ——她隐约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也许是凝视的目光过分专注,那男孩转过头望向她,笑容若阳。
          “呐,‘小哥哥’,你在烦恼什么吗?”
          她直觉回忆底部有什么在崩裂,却无法自知。
          “呐,‘小哥哥’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对不对?”男孩子轻巧地跳跳,一双手横背到脑后的样子甚是悠闲。“‘小哥哥’想往下走的话,不如跟我来啊。”
          男孩子伸出一只小巧的脏手,而她则鬼使神差,毫不迟疑地握住。
          “论起来,该是去教堂的日子了……”合欢,不,该说是音无,挠挠细碎的金色发丝,任他们在阳光下张扬出一片灿烂。
          第七十二次的循环,比想象中来得平静。
          第七十一个十五岁,比意料中来得突然。
          与她在一起的日子终究加快了时间,未及察觉已分离。
          “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忏悔了,我该珍惜才是。”
          他呵呵笑着。
          推开教堂门的时候他并未感觉到不妥,虽一向应该在这里等他的瓦妮莉亚修女并不在——但这也许是因为有“外来者”一平的关系才有了短暂的错乱,所以他并未放在心上。
          空无一人的教堂更有凡人难企的圣洁。
          他仰望精致的哥特式尖顶,内在华丽的装点颇有几丝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品的夺目。一侧彩绘的玻璃窗看不到外界,反将此地围作一个独特的空间。他上前去按起管风琴的琴键,古老的乐器吟唱出的音虽有失音准,却有令人怀念的味道。
          他将目光散开,那幅挂在壁上高高俯瞰的《天使报喜》便这样映入眼帘。
          宝石蓝色裙子的圣母在大天使降临的角度下浮出一抹淡然的笑。
          ——“我摹的这幅画,便是给音无的生日礼物哦。”
          ——“虽然我能力有限,不能真正创作一幅属于音无的《天使报喜》,但这里面也承载了哥哥对音无的希望。”
          ——“大天使加百列对圣母说,你充满圣宠。圣母所孕育的救世主,便是新的希望。”
          ——“所以他象征着‘希望与重生’。”
          “合欢大哥……我……”
          他在琴键上游弋的指渐停了动作,然迷茫之刻却有丝丝异味入臂,那味道他已熟悉不过——
          血腥味。
          从教堂的某处,难道是瓦妮莉亚修女?
          不……不该啊……这是幻术操控的镇子……不可能会有如此脱离轨道的事情发生的……
          他心底巨震。
          ——“你,在怕什么?”
          我不过是怕无所归依而已……不要连我最后的归宿都夺去……
          他缓缓接近血腥味的源头,然映入眼帘的景象,却确确实实让他感受到有什么在崩溃的声音——
          归宿崩溃的声音。


