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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晚完全忽略了夏问筠对她栽赃的证据,而是先提及了夏问筠刺伤萧轻如的事,季舒墨的心中隐隐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突然被萧晚点到名字,萧轻如的心一个咯噔,只见萧晚双手负于身后,神色幽幽地笑着:“昨晚,这位所谓的奸妇中了云嫣的毒针,这针上的药物,散发着金凤蝶可闻到的气味。画夏为此追踪了一个晚上,终于在清晨将其生擒,押到了我的面前。请问妹妹,既然她和画夏一直在一起,昨夜亥时何来柴房救筠儿呢?”
正常的内子不可能将自己差点受辱的事情告诉妻主,而且就算萧晚要怀疑她也没有证据,毕竟夏问筠是清白之身,而她却受了重伤!
现在萧晚一定只是单纯地想要刁难她!她只要一口咬定没有,何惧萧晚!
萧轻如低垂了眼睑,沉声地反驳:“当时夜深,都是蒙面女子,所以妹妹认错了人,应该是有其他女子来萧府想救走夏问筠。”
“那对她的武功路数呢,你可还有印象?”
“当时没过几招,并不太清楚。”
见萧晚不依不饶地盘问,萧轻如捂着自己肩上的伤,甚是委屈地补充道:“大姐,你为何要把我当犯人一样审问?你不可因为夏问筠是处子之身,就相信她没有偷情,那女子可是妹妹我亲眼所见。夏问筠可是为了放跑那名女子,特意刺伤了我啊!我才是受害者啊!”
“好一个受害者啊!”萧晚望着萧轻如,眸底闪烁着浓浓的嘲讽与不屑,冷得骇人,“妹妹的武功这么好,筠儿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内子,怎么刺伤你的?”
萧轻如肯定地说:“她趁着我不备,从背后偷袭。”
“背后?可是这样?”冷冷地打断了萧轻如言辞灼灼的话语,萧晚忽然朝着萧轻如袭来。
众人皆惊,不明白萧晚为何突然朝萧轻如发难,而萧轻如更是没想到萧晚竟敢在陈太珺和萧玉容面前对她动手。
毫无防备的她,肩部猛然一痛。
只见萧晚竟然手握着簪子狠狠地插在了她的左肩上!
隔着衣服,萧轻如仍能清楚感觉到,簪子刺入肩部的阵阵寒意。她惨叫一声,运起八成的功力,一掌朝着萧晚的胸口拍去,谁知却被萧晚瞬间化解了招式,将她的胳膊反手扭到了背后。
脑袋嗡嗡作响,萧轻如完全没反应过来为何武功极差的萧晚竟能在瞬间躲避她的杀招,膝盖却剧烈一痛,令她一个踉跄,万分狼狈地跪倒在了地上。
而萧晚拿起玉簪,又从她背后猛地刺下,随后又狠狠地拔出。
萧晚本是敌不过萧轻如的,但这一个月来,萧晚每日清晨都在习武,身体早已不是往日这般柔弱和纨绔,再加上她突如其来的突袭和萧轻如毫无防备的轻敌,使得萧晚一招得胜。
鲜红的血珠顺着簪尖缓缓地滴落着,萧轻如的肩部瞬间染红了一片。
柳氏尖叫了起来,指着萧晚兴愤恨地骂道:“萧晚,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放了轻如!”
她恶狠狠地扑向萧晚,双眸中恨不得能喷出火来,却被萧晚侧身躲避了过去。
这时,萧轻如才从剧痛中愣愣地反应过来,见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草包羞辱,她心中的怒火和屈辱瞬间燃起,一个箭步朝着萧晚冲去,势要让萧晚好看。
此刻,萧轻如双眸通红,心中杀机四起,但她的两个肩部都受了伤,行动的迟缓让萧晚有了可乘之机。
萧晚眸子一寒,抓起萧轻如双肩的布料,运起内力,狠狠地一撕。
只听“撕拉”一声,原本就单薄的夏季衣衫瞬间撕扯了下来。
萧轻如见状气得浑身发抖,整个大厅顿时弥漫起剑拔弩张的气势。不少胆子小的丫鬟见着萧轻如双肩上的血窟窿,都吓得闭上了双眼。
柳氏的心疼得滴血,她跪倒在地,指着神定气闲的萧晚,泫然欲泣地说:“妻主,太珺,萧晚为了包庇夏问筠竟当众行凶,请为轻如做主啊!”
“正巧,我也正想要母亲和祖母给筠儿做主!”萧晚上前一步,将自己掌心握着的凶器显露在众人眼前,“刚才所用的凶器,正是筠儿刺伤萧轻如的那支红檀簪。请大家看这两个伤口。”
萧晚瞥了一眼萧轻如肩上两个血窟窿,冷冰冰地说,“左肩的伤口是我从正面所刺,右肩的伤口是我从背面所刺。真是奇了怪了,昨晚筠儿刺妹妹的伤口竟在左肩?难不成筠儿是用左手行刺?”
云嫣答道:“昨晚奴婢赶去时,见夏姑娘是右手握簪。”
“右手从背后行刺,刺入左肩,这也太别扭了吧。情急之下,怎么说也是右肩才对啊。”萧晚低眉敛笑,故意问道,“所以,我想让妹妹复述一番昨晚的情形,来给姐姐我好好地解解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5楼2017-06-11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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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才过去一个月,萧晚的武功竟到了这般地步!
    萧轻如冷静下后,冷呵地反驳:“当时,她从左边偷袭,这伤口自然在左肩!”
    “那更奇怪了,刚才我刺的两道伤口的收势方向和深浅程度明显的相反。而昨晚!”萧晚指着萧轻如右肩上已经渐渐愈合的疤痕,嘴角的微笑很浅,却透着无边的冷意。
    “这道伤疤是由深至浅,朝着身前方向收势。”她扬着手中的红檀簪子,眸中的讥讽之色更重,“请问妹妹,你口口声声说筠儿从背后偷袭你,为何你身上的伤势却给出了筠儿从正面所刺的证据?”
    萧轻如呆滞在原地,显然被萧晚的话绕晕了。好半响,她厉声反驳:“我想起来了,她是从背后偷袭我,但我察觉后很快转身,所以从正面刺中了我的左肩!”
    狠瞪着萧晚,萧轻如冷起声音,咄咄逼人道:“不管从正面还是背面,夏问筠都刺伤了我!而大姐为此恶意伤我多次,却只为了证明从哪里刺我,简直可笑!大姐,我不得不怀疑,你这是在故意伤我,公报私仇!
    “萧轻如,你还要狡辩!“想起昨日的事,夏问筠气得浑身发抖。她不顾自己的清誉,扬起声音,愤恨地说,”明明是你鬼鬼祟祟进屋,意图轻薄于我!我才刺伤了你!但你却颠倒是非黑白,说我故意偷袭,还说有奸妇来救我!“
    没想到夏问筠竟敢当众揭露这件事,但昨晚的事除了她们两人外,并无其他人得知,也无任何证据,所以萧轻如根本不怕。
    她眸色一沉,冷冷地回道:“夏问筠,你莫要含血喷人!你是大姐的夫人,我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可能轻薄于你,会不会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以为我要轻薄你?还是你为了让自己脱罪,故意污蔑我?”
