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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呐呐自语了许久,身子忽然一颤,愤怒地说:“没想到这两天夏姑娘以盘查库房为名,竟偷偷摸摸地拿了那么多首饰!还有这些书信和女子的画卷!”
读了一遍情书上肉麻无比的文字,柳氏怒声骂道:“没想到夏姑娘都嫁给了大小姐,竟还朝三暮四、红杏出墙!真不知廉耻!”
“这……这怎么可能?”昭儿不敢置信地抢过情书,一字一句地看着,声音轻颤地泄露着害怕,“这是假的,是假的!”
“昭儿,事已至此,你不必维护夏妹妹了。”季舒墨一脸受伤的低落,声音轻柔低颤地说,“她若是恨我,就直面告诉我。不应该……”
“不,小姐没有做这些!”昭儿愤怒地抬起头,气急败坏地指着季舒墨,咬牙切齿地骂道,“是你,是你这个坏人栽赃小姐!你才是别有居心、蛇蝎心肠的——”
“啪!”一声清脆的响亮在耳边响起,脸颊瞬间一痛,昭儿被打得眼冒金星,狼狈地倒向了一边。
柳氏冷冷喝道:“人赃并获,还想抵赖!”
嘴角的血沿着唇角滑下,昭儿咬住唇,没有出声求饶,仍是不服气地瞪着众人,继续破口大骂:“你们污蔑小姐,一定会遭报应的!”
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柳氏呵道:“来人,给我狠狠地掌掴,直到她肯说实话为止!”
两位粗壮的嬷嬷立刻上前,一人压制住不停谩骂的昭儿,另一人捏着昭儿的下颚,左右开弓狠狠地打了她几个巴掌。
“招不招!”
嘴疼得说不出话来,昭儿仍狠狠地骂道:“你们这群无耻——”
“啪!”
原以为随意打两个巴掌,昭儿便会哭喊着招了。谁知昭儿性子倔强,竟迟迟不肯认罪。柳氏见她态度强硬,顿时没有台阶可下,命嬷嬷们狠狠地掌掴着昭儿。
整个梅园顿时响起一片响亮的巴掌声,没有人上前求情,全都冷漠嫌弃地看着。
“住手!”
这时,一声怒喝远远传来,众人眼前一花,只见一道青色的身影瞬间扑到了昭儿的身前,紧张地将早已昏迷的昭儿搀扶了起来。
被画夏急急唤来的夏问筠,瞧见昭儿红肿成猪头的脸颊,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泪水几乎冲出了眼眶。
她心疼地摸着昭儿泛着青红的脸颊,目光冰冷地刺向了柳氏,一扫在萧晚面前的温柔:“柳侧珺,昭儿是我的丫鬟,你为何对她私自用刑!”
指着搜出的赃物,柳氏冷冷地将刚才发生的事诉说了一遍。见夏问筠面色越来越冷,而众人皆恶狠狠地瞪着罪恶滔天的夏问筠,柳氏高昂着头,宛如主家的正珺般呵斥道:“夏问筠,你好大的胆子!不但栽赃季小姐偷窃,对季小姐下恶毒的降头巫术,竟还红杏出墙!如今铁证如山,你认不认罪!”
原以为只是玉镯之事,没想到短短片刻功夫,梅园里竟翻出了这么多铁证。
仔仔细细观察着巫毒娃娃和情书上的字迹,夏问筠脸色一变,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这些虽不是她所写,但对方将她的笔迹模仿得分毫不差,显然是有备而来。
“柳侧君,这些情书并非我所写,是有人模仿我的笔迹污蔑我。至于降头术和红杏出墙,更是无稽之谈。我从未陷害过季小姐,更没有背叛妻主。前去墨渊居找妻主是在给陈太珺请安之前。给陈太珺请安后,我直接去了库房盘账,并没有去过墨渊居。妻主离府后,云姑娘一直跟在我身边,她可以为我作证。”
夏问筠语气温婉,态度谦逊恭谨,却又不卑不亢。声音不疾不徐,却又掷地有声。她望着柳氏和季舒墨,眉眼始终冷冷清清,一番话让人挑不出丝毫的错来。
“至于库房的金银珠宝为何到我的房里,柳侧珺,我倒有一事要询问你。这两天,我在清点库房的时候发现——”
夏问筠刚要质问,一名梅园的丫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好几个晚上听到,夏姑娘房里有女子的声音……”
“那是妻主……”
“妻主每晚都在书房里认真温习,你竟……”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刷刷地往下落着,遮掩了眸中闪过的恶毒,季舒墨颤着唇,满脸的不可置信,“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妻主,才一直在妻主面前为你说好话,没想到你竟然背着妻主偷人……你怎么对得起妻主!”
“我没有!这些日是妻主……”霎时,一道破晓的剑声呼啸而来,瞬间打断了夏问筠急急的辩解。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一名蒙面的黑衣女子朝着夏问筠身边的嬷嬷挥剑劈去,她一把拉住了夏问筠的手,急急地说:“问筠,你有没有受伤?”
夏问筠一惊,挣扎地想要甩开女子的手。但女子握得极紧,甚至用力将她往怀中拽去,更在眨眼间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夏问筠紧绷着身子倒在了女子的怀里,心一瞬间凉个彻底。
在众人眼中,就是夏问筠急巴巴得扑进了女子的怀里,而女子一脸温柔地搂住了夏问筠,试图逃脱众护卫的包围。
柳氏颤着手,怒斥道:“当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来人,将这对奸妇淫妇速速拿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0楼2017-06-11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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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萧晚之怒
    柳氏一声令下,萧府的护卫们一拥而上,迅速将夏问筠和蒙面女子包围了起来。蒙面女子一边御敌,一边紧紧地搂着夏问筠,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地说道:“问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陌生的呼吸在耳畔吹拂,夏问筠难受得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气红了眼,整张脸憋得又青又红,在她人眼里却是她羞红着脸窝在女子的怀里。
    多么亲热,多么感人,多么不要脸的奸妇淫妇啊!
    内子的名声何其重要,栽赃嫁祸之事尚且未解释清楚时,竟来个莫须有的奸妇跑来救她!望着众人鄙夷愤恨的目光,夏问筠忽然很怕,她的妻主会不会也用同样的目光望着自己?
    不管是不是真的,任何女子都容忍不了这种事的发生。
    这一刻,夏问筠心里突然很庆幸,萧晚并没有看见自己依偎在其他女子怀中狼狈的身影。但她心中却又期盼地希望着,妻主能同三年前一样,将她从深渊里拯救出来。
    画夏大惊,指着蒙面女子愤愤地说:“姐姐,夏,夏姑娘竟然!亏小姐这么护她……”
    栽赃嫁祸、巫蛊之术、情书画卷,这些物证尚能自辩,可现在来的奸妇却是坐实了夏问筠红杏出墙的罪名,几乎将她逼入了无可辨白的绝境。
    若是小姐在场,她会怎么做?
    ——云嫣,我不在的这三日,你要好好保护筠儿,莫要让她受了委屈。
    临行前萧晚的嘱咐在脑海里浮现,云嫣面色一沉,指尖撵着银针,在画夏身边小声地开口:“见机活捉她!”说毕,手中的银针以迅雷之势朝着蒙面女子疾射而出。
    蒙面女子装模做样了一番,正准备抽身离去时,远处竟数道寒芒迅猛袭来,朝着她胸前三处大穴刺去。她心中一惊,连忙提剑砍去,却因带着夏问筠一个累赘落了下风,虽躲过了致命处,却仍被两根银针刺中了手臂。
    云嫣见此,眸色一深,右手再度一弹,两根银针破风而去,直朝女子露在黑布之外的双目刺去。
    暗器袭来的瞬间,画夏提剑朝女子腹部刺去,两面夹攻之下,蒙面女子渐渐力不从心,手臂因中了银针又痛有麻。眼见自己要被活捉时,她连忙将怀中的夏问筠挡在了身前,在解开她穴道的同时,猛地朝画夏的剑尖推了过去。
    画夏一咬牙,瞬间刹住了剑势。蒙面女子见状,足尖一个轻点,迅速飞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紧张关心地说:“问筠,你等我,我一定回来救你!”