          IP属地:山东70楼2013-02-02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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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全部。所以……”
            “所以,来找我吧,希格诺的总部,想解开泽田纲吉幻术的话,只能以你去破除。”他笑笑回身,留她一抹背影。
            “我等你——”
            ——来救他,也给我一个解脱。
            身形飞散,一如那日希格诺分部中的美丽妇人,以如此美丽而悲壮的形式告别——
            留下的是音无的眼睛,然亦转瞬为灰。
            以及周遭一片枯井颓巢,仿佛从未有什么城镇存在过,被彻底抹消了一切原本的痕迹。
            他们,只是因为幻术消失了,时间急速流转,恢复到七十一年后应该的样子而已。
            但想来,却总惹人唏嘘无限。
            “一一?”幸走近她,小心翼翼拉她的手。
            “幸,你刚才没有说清楚,你究竟是……?”她转身半低下身子面对他,他的笑依旧艳丽,仿佛是小几号的开朗版云雀恭弥。
            “我啊,是从十五年后来的。不过采用的不是十年火箭炮那种过时的东西,是入江叔叔最新开发的技术哦,所以传送过来的是我十五年后的本体。至于幻术嘛,是走前临时向六道叔叔学的,专门为了对付迪利维奥呢。因为我的时代中一一的死与那家伙脱不了关系,硬碰硬是不行的,我以我才会写给那家伙一封信,经一一的手送给他,让你们彼此因而相识,才能在新的前提上,以一一的办法去解决迪利维奥。”
            “你来十年前是为了什么?”她有些迟疑地看着眼前的孩子,实在没有真实感。加之脑袋一时间接收的信息委实过多,她反应慢了下来。
            “当然是为了给十年后的老爸和十年前的一一牵线啦!”
            “哈?”她惊到脱口而呼,而对方却笑着连连摇手。“开玩笑啦,一一真好骗,跟风师傅说的一样呢。”
            他随意地踏踏地面的枯枝,黑发一如那人少年时一般微翘,随意的悠然中有温和的气场环绕。虽不若那人一般凛冽,却在底部总有些气质在呼应。
            该说不愧是云雀恭弥的儿子吗?
            “我啊,只是想见见一一而已。顺便帮一把这个时代的一一和老爸。”他回眸,一双美丽的凤眼光丽难形。
            “因为我的时代的一一,在我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去世了啊。所以,我一直很想见见一一哦。见见那个让老爸、风师傅和我都牵肠挂肚的一一。”
            经他一言,她猛然一震。
            ——“母亲她……太薄命,我还没有她的记忆时便过世了。父亲变得更寡言,很少看到他笑了……”
            ——“是啊!听叔叔们说,母亲去世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雪,父亲就这么抱着她在雪地里,雪落了满头满身——呐,这也算‘白首相望’吧?”
            “我想那一刻他们一定很幸福,因为那是他们很少理解对方的一生中,最后的心意相通。”
            “他们确实很爱对方,所以哪怕父亲说,‘曾经无知,伤了一个人’,哪怕父亲曾经伤害过母亲,母亲也一定不会怪他。”
            ——“母亲走得很安详。”
            她忽然意识到,那个空让幸的父亲“白首相望”的人,就是自己。
            那个时代的自己竟然就这么死去了?抛下挚爱的他与孩子,那个时代的自己怎么舍得!
            “不论是哪个时代的一一,都很坚强呢。风师傅说,这个时代从一一离开老爸的那一刻起,就在改写我们那个时代的故事了。所以这次,一一一定能跟老爸真正白头的。我最喜欢一一了!”
            她跪下抱住那个孩子,眼泪汩汩而下。云雀幸只感到颈侧的热流,便回予她紧拥的力度。
            “对不起,幸,恭弥……”
            那是她代表那个时代已逝去的自己向他们的道歉。
            对不起,那个时代的自己还不够坚强。


            IP属地:山东72楼2013-02-02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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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我不在又偷跑到这里,胆子变大了啊,云雀幸。”
              那是他们熟稔的声线,不过异于她的印象,是更加成熟而沉稳的吐息。
              她自幸的肩头仰首,那人便如此逆着光占据了视线——
              十五年后的……
              “恭……云……恭弥……”
              从以上的变化便可得知她在称呼上便开始纠结,毕竟那个时代的他,不是“他”。
              凤眼轻眯,这样的小动作让她熟悉到眼眶一热。他一拂额前的碎发走上前,便将她怀中的云雀幸一把抓开,然后蹲下身子径直望她。
              “混……蛋……老爸!”
              丝毫不理会那边儿子的控诉,他老神在在地看着已晕红了脸的她,唇线一掠便送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他抚抚她黑色的脑袋,凤眼没了惯常的凌厉。
              “好久不见。”
              简单的四字,让她方才止住的泪再次滚滚而落。
              “迪利维奥?”他被不悦的回忆激起半侧秀眉,轻眯的凤眼中有暗匿的杀气,然一合美目,他将头一撇,唇轻启而道出的语言似在自语。
              “这次该没事。”
              “幸他……是个好孩子,他帮了我很多。”面对年长二十五岁的他,她总有些局促不安,那不是面对未来的伴侣,更是面对长辈的惶然。
              而他因她的无措一挑眉角,但也只是这样。
              “是吗?”
              “恭弥……先生,这就要回去吗?”她搅搅衣角,不敢直视。
              “舍不得?”出口的言语是成熟的调笑,惹她脸又一热,静静无语。他最终还是转身离开,没有回眸。而幸却一步一回首地望她,不时挥手示意,后似想到什么般便不再回头,远远跑走了。
              而十五年后的云雀恭弥终究停了步子,虽然依旧没有回首。
              但她可以清晰听到,那个时代的他留给“一平”的最后一句话——
              “抱歉。”
              ——“他们确实很爱对方,所以哪怕父亲说,‘曾经无知,伤了一个人’,哪怕父亲曾经伤害过母亲,母亲也一定不会怪他。”
              最近变得爱哭了呢,自己。