    望着正座上的陈太珺和萧玉容,她委屈地说:“祖母,母亲,您认为轻如是这样的人吗?显然是夏问筠为了给自己脱罪,故意说谎污蔑轻如!而大姐已经完全被夏问筠迷惑了心,看不出真相了!”
    “真相是什么,我看得清清楚楚。”萧晚在旁冷冷地插话,“筠儿拿着簪子的事,的确被很多人看见。她刺伤你,也是不争的事实。只是——”
    她睨着眼,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射向了装可怜的萧轻如:“我和你身高相仿,都无法在瞬间从正上方刺下。筠儿比你矮半个头,既然从正面攻击,又是情急之下,她为何不直接刺中你胸口或者腹部,而是选择了难度有些困难的肩部?还无比准确地从正上方地往下刺去?”
    “这、这……”萧轻如一时呐呐,额头不禁冒起了冷汗。
    “当日根本没有任何蒙面女子,而是你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来到柴房,意图对筠儿不轨。筠儿不愿从你,从而拔下簪子刺伤了你。所谓的蒙面女子不过是你施的障眼法,意图掩盖你人面兽心的本性!”
    “不,没有!”萧轻如急急地喊道,“你勿要污蔑我!”
    “没有?!”走向看守柴院的两名护卫,萧晚幽幽地在她们身前站定,神情莫测地望着她们。见她们全都忐忑地垂着头,她微微一笑,露出“和善”的笑容:“今日,陈太珺和母亲都在。你们可要实话实说,昨晚可有蒙面女子来过柴房?”
    见萧轻如警告地瞪着她们,她们紧闭着唇,不敢说话,却听萧晚幽幽地说:“云嫣,她们不敢说,那你说,昨晚你听到了什么。”
    “昨晚,我奉小姐的命令暗中调查二小姐受伤一案,却在去柴房时,听到这两位护卫正讨论着怎么花这一百两银票的问题。最后,她们决定今晚一起去迎春阁逍遥一番。”云嫣垂眸道,“奴婢猜测,现在这银票可能就在她们怀里。”
    今晚并非她们值班,所以打算着晚上出去逍遥一番,就带上了银票。没想到刚要出府,就因重审夏问筠的案子不得不聚到梅园。她们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都被云嫣监视着!
    众目睽睽下,昨晚守着柴房的两名护卫不敢乱动,很快就被云嫣从身上搜出了银票。
    萧晚玩味地笑了笑:“你们的月俸不过五两银子,现在竟每人突然有了一百两银票,该不会是偷窃吧。这偷窃可是大罪啊!按照萧府家规,重打四十大板,赶出萧府!但这钱若是其他人赠给你们,你们又戴罪立功的话,就能将功补过……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这钱究竟是哪里来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7-06-11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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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0 02: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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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侧珺,事到如今,我已经瞒不下去了……”女子哭丧着脸,从怀里掏出三百两银票丢在了地上,“比起这条命,三百两算什么,还你!”说完,她砰砰砰地对着萧玉容磕着头,一脸诚心悔过的样子,“大人,我什么都招,求您饶了我吧!”
      “这一切全是柳侧珺策划的,夏姑娘完全是无辜的!”
      “小的说得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再撒谎……!”
      任何人看见女子这般痛苦哀求的模样,都认定她被是萧一成功地逼了供,所以才惊慌害怕地道出了主谋。而柳氏正是这场栽赃戏的主谋!
      “归云,问筠是晚儿的夫人,就算她查出了你贪污的罪行,你也不该如此恶毒,给她扣上这么多的罪名。七出之中,淫罪最重。她若因此被赶出萧家,外面如何有她立足之地?”
      望着一脸震惊的柳氏,萧玉容愤怒地呵斥,但语气难掩失望和哀伤之调,似乎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竟然牵扯得这么深。自己的枕边人竟是这般蛇蝎心肠的毒夫妇!
      “不,妻主!你听我说,是季舒墨!”惊慌地指着一旁沉默的季舒墨,柳氏急切地开口,“是她预谋了一切!她宵想萧晚的正珺之位,所以策划了一切,这个奸妇也是她找来的!”
      慌慌张张地掏出怀中的信件,柳氏颤抖着递到了萧玉容的身前:“这是季舒墨给我的书信,这是证据!妻主,你要信我!”
      “舒墨,这是怎么回事?”看完手中的书信,萧玉容锐利的目光冰冷地刺向了一旁的季舒墨,见她一脸不明所以的怔愣,眉头轻轻地蹙在了一起。
      季舒墨来到萧玉容身前,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份所谓的书信,甚至将书信拿到鼻前轻轻地嗅了嗅。
      好半响,她清冷着嗓音幽幽地开口:“这封书信上的字迹虽与我相仿,但墨迹上却露出了破绽。我一直用的是松烟墨,但这封书信上所用地却是桐烟墨。墨迹尚未干透,证明是今日下午才书写。陈太珺的玉镯是午时前被偷的,这封信显然是在事后草草书写,想嫁祸给我的。”
      紧捏着手中的书信,季舒墨有些气愤地咬牙:“柳侧珺,你利用我栽赃夏妹妹也就罢了,如今眼见真相暴露,你竟还想将这整件事情栽赃到我的头上!”
      “妻主,母亲,舒墨愿对天发誓,自己绝没有写过这封书信,更不认识什么王琴!若舒墨说谎,则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在东魏,若有人对天发了毒誓,则代表与上苍做了交易。若是敢违背誓言,亦或者敢说一句谎话,所发的毒誓就会降临在那人的身上,让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见季舒墨一脸委屈又问心无愧地跪倒在地,王琴则一口咬定柳氏是主谋,萧晚眸色一敛,缓步走了过去。她看了看这封书信,信上的墨迹的确尚未干透。至于这份信用的什么墨迹,萧晚并分不清,但知道的是,季舒墨对松烟墨情有独钟,正如她所说,唯用这种古墨。
      而她敢当众发毒誓,一看就是钻了言语上的漏洞。
      王琴?呵!恐怕这女子不叫王琴吧!
      见萧晚没有自己理所当然想得那般快速地护着自己,季舒墨的心忽然一跳,只听萧晚幽幽地开口:“柳归云,之前你用情书污蔑栽赃筠儿红杏出墙,如今又来这么一出?”
      萧晚自然相信,柳氏一人是不可能想到如此精湛连环的栽赃计,背后的主谋一定是季舒墨。但现在,季舒墨显然是做好了一手的准备。在毫无确凿的证据下,并非是将她揪出的好时机,甚至无法动摇她享誉京城的盛名,而她并不是想简单报复季舒墨了事,她要撕下季舒墨伪善的面目,让全京城的人看看这个在她们眼里所谓的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的人内在是有多么的肮脏不堪!
      将书信扔在柳氏的脸上,萧晚冷冷地开口:“舒墨是什么为人,我会不知?和你这种贪图名利的人不同,她嫁给我是爱我这个人,而非萧家正珺的头衔!就算我今日将正珺之位许给夏问筠,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季舒墨脸上的委屈霎时龟裂,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在萧晚面前皱眉。
      “母 亲,由于时间仓促,晚儿并没有清查所有的账本,崔管家和陈账房所犯下的贪污之罪,还需要您出面处理。”萧晚顿了顿,声音更是冷了几分,“柳归云掌家已有十五年之久,假设每月贪污百两银子,十五年下来便有着两万两甚至更多的私房钱,足以犯下七出之一的窃盗罪。她多次说谎,污蔑陷害筠儿试图掩盖其罪行,甚至包庇纵容萧轻如,掩盖她**不如的行为,其罪行罄竹难书。晚儿恳请您休弃这毒妇,还筠儿清誉,更还萧家太平!”