    这话音一落,被云嫣扶住的夏问筠,气得胸口起伏不平,在解穴的一瞬间,差一点就要破口大骂。
    画夏和三名护卫紧追着蒙面女子离去。柳氏指着脸上血色尽褪的夏问筠,气势汹汹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淫妇!真是给萧家丢尽了脸面!来人,家法伺候!”
    东魏宪法中,奸淫罪极重。而萧家是大世家,怎能容许内子出偷情的丑闻,一般发生此事,若是不为众人所知,都是默默打板子冷藏之或者赶出府。若是搞得人尽皆知,戴了绿油油帽子的妻主一定不会姑息,轻者被家族除名削发为尼,重者浸猪笼处死。
    柳氏是萧玉容的侧珺,本没资格处置大小姐的夫人,但夏问筠是没有没名没分跟着萧晚,现在不仅被人赃俱获,萧玉容和萧晚又正巧不在,以至于柳氏成了萧家的主子,全权负责了此事。
    偏偏她没规矩的命令,引得四周一片叫好,更有人拿来了板子。
    因是自导自演的栽赃戏,柳氏并不是真的想把夏问筠弄死。她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说:“夏姑娘,今日只要你认罪,诚心悔过,这五十大板便可减轻一半。待你离了萧家,就与萧家彻底断绝关系,不再是大小姐的夫人——”
    萧家是将门家族,杖刑所用的并非是长五尺五寸,大头阔二寸的竹板,而是比之更重更大的竹板,足有二斤之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楼2017-06-11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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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0 18:3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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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岁时,萧晚因随朋友第一次去青楼,曾被萧萍打过。谁知,打了五个板子就嗷嗷直哭,气得萧萍说萧晚身为萧家嫡长女,无萧家祖辈们应有的坚韧品性,不努力看书,不下功夫学武,却习得了一身的纨绔之气,简直气死她了!
      十二岁的萧晚只打了五个大板,就大哭大喊,更别提身子原本就柔弱的内子了。
      当然东魏史上,也有内子为了和情人私奔,心甘情愿被杖打五十大板脱离族谱。只是这五十大板打完简直血肉模糊,要养整整几个月才得以康复。
      但对于只想嫁给萧晚,只想待在萧晚身边的夏问筠来说,让她离开萧晚,是一件比死更加痛苦的事。
      “我根本不认识那名蒙面女子。刚才她点住了我的穴道,才使动弹不得。”夏问筠仰起头,冷冷打断了柳氏未完的话语,“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我问心无愧,绝不会承认,萧家我也绝不会离开!”
      字字掷地有声,夏问筠咬牙地说着,难掩心中翻滚的怒意。
      “我要等妻主回来,让她还我公道!”
      “呵, 你以为大小姐回来后会信你?”柳氏毫不客气地冷嘲,“红杏出墙乃七出之淫罪,栽赃陷害乃七出之妒罪,窃盗库房之物乃七出之盗罪。七出之中,你足足犯三条, 大小姐若是得知,以她火爆的脾气,不将你活活打死已是客气,还妄想活路?识相点就乖乖认罪,尚且有活路一条。”
      望着咄咄逼人的柳氏,夏问筠努力压抑心中的怒气,平静地说:“妻主若要赶走或者处死我,我心甘情愿。但除了妻主,任何人都无法惩处我。我是妻主的夫人,唯有她才有这个资格。倒是柳侧珺,你越俎代庖,趁着妻主不在千方百计要赶我出萧府,难不成怕我跟妻主说些什么?”
      见夏问筠不识抬举,柳氏心中怒火顿起,不由起了杀意:“冥顽不灵,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柳侧珺,此事牵连甚大,光凭眼前的证据不可轻下判断。”云嫣拦在夏问筠身前,小心地护着:“夏姑娘是主子的夫人,此事应等主子归来处置。您知她的脾气,若您惩处了她的人,主子会生气的。她生起气来,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最后一句,云嫣压低声音警告着。
      温氏死了整整十七年,萧玉容却从没有想过再立正珺,偏心地独宠着温氏之女萧晚。柳氏一直憎恨着萧晚,此刻更是将萧晚的恨迁怒到了夏问筠的身上。
      但她知道,夏问筠人赃并获,好面子又讨厌她的萧晚不可能放过她一命。萧晚回来又如何,照样是死路一条!
      在云嫣冰冷的目光下,柳氏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将夏氏压入柴房,等大小姐回来后处置!”
      一直静默围观的季舒墨,见柳氏并没有当众惩处夏问筠,更没有将她赶离萧府,薄唇微微抿紧,心生不愉,
      云嫣心中微微一松,对着被押走的夏问筠小声道:“此事有诡,我会和画夏调查一番。小姐曾说若你出事,在贡院附近点起信号烟,她便会归来……”
      萧晚虽这么嘱咐过,但云嫣从未有惊动萧晚的打算。她这么一说,只是想安慰夏问筠,让她放心等着萧晚,切勿做出傻事。只是她还未说完,夏问筠已经急急地摇起了头:“不可打扰妻主考试!我,没事……”
      紧张地看了一眼昏迷的昭儿,她抿了抿唇,又轻轻地说:“云姑娘,昭儿就拜托你照顾了。这件事,也请别跟娘亲提……”
      夏问筠被关入柴房后,对她不利的人证物证越来越多。各种夏问筠阴险歹毒、红杏出墙的流言蜚语在萧府内迅速传播了开来。此刻,所有人都认为夏问筠是个蛇蝎心肠、水性杨花的女子,认定萧晚回府后一定会恶惩这个淫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17-06-11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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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之前对夏问筠微微抱有好感的陈太珺,此刻也寒透了心。她对清规戒律素来看重,所以当初才会因为夏问筠有萧家的玉佩,才认定夏问筠是萧晚的正珺。而现在,红杏出墙之人自然不配称为萧家的正珺!
        她冷声吩咐着柳氏,不管萧晚如何惩罚,只要夏问筠不死,这败坏萧家门规之人必要剃度出家,终身长伴青灯,才不让她人看了萧家的笑话。
        柳氏默默倾听着,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梅园里,一片寂静。沈氏在治好眼疾后,回了夏家,尚不知此事。如今梅园里除了云嫣,就是昏迷的昭儿。
        云嫣坐在床边,小心地给昭儿敷着药膏。她脸颊上的伤痕红肿泛青,可见对方下手之重。
        跟丢蒙面女子的画夏恹恹而归,她蹙着眉,奇怪地说:“一共四个人追出去,竟还能把人跟丢,实在是奇怪。”
        听完整个追击的过程,云嫣沉吟一番,冷静地分析道:“萧府岂是普通人能进的,这女子一定是萧府中人,最有可能是萧府的护卫,所以换身衣服,在岗位上一站,你们就逮不住她了。不过——”
        她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银针,幽幽的冷色在烛光下闪烁着,“这针上的药物,散发着金凤蝶可闻到的气味。她中了我两针,药已入体,只要今日不下雨,必能活捉此人!”
        “画夏,蒙面女子就交给你了,务必要活捉此人。一旦死无对证,夏姑娘就难以翻身了。”云嫣嘱咐地说,“我去调查柳侧珺。”
        画夏扬了扬拳头,摩拳擦掌地说:“了解!”
        在姐妹两人兵分两路时,萧玉容因女皇有急事相邀,并未归府,萧晚又因为在贡院考试,不知真相,柳氏暂且在萧府内一手遮天,而中伤夏问筠的流言蜚语更是妖魔化地越演越烈。
        被关押在冰冷的柴房里,夏问筠并没有气馁。被人指着鼻子辱骂,她也是坦然笑之。挨饿、受冻、被冤枉,这些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萧晚信自己,她便赢得了全部。
        而现在,她什么都无需多想,只要等待萧晚回来,就好了。
        只是,她没等到萧晚或者萧玉容,却等到了偷偷摸摸来到柴房的萧轻如。
        瞧着坐在柴房里的夏问筠,一身青色的衣裙虽有些狼狈,却衬着月光之下的肌肤莹白光滑,有种凌乱的美感,萧轻如按耐不住,连忙推开了柴房的门。
        她宵想了夏问筠整整半个多月,今日终于逮到了机会。
        墨渊居内,季舒墨躺在软榻之上,一双潋滟的凤眸微微敛起,泛着幽幽的墨色。
        云书快步走到她身边,小声地说:“萧轻如去了柴房,陈太珺和柳侧珺正往那去。”她顿了顿,又轻声问道,“今日之局,夏问筠已经无路可退,为何……?”
