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蓉吧 关注:2,065贴子:119,995

回复:【生日贺礼 文】画情(可能。。也许。。大概会有肉。。咳咳)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端木蓉,有些脱力的合了合眼睛,衣襟被拉了几下。她让张良把身子靠在自己身上,道:“你如今又想说什么无用的话,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听,但绝不会照做。”
张良扯了扯嗓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大一些:“顺着左侧的那条路过去,有一座枯井,那井周围生了繁密的枯藤,且井口有开闭的机关,应当——可以暂时藏身,咳咳——。”端木蓉听之一喜,她明白以风伊于的才智,找到不难,打开也不难,但,这是唯一的法子,至少,可以让她有时间处理张良身上的伤口。便要将拖着张良的身子过去,肩膀却被张良扣住:“端木蓉,你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死。”他第一次用连名带姓一起叫她,声调也比方才提了几个分贝,端木蓉笑着摇了摇头:“我回去,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因而你若死了,我必定也是会死的。”
“你只需答应我便是,如若能活下来。”他认真的注视着她的眸子,像是在笃定什么。
端木蓉点了点头,从眼神里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我会活下去,如若能活着。”


IP属地:浙江155楼2015-02-28 21:19
回复
    我突然有点不忍心写下去了,脑子被大铁门夹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7楼2015-03-01 19:15
    回复
      @午言公木山 午言,我错了,我不小心把你回复的帖子删了,我本来想删自己的那文帖的,结果一时受抽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2楼2015-03-01 22:48
      收起回复
        每次更完文,如果没有人吱声还是蛮桑心的,至少有个人做个沙发,我就有动力写下去。我很快就要走了,这篇文还有较长的一段篇幅,但也不会太长了,终于到了高潮,不要以为这是结局,这不是结局,这也不算BE,如果觉着太虐不想看就把这里当结局,如果想被虐就继续下去吧,画情这个题目摆在那里不是虚设的,它有实质性的意义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5楼2015-03-03 16:33
        回复
          簪花原本透着欣喜的目光垂了下来,扶着床榻蹲下来,泪顺着脸颊止不住的掉,她吸了吸鼻子道:“主子,这不是—不是—"端木蓉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削瘦惨白的脸颊上升起一股不明的笑意:“你别哭,我这不是醒了么,我睡了几日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主子,您昏迷已有四日了,现在正是午时。”簪花用衣袖把眼泪抹去,低声回答道。
          “是么。”端木蓉喃喃,眼神随意的扫了几眼房内的陈设,继续道:“四天没用膳了,怪不得肚子会饿,簪花,你替我去膳房熬点粥罢。”
          簪花诧异的看了一眼端木蓉,才躺了四日,她原本缓和的棱角如今已被刀削刻得分明,而那双好看的紫眸,不知何时已布上了一层无法抹开的深雾。簪花转过头回了声:“主子,一直备着呢,簪花这就去取。”便像风一样的逃开了。她跑到门外,整个身子倚在了门上,嘶哑的哭声伴着凝重的喘气,“主子,簪花...簪花....”余下的呢喃,都被哽咽声吞进了喉咙。


          IP属地:浙江来自iPad169楼2015-03-05 20:52
          回复
            该把这篇翻上来了,明儿个就更文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76楼2015-06-12 20:49
            回复
              待簪花把粥端来的时候,端木蓉正微俯着身子立在书案前,左手搁在纸边上,右手钳着笔,专注的写着什么。她拧着眉,目光随着指尖游动的朱笔飞速移动,眉梢微翘的模样,令簪花不觉回想起昔日在炎国,亦是这个身影,挑剑如灯。纤细的手臂在半空灵活地驱动,忽上忽下,时而脚跟离地,时而自叶隙中府冲而下,倏忽于土面上掀起滚滚烟尘,她的眼神,未曾移出剑柄半分。
              攒蹙的眉头,恍若昨日。只不原本泛着的那份突戾的杀气,已全然消弭。
              簪花在依着门看了好一阵子,看得入了迷,直至端木蓉出声唤她。
              “簪花,你且先把粥搁在茶几上罢,过来扶我。”
              多日滴米未进,彼时端木蓉的身子虚的紧,勉强靠着簪花多走了几步,淡淡道:“方才我写了一张字条,你去案上收起来,替我递给余暨。记得当心些,别让人看了去。”
              “是。”簪花扶了她坐下,才去书案上收了字。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79楼2015-06-13 21:30
              回复
                端木蓉轻轻的舀了一口粥,放进嘴里,眉头在一刹之下绞在一起,她连着舀了好几勺,含着清粥嗫嚅道:“簪花,你去’藏书阁’替我寻些医书来,我闲来无事好打发时间。”
                簪花见她吃得急,彼时又如此说道,心内勉强有些安慰,道了声“是”便匆匆的走了。