      “而我的好妹妹萧轻如,她对筠儿虽未得手,但意图沾染自己的嫂嫂,**行为猪狗不如,与萧家祖训完全背道而驰,望母亲以家法公平处置,还筠儿一个公道!”
      见萧晚竟当众怂恿萧玉容休了自己,柳氏的脸上褪得毫无血色。
      这封信是王琴递给自己的,其余所有的栽赃都是柳氏一手操办。她坚信这封信是季舒墨所写,萧晚又不在府上,才决定实行这次计划。谁知萧晚竟弃考回了府,而季舒墨竟敢当众发下毒誓!
      难道这封信真不是季舒墨所写,而是萧晚故意设局害自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17-06-11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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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一定是,否则萧晚怎么可能正巧就回了府,还这么巧就抓住了奸妇呢!一定是她和季舒墨两人联合起来,设局除掉自己!
        此刻的柳氏早已乱了心,见萧晚如此咄咄逼人,堵得她毫无还嘴的余地,她一时脑袋发热,愤怒地指着萧晚,怒吼道:“萧晚,是你害我,一定是你设局想除掉我!”
        “够了!”萧玉容倏然起身,一个巴掌重重地朝柳氏的脸上挥了过去。
        “啪!”一道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蓦然响起,整个大厅在瞬间诡异得安静下来。
        被这一巴掌重重地打翻在地,柳氏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人处在惊愕的状态下。好半响,她凝望着横眉怒目的萧玉容,泪水在泛红的眼眶里难受得打转着,霎时泛滥成灾。
        “妻主!”
        “归云……”萧玉容目光深沉,却难掩失望的神色,“崔管家和陈账房利用职权挪用萧家公款一事,我会派人详细调查。晚儿有没有冤枉你,待调查的结果出来,即一目了然。所以,勿要再说谎了。”
        如木头一般,柳氏呆呆地跌坐在地上,望着萧玉容的目光露着哀戚和绝望,似乎还未想明白,为何自己的妻主根本不信她的解释。
        在萧玉容调查和审问崔管事和陈账房的这段时间内,萧晚似乎才想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季舒墨,一脸“心疼”地将她扶了起来。
        见萧晚终于想起了自己,季舒墨低垂着脑袋,轻声地开口:“谢谢妻主愿意相信舒墨。”
        她抬起头,凝视着萧晚,才发现萧晚同样地凝视着自己。只是,她的目光不再是清澈得让她一看就透,而是夹杂着很多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的心突然慌张了起来,不由开口解释了起来:“夏妹妹被污蔑这件事,舒墨同样有些责任,若是舒墨昨日能相信夏妹妹的话,夏妹妹也不会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舒墨……难辞其咎……”
        “不是舒墨的错。”瞥了一眼季舒墨身后的云书和云棋,萧晚冷笑着打断,“舒墨宅心仁厚,自然不会随意诬蔑她人,但她们却不同!”
        指着大厅内兢兢战战的下人们,萧晚一字一句,冰冷地说:“筠儿是我的夫人,亦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却群起而攻之,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辱我的夫人,以下犯上,胆子都挺大的!”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众人惶恐不安地磕着头,急急地将当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萧晚,“是云书……云书说看见夏姑娘来过墨渊居,还说一定是夏姑娘栽赃的,小的们才怒气冲冲地冲到了梅园……”
        “大小姐,我……”
        “啪!”萧晚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动作并不含糊,甚至因为生气,她暗中运起内力,将欲要开口解释的云书打得两眼发晕,直接摔在了地上。
        目光森冷地望着倒在地上完全懵掉的云书,萧晚墨色的眼瞳中如蒙了一层冰霜,杀气十足:“云嫣,将这个乱嚼舌根的贱婢拉出去杖毙!”
        这一刻,谁都没想到萧晚竟然拿心爱之人的丫鬟开刀,而且一开口竟是杖毙!
        “大小姐,饶——饶命——”云书被这个仗势吓傻了,她跪趴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面如土色,不住地对着萧晚磕头。“奴婢错了,奴婢不该恶意揣测夏姑娘!求大小姐饶了奴婢一条贱命!”
        季舒墨急巴巴地说:“妻主,当时舒墨被冤枉盗窃时,云书是急了,才护主心切地道出了夏妹妹……云书并不知道当时夏妹妹和你在一起,也不清楚玉镯何时所偷,所以才做错了事,冤枉了夏妹妹,求妻主看你舒墨的份上……”
        “舒墨,她这不是护主心切,而是差点要害了你!”萧晚冷着声打断,眸底深处泛着毫不掩饰的寒意,“筠儿来墨渊居是在给祖母请安之前,众人却因为她的证言,认定了筠儿是偷了玉镯,使得柳归云的奸计得逞。故意误导众人,挑拨是非,乱嚼舌根!若非我知舒墨你品性温柔善良,否则一定认定是你指使云书搬弄是非!这样害人害己的贱婢,你不可护她!”
        见自家小姐说话,都无法让萧晚回心转意,云书吓得抖如筛糠,连滚带爬地趴在萧晚腿边哭嚎着:“大小姐,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贱婢——”
        此刻的萧晚,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让季舒墨感到十分的陌生。她试想过多种萧晚回府后的情景,都从未想过,她口口声声说为自己好,却竟要对自己的婢女动手。
        眼见云书真的被云嫣拖出了大厅,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才刚刚站起不久的季舒墨,不得已又跪了下来,第一次卑微地恳求着萧晚:“妻主,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地云书,求您饶了她这回……”
        “夏姑娘,云书嘴拙,也求您饶了她这回……”
        虽然极其厌恶季舒墨身边这两个嚣张的婢女,但萧晚并不是真想夺人性命。见着季舒墨低声下气的道歉,又见夏问筠蹙着眉一脸的不忍心,萧晚顿了顿,见威慑已下,才慢悠悠地开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掌掴三十下。”
        被掌掴三十下的云书,整张脸鼻青脸肿。在结束了酷刑后,她双眼当场一翻,晕了过去。季舒墨心中焦急,想要带着昏迷的云书回房医治,却又因为此刻大厅的诡异气氛,不敢动弹一步。
        由于柳氏被抓,崔管事和陈账房很快就招了供,完全和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1楼2017-06-11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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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轻轻地揪起萧晚的衣袖,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她的胸前。炙热的怀抱,有力的心跳声,无一不碰触着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和最久远的回忆。
          闪着水润的眼眸,夏问筠低喃道:“谢谢妻主,又保护了我。以后,我绝不会再让妻主操心了……”
          瞧见夏问筠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萧晚不由点了点她的鼻尖,故意生气地说:“妻主正给你出气呢,你倒好,还胳膊肘往外拐!之前谁说的,以后绝不忍让!你看看我只不过离开了一天,你竟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就在萧晚以为夏问筠是因为心软才阻止自己时,夏问筠小声地开口解释:“筠儿明白,妻主是在立威保护我,不让人再乱嚼舌根,但我不想让人误以为妻主是个冷酷又草菅人命的主子。云书祸从口出,罪不至死,杖毙还是过重了……妻主饶她一命,同样能做到威慑众人的目的。”
          除了这点外,夏问筠还认为,自己和季舒墨都是萧晚的夫人。不可因为这件事,让季舒墨和萧晚之间有了隔阂。
          若是知晓夏问筠的心中所想,萧晚大概要吐血三升。这傻女人明显是听信了季舒墨的辩解之词,竟以为她也是被柳氏利用之人。
          望着萧晚抱着夏问筠离去的背影,萧玉容的目光忍不住柔软了起来。她与陈太珺对视了一眼,皆是赞许地笑了笑。
          晚儿,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她时时刻刻需要操心的孩子……
          这次,她能在短短半天的时间内,利用蛛丝马迹和心理战术,将败局力挽狂澜,不愧是萧家的女儿……
          只是——
          望向被杖打得惨叫连连的萧轻如,萧玉容眸色一凛,对她的所作所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轻如啊,莫要让我再失望了……
          杖刑结束后,萧轻如瘫倒在地上,完全昏厥了过去。被重责四十大板的她,玄色的长袍上早已殷红片片,尤其是肩上三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完全崩裂了开来,正不断地朝外溢出着鲜血。而她所躺的地面是一片斑斑血迹,可见刚才那四十大板几乎要了本就受伤在身的她半条小命。
          瞧见萧轻如昏迷不醒的惨状,柳氏泪流不止,连忙命萧轻如的两名丫鬟将她小心地扶回了房。
          谁知,她回院一看,院子里冷冷清清,大部分的护卫和仆役都被陈太珺调去了其它院落,只有三两个窃窃私语地围坐在一起,望向她们的目光鄙夷又愤怒。
          根深蒂固的虚荣心让柳氏根本无法正视眼前的事实,她恼羞成怒地喝道:“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大夫!”