        “我要做的不单是赶走夏问筠,而是一箭双雕。”季舒墨轻轻一笑,“萧晚不喜欢自己的庶妹,更是厌恶柳氏。她回府后惩处夏问筠是一回事,但夏问筠若是被萧轻如玷污就是另一回事。哪怕萧轻如并未得逞,柳氏发现后,必会在萧晚回府前除去夏问筠,想尽办法隐瞒此事。这事一旦抖出,萧轻如绝不会占理,萧玉容绝对会护着萧晚。一旦冲突起来,就是两败俱伤。若是闹得世人皆知,萧家这名声就彻底臭了。”
        季舒墨冷着脸,笑了笑:“萧玉容只有三个女儿其中一个还是内子,除去萧轻如,控制了萧晚,这萧家便会自取灭亡。”
        贡院内,萧晚答得得心应手,正写得兴起时,怀里忽然滚烫了起来。动作微微一顿,她在怀中摸索了下,掏出了玉佩。
        碧绿的玉佩在手心里烫得灼人,而系在腰间的香囊忽然一颤,滚掉在了地上。
        萧晚眸色一暗,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萧轻如知道,以萧晚的性格,不管夏问筠有没有红杏出墙,萧晚都不可能留着这个让她厌恶又出丑的夫人。夏问筠的结局一定会被赶出萧府。而现在,祖母已经下令,让夏问筠剃度出家,终身长伴青灯。
        这么貌美的女子落到这种下场,萧轻如忽觉得有些可惜,不禁产生一种英雄救美的冲动。
        她一脸正气地说:“夏姑娘,我救你出去吧。大姐一向不喜欢你,现在你给她戴了这么大一个绿帽子,肯定特别的生气,说不定会将你浸猪笼!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吧……”
        夏问筠冷淡地答道:“妻主会相信我的,不劳二小姐费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17-06-11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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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萧轻如心生不爽。她冷哼一声,不客气地说:“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萧晚会信?更何况祖母已经下令让你剃度出家,终身长伴青灯。趁早离了萧家才是上上之策!”
          萧轻如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娘亲所策划。她心觉惋惜,所以背着娘亲偷偷找上了夏问筠,无非是想在夏问筠出家前占占便宜。她走近夏问筠,挨着她的身边坐下,在夏问筠冰冷的目光下,诱哄地说:“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红杏出墙,你乖乖地从了我,我就放你出去。”
          想到如此柔美的娇躯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萧轻如心里不禁一荡,大胆地朝夏问筠伸出了手。
          这几日的观察,萧轻如早已发现夏问筠并非外界传言那般刁蛮任性,她的性子十分温婉,脸上总是挂着暖暖的笑容。她想,就算夏问筠被她欺负了,也是吃个哑巴亏,半推半就地依了自己。
          谁知夏问筠却笑了起来,淡淡地说:“世人都说萧家有二女,大小姐虽为嫡女,却草包纨绔。二小姐虽为庶女,却品行端良。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可尽信。二小姐思想龌龊、道貌岸然,根本不配与妻主相提并论!”
          “你!”萧轻如最讨厌的即是萧晚,从小她处处与萧晚争,却因自己只是庶女的身份,不受母亲的重视,无法继承萧家,始终低那个草包的嫡女一等!
          此刻被夏问筠轻嘲冷讽自己不如萧晚,她心中的火气猛得上涌。她一把捏住夏问筠的下颌,嘲笑地说,“萧晚这种货色你都急巴巴地送上门,只因为她是萧家嫡女?不过是个贪图萧家财势的人,有何资格装清高!”
          见萧轻如的贼手摸来,夏问筠冷冷拍开,又急又气:“二小姐,请自重!否则别怪我喊人了。”她的胸脯微微起伏,讽刺道:“让众人看看萧家的二小姐是多么虚伪做作!”
          “你以为会有人帮你?”萧轻如呵呵冷笑,一把拉过欲离开的夏问筠。
          夏问筠惊的花容失色,慌张地推着萧轻如。但她一晚未怎么进食的身子,怎么可能比得过学武的萧轻如!
          “大姐一定没有这么对你吧。她那么讨厌你,哪会对你温柔呢。让我好好疼疼你……”
          见萧轻如的手不规矩地伸来,嘴上说着一些轻视萧晚和下流的话语,夏问筠气得浑身颤抖。
          在被萧轻如压在身下的一霎那,意识到自己根本敌不过萧轻如的蛮力,夏问筠目光一红,二话不说地拔下了发间的簪子,朝着萧轻如的背上狠狠刺去。
          “该死!”肩部血如泉涌,萧轻如疼得双眸染红,一脚朝着夏问筠的腹部踹去。
          夏问筠被踹翻在地,猛地吐出了一口血。这时,腹部忽然传来一阵阵剧痛,疼得她站不起身来,满头冒起了冷汗。
          见萧轻如捂着伤口步步逼近,她狼狈的半跪在地上,戒备地握着手中的簪子,如一只发狂的小兽一般,清澈的水眸染得红红的,凶狠防备地瞪着萧轻如。
          这时,萧轻如的丫鬟在门口急急地说:“小姐,陈太珺和柳侧珺来了!”
          萧轻如眸色一慌,想跳窗离开。但突然,她计上心来,扬起声大喊道:“大胆贼人,竟然擅闯萧府!”她拔出剑在柴房里乱砍一通,随后“砰”的推开了窗户。
          “哪里逃,额……夏姑娘,你……”
          脚步声急急传来,众人来到柴房时,只见萧轻如肩部染血地跪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夏问筠。而夏问筠手握着染血的簪子,一脸视死如归的冷笑。
          望向陈太珺和柳氏,萧轻如脸色泛白地说:“祖母,娘亲,刚有蒙面女子前来救夏姑娘,轻如正巧路过,欲要拦住那名女子,谁知夏姑娘……”
          微微一顿,萧轻如痛苦着捂着肩上的伤势,一副欲说却又不忍开口的样子。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着声接话道:“夏姑娘却趁着小姐转身不备,拔出簪子刺中了小姐的肩部!让那贼人侥幸逃脱了!”
          守着柴房的两名护卫们同样跪下,睁眼说瞎话地附和着。
          知道根本没有所谓蒙面女子的柳氏,大概猜出了真相。她连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貌似重伤的萧轻如,在看到她不停冒血的肩膀时,泪眼婆娑地指着夏问筠哭诉道: “太珺,这夏问筠好生歹毒,不但偷了您的玉镯子栽赃给季小姐!还刺伤了轻如!您可要为轻如做主啊!绝不能饶了这个红杏出墙的狐媚子!”
          众人的视线随着柳氏的控诉,望向了跪坐在地上,面色苍白虚弱的夏问筠。她就像个局外人似的冷眼看着好戏,清浅的嘴角微微上扬着讽刺的弧度,唇角还有着妖艳的血色。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4楼2017-06-11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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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问筠,莫要以为萧家是你随意胡来的地方!”原本因为云嫣的请求,陈太珺决定亲自审问夏问筠,谁知却是这种场面!她的脸倏地拉下,带着愠怒地喝道,“不必等晚儿回来了,即刻执行家法!”
            两名护卫上前,一人夺去了夏问筠手中的簪子,另一人反手将她扯了起来。夏问筠想要开口说话,谁知腹部的绞痛让她痛得说不出话来,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
            跟随众人来的昭儿慌了起来,她顶着红肿的脸颊,一边磕头一边呜呜哭着,反反复复地说道:“陈太珺,小姐一定是被冤枉的……求您……饶了小姐一命……求求您……”
            云嫣急急地说:“陈太珺,这一定有什么误会……还请……”
            柳氏扬起声音,打断道:“夏问筠手里拿着凶器,你还想说是轻如说谎了?她刺杀轻如,欲和女子私奔,这可是铁铮铮的事实,如今太珺已做主,你勿要再插手此事了!”
            腹部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夏问筠咬着牙使劲地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抬起了有些沉重的脑袋。她望着额头快磕出血来的昭儿,一字一句艰难地开口,“二小姐的确是我刺伤,但她——”
            “啪!”一瞬间,脸被狠狠地掌掴了一巴掌,夏问筠的脑袋嗡嗡作响,压抑在喉间的淤血瞬间溢了出来。但她强忍着痛意,冷冷得说道:“萧轻如在说谎,是她欲要轻薄于我!”