                端木蓉朝她急切的背影微微一笑,便再难忍住的冲出屋子向着院内的合欢树下狂吐不止。她的整张脸已苍白如纸,唇色却艳得吓人,满身的虚汗。她只觉胃中翻江倒海,但除却方才含下的几口粥,任她再怎么吐,也只是平白干呕。
                她呕得晕晕沉沉,眼前的花地时而红,时而黑,恍惚间只依稀触到一双墨黑色长靴在她身前落下。
                她心底一阵冷笑。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80楼2015-06-13 21:54
                回复
                  没想着最不该出现的人恰立在了她跟前,瞧见了她万分狼狈的模样,不做声,也未移步。
                  端木蓉一抹唇角,全当没看见似的转身回屋。
                  “站住。”风伊于开口阻拦,已将门口之人摇摇欲坠的身体收入眼里。
                  端木蓉顿了片刻,依旧步伐不减的迈入屋内,身子终是过于累虚,猛的向前倒势而去,风伊于本欲出手扶她,心思在触及这双愈发冷淡的眸子时,收了回去。
                  她宁倒,宁伤,宁残,甚至宁死,亦不求他风伊于的出手救助。
                  她勉强支着地爬起,扶着茶几踉踉跄跄的跌入榻中,直喘着粗气。
                  “明日随我入宫。”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风伊于看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继续道:“你应当想得到这样的结局,他不过是这场硝烟中的一把极锋利的利刃,你,包括我,都是。”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86楼2015-06-15 21:36
                  回复
                    端木蓉半阖着双眼,嘴角牵起一丝诡异的笑意:“风伊于,我自来这府里后,统共见了你三次。这是第一次见你正眼瞧了我。你说我早该想到这样的结果。”她勉强抬起双眼,静静的注视着前方,“我当然想到了,想到了伤,想到了残,想到了死,甚至想到了一千,一万种死法。下毒或者一剑穿心,没个分别。但我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会在我眼前,就在我眼前,被上百,上千支箭刺穿了身体。他从井口落在我身上,后背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我看不到他的血肉,我竟然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箭,横着的,竖着的,一支,两支......风伊于,你说的对,他只是一把利刃,断的时候,没有肉体,没有面目,只有血。”
                    “我只是没想到同样身为利刃的你,可以想出这样的法子。”
                    “你既不杀我,也求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你若觉得这样的死法有趣,你应当早些告诉我,我替你当靶子便是。 ”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88楼2015-06-16 00:34
                    回复
                      注:子眠殿乃端木子眠因立下赫赫战功而封的殿名,原名朝元殿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93楼2015-06-17 18:53
                      回复
                        但谁也未有料到,两月之后,我已身着红纱长裙,随着鲜红的队伍旗帜,出了这炎城。
                        我从未发觉,宫前的阶梯那么长,长到走完它,花光了我全身仅余的气力。
                        我转身,双眼被城墙上那轮红日刺的难以睁开,恍惚中,我仿佛能看见高阁之上颀长的身影,他穿着厚重誊龙的铠甲,神情磊落而清明,就着这天下最为睥睨的英姿,同我告别。
                        我栖身进矫,万般劝慰自己,即便这身后原本空无一人。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94楼2015-06-17 21:51
                        回复
                          边关告急,皇兄重握兵权,纵马一挥,便驶出了关外。距我千里。
                          那日,我贵在父皇跟前,求了这毕生第一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我求他赐婚于我,成全皇兄。
                          我跪在殿门外两日,说了百般厉害关系,他终是允了我。
                          我喜不自胜,全然没顾得上膝盖的不利索,拔腿就跑回屋里操笔写信,我要告诉皇兄,他已不必娶卫国公主。转念一想,又怕他问起缘由,便作罢了。
                          我想这样的交换,是值的。当那只蛊没进我喉咙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值的。
                          蛊是西域之物,若要送到炎国皇宫,少则半月,多则足月,然这只蛊,却在两天后不加掩饰的摊在了我面前。
                          炎国国君对我的最后一句话:“吞下这只蛊,日后你一旦有叛国之举,只要这盒子里的另一只死,你便也活不了!”