          从叱咤萧府十余年的侧珺,一瞬间被贬为了最低等的侍妾,而自己的宝贝女儿竟被打得昏迷不醒,屁股开花,柳氏气得在院中大发雷霆,将这群懒懒散散的奴役全部臭骂了一顿。
          做惯主子的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一阵怒喝,换来了一个个不屑的白眼和各种轻慢的态度,竟连请大夫这种小事都磨磨蹭蹭了半个时辰才将人请来,气得她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在各种颠簸和折腾下,重伤昏迷的萧轻如幽幽转醒。头脑清醒大半的她感受到身体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由痛苦地惨叫了起来。直到察觉到了四周投来的鄙夷和怪异的目光,眼前发黑的她才后之后觉得意识到自己刚才被萧晚逼着当众给夏问筠跪下道歉和被当众家法处置的情景。
          只觉得刚才那一幕,绝对是她一生难以挥去的噩梦!
          想她堂堂萧家二小姐,在萧晚只知道吃喝嫖赌、追求季舒墨时,努力在母亲和萧家长老面前维护着自己的好名声,努力拉拢萧家旁支和众掌柜,力争在萧晚十八岁成人礼前,将萧晚剔除出萧家继承人的名单。
          但这些年来她精心维护的好形象竟全部被萧晚毁于一旦,不但被扣上了轻薄嫂子的臭名,还被母亲收回了全部的权势。而她没用的娘亲,竟在同一时刻被贬为无权无势的侍妾!
          一想到萧晚霸占了自己的全部权势,还将她的尊严毁得如此彻底,萧轻如恼恨到了极点,完全忽略了她现在的下场根本是自己色欲熏心,欲轻薄夏问筠所带来的报应!
          大夫来的时候,萧轻如肩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还遭遇了酷刑,渐渐感染并化起了脓,导致三个伤口经久不能愈合。哪怕日后去脓愈合了伤口,萧晚刺中的两个血窟窿还是会因此留下难看的疤痕。而她血肉模糊的臀部更是要养上足足一个月,才能完全安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3楼2017-06-11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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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抚着肩上三个深浅不一的伤口,萧轻如愤恨的眸光渐渐泛红。
            血色弥漫入口,一股强烈的不甘心如一颗扎根的毒草一般在她心底深处不断得疯狂猛长着,强烈的怒意充斥着她的心尖,恨不得现在就将萧晚碎尸万段!
            比起柳氏和萧轻如的惨状,季舒墨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原以为今日能巧妙脱身,谁知自己设计让云书栽赃夏问筠的话语,竟被萧晚一字一句地揪出,甚至当场欲将云书拉出去杖毙。而她竟完全找不出一个理由给云书脱罪,眼睁睁地看着云书被当众掌掴,却又无能为力。
            待萧玉容和陈太珺离开后,她连忙跑向了早已被掌掴得如同猪头、昏迷在地的云书身边。谁知,刚一接近云书,便见地上一滩水渍,而云书的裤子竟全部湿透了!
            顶着红肿的脸的昭儿同样出了大厅。她路过瞥了一眼,故意啧啧称奇着在云书身边转悠了两圈,轻嘲地说:“真丢脸,竟然吓得失禁!之前不是挺有气势的吗!”
            梅园里,云嫣和画夏都还在,甚至于萧晚就在不远处的卧房里。云棋气得七窍生烟,却又在云嫣一个冰冷的目光下吓得抖如落叶,死死地咬着唇不敢顶撞。
            “哎,我家小姐就是受宠,这不都被萧小姐抱回屋了呢~”虽然刚才,昭儿同样被萧晚犀利的杖毙两字,吓得躲在了角落颤抖不止,但此刻在季舒墨和云棋面前得瑟和显摆却让她乐开了花。
            见季舒墨气得面色铁青,却一声不吭,她故意刺激道:“小姐来了月事呢~萧小姐就是宠爱小姐,一点都不避讳,还亲自帮小姐上药呢!”
            一向将自己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的人竟然去宠爱其他的内子,还当众掌掴了她的婢女,被十足打脸的季舒墨顿时觉得脸上无光,连忙让云棋将云书扶起,一同灰溜溜地回了墨渊居。
            云书和云棋是季舒墨从季家带来的陪嫁丫鬟,陪她从小到大,几乎是她的得力助手兼心腹。她们从小没受过什么苦,而是在季舒墨的栽培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几乎和主子一样,受着外人的称赞。
            谁知这次竟被萧晚当众打得如此凄惨!还被扣上了乱嚼舌根的骂名!
            清醒过来的云书瞧见自己回了墨渊居,不由放声大哭了起来。
            “小、小姐……呜呜呜!”
            原本清秀的脸蛋无一处完好,云书的两边脸肿得和馒头一样高。这一哭更是牵扯到了她脸上的伤口,疼得她几乎又要昏厥了过去。
            比起心疼云书,季舒墨更是心有不甘萧晚的反常,一生气令她一晚上都没了胃口。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萧晚会回来,为何萧晚能识破柳氏的毒计,为何萧晚要杖责她的人!
            她的神态、她的言语、她的气势,她所有的一切都和她记忆里那个草包的女子完全得对不上等号……
            萧晚她——真的变了!
            在季舒墨狠狠纠结的时候,昨日的那位大夫又被云嫣迅速“请”了过来。如今酉时三刻,正是大伙吃晚膳的时刻。吃到一半就和昨日一样被云嫣提着来到了萧府,气得冯玉一口饭噎在了喉咙里。
            原本对萧晚敢怒敢不言,可一看到夏问筠惨白虚弱的样子,她气不打一处来。一问原由后,她更是抛开一切,怒骂道:“夏姑娘是病人啊!而且还来了葵水!原本就该在床上静心休养,你竟然还让她站了两个时辰!!!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身为妻主,连自己的夫人都照顾不好,真是没用!”