            “啪!”又是一巴掌袭来。夏问筠染血的眸光冰冷地望向柳氏,见她叉着腰,指着自己怒道:“不要脸的毒妇!事到临头,还要说谎!给我狠狠地打!”
            此刻,云嫣再阻拦已没有用,她一人之力根本不敌多名护卫的驻守,和有陈太珺撑腰后柳氏嚣张的气焰。
            正在她焦急地想要不要去贡院找萧晚时,已有护卫将早已痛得无力的夏问筠押在地上,抄起竹板朝着她的身上狠狠打去。
            板子“啪”得一下落在她的身上,夏问筠身子一震,死咬着唇瓣才没泄露出一点声音。第二个板子落下时,她张口喊道:“我没有偷人!”
            腥腻的鲜血在唇齿内翻滚,她嘶哑着说:“你这是屈打成招,我绝不会认罪!”
            夏问筠从小性格固执,否则也不会因为三年前的事整整念了萧晚三年。此刻,她明知道自己该求饶逃脱皮肉之苦,可一想到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她根本咽不下这口气承认。
            一下又一下,“啪啪啪”的板子声在寂静的柴房里赫然响亮,让人听得心惊肉跳。昭儿早已哭晕了过去,云嫣失去了踪影。
            七八板子过去,夏问筠原本柔美的脸已被疼痛扭曲,眉心紧紧地攒在一起,浑身湿哒哒地冒着冷汗。她绷紧着身子,努力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可浑身乱颤,唇瓣已被咬出了斑斑血迹。
            看了一眼狼狈的夏问筠,陈太珺终有些不忍,她道:“夏问筠,你已犯了七出之三条,又刺伤了轻如,已被萧家休弃。现在你若乖乖服罪,招出奸妇是谁,家法可不必执行。明日一早你剃度出家,终身长伴青灯,还清罪孽即可。”
            已被萧家休弃?剃度出家?
            脑袋嗡嗡嗡地作响,夏问筠咬着牙说:“七出我一条都未犯,我绝不认罪!能休弃我的只有妻主,只有……”
            “啪!”又一板子落下。
            柳氏冷冷看了会,对着陈太珺低眉恭敬地说:“太珺,夏问筠包庇奸妇连死都不怕,看来很难从她口中逼出真相。夜已深,您回房休息吧,这里归云来处理。”
            待陈太珺和一干人等离去后,柳氏重重地踹了脚下蜷着身子的夏问筠,愤怒地说:“竟敢伤了轻如,真是好大的胆子!”
            此刻,夏问筠已经疼得无法动弹。她双手捂着肚子,双唇紧紧地咬着,不让自己痛吟。
            柳氏见状,冷冷一笑:“夏问筠,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谁会帮你?”
            “还盼望着萧晚回来救你!呵,别做梦了!明日一早,你就要被送去尼姑庵了,恐怕连萧晚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呢。而她回来后,知道的不过是你的斑斑罪名罢了。”她一抬手,身边的丫鬟雨儿立刻拿着剪刀上前,猛地抓起了夏问筠的头发。
            “夏姑娘,你这及腰的长发倒是挺不错的。”见夏问筠瞬间面如死灰,雨儿笑着说,“只可惜,今晚便不复存在了,这簪子也用不上了。”说着,她抽出那支红檀簪子,不屑地扔在了地上。
            身子轻轻地颤栗着,夏问筠慌张地挣扎着,想要去抓那支簪子,却发现浑身剧痛,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雨儿扬着剪刀,低声地说着:“夏姑娘,你可不乱动。这剪刀不长眼,万一——”
            “啊!”只是转眼的瞬间,刚才还扯着夏问筠头发逞凶的丫鬟,此刻如同杀猪般狠狠地尖叫了起来。但她刚刚出声,手腕“咔嚓”一声瞬间一折,胸口更是被重重一踹,从夏问筠的身旁猛地踹飞了出去,如破布般重摔在地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5楼2017-06-11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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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染红了地面,她的双眸瞪得极大,似乎还没回神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脸上已经被人重重地打了三个巴掌,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痛意让她瞬间吐血晕了过去。
              雨儿昏迷后,萧晚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她红着双眸如同煞神一般,拿起剪刀咔嚓咔嚓把她的长发剪个七零八落。但即使如此,仍不能平复刚才她回府时那种滔天的愤怒。
              她想杀人,非常想杀人!
              她只不过离开一天而已,那个被她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女子,那个扬着暖暖笑意的女子,竟被人作践成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让她无时无刻不想起前世病怏怏的夏问筠。被她间接烧毁的干枯短发,被她刻意无视而遭人欺负的瘦弱身形,以及她浑身浴血时,如同死水般绝望的目光。
              见萧晚气势汹汹地走来,围着夏问筠的护卫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局促地喊道:“大、大小姐!”
              一道挺拔的身影袭来,一股压迫的怒意瞬间笼罩了夏问筠。她缓慢地抬起头,见萧晚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一双黑眸盯着那群护卫,满是滔天的怒意。
              瞧见夏问筠仰着头望向自己,萧晚连忙蹲下身子,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里。
              “筠儿……”
              这一整日的挣扎仿佛过了千年这么漫长,此刻,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妻主,夏问筠的心里却完全欢喜不出来。
              萧晚心疼地望着夏问筠,见她本是白皙莹润的脸上赫然有着几道红肿的巴掌印,漂亮的红唇满是血色的咬痕,还有手臂上,竟有各种瘀青,更别提身上其他地方……
              “妻主……”感受到熟悉温热的气息抱起了自己,夏问筠的身躯一瞬间僵硬了下来。她狠狠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眼眶里的泪水滚落下来,可是一出声,喉里立刻漫起了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你怎么能回来呢……”耳边充斥着萧晚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哽咽艰难地推着萧晚的身体,嗓音嘶哑得不像话,“您还要考科举……怎么能为了我回来呢……”
              “这点小事,筠儿能忍,能熬,不会让任何人欺负的,也不会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妻主,你快回去参加科举吧……不能因为我……”
              墨缎般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上,她强忍着,努力地忍着,想要展示自己没事的一面。可却因萧晚小心翼翼的拥抱,一声微弱的轻吟,从她咬得满是血痕的唇里飘了出来。
              “科举而已,三年后还能再考。但你若出事了,谁还我一个平平安安的筠儿。”她轻轻摸着夏问筠的长发,小声地开口,“对不起,还是来晚了……”
              第41章 萧晚的温柔
              在看见夏问筠满身是伤躺在地上时,萧晚的心脏像是要迸裂一般,撕裂般地疼痛着。
              她重生是为了复仇,为了一雪前耻,为了让那些曾经瞧不起她的人,睁大眼睛看看,这一世,她萧晚将带着荣誉而归!
              而科举即是她奋斗的第一步。
              但,在猜测出筠儿可能危难的那一刻,扬名复仇一瞬间被萧晚抛到耳后。弃考离去,冲出贡院,施展轻功奔向萧府。哪怕只是自己多心,她都要回来看看,确认筠儿的安全让自己心定。
              现在,对于弃考这么荒诞的举动,萧晚一点也不后悔,相反,她非常地庆幸,自己回来了。
              否则,她完全不敢想象,等她考完归来时,她的筠儿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温暖的双臂紧紧却又小心地抱着自己,柔软的手指轻缓地抚着自己的背部,夏问筠微微一哽,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是忍不住地流淌了下来。
              “妻主……”她不顾自己浑身的伤势,紧紧地搂住了萧晚,一直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崩溃了。
              “对不起……”她低低地喊着,红肿的脑袋埋进了萧晚的怀里,似乎很不乐意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妻主看见。
              萧晚又心疼,又生气。她轻轻抱着夏问筠,冰冷的眸子环视了下四周,最终对上了一脸惊愕状的柳氏。
              “柳归云!你趁我不在,竟对筠儿动用私刑!该当何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17-06-11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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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晚的一声怒喝吓得柳氏血色尽褪。她完全没想到夏问筠在萧晚心中竟有如此大的地位,竟让她舍弃了科举,折返回来救她!不,应该说萧晚怎么会知道夏问筠出事呢?贡院封锁严密,萧晚不可能知道才对啊!