                          这一刻我才明白,我不过是平白做了无用功,顺水推舟罢了。不从其它皇子下手,单从子眠入手,理由不过是我素来只与二皇兄亲近,料到我必会替二皇兄求情。我竟亲手将自己推去了不可复回之地。
                          我吞下蛊,看着这个明黄的身影从屋内踏出去。然后告诉我自己,他不是我父亲,是炎国国君。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96楼2015-06-17 22:28
                          回复
                            那日我胆战心惊的杵在新房里,红纱盖头遮住了视线,直到红烛燃尽,我仍未听闻一道脚步声。
                            次日清早,我独收到一份休书和一件信物。数月之后,我收到了王兄的飞信,信上字迹寥寥: 阿蓉,若不是子眠,你恐也不必踏上此栈道。
                            我在脑海里最后一次描蓦了一番他凯旋而归的英姿,把这一份快意收入怀中。
                            我明白如若当时皇兄未有在外领兵打仗,即便是违抗圣令,他亦绝不会容许自己代他成亲。
                            我执起笔,纵有千言万语,终是无用,吞回了肚里,只草草结了回信:
                            皇兄,你又何必唬我,阿蓉明白,左右路,前后路,条条路,阿蓉通的必只有最后这一道。今番的安排,恐是阿蓉最得意的了。
                            后来,我只得到了七个字的回复。我只记得我看到这几个字时,全身都在发抖。
                            他说:皇兄同你共生死。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99楼2015-06-18 13:29
                            回复
                              赐了座,端木蓉颇从容的再行了一礼,方敛神坐定。
                              但见风毓身旁端立了一名中年侍女,面目寡淡,神色不苟,手中的银针一丝不落的盘着蛊沿落了一圈,方才把茶蛊递给男人。
                              银色的长袍纺缀的金丝由着光亮团簇一条,偏生刺得人目不得迎又挪不开眼,锦衣绸缎的皮子下,究竟生的一副得天独厚的相貌,嘴唇微翘十分,仓促间却已使得一室的富丽堂皇黯然失色。奇淡的声音流露,仿若是从九天云霄自远及近,只听得她心尖凉意颇盛:“王妃,你可知今日朕宣你入宫,所为何事?”风毓嘴里捻着花瓣,“王妃”二字似如指尖花茶,萦萦袅绕,不绝于耳。
                              端木蓉却似听不出他一番刻意,恭敬的道了声“不知”。
                              上座之人也不生气,照旧笑意盈盈,轻呷了一口茶,下一刻已猛然甩出手中的彩绣青釉瓷杯,“砰”的一声,盖过了整个皇宫的动静。那人却不改颜色,仿若方才只是一时兴起扔着玩玩,起身缓缓的踩过犹似碎瓦的杯屑,惊疑的喊了一声:“哦?”
                              风伊于显然对此不堪适应,眉蹙生虑,凝声道:“皇兄,你适可而止。”
                              风毓咯咯咯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稀罕的事,一双流水目更添醉醺,风情如妖,直指着风伊于嗔道:“我却还没数落,你倒是心疼了,她承的罪,可不是以我唇舌便能饶她过去的。”倏而神色一沉,怒而生威,“臣弟!你还是让她好自为之更要紧罢!”
                              一声呵斥下来,妖冶的背影已随声而去,端木蓉似犹怔忪未定,生生盯着尘起尘销的殿门,步子游弋,竟与银针女子装了个满怀,身子更是踉跄着地,女子倘是没碰着她似的,瞥了一眼落地的端木蓉,径自离去。


                              IP属地:浙江207楼2015-06-26 21:2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