            亏她昨天还以为她是个贴心的好妻主,原来并不怎样!
            被人指着鼻子怒斥,萧晚竟反常地没有生气,而是愧疚地垂着脑袋,一脸知错的认罪态度。
            看的夏问筠的心疼极了,连忙急急地维护着自己的妻主:“冯大夫,是我自己要站的。妻主刚才在众人面前为我洗刷了冤屈,昨日又照顾了我一宿,一夜未眠,您别这么说她……”
            “照顾一宿?”冯玉怪怪地问道,“你的丫鬟呢?”
            “她病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4楼2017-06-11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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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玉眼皮一跳:“每隔一段时间的擦身换药、换布条呢?”
              夏问筠羞涩地开口:“昨日是妻主代劳的……”说着说着,她的脸蛋嫣红地垂了下来。
              妻主代劳?!
              此刻,冯玉一脸震惊地望向萧晚时,简直像望向一个怪物一样,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眸,望得萧晚心都虚了,生怕对方看出了她上药时曾经冒出的小心思。
              半响,冯玉轻咳一声,塞给了萧晚一个药方。
              “去给夏姑娘煎药吧。”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个大小姐竟被人差使着去煎药,萧晚小心地接过药方,而是担心地问道:“筠儿她,真的没事吧?”
              刚才被冯玉一阵怒骂,萧晚的心揪了起来,生怕夏问筠落了病根。
              冯玉看了看一脸春心荡漾、面色嫣红的夏问筠,抚了抚额道:“应该,没事吧……”
              在冯玉不耐烦地催促下,萧晚给夏问筠盖了盖被子,才依依不舍地离了开来。
              望着萧晚离开的背影,冯玉羡慕地说:“我行医数十年,第一次看见有为夫人换月事布条的妻主……昨晚你昏迷不醒时,她在旁急得差点哭了出来……一直反复地问我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将昨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夏问筠,冯玉轻叹地说:“京城皆传,萧家大小姐奢靡纨绔、趾高气扬,但相处下来,传言皆虚啊……”
              内心被一股突如其来得甜蜜和欢喜占据得满满的,夏问筠甜甜地笑着,轻轻说:“是你们没有真正去了解她,妻主她,一直很好。很好,很好……”
              在萧晚煎药的这段时间内,肿着脸的昭儿屁颠屁颠地跑进了房间,兴奋地说:“小姐,你不知道刚才你们走后,那季舒墨气得脸都青了!一向眼比天高的云书,脸不但肿得像猪头一样,竟还吓得失禁!而那嚣张的云棋看见云书这副惨样,脸色惨白惨白的。刚才我故意在她们面前走过,嘲讽了她们几句,结果她们一声不吭,哈哈哈哈!”
              这一笑牵动了昭儿脸上的伤口,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但她仍是乐此不疲地在夏问筠面前说着,那神情又得意又欢心,连带着这两天所受的委屈全都烟消云散了。
              “还有那萧轻如,竟然敢轻薄小姐!打得她屁股开花,血肉模糊!还有那柳侧珺,哼哼,是柳侍珺,敢算计小姐你,活该被赶出萧府!听说那别庄凄凄凉凉,只有四五个下人!以后可有她受得呢!”
              “昭儿这么开心?”
              “那当然,谁让她们欺负小——”昭儿一回头,瞧见萧晚眼眉带笑地望着自己,那神色怎么看怎么恐怖,她整个人似见了鬼般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我,不,奴婢……见过萧小姐……”
              一向嚣张刁蛮,对自己翻白眼的昭儿,今日竟然这么规矩地给自己请安,这让萧晚受宠若惊,难道昭儿终于认可她这位主子了吗?
              只是这害怕惊恐的小眼神到底闹那样啊!
              见萧晚对自己左看右看,一脸的高深莫测,昭儿颤抖着身子,小声地说:“奴婢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乱嚼舌根……”
              端着手中的药汤,萧晚来到床头坐下,目光哀怨地望着夏问筠:“筠儿,我很凶吗?”
              夏问筠抿着唇,掩齿而笑:“妻主,你那是威武,昭儿是被你刚才的威严所折服,腿一软就跪下了……”
              见夏问筠越描越黑,还不时窃笑,萧晚忽然靠近,眨了眨眼睛,委屈地问:“刚才出去逛了一圈,所有人见到我都怕得要死。筠儿,你怕我吗?”
              “不怕。”
              萧晚挑眉:“那觉得我威武?威严?”
              “不。”夏问筠抬起眉梢,认真地说,“妻主,你今天特别得有气势!问筠,心悦已久。”
              听到夏问筠的那句心悦已久,萧晚的心不知为何暖洋洋的,弥漫着不知名的喜悦。墨玉的眸子流光一转,她靠近夏问筠,温柔的语气低声地诱道:“既然心悦已久,不如以身相许?”
              “妻主,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第47章 甜蜜
              一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瞬间打乱了萧晚的内心。
              望着夏问筠酡红的脸颊和秀色可餐的水润粉唇,萧晚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快到她几乎无法控制,而内心被一种难以言述的甜蜜占据得满满的。
              意识到夏问筠早已是她的夫人,她抚上夏问筠微微消瘦苍白的脸颊,扬唇轻笑道:“筠儿,要好好养着身子,待日后妻主宠幸你,让你真正成为我的人。”
              “萧小姐,夏姑娘重病在身,不可淫欲过度,最少三个月内不可行房,否则会伤上加伤。”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17-06-11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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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晚脸上的笑僵在了嘴角,似乎才意识到房里除了她们外还有一个惊掉下巴的昭儿和一位一脸义正辞严的大夫冯玉。
                她连忙心虚地轻咳一声,半扶着夏问筠虚弱的身子起身。
                “筠儿,先喝药。”拿出两个软枕垫在夏问筠的背后,萧晚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嘴边轻轻地吹了几下,随后放到夏问筠的唇边。
                瞧见妻主对自己越来越温柔体贴了起来,夏问筠的内心欢喜不断,可在看见难闻的汤药扑鼻而来时,她整张脸皱成了一团,有些嫌弃地撇过了脑袋。
                萧晚不由失笑:“怕苦?”
                夏问筠可怜巴巴地点头:“妻主……能不能...加点糖?”
                “加糖的话就变了味了。”其实萧晚从小也是怕喝药的主,但在夏问筠面前怎么能暴露出这个弱点呢!她一脸正色地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喝完再吃点蜜饯就觉不出苦了。”
                夏问筠颤颤地接过。低头抿了一小口,连忙抓起一枚蜜饯塞进了嘴里,可嘴里还是好苦啊……
                一想到要连续喝整整一个半月,夏问筠立即哀怨了起来。
                见夏问筠扭扭捏捏地喝着药,一脸慷慨赴死的模样,冯玉扶额:“昨晚明明就喝下了,怎么今天就耍起了小性子?吃这么多蜜饯,对药性有损的。”
                一听昨晚,萧晚小声地解释:“昨晚筠儿昏迷,是我喂她的……”
                冯玉和昭儿继续一脸见鬼地看着萧晚,而夏问筠听后,脸上不由浮起了两朵淡淡的红云。
                妻主和她口对口……亲……亲……上了……
                见夏问筠手中的药碗一颤,差点跌落在了地上,萧晚连忙小心地接了过去,就着夏问筠的枕边坐下。
                “我喂你吧。”见萧晚俊俏的脸越来越近,夏问筠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她一脸傻笑又羞涩地望着萧晚,粉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等待着萧晚亲自喂她。
                然而唇边一凉,不是夏问筠浮想联翩地那种口对口,而是萧晚将冒着腾腾热气的药汤吹凉后,递到了自己的口中,她不由失望地垂下了眉梢。
                见夏问筠一脸恹恹,萧晚有些手足无措地将汤匙递到她的唇边,轻轻地哄着:“乖,多喝几口就不苦了……”
                夏问筠乖乖点头,望着萧晚。她望着望着,发现自己的妻主简直是玉树临风、潇洒又有气质,她一颗痴心扑在上面,眼冒着粉红的泡泡,哪还觉得药苦呢!