                “大小姐,夏问筠犯了七出的三条——淫罪、妒罪和盗窃罪。”
                见夏问筠面色泛白,目光慌张地看着萧晚,柳氏冷哼一声,压下了心中的恐惧。
                “人证物证俱在,我可是按照陈太珺的命令,对她执行家法,并非所谓的私刑!”
                想到有陈太珺撑腰后,柳氏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她一边辩解,一边努力地撇清着自己,甚至将今日发生的诸多罪证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她不仅栽赃季小姐偷玉,还窃取了库房内的金银珠宝!更过分的是,她水性杨花,每晚背着你偷人!那奸妇还两次擅闯萧府欲救走她!她为了助奸妇逃离,还恶毒地刺伤了轻如!我可怜的轻如啊……如今还重伤地躺在床上……”
                想到自己宝贝的女儿竟被夏问筠伤着了肩部,柳氏感伤得哽咽了一下。她等着萧晚听到夏问筠红杏出墙后的暴怒,谁知萧晚的眸子好像千年的寒冰,眸光轻嘲地望着自己,瞬间让她遍体生寒,冷得直打哆嗦。
                她不明白,极度地不明白,为何事到如今,萧晚为何还护着夏问筠!?
                指着窝在萧晚怀中的夏问筠,柳氏严肃地说:“大小姐,莫要因为夏问筠假哭几声,你就怜惜她,饶了她的罪!此等水性杨花、觊觎萧家财产的内子,应当重重的处罚,以儆效尤!”
                “唰——”的一声,一把锋利的剪刀擦着脸颊而过,狠狠地扎在了背后的墙面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到颊边的刺痛传来时,柳氏才惊恐地摸着脸上的血迹,双腿轻颤地跌坐在地上。
                她颤着唇,不可置信地反问:“大小姐,你要为了这狐媚子,杀我不成?”
                “再让我听到水性杨花、狐媚子这几个字,别怪我不客气!”
                柳氏愕然地瞪大双眼,随后跌跌撞撞地朝着萧晚背后扑去,梨花带雨又委屈地哭道:“妻主……”
                萧晚转身看去,只见萧玉容风尘仆仆地站在柴院前,一脸严肃地望着自己,而她身边站着云嫣。
                夏问筠以为云嫣去找了萧晚,萧晚才会这么及时赶来救自己,实则云嫣去找了身在皇宫的萧玉容。只是,终是比萧晚回府慢了一步。
                “晚儿,这是怎么回事?”萧玉容面露愠色,沉着声说,“归云是你二姨娘,不可这般无礼。”
                “母亲,柳侧珺是你的夫人,但筠儿亦是我的夫人。”萧晚十分护短地说,“如果调查清楚真相,确认筠儿有罪,从而家法处置,我无话可说。但今日,事情的真相尚且不明,柳侧珺就急急地判了筠儿的三大罪状,誓要将她赶出萧府,实在是可疑!”
                柳氏委屈地说:“这件事我认真调查了一个下午,所有人证物证皆是铁证如山。大小姐,你怎能颠倒是非黑白……”
                “人证、物证?”萧晚嗤之以鼻,墨色的眼眸泛着冷冽的光芒,“准备好你的人证物证,明天我要亲自审一审,来看看你口中所谓的铁证如山,是不是真的铁证,还是莫须有捏造的假证!”
                柳氏狠狠一咬唇,眸中闪过一丝怨毒。
                萧晚看向萧玉容,又认真地说:“母亲,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夏问筠,是除了您和祖母外,对孩儿最真心的人。她是绝不会害萧家的。所以,筠儿这件事,我会重审,希望母亲给我这个时间,让我好好地调查下今日发生的事情。”
                萧玉容深深地望向萧晚。今日,在夏问筠身上发生了诸多变故,在种种铁证之下,就连一个普通人都会认定夏问筠有罪,怀疑起夏问筠的别有用心,但萧晚不但没有怀疑,甚至很确定夏问筠是无辜的,是绝不会害萧家的。
                任何一个内子被告知夫人红杏出墙时,都会怒得失去理智,但萧晚还没有调查真相,甚至不了解过程就开始护着夏问筠,这样的萧晚让萧玉容一时间有些看不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17-06-11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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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0 18:2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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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关于科举,晚儿十分抱歉……这事过了,会亲自向您请罪。但现在,筠儿身上有伤,晚儿要先带她回房医治。”萧晚说着,低头看着夏问筠,见她脸上又青又肿,泛着病态之色,心里更是疼上几分。
                  她轻轻地横抱着夏问筠站起,发现她的身子十分的轻。可见她这一个月在萧府养着,并没有如萧晚的愿养胖多少。现在更是在一夕之间,憔粹得不成人形。
                  她将手微微向上托了托,要抱着夏问筠离开时,却感受到掌心里黏黏糊糊的,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她鼻尖萦绕着。
                  她动作一僵,缓慢地将手伸到眼前,只见掌心上赫然是黏稠的血迹。她一时有些站不住,慌张地紧抱住夏问筠,只见她粗喘着气息,神色虚弱又痛苦地靠在她的肩上,下半身的衣袍不断地漫出着让萧晚发狂的嫣红之色。
                  “筠儿,筠儿!”
                  浓烈的血腥味让萧晚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焦急地唤了夏问筠几声,却见她慢慢地闭上了双眼,阴森的眸光立刻狠狠地刺向了躲在萧玉容背后的柳氏。
                  搂紧着完全昏迷的夏问筠,萧晚凶狠地低吼道:“柳归云,你最好保佑筠儿没事,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萧晚的话音刚落,满院的护卫都为萧晚的大胆瞪大了眼睛。柳氏又气又怒,委屈地拉了拉萧玉容的袖子,却见萧玉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己,并没有斥责萧晚,不禁沉下了脸色。
                  刚抱着夏问筠走几步时,萧晚却见季舒墨和她的丫鬟闻风赶来,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
                  完全没想到萧晚会弃考归来,一听到消息,季舒墨连忙从墨渊居赶了过来。她原是想看萧晚如何惩处红杏出墙的夏问筠,没想到萧晚竟抱着浑身是血的夏问筠,准备离开柴院。
                  怔愣地望着萧晚与她擦肩而过的冷漠背影,她轻轻地喊了一声:“妻主……”
                  萧晚步伐一顿,回头冷冷地望了一眼季舒墨,那样陌生的目光,似一团浓重的黑雾,让季舒墨的心一瞬间慌了起来。
                  “云嫣,我们走!”完全不理会轻轻唤她的季舒墨,萧晚喊了一声云嫣后,急匆匆地抱着昏迷的夏问筠,朝着梅园走去。
                  梅园内,一改刚才的一脸凶相,萧晚紧抱着夏问筠,像个迷失道路的孩童般,泪水急唰唰地往下落着:“云嫣,你快救救筠儿!她流了好多血……”
                  “都怪我!”萧晚狠狠地揍了自己一拳,“明知道季舒墨是什么货色,竟还把她留在萧府为非作歹!”
                  刚才,若不是自己强忍着怒气,她真不得杀了柳氏和季舒墨一了百了!
                  手指轻轻地搭在夏问筠的手腕上,云嫣紧锁眉头,认认真真地给夏问筠把着脉。
                  “云嫣,筠儿怎么样?是不是伤得很重?”萧晚眼巴巴地看向云嫣,一脸紧张,“你要什么药材都跟我说,我一定想办法得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7-06-11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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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姑娘内息凌乱,失血过多,心情又大起大伏,才导致了短暂性的昏迷。好似……”
                    半响,她在萧晚紧张又急切的目光下,吞吞吐吐地说:“夏姑娘好似……来了月事……又加上今天晚上的惩处,才失血昏迷了过去……”
                    萧晚一呆,脑袋嗡嗡发懵。
                    云嫣尴尬地说:“夏姑娘的伤势大部分在臀部,奴婢就诊不太方便……还是请个内子过来吧……”
                    一炷香后,正准备歇息的大夫被萧晚“请”进了萧府。
                    面对恶名远扬的萧晚,大夫兢兢战战,认认真真地给夏问筠配了内服外敷的各种药,并为夏问筠的重伤部位做了最基本的治疗。
                    “大夫,筠儿怎么还不醒?”夏问筠昏迷了整整一个时辰,萧晚一颗心紧张地悬着。她没见过内子来月事,此刻见着盆里完全染血的五六块纱布,整张脸又青又白,颤着唇问,“怎么那么多血?!筠儿真的没事吗?”