              IP属地:山东73楼2013-02-02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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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一平,我的时间不多了,但我很贪心,还有一个愿望,可以帮我达成吗?”
                冰冷的掌传递出他急速流失的生命,她真的很想大吼回去“说什么傻话你还有很多时间要活!”,但看着那张比方才更加惨白、近乎尸体的脸时,她便丧失了一切顶撞的勇气。
                “你说,我一定帮。”
                “呐,你也知道……我的本体根本没有眼睛,所以……我从来无法“亲自”看到你的样子……我可以……去感受吗?你的样子……”
                她发现自己真的愈发爱哭了。
                于是她无言拿起他无力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脸上,一时间她确实感受到他手上的血温热了双颊。
                ——比起那些转瞬即逝的血液……
                “你摸摸看,这是鼻子,这就是我的眼睛……”
                他细细地摸着,仿佛欲把这份最后的触感刻进骨子里。随后灿烂的笑靥一如初见那日般明亮。
                他放宽双臂的角度,紧紧将她收入怀中。
                “解开幻术的方法很简单,便是让我消失。而让我消失也很简单,便是解开七十一年前我加诸于自身的幻术。只需要用一句话敲醒我沉睡的意识,让细胞重新活动起来就好。”
                “人们总把这些东西想得如此复杂且神秘,谁会知道他们其实最单纯不过?”
                “因为那源自于心底最本真的愿望,怎会复杂的了呢?可惜啊,长大后的人们都忘了而已。”
                他紧了紧环住她的双臂,似在眷恋最后的温暖。
                “这次总部的人不会再像上次那般暴走了,因为我即使死了也有办法压制他们。但这里的人很强,是分部那班废物比不了的。我也只能让他们不暴走而已,怎么逃出去,歼灭希格诺,就全看你的了……原谅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他在她耳畔轻咳,而后,以沙哑的嗓子唱起隐约熟悉的调调——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进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用一平的祖国母语演唱的歌,是她听得懂的感伤的词。
                “呐,一平,对我说吧。刚才我在你耳边告诉你的……那句话……”
                “给我和泽田纲吉,一个解脱……”
                她的脸埋在他颈侧,望不见表情,但他背后的白衣因她剧烈施力的紧抓而起的褶皱,出卖了她的心。
                她想了很多。
                最终,在他的笑靥中,她开口——
                “你已经死了,早在七十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呐,一平,我啊,最喜欢你了。”
                她感到耳边一阵轻拂的热气,那是他弥留的呢喃。下一刻环抱她的双臂便垂下来再无了力道。她感到自己紧抓的那具躯体异常快地散去热量,僵硬,然后面部急速老化,过了度,连着整具身体一起起皱,缩小,变为白骨……整个过程快得她跟不起反应。
                最后,他残灰一抔,撒她满身。
                那是偷活了七十一年的他,如今本该有的面貌。
                因为幻术消散,细胞急欲生长成原本的形状。
                为他收尸都成惘然。
                但他是笑着离开的。
                起码,作为音无·迪利维奥,在最后的十五岁那年,如此认真而静谧地,爱了一个女孩。