                见两人在房里旁若无人地亲昵喂药,昭儿只觉得自己的眼都要被闪瞎了!那么凶巴巴、冷酷无情的萧大小姐竟然突然转性开始对小姐好了?!而那以前喝完药总是悲痛欲绝的自家小姐竟这么乖乖地就把药给喝完了?!
                这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吗!
                喝完药该上药了,冯玉由于有事提前离了开来,这上药的活,萧晚自然熟门熟路地包揽了起来。
                见昭儿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夏问筠轻咬下唇,羞涩地开口:“妻主,让昭儿来吧……”
                “昭儿?”
                见萧晚的目光轻飘飘地往来,一副你很碍事的样子,昭儿连忙一个激灵,急巴巴地说:“小姐,我的脸还肿着,看不清楚……若是碰伤小姐,那可不好了,所、所以……”
                萧晚笑眯眯地说:“所以就由我来代劳吧。”
                虽然妻主早上就为自己上过了药,可夏问筠始终还是觉得害臊。谁知还未开口,已经被萧晚三下五除二地将亵裤褪到了腿弯,贴心地换走了染血的布条。
                昭儿继续目瞪口呆地望着,直到萧晚再一个警告的眼神飘来,她才缩了缩脑袋,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不忘细心地关上了门。
                她想,萧小姐虽然凶巴巴的,但对小姐似乎挺好的……
                夏问筠趴在被子上,感受着萧晚东摸摸西揉揉的动作,夏问筠的脸红得充血。她一头扎进了枕头里,心里却高兴地打着滚儿。
                在夏问筠的身下垫好布条后,萧晚手染药膏,极其小心地按抚着夏问筠受伤的臀部。触手是一片片深深浅浅的肿痕,最严重有淤血的地方,一天过去仍是紫黑色。
                微凉的指尖带着薄薄的茧,一碰触到伤口,便是一股钻心的痛。夏问筠疼得泪花闪烁,连忙死死地咬着枕头。她怕一出口就是一阵惨叫,让难得温柔的萧晚,厌恶起自己。
                萧晚看着心疼,连忙在夏问筠受伤的地方抹匀药膏,指法娴熟地开始推拿揉按了起来。
                尽管努力告诉自己,妻主只是在给自己上药,可当温软的呼吸时不时地擦过她敏感的部位,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战栗了起来,看过的小黄书立刻在脑袋里翻滚着,让她又羞又臊,那点小心思早就飘远了,哪还顾得上股间的剧痛。
                见夏问筠水染着朦胧的眸子,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萧晚以为她疼得受不住,动作更是轻柔了起来。她关心地问:“筠儿,这样还痛吗?要不要再轻一点?”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可当她回头时,撞见萧晚低俯在她的身前,一双温柔的眸子溢着满满的关心,她的手还轻抚着她的臀部,怎 么看,怎么暧昧,让夏问筠回忆起书上两人相叠的画面,整个人立刻燥热了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心里悄悄地发芽。
                “没、没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17-06-11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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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0 02:4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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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完药膏后,夏问筠满身是汗。
                  萧晚忙取来取来温热的汗巾,细心地为她擦拭着。见夏问筠整个亵衣都浸湿了,她拧着眉,关心地问:“筠儿,你浑身是汗,我帮你擦擦身吧。”
                  夏问筠一呆。
                  萧晚见她默认,开脆利落地扯开了她腰带,一件一件缓缓地褪着她的衣裙。现在的夏问筠,整个人都不好了。萧晚的动作和那书上的动作越来越相近,急得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瞅着她。
                  这时的萧晚还没起什么奇怪的心思,可当衣裙全部褪下,露出白皙嫩滑的背部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她竟脱光了夏问筠的衣服?!
                  白玉无瑕的背部,妙曼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无一不吸引了她的目光和她的双手……
                  萧晚觉得自己再有忍耐力,也受不了这种诱惑啊!
                  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气,萧晚才收起了自己浮想联翩的心思,开始认真地给夏问筠擦了背。捏着汗巾的手,像蜗牛一样,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缓缓挪动着,并顺着优美的脊背而下。
                  萧晚忍得了,但夏问筠实在忍不了啊……
                  萧晚慢吞吞的动作让她浑身奇怪了起来,她连忙扭过身子,小声地开口:“妻、妻主……”
                  这一转身,胸口直接撞上了萧晚的脸。待到胸口处湿热的触感传来,夏问筠完如被雷劈中一般保持着这一扭身的动作。
                  见亲到了夏问筠,萧晚惊慌地后退了后几步。刚一站定,她突然发现夏问筠一手捂着剧烈颤动的胸口,一手紧紧地捏着被角。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凝望着自己,一汪明亮清澈的池水弥漫着不知名的色泽。
                  最主要的是!
                  萧晚的目光看了看她的胸口。昨日上药时,她的胸前一片淤青,今日悠悠转好,四周白皙的肌肤泛着一层纷纷的色泽,而她舔吻处还残留着可疑的水渍!
                  以及……
                  那香软饱满的……
                  移开了越来越往下的目光,萧晚将汗巾递给了夏问筠,一本正经地开口:“筠儿,身前就你自己擦吧……擦好了告诉我,我帮你穿衣服……"
                  这么正经的样子,好像刚刚那个对夏问筠耍流氓的人不是她一样。
                  说着,萧晚逃到了屏风后,连喝了好几口冷水,才抑制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和即将喷涌而出的鼻血。
                  待擦好身,夏问筠轻轻唤了一声萧晚,萧晚才拖着僵硬的步伐来到了床前。
                  现在再看着光溜溜的夏问筠,萧晚的内心完全不似原来那么淡定。她无法对这眼前的春色视而不见,只好僵硬地扭着脑袋,笨拙地帮着夏问筠穿衣。
                  折腾了好久,衣服终于被穿好了。
                  而夏问筠也被萧晚折腾得虚脱在了床上……
                  没一会,云嫣敲了敲门,忽然急急地入内,一脸怪异:“主子,会试暂停了。”
                  前世根本没有暂停一说,惊魂未定的萧晚蹙起眉,狐疑地问:“不是要考完整整三天吗,怎么突然停了?”