                    “萧小姐,这位姑娘一晚未进食,又恰巧来月事身体虚弱,才昏迷不醒,并非得了重病,您不必太过忧心。”
                    一直忙活到丑时,在大夫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后,一直紧张夏问筠伤势的萧晚才后知后觉地感谢了大夫,将她放出了府。
                    临走前,见萧晚根本不避讳月事的污秽,一脸心疼地守着夏问筠,大夫不禁宽慰地说:“这位姑娘的伤势虽已敷药止血,但伤势过重,需要勤换药、勤擦身,持续半个多月,方可祛疤,同时饮食上也要多加注意,不可使用寒性或者油腻辛辣的东西。”
                    见萧晚认真地听着,乖乖地点头,她又将一卷布条递给了她,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这卷布条还请小姐交给这位姑娘的贴身丫鬟。这位姑娘昏迷时,让她每隔一个半时辰就换上一次。明日午时,我再来复诊。”
                    “谢谢大夫!筠儿就拜托你了!”
                    达官贵族们常常瞧不起行医的内子,但见萧晚一脸真诚,完全不似外界传言一般趾高气扬,大夫微微一笑,道:“萧小姐放心,这位姑娘一定会没事的。”
                    大夫走后,萧晚一直守在夏问筠的床前,贴身照顾服侍着。云嫣劝她好好休息,却被她派出去找起了画夏。
                    望着夏问筠苍白消瘦的脸庞,萧晚感到一阵阵心疼。
                    过了一会,一直昏迷的夏问筠忽然蹙起眉,渐渐流露出痛楚的神色。她蜷起身子,双手紧紧揪着被单,额上不断地有冷汗落下。
                    萧晚忙取了床前的手巾,轻轻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水。见夏问筠一直疼得辗转反侧、冷汗淋漓,她立刻运起柔和的内力,轻轻地抚着她阵阵剧痛的腹部。
                    在痛苦的黑暗中拼命挣扎着的夏问筠,忽觉得一股暖洋洋的光芒将自己团团围住,浑身上下立刻洋溢着一股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像是隐约看到了一束光,夏问筠缓缓松开紧蹙的眉头,有些贪恋地朝着萧晚蹭去。她竭尽全力地想要睁开眼,朦胧中,似乎看见了那张她朝思暮想了整整三年的容颜。
                    她半眯着眼睛,恍恍惚惚地喊着:“妻主?”
                    “嗯,是我。”萧晚柔声在夏问筠耳边说,“好好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夏问筠的神志昏昏沉沉着,但一听到这道无限温柔关怀的嗓音,她嘴角弯起,双手抱住了萧晚轻轻抚摸她腹部的手,再度欣喜地蹭了蹭。
                    一个半时辰后,萧晚熬好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她坐在夏问筠的床头前,舀起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几下,随后自己含了一口,俯下身轻轻地将夏问筠的唇撬开。
                    萧晚是厌恶喝药的,但此刻,她一口一口地将苦涩的药汤渡给昏迷的夏问筠,并掏出手巾轻轻地擦去她唇边微微溢出的药汁。
                    过了一会,她又拔开夏问筠乌黑如墨的秀发,拿出药膏小心翼翼地为她红肿的双颊敷着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9楼2017-06-11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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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的脸颊如今肿得高高的,萧晚气不打一处来,心更是疼了几分。
                      轻手轻脚地涂完脸后,萧晚又顺着夏问筠光滑的脖颈一路向下涂着药膏。在解夏问筠衣服时,她的脸微微一红,目光游离躲闪开来。
                      染着药膏的手指轻颤地摸向了夏问筠高耸的胸口,萧晚飘了一会目光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几眼夏问筠光溜溜的身子。
                      谁知一眼望去,胸前那一片青紫的瘀痕在四周细腻光滑的皮肤下赫然夺目。原是害羞的萧晚,瞬间火冒三丈,恨不得将柳氏碎尸万段!
                      涂完胸口后,萧晚将夏问筠轻轻翻了个身,却见垫在夏问筠腿间的布条完全染红,正向外溢着鲜血。萧晚脸火辣辣得红了起来,她撇过脑袋,颤颤巍巍地将染红的布条取出,又闭上眼,换了一块崭新的迅速塞了回去……
                      “唔……”被萧晚摸来摸去,一道呻吟声从夏问筠的唇齿间轻轻溢出。
                      以为夏问筠已经醒来,萧晚连忙惊慌地解释:“筠儿,我帮你换那个……不是轻薄……我……”
                      见夏问筠迷迷糊糊地蹭着自己,萧晚松一口气。
                      塞完布条后,她开始为夏问筠重伤的臀部上起了药。
                      虽然挺翘的臀部早已青肿一片,但这种软绵绵的触感还是让萧晚心跳骤然加快,双颊染上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每隔一个半时辰就经历以上的喂药换布上药,萧晚觉得自己……一定能成佛的……
                      夏问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下身凉飕飕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对上萧晚的后脑勺,心中不由一暖。
                      可下一秒,她整个人风中凌乱了。只见萧晚低着脑袋,专心地解着她的衣服,不一会就将她脱了个精光。
                      她的脸腾得红了起来,不顾身上的伤,挣扎地将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缩进了被窝里。
                      一脸惊疑地瞪着萧晚,夏问筠颤着声喊道:“妻、妻主!”
                      见夏问筠醒来,萧晚面色一喜,连人带被子,猛地将她抱在了怀里,将脑袋埋在了她的颈间。
                      “你醒啦…你终于醒了…”她哽咽着说,嗓音嘶哑得不像话,“醒了就好……”
                      光溜溜的肩上滴落着冰冷的液体,夏问筠一时有些呆滞。她试想过一千种萧晚回府后的场景,却从未想过她的妻主会因为她的受伤而落泪。
                      她感动满满地问:“妻主,昨天是你照顾我的吗?”
                      “嗯。”萧晚点点头,道,“筠儿,你趴好,是时候该给你上药了……”
                      夏问筠通红着脸,死咬着唇,死活不从被子里出来。
                      “妻主,让昭儿上药就好了。”
                      “她脸上的伤未好,伺候不了你。”
                      “那我自己来……”
                      萧晚知道这伤在这里,夏问筠害羞。可她们都是妻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更何况,她已经上了一晚上了啊!
                      见萧晚执意要给自己上药,夏问筠扭扭捏捏地按住了萧晚乱掀被子的手,红着脸小声地说:“妻主,我来月事了……”
                      “我知道,这一晚都是我给你换的布条。”
                      萧晚一本正经地说着,只见面前的女子那原本白皙的脸庞如醉酒一般染上了一层红晕,随后窝进被褥里不再说话了。
                      她害怕夏问筠生气,连忙补充道:“但我没有做任何不规矩的事情!只是上药和换布!”最多加个喂药……
                      夏问筠斜着眼,轻轻地睨她,那水汪汪的表情让萧晚完全猜不出她究竟在埋怨什么……
                      为了转变话题,萧晚轻咳一声,问道:“筠儿,内子的月事不是一个月来一次吗?你半个月前刚来过,怎么又来了?”
                      这话一落下,夏问筠这下将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0楼2017-06-11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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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我信你
                        暖暖的手指在自己受伤的臀部上轻涂着药膏,夏问筠只觉得浑身一软,有些羞涩地将脑袋捂进了枕头里,谁知入目的竟是她藏在枕头下面的小黄书!