                IP属地:山东75楼2013-02-02 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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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yoya and Ipin
                  “你做了什么!”当先赶来的是四名年迈的长者,威势犹存西装革履的样子让一平只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
                  她冷冷撇唇,甩出的讽刺颇有些云守风范。
                  “是你!彭格列的小姑娘!你把我们首领怎么了!”
                  “首领?”她不免以重音加重了讽刺的力度,“希格诺的‘圣厅四首’就是诸位吧?诸位在,谁还敢称首领?”
                  “你这女人敢这么对欧威利大人说话!”
                  结合先前的情报和情势来看,幕后黑手是这四人没错了。
                  可惜,音无你太聪明,却也太笨了。
                  七十一年,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世隔绝,难得保持着赤子之心。纵使你天生聪慧看透一切,但论人情世故,又怎耍得过他们?
                  所以从答应他们那刻起,注定你会被他们利用于鼓掌间身不由己。
                  亦难怪你说,七十一年前那时,你便已经死去。
                  “看来希格诺这是准备公开对彭格列宣战了?”
                  望着对方有些迟疑而未言的态度她更生厌恶,趁机分析周遭的同时替应该已经醒来的阿纲哥下了战帖。
                  “彭格列随时恭候。”
                  打从音无成灰的那刻起,她便没有能全身而退的想法。但她只有一点坚持,便是要活下去,活着回到恭弥身边。
                  所以她依旧保持杀手的冷静,在击退敌人的同时分析最有利的作战方式,避免一脑袋发热的送死做法。
                  所以在彭格列分部借来的兵力们的劝阻下,她尽力突围去与本部获得联络,好内外夹攻一举歼灭。
                  突围的时候,一平真切地感受到音无最后一刻对自己的帮助。
                  没有暴走的敌人比起不要命的打法容易对付的多,不然面对平静状态已如此棘手的对手,若真暴走起来相信连她亦会阵脚大乱。
                  但她亦又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总部与分部的鱼虾比起来的天壤之别。
                  然在她随手抓起的武器被夺走后,对方以为骤失依靠的女人一定会有破绽,便趁此机会强攻而上,却没想到被她三两下抓住空门,几轮下来便被揍得倒地不起。
                  她拍掌而笑,吐吐小舌。
                  “抱歉抱歉,我最擅长的就是体术呢。”
                  但优势只在开始,她只闯到一半便深知以精抗多亦非明智之举,然想方设法脱困的同时她已被希格诺西装革履的杀手们包围。
                  阖阖眼眸,再睁开时是澈亮的清明,宛若下定某种决意。
                  她静静摆下架势,毫无死角。
                  一波波发起的战斗中,她感到久违的酣畅淋漓,不由苦笑,莫不是与他呆久了,也感染到云雀恭弥式的好战因子?
                  亦或是体内杀手的本能在蠢蠢欲动?
                  长久以来的历练,她终究学会面对必须面对的战斗,而不是靠着温柔一味逃避。
                  那不叫与世无争,叫优柔寡断。
                  她学着为了那些重视的人们坚强起来去战斗。
                  能力越大,责任便越大。
                  既有着杰出的杀手才能,起初便注定了她这一生不可能有半吊子的平静。
                  决心正确面对时她得到的是心底的痛快。
                  不知已解决多少批敌人后她身躯一软,靠在墙壁上,一顿便有倦意漫天袭来。毕竟许久未如此动过功夫了,身体显是尚不适应。
                  不过几秒,走廊尽头便有成群的脚步声,不经掩抑,起起伏伏。
                  又来了么?
                  她一抹唇角落下的血丝,顺着力道向旁一吐。而后将额前散落的黑发撩向脑后。一身利落的男装已沾满灰尘血汗。
                  她正面迎敌,不露破绽。
                  然这次来的却是那“圣厅四首”,身后跟随的——依据她武人的嗅觉便可感知,是强者。
                  是远比之前那些难对付的人。
                  她暗暗啧了一声,心底强自打起精神——
                  那些彭格列分部的助力都败了吗?
                  足下滑半圈,膝弯,微顿,右手斜挡面前,左手遮右手。
                  要来真的了。