                  原来昨日,有名学子因迟到不得入院考试。在贿赂考官无果后,她于深夜,偷偷摸摸得将大量燃烧的稻草丢入贡院东侧,使得原本就干燥的贡院忽然起火。由于完全封闭,等考官察觉时,火势因大风猛烈窜起,当夜封锁的贡院不得不被迫打开,不少考官和考生都惊慌失措地逃了出去,导致考场一片大乱。
                  第二场考试被迫暂停,而刚刚女皇重新下令,会试暂停两日,后天重新开考第二场,考卷将由礼部尚书重新出题。
                  简要地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萧晚,云嫣顿了顿,道:“这放火的人已被生擒,是齐家的二小姐。”
                  “齐染?”萧晚一口气噎在喉咙里。这人她可是熟悉的,和她一样是京城三霸之一,一同竞争过季舒墨。
                  在她迎娶季舒墨前,两人还数次争吵。前世更是在婚后某日,她见齐染四处诋毁自己的名声,散播自己乡试是靠母亲动用关系考过的,会试哪怕不过也能捞个小官当当。她更说自己不配季舒墨,气得萧晚当场发怒,找了一个无人的巷子揍了齐染一顿。
                  萧晚毕竟是萧家的女儿,虽然不好好学武,但总比肥胖的齐染强上许多。所以一怒之下,将她打得重伤在床一个月,硬生生地错过了科举。之后,两人更是见面就掐。
                  没想到今生,萧晚好好学习,没去找齐染的茬后,她竟然因为贪睡错过了科举,还一气之下放火烧了贡院……
                  这变得也太玄乎了吧!
                  萧晚一阵晕头转向,总觉得自己似梦非梦。
                  那一夜,她怀中的玉佩莫名其妙地发烫发热,她心里隐隐约约地产生着不好的预感。而后,她见墙外隐隐有青烟燃起,还以为是云嫣燃放的信号烟,所以连忙一口气冲出了考场,朝萧府奔去。
                  没想到夏问筠真的遭了难!
                  现在她才知,那所谓的烟雾,竟是齐染燃放的,而她走后不久,贡院突燃大火,导致考场大乱,考试不得已被中断了下来。
                  而会试重新开考的消息,刚由女皇发放了皇榜,向全国公布了出来。
                  那她呢,还有机会重新考试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7-06-11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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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出了萧晚的踌躇,云嫣开口道:“若是重考的对象是所有人,主子或许尚有机会。”
                    眸子腾地一亮,萧晚激动地说:“我去问问母亲!”
                    第48章 同床共枕
                    萧晚急匆匆地赶往兰苑时,萧玉容正巧因此事找上了萧晚。
                    听到萧玉容说自己能重返考场时,萧晚神色一亮,激动地说:“母亲,你确定?”
                    萧玉容点点头,含笑说道:“这次能参加第二场考试的,是所有考完第一场的考生。晚儿,你的名字也在里面。”
                    “太好了!”
                    虽然萧晚不后悔自己弃考回府的举动,但若自己能重返考场,那她离自己的目标就更近了一步!
                    瞧见萧晚兴奋的小样,萧玉容点了点她脑门,幽幽地说:“算你运气好,这次能重考,下次可别再这么胡来了。”
                    “胡来?”萧晚收起笑颜,面色一紧地说,“晚儿没有胡来。”她从怀中掏出玉佩,将当日发生的诡异现象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萧玉容。
                    萧玉容听后,沉吟了片刻,才徐徐开口:“我听母亲说过,萧家的这枚祖传玉佩由萧家的列祖列宗守候着。萧家嫡女必须将这枚玉佩交给正珺一人,这样可保护她一生平安。所以当日,你祖母瞧见夏问筠手中拥有萧家的玉佩,就认了夏问筠的身份。将她留了下来,便是想观察她是否拥有成为萧家正珺的资质。”
                    想到自己前世将玉佩交给了季舒墨,萧晚心中一惊,急急地问:“若是交给了其他人呢?”
                    “若是赠予心思不纯的人,会给萧家带来不幸。”萧玉容说着,见萧晚脸色铁青,连忙揉了揉她脑袋,安抚地说,“好在你现在未将玉佩赠出,还有可选的余地。”
                    想到刚才的情形,萧玉容眸色微微一寒,沉着声道:“之前,你跟母亲提起,季舒墨对你并非真心。今日一看,果然有些诡异之处。那云书之事,母亲怀疑是季舒墨教她所说,而柳归云口中所说的书信,或许真的存在。”
                    前世,没有夏问筠搅局,季舒墨所有的事做得是滴水不漏。但今生,她高估了萧晚对她的宠爱和在萧玉容面前的拼命赞美,以至于这场计划,从一开始就露出了马脚,让原本就有些提防的萧玉容发现了不妥之处。
                    “孩儿同样怀疑了此处,但季舒墨太过狡猾,所有事都推得一干二净,完全找不出一件确凿的证据。”
                    向萧玉容倾诉了这件事的种种疑点,萧晚又接着问道:“母亲,萧府真有王琴此人?”
                    “王琴的确是府上的护卫,是三个月前担任起了护卫一职。晚儿何出此言?”
                    萧晚心中一沉,冷冷开口:“晚儿猜测,这王琴是伪名,所以季舒墨敢当众发下毒誓说不认识王琴。晚儿更是怀疑她背后另有其人,所以希望母亲勿要将她压入衙门,先假意饶她一命。放她出萧府后,再派人跟踪,或许会有新的线索。”
                    萧晚沉着冷静、条条不紊的分析,让萧玉容瞠目结舌,好半响才疑惑地问:“晚儿,既然你如此不信季舒墨,认为她别有用心,为何还要娶她?不如找个理由休了她吧。”
                    “娘亲,季舒墨在外声名远播,而孩儿声名狼藉,遭人唾弃。若是将她随意休弃,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她们一定认为是我见异思迁、始乱终弃,到时候不但我和萧家会背负骂名,甚至会连累到无辜的筠儿。”
                    重生后,萧晚时常认为,为何上天要将她重生到大婚之日,让她面临娶不娶季舒墨的两难境地。若是能穿越到更早的时候,老祖宗还在的话,她就能救下她。三年前的话,还能救下夏清璇……若是……从一开始就没遇到季舒墨……
                    但萧晚同样明白,若是不重生此处,她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前世不喜爱夏问筠的她根本不知道夏家发生的事,她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拒绝夏问筠,和她划清界限,甚至于因为她不与季舒墨大婚,夏问筠可能根本不会找上自己。
                    如今,萧家尚在,筠儿陪在身边,她已然满足了。
                    “娘亲,筠儿是我的正妻。待我休离了季舒墨,必十里红妆迎娶她过门,以弥补这些年来对她的亏欠。”
                    萧晚轻轻地开口,语气却是十足的肯定和认真:“这次,晚儿不会再一错再错了。”
                    这样认真严肃的萧晚是萧玉容从未见过的,原以为萧晚谁都不喜,所以迟迟不肯给出玉佩,现在看来她爱护夏问筠远远超过了季舒墨。不但为了她弃考回府,她竟为了怕自己和季舒墨的事牵扯到夏问筠,所以迟迟不敢举行大礼迎娶她过门。
                    不是不喜,而是太过喜欢,所以无法忍受她遭受众人的指指点点,怕她被自己连累,坏了名声。
                    而一旦迎娶,必是最好最盛大的婚礼。
                    只是,晚儿对季舒墨的喜恶,实在是转变得太快了,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让她彻底放弃了对季舒墨的痴爱,从而喜欢上了夏问筠?甚至于整个人都变了,不再纨绔,反而努力学习了起来……?