                        想到刚才,妻主询问她为何来了两次月事的事,她的脑袋里立刻浮现出自己在这张床上做出的种种羞人的举动,那张原本就青肿的脸更是涨得通红,身子也泛出一股嫣红之色,几乎令她热得窒息了过去。
                        偏偏萧晚见她浑身发烫,以为她伤口发炎、身体不适,手上的动作更是轻柔。她的眸光认真而深沉,轻轻点着药膏,在夏问筠受伤的部位柔柔地涂开,小心翼翼又带着怜惜之情。
                        指尖因习武磨出的薄茧轻轻拂过夏问筠受伤处,清凉的药膏轻触在她红肿灼热的伤口,带着一种轻微的灼痛和说不出的酥酥麻麻。
                        这一刻,她仿佛被电流通过了全身,一种说不出的热度将全身点燃。
                        如玉的背部轻盖着被子,夏问筠趴在床上抱着枕头,轻喘着温热的气息,敏感的身子更随着萧晚的碰触轻轻的抖动着。
                        她默默地希望萧晚快点上好药,别再让她煎熬了,却偏偏又舍不得让这双令她舒服的双手离开。
                        想让萧晚一直摸下去,这辈子都待她这么好……
                        见夏问筠默默地咬着唇瓣,睁着一双水汽蒙蒙的大眼睛望着自己,萧晚以为她疼得难受,连忙柔声地哄道:“筠儿,快好上药了,你再忍忍。”
                        见夏问筠又咬了咬自己的唇,她将自己的左手臂伸了过去,紧张地说:“若是觉得难以忍受,别咬自己的唇,咬我吧,反正我皮厚……”
                        低敛的眼睫微湿,夏问筠轻轻摇了摇头。
                        半响,她迟疑地张了张口,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
                        “妻主,昨天……”
                        “昨天的事我已经打听过了。”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萧晚认真地看向夏问筠,一字一句地说,“从祖母的玉镯被偷,到你刺伤萧轻如为止,府上的众人七嘴八舌,都向我状告着你的罪名。”
                        夏问筠呼吸一窒,局促不安地望着萧晚,却见萧晚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比以往更是轻柔:“但那些人说的,我都不信。”
                        握紧着夏问筠的手,萧晚认真地说:“筠儿,告诉我,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昨日妻主离府后,我在巳时一刻,前去竹园给陈太珺请安,随后直接拿着库房的钥匙前往了库房。正在库房里盘查的时候,画姑娘突然找我,说是在墨渊居里搜到了陈太珺被盗的手镯,让我前去墨渊居一趟。”
                        “等我赶去的时候,柳侧珺正命两位嬷嬷掌掴着昭儿,而地上散落了一地所谓的罪证……有护卫自称看见我偷偷摸摸潜入墨渊居,云喜更称每晚我房内有女子的声音……”夏问筠苦笑一声道,“我前去墨渊居是在手镯被盗之前,每晚的女声又是妻主,那些书信根本不是我所写。我正要解释这些时,忽然闯来一名女子来救我, 在瞬间点住了我的穴道,让我坐实了红杏出墙之罪名。”
                        认真听着夏问筠诉说着当日发生的事,萧晚的眉头越蹙越紧。
                        见萧晚神色难看,夏问筠的心慌乱了起来:“妻主,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
                        “我知道。”她揉了揉她的长发,轻声问,“我只是想不明白,柳归珺为何要针对你?甚至急着要在我和母亲不在的时候,将你赶出萧府?”
                        “不知道是不是和萧家的账本有关。”夏问筠迟疑了下,开口道,“最近在整理夏家账本时,我忽然想到,萧家上个月的采办费似乎太多了……有些不合乎常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1楼2017-06-11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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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萧晚神色一紧,她小声地解释说:“上次清帐的时候,因为时间仓促,我只关注了账面是否持平。但最近查夏家账本时,才发觉有些人会在里面动些手脚。例如夸大或者减少账面上的数字。”
                          “筠儿的意思是,上个月萧家的账本账实不符?”
                          夏问筠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嗯,不止账实不符,甚至收支不符。所以两天前,我向陈太珺要了库房的钥匙去库房里盘查,想了解账本上的这些支出的银子究竟是真的采办了,还是有猫腻。”
                          “前两天都没有进展,但昨日清算时发觉,上月中采购的五匹织锦缎竟写着四百两白银。但当我看见库房里还未使用的那匹织锦缎时,却觉得它根本不值这个价。”
                          这半个月来,夏问筠在衣铺学习着,对于布料的好坏,也能看出些眉目。
                          织锦缎是东魏国当属名贵的绸缎,因其布料光亮细腻,手感丰厚,色彩绚丽悦目,又富有光泽,惹得一堆富人们的喜爱,认为织锦缎是高贵典雅的象征。
                          萧家也不例外,主子们的所有衣物大多都出自织锦缎
                          而采办一向是柳氏和崔管事一手操办,陈账房负责记账。前世柳氏曾在财政方面动过手脚,原来是采办上动的猫腻!
                          拨开云雾见青天,一想到自己抓住了柳氏的小辫子,萧晚的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她猛地亲了一口夏问筠的脸颊,高兴地说:“筠儿,若是真有账面不符,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夏问筠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捂着萧晚亲过的脸颊,小声地补充道:“原本想掌握到确切的证据后再告诉妻主的。没想到还未核实织锦缎的具体价格,筠儿就已经被按上了窃取库房金银珠宝的罪名。现在,除了妻主外,又有谁信我所说呢……”
                          “我信你就可以了。”萧晚信誓旦旦地说,“她那么急着赶你出府,肯定做贼心虚。这件事,我会托人调查,势必还你清白。”
                          “只是……”她略微顿了下,问道,“既然蒙面女子是假的话,自然不可能来柴房救你,萧轻如是不是在装伤?”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夏问筠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再刺萧轻如两下!可面对萧晚时,她根本说不出口,生怕自己被萧轻如碰过,萧晚会厌弃这么肮脏的自己。
                          她想了想,摇着头说:“她骂妻主,我气不过,所以……刺了她一下……”
                          “真的?”萧晚狐疑地眯起眼睛,“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夏问筠心一跳,脸微微一白。
                          “筠儿,告诉我实话。”萧晚严肃地握住她的双肩,“只有了解清楚全部真相,我才能救你。”
                          “她……”夏问筠垂着脑袋,小声地将昨夜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萧晚,光溜溜的身子往着被子钻了钻。
                          萧晚听后,一拳砸在了床上,咬着牙骂道:“我不会放过她的!”
                          时间一晃眼到了巳时三刻,季舒墨却仍是恹恹地躺在床上,不愿起身。失眠了整整一夜的她,脑海里浮现的竟皆是萧晚临走前冷漠的目光。
                          怔怔地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她问着缓步走近的云书:“萧晚,还在梅园?”
                          “奴婢去请了萧主子几次,说小姐身体不适,她都未理奴婢,甚至连门都没有打开过。”云书踌躇了下,轻声道:“后来小的打听到才知,夏问筠来了月事,萧小姐正贴身地照顾着她。除了昭儿外,不让其他人近身。”
                          “来了月事,呵呵……”想当初她来月事时,她都没有与她这般亲近,一个夏问筠竟这么让她方寸大乱,竟让她弃科举回府,亲自去请大夫,甚至一晚上都守着她,贴身照顾!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楼2017-06-11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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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舒墨的目光微微一红,一向被萧晚捧在掌心里的她,心里尝到了一丝不甘心和怨恨的滋味。
                            云书轻轻道:“小姐,如果萧主子坚信夏问筠是冤枉的,这事有点不好办啊……万一查到小姐的头上……”
                            眸光一寒,季舒墨不耐地抿了抿唇。
                            比起季舒墨的忧心忡忡,柳氏却是气得抓狂。
                            差一点点就把夏问筠赶出了萧府,谁知萧晚突然回府,横插了一脚!而妻主竟然不指责萧晚,任由她对她高声威胁,当真气死她了!