                  IP属地:山东76楼2013-02-02 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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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擒贼先擒王的策略在“王”不好对付贼更胜一筹的前提下难以成立,为应付此等强敌她确实耗尽心思,比一般的战斗更要累上几分。想办法让对方露出破绽的同时还要注意自己不能被这么多人里的任何一个抓住死角,急速消耗的集中力已在叫嚣身体的难过。
                    再一次被对方逼退之刻,她极力勉强着膝盖不要弯下,否则她一定会跪地不起。
                    身上的痛楚已经剧烈到无感,肌肉的酸胀感亦不敌此刻铺天盖地卷来的疲惫。
                    胸口剧烈起伏,她急速喘息着。眼前遽然一花,她幽幽恍神后径自强力支撑,看着已被自己撂倒其二的所谓“圣厅四首”和几大守护“金刚”,她拼命为自己鼓劲——
                    一平……你不能倒下……你要活着,活得好好的,去见恭弥!
                    窗外仿佛有孩童未经变声的脆声,在唱着熟稔的歌谣——
                    “绿意环绕的并盛,不大不小刚刚好。”
                    “总是一成不变、健康而坚强。”
                    “啊啊~一起讴歌吧!并盛国中。”
                    如果此刻她不处敌境,哪怕只剩一口气,她也想抓到那孩子问问,这歌是从哪里学来的。
                    呐,我又在想你了。
                    思及此,她弯弯一笑,却跟着和起来——
                    “朝霞闪耀的并盛,平平凡凡刚刚好。”
                    “总是谦逊平和、健康而坚强。”
                    “哈哈~一起欢笑吧!并盛国中。”
                    对方显然听不懂这样的东洋文字,鸟语一般的发音让他们以为她已经战斗地精神错乱,方欲强攻的同时,却被一只小黄鸡般的鸟吸引了视线。
                    那只鸟翩翩而飞,落到她纤弱的肩线上扑扑翅膀,唱起歌来——
                    “你我大家的并盛,理所当然中庸好。”
                    “总是形影不离、健康而坚强。”
                    “啊啊~一起前进吧!并盛国中。”
                    虽有些跑调,但明显是刚才那女人所唱的歌没错。对面的敌人们想,终究决定不为这只莫名其妙的鸟耽误时间,速战速决。
                    然总有些什么喜欢在他们方欲动手的时候出现。
                    刚刚是某只鸟,现在则是某只鸟的某主人。
                    “又走音了,咬杀你啊。”
                    熟稔的声线让她险些落下泪来。
                    她回眸望他气势慑人,寸寸逼近,凌厉的凤眸轻眯作战斗状态的清冽。行至身侧时望她一眼——云雀恭弥式的无言瞳语,她再懂不过。
                    讶异于他呼应自身想念的出现,她默默退开,倚墙便将整个身子的重量放纵下来,软软地瘫坐于地。
                    忽然头顶有什么衣物落下的重量,她一抓便感受到手下滑腻的质感,那是他惯着的西装。
                    其实除了扔的还有各种方法可以把外套给她的不是么?毕竟西装外套而且是云雀恭弥那件用料考究的西装外套还是颇有重量的,就这么随随便便用扔的给一个筋疲力尽的伤员还是自己的那谁谁这样的做法真的大丈夫?
                    但如果被温和地披上,一平反而会不习惯。
                    当初爱上的,便是这样的他,不是么?
                    “你做得不错。”她感到隔着外套他轻轻拍打自己脑袋的力度,仿佛温软的安慰。“在这休息,我马上就好。”
                    云雀恭弥有他独特的温柔,足够了。
                    当然那番话也包含着对敌方的无限蔑视,“马上”这一关键词用得甚妙,虽然在两人良好的气氛下这种针对配角的话压根就不是重点。
                    一平靠在墙壁上听着耳畔的厮杀声,神经强大到可以以此为催眠进入梦乡。
                    苍凉的梦境中,她见到那个绝美的黑发少年对自己道谢。
                    其实,该道谢的是我才对啊。
                    ——“但你不正是恰巧太重视‘飞起来’而忽视了最原始的去‘理解’的动机?”
                    “这么久以来,你有再次以高高飞翔的自己重新去理解那个‘他’吗?”
                    音无,谢谢你。
                    而后的睡眠并不愉悦,她只感到彻骨的寒意。梦境中有一只不大的抱枕,散发的暖意让她觊觎。于是她上前紧紧一捉——
                    “你想打一场吗?云雀夫人?”
                    她发现这个惊悚的声源被自己抱紧了大腿,眯起的凤眸有些危险的欲念闪动。于是她像被烫到手一般的松开对方,接着晕红了脸。