                            被萧晚剃了头发的丫鬟在看见自己残败的头发时,悲痛地大哭了起来:“奴婢不活了,呜呜呜呜……”
                            “闭嘴!”柳氏怒喝一声,不爽地将她踢到了一边。
                            见柳氏不停地在房中焦躁的踱步,萧轻如皱着眉开口:“娘亲,何必这般生气?萧晚要去调查,就让她调查好了。这么多人证物证,以她草包的能力,怎么可能推翻呢!也就是说出来吓吓您的。”
                            “的确,萧晚这蠢材懂个屁,我竟还杞人忧天。”柳氏冷笑一声,沉声道,“如今,她冲动放弃了科举,一定会在陈太珺和妻主心中落了糟糕的印象。到时候,是你表现的机会了。”
                            萧轻如邪邪一笑:“孩儿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丫鬟在门口喊道:“柳侧珺、二小姐,大小姐有请,说是生擒了奸妇,要重审夏姑娘的案子。”
                            两人对望一眼,皆难掩惊愕之色。
                            等她们急急赶到梅园时,陈太珺、萧玉容和季舒墨早已在大厅里等候多时。大厅内,一名穿着萧府护卫装的女子被五花大绑地跪倒在地上。她穴道被点,浑身是伤,身侧一左一右站着云嫣和画夏两人。
                            见柳氏和萧轻如到来,萧晚眸色一冷,嘴上却扬起了笑意:“柳侧珺、妹妹,这位就是昨日初辰的奸妇。正等你们来了,一起审问呢。”
                            摸不清萧晚是什么意思,柳氏沉静地说:“大小姐,既然你已经找到奸妇,那么人证物证俱在……”
                            “我还没好好审问她呢,先听听她怎么说。”萧晚一个眼神过去,云嫣立刻解开了女子的哑穴。
                            她问道:“你为何三番五次地要救走筠儿?你和筠儿是什么关系!”
                            没想到自己竟被生擒,女子心有不甘,死死地咬着牙不答。
                            见她闭口不谈,萧晚扬着手中的情书,冷冷地问:“筠儿房里的情书可是写给你的?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当真是好样的!”
                            “除了情书外,还有人听见筠儿房里有女子的声音,可是你在她的房中?”萧晚板起脸,冷喝道,“老实交代,你们两人在房里做了什么!”
                            见萧晚一反常态地生起气来,柳氏心知任何外子知晓夫人偷情,一定气的失去理智。她连忙在旁添油加醋地说:“孤女寡女在房中还能做些什么,一定是背着大小姐你通奸啊!”
                            梅园的丫鬟云喜跟着附和:“大小姐,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晚上偷偷摸摸地来到夏姑娘的房里!奴婢绝不会听错的!”
                            忽然,一直沉默的女子开口道:“没错,在问筠房里的女子就是我!”
                            她扬起头,一字一句地补充着:“问筠根本不喜欢你,和我才是两情相悦,若非徐家逼婚,问筠怎会嫁给你!”
                            “胡说!”夏问筠生气地打断。
                            “怎么是胡说呢!”女子急急地反驳,“你忘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花园里,那时你被萧晚冷落,一个人伤心地落泪。后来,我们渐渐相熟,你向我抱怨萧晚独宠季小姐,一直冷落着你,你还说自己不是真心喜欢萧晚的,要和我在一起!”
                            她一脸深情地望着夏问筠,暧昧地说道:“我们在一起后,有好几晚,我都来你房中相约,晚上的你热情似火,让人不忍拒绝。”
                            “好一个热情似火。”萧晚冷冷笑着,眼中闪着讥讽之色,“每晚我都和筠儿在一起,请问你又是和哪位夏问筠共度了良宵呢?”
                            女子正编得兴起,一时被萧晚打断,不由怔愣在了原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楼2017-06-11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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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0 18: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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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舒墨在听到这话时,眸光沉了几分。
                              她是知道萧晚去过梅园,没想到萧晚竟然天天晚上都去!
                              “不过,我只陪筠儿到了午夜就回了书房,难道你们是在午夜后偷情的?”
                              女子急巴巴地点头,却见萧晚忽然凑近了自己,一把扣住了自己的下巴,声音冰冷无情地说道:“可筠儿至今仍是处子,你又如何和她共度了这么多日的良宵?谎话编成这样,当真以为我是傻的吗!”
                              这句话相当有爆炸性,一瞬间如同一颗巨石,毫无防备地砸进了每个人的心湖,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第43章 虐渣啊虐渣
                              季舒墨惊愕地望向夏问筠。她以为萧晚偷偷摸摸去梅园,不过是因为夏问筠趁她不在的时候,动用了点手段爬上了萧晚的床。她琴棋书画样样不精,无非是床上功夫了得,才使得萧晚对她另眼相看。
                              没想到一向好色的萧晚,竟然从没碰过夏问筠?!她们可是每晚都在一起啊,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呢?
                              这一刻,季舒墨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女子故意承认自己和夏问筠之间有过的亲密举动,无非是想让萧晚动怒。她语气急切,望着夏问筠的目光微微湿润,言谈举止间,透着说不出的亲密,好像两人真的时常见面,并且日久生情。
                              任何人瞧见这般情景,都会认为夏问筠不知廉耻,竟不甘寂寞地和萧府的护卫红杏出墙了!就算她拼命解释,也是百口莫辩,因为她嫁给萧晚足有一个月之久,肯定并非完璧之身。
                              在奸妇都冒出来的危急关头,她拿什么证明自己没有通奸呢?
                              但萧晚知道,夏问筠至今仍是处子,所以她故意装作生气地盘问,尤其是两人每晚是否单独相处上反复询问和套话,一步一步地引出对方谎话连篇的诋毁,从而证明了夏问筠的清白。
                              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季舒墨望着萧晚清冷的侧脸,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怒气堵在胸口,让她瞬间憋得慌。
                              在任何人都怀疑夏问筠时,萧晚却在最初就没有怀疑过她?!
                              她为何这么相信,夏问筠不会背叛自己呢!
                              在陈太珺的见证下,夏问筠回房证明了自己锁骨处的守宫砂。守宫砂是贞洁的象征,陈太珺这一确定,使得众人望向夏问筠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和同情,看向这位口口声声说与夏问筠通奸的女子时,则是满目愤怒!
                              侮辱一个清清白白的内子,在东魏国十分令人不齿!以至于昨日那些辱骂鄙视夏问筠要求重罚这位淫妇的萧府下人们,此刻都愧疚地垂下了头,尤其是刚才指证夏问筠偷情的云喜。
                              她慌慌张张地低着头,悄悄混进人群里往后退着,希望萧晚不会注意上她。
                              “说!是谁派你来陷害筠儿的!”萧晚面色阴冷,墨色的双眸投射出慑人的暗芒。她冰冷的手指紧捏着女子的下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冰冷的杀气直面扑来,惊得女子一阵后背发凉。
                              她显然没有想到传闻中的草包大小姐竟有着如此逼人的气势!
                              目光潜意识地望向萧晚身后的季舒墨,但在萧晚望去时,她冰冷着神情,一字不答。
                              “嘴倒是挺硬的。”萧晚轻轻一笑,一脚踩在了女子的胸膛上,随后望向陈太珺和萧玉容,认真地说:“祖母,母亲,筠儿每晚都与我在一起,又是处子之身,与这位女子口中所说的大相径庭,这很明显是一场漏洞百出的栽赃。晚儿认为,应该严刑审问,逼出真凶!”
                              萧玉容早已发现这件事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萧晚的反应。
                              见自己的女儿长大成人,聪慧了很多,萧玉容满意地点点头,沉声吩咐:“萧一,这女子就交给你审问了,可别让她轻易死了。”
                              萧一是萧玉容的贴身侍卫,武功卓然,审讯的手段亦是一流。萧玉容一声令下后,她立刻朝着五花大绑的女子走去,将她拖出大厅审问了起来。
                              柳氏一惊,连忙急道:“妻主,夏问筠虽是清白之身,但也不能证明她没有背着大小姐和其他女子私会,说不定此人为了保夏问筠的安全,故意在被生擒后说出漏洞百出的话,让大家证实夏问筠的处子之身,从而还她清白。但夏问筠嫉妒季小姐才貌双全,恶意栽赃季小姐偷玉镯和对季小姐下巫毒之术,是不争的事实啊!更何况,她还恶毒地刺伤了轻如……这可是大家都亲眼目睹的啊!”
                              柳氏认为,季舒墨在萧晚心中的分量,绝对无人能及。只要提及夏问筠欲陷害季舒墨,萧晚就不可能护着这个毒妇。而提到夏问筠刺伤萧轻如这件事,则是希望萧玉容和陈太珺能恶惩这个伤人凶手!
                              听到柳氏提及自己,季舒墨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暗自鄙夷她的愚蠢,竟将自己牵连其中。但她的目光却又控制不住地望向萧晚,想知道这一刻,她的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关于筠儿刺伤妹妹一事,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萧晚低低地说着,冰冷的目光霎时刺向了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的萧轻如,“希望妹妹能在祖母和母亲面前好好地解释清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4楼2017-06-11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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