                    IP属地:山东77楼2013-02-02 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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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恭弥勾勾唇角,继续去在那边的“死尸堆”踢踢捡捡。
                      一平就这么放肆地凝视“杂鱼堆”中游刃有余的他,一一否定着脑中他会把自己扔在这等死、公主抱回彭格列、扛麻袋一般扛回去或是夹公文包式的夹回去的种种可能。
                      ——果然还是……
                      处理完杂鱼的他回身,仿佛为呼应她的想法,蹲身让她轻轻爬上背部,后手一托,施力,起身。
                      ——用背的吧。
                      云雀恭弥便是如此,前一刻仿佛不管她死活,后一刻却可以肩背为她撑起一片天。
                      他的背暖而宽,不壮却足够撑起她的重量。
                      她伏在上面近乎贪婪地吸取属于他的味道,仿佛欲一次性补齐两年来分离的份。
                      他走得并不快,缓缓的步子反有些摇篮的感觉。
                      那是久违的心安。
                      果然,非君身侧,不是吾乡。
                      她暖暖地笑出声,十八岁女孩子特有的香甜气息便这么喷在耳畔,惹他侧首。
                      “呐,恭弥为什么会来的?”她有些撒娇似的搂住他。
                      “我等不及,所以来见你了。”他答得自如,仿佛再该如此不过。
                      “恭弥知道吗,这些日子以来我走过好多地方。但那么多的经历都不如最后这次来的印象深刻呢。”
                      “阿纲哥他已经没事了吧?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呢。音无他……帮了很大的忙。我……却连帮他收尸都做不到……但是,我想,我会记住这个朋友,一辈子。”
                      “嗯。”他清清回应,沉下的声线满是磁性。
                      “恭弥……不问吗?音无的事情……”她有些迟疑,曾经依他的性子,必已将可以查知的事情知个清楚,但音无所隐藏的秘密,相信那是彭格列的情报网亦鞭长莫及。
                      但他只是一顿,淡淡开口——
                      “你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是吧?”
                      “唔。”她作答,对他的反问些许疑惑。
                      “你还说,‘不会再离开’,是吧?”
                      “嗯。”她答得坚定。
                      “足够了。”她未望见他弯下的唇线,如春江,如夏月,一晌是化去嘲讽凌厉的温和。
                      ——如此,我何必问?
                      言语已足够动人。
                      她真心感觉到最近的泪腺太过发达——
                      ——“母亲她……太薄命,我还没有她的记忆时便过世了。父亲变得更寡言,很少看到他笑了……”
                      ——“是啊!听叔叔们说,母亲去世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雪,父亲就这么抱着她在雪地里,雪落了满头满身——呐,这也算‘白首相望’吧?”
                      “我想那一刻他们一定很幸福,因为那是他们很少理解对方的一生中,最后的心意相通。”
                      “他们确实很爱对方,所以哪怕父亲说,‘曾经无知,伤了一个人’,哪怕父亲曾经伤害过母亲,母亲也一定不会怪他。”
                      ——“母亲走得很安详。”
                      她收紧拥抱他的力道,为此刻的心犀相通动容不已。
                      “恭弥,一平一定不会留下恭弥一人的,所以恭弥也不要扔下一平一人。”
                      他感受到背部因紧靠而生的温热,属于她的暖意。那一刻他的世界一下缩小——不过背上微弱的重量,擦过耳畔的吐息与肩膀处她面颊映来的一小片柔软,便成了整片天地。
                      虽然只是一刻,但不是错觉。
                      他昂然一笑,瞬得醍醐,明白那家伙曾言——
                      “灵台方寸,唯心而已。”
                      ——“不论是哪个时代的一一,都很坚强呢。风师傅说,这个时代从一一离开老爸的那一刻起,就在改写我们那个时代的故事了。所以这次,一一一定能跟老爸真正白头的。我最喜欢一一了!”
                      她想起幸所言。
                      呐,恭弥,历史都是由人写的,不是吗?我们的故事已经改写。这次,一平必陪你白首不弃。
                      想到皓白中雪落满首方算白头的那个时代的他,她不免鼻头一酸。
                      好在那时,还有幸在。
                      “一平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一平会好好活着,在恭弥身边!”
                      “呵。”他的轻笑如阳如絮,只挠她心神一乱——
                      “别想太多。”
                      “我们回家了。”


                      IP属地:山东78楼2013-02-02 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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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


                        IP属地:山东79楼2013-02-02 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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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了嗷嗷嗷嗷嗷!!!!!!!撒花!!!!
                          后记不知会不会有。。(泥垢!)一口气码完结尾的感觉就是酣畅淋漓啊!番外后记插图日后可能有!~总感觉还有些正文部分不适合放出来的东西可以在番外补完。。。但是。。。。咱先休息几天喘口气。。。。。以上。。。。。
                          感谢小光、小艾的一路支持和感想~你们的感受让我有过新的灵感和对人物的重新审视。感谢柒柒、残影清梦、最大头童鞋们的回复,你们的支持是我继续写的动力~还有一直以来所有看咱文的亲们!虽然木有留言但也是深度潜水党的俺懂得!!!!!感谢亲们的默默支持~~~感谢所有能看到这里的亲><,咱真心感到荣幸,鞠躬!


                          IP属地:山东81楼2013-02-02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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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俺来厚脸皮申精了~~~
                            召唤柒柒~
                            @涼滺嘫
                            顺便来点小补充~~文中音无所唱的“孤独的孩子”那首歌是林志炫的《你的样子》(咱是从小就喜欢这首歌啊><)


                            IP属地:山东83楼2013-02-02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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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果然是召唤废TUT
                              @涼滺嘫


                              IP属地:山东84楼2013-02-02 16:21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