                    “这些年的亏欠?”萧玉容狐疑地问,“上次,你不是说只和她见了两次面吗?怎么短短一个月,就对她这么喜欢了?”
                    有季舒墨和柳氏这两位前车之鉴,萧玉容不免有些疑虑,夏问筠会不会抱着同样不轨的目的接近着萧晚。短短一个月就能让痴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17-06-11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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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舒墨三年的萧晚移情别恋,这手段并不是常人能拥有的。可看夏问筠在府中的表现,又觉得她是个没心机又善良的孩子。
                      所以,萧玉容实在是想不明白,甚至于对萧晚的转变有些忧心了起来。
                      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萧晚尴尬地笑笑:“是我说谎了,我们以前就见过,是我负了她……”
                      深吸了几口气,萧晚努力地平复着自己在回忆起前世时,涌起的悲痛和恨意。可在想到萧家灭亡时,唯有夏问筠一人愿与自己同生共死,泪瞬间落了下来。
                      以为萧晚说的是自己曾经甩了夏问筠的桃花债,萧玉容拍拍她的肩,安慰道:“过去就过去了,别再多想给自己压力了。若觉得心中有愧,日后就对她好一点吧……”
                      “嗯。”萧晚轻声地补充,“孩儿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筠儿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按照正珺的身份安排。梅园的人手太少,筠儿养伤的这段日子,还请母亲多派些人照顾她。补品药材等一切开销,都请从我的月例中扣去。”
                      “好,我会安排的。”
                      此后,萧晚与萧玉容探讨起了如何跟踪王琴,引出幕后黑手的计划,一谈便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临走前,萧晚仍不忘郑重其事地强调:“母亲,筠儿是我的正妻,还请你和祖母多多照顾点她。若是日后再发生此类事件,请以保护她为前提,展开调查。”
                      告别了萧玉容,萧晚煮了一小碗小米粥端去了梅园。
                      在得知萧晚能重新参加会试后,夏问筠比谁都高兴,毕竟这一整个月,萧晚努力学习的身姿时时刻刻印在她心中,她宁愿自己多挨几道板子,也不希望自己害萧晚放弃了金榜题名的好机会。
                      这样,她会因此愧疚一辈子……
                      “妻主,这次你一定不要再弃考了!”夏问筠鼓着脸,认真地说,“哪怕有什么事,你也要考完再回来!不可辜负家主和太珺对你的期望!否则筠儿要内疚死的!”
                      萧晚轻笑了一声。舀了一勺小米粥递了过去,神色温和地说:“好好好,乖,吃粥。”
                      “我……自己来……妻主,你去用晚膳吧,不用照顾我了……”
                      现在,夏问筠的力气恢复了不少。怕自己越来越依赖萧晚,她急匆匆地接过碗,没让萧晚再喂自己。
                      原以为萧晚会去享用大鱼大肉,谁知竟坐在自己的身边,一起喝起了清汤寡水。
                      夏问筠端着暖暖的粥碗傻兮兮地望着萧晚,在萧晚狐疑地望来时,她连忙小口小口地喝起了粥。
                      虽是清淡到完全无味的薄粥,她却觉得唇齿之间满是幸福甜蜜的味道。
                      “筠儿,这粥是不是太淡了?”
                      “不,很甜。”胸口涌起阵阵甜意,夏问筠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特别好喝。”
                      由于第二场考卷由礼部尚书重新出题,萧晚不再有前世得知大部分考题的优势。
                      这一次考试,她需要用自己的真正的实力去拼搏!
                      所以晚膳过后,萧晚待在夏问筠的房中,专心地看起了书本。房间里异常的安静,只有纸张轻轻翻动的声音。但每过一个半时辰,她都会很准时地放下书本,为夏问筠擦身换药。
                      待陪到亥时,见夏问筠水汪汪着眸子看着自己,根本没有睡下,萧晚心想着烛火太亮,连忙吹灭烛火,走到了床边。摸了摸夏问筠柔顺的长发,她轻声哄道:“睡吧,我陪着你。”
                      由于受伤,夏问筠睡觉只能趴着或者侧着,这让她十分的不习惯。她扭着头,小声开口:“妻主回去吧……我没事……等会让昭儿陪我就好了。”
                      虽然萧晚愿意陪着自己,让夏问筠十分雀跃,但她更希望萧晚回书房认真复习,别为了她耽误了学业。
                      “昭儿毛手毛脚的,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照顾你。”
                      自从发生了栽赃陷害这出戏后,萧晚深刻地意识到了梅园的人少和凄凉。柳氏院落的仆役大部分被调来了梅园,但毕竟曾经是柳氏的人,萧晚特别地不放心,哪敢让其他人假手。
                      而且冯玉说,前七日的养伤特别的重要。夏问筠在下午站了两个时辰,身体又虚弱,若是感染了风寒,晚上发起了烧,那可就糟糕了。所以这一晚,必须要有人好好陪着,精心地照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17-06-11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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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我就趴在床头歇息,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告诉我。”
                        一个时辰过去了,清浅的呼吸声在房中轻轻响起。夏问筠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身子刚一动,身旁的人便是一惊,有些急急地问:“筠儿?”
                        月光下,萧晚的神色极其疲惫。昨日一夜未眠的她,眼底有着浅浅的青色,看的夏问筠的心一阵阵地酸疼着。
                        意识到萧晚真准备在床边坐上一宿,她低哑着声音开口:“妻主……”
                        萧晚俯下身,关心地问:“是要喝水吗?还是要如厕?”
                        脸上微微一红,夏问筠挪着身子朝着床墙挪了挪。她拍了拍特意为萧晚留出来的半个床铺,在萧晚疑惑的目光望来时,立刻低垂下微红的脸,轻声地开口:“趴着会累的,对身体不好。不如上床……一起睡吧……”
                        她的声音很小,带着轻轻的颤抖,却又有着难以察觉的小小期待。
                        怕自己糟糕的睡姿压坏了夏问筠,萧晚摆手:“不累不累,我在床边守着就好。”
                        夏问筠立即扬起脑袋望向了萧晚,璀璨的眸子里盈满水光。
                        这样水盈盈的目光看得萧晚一阵心虚,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正默默反思自己哪里说错话时,只见刚才还神采飞扬的女子立刻失落地垂下了头,有些恹恹地扭过了身子,背向了自己。
                        萧晚的心一窒。
                        “筠儿,筠儿?”
                        见夏问筠扭捏着不理自己,萧晚只好微红着脸脱掉了外袍,在夏问筠的身侧躺下。她小声解释道:“我不是嫌弃你,是睡相有些差…怕碰到你的伤了…”
                        “好了,别生气了……墙角冷,别缩在那里……”萧晚伸出手,轻轻将窝在被子中的夏问筠往自己怀里揽去。
                        夏问筠身子蓦地一僵。
                        但很快,她忽然转身,将整个脑袋埋到萧晚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住了萧晚的腰。
                        温暖的怀抱瞬间安抚了她浑身的痛意,这一刻,夏问筠浑身都放松了起来,有些撒娇地轻蹭着萧晚的胸口。
                        这样温暖的怀抱根本不舍得放手……好想在妻主怀里睡啊!
                        被夏问筠猛地扑倒在身下,萧晚一怔,连忙小心地搂住了她的纤腰,谁知入手处竟是一大片细腻的肌肤,而自己的胸口还有个脑袋拼命的蹭着。
                        萧晚呼吸一窒,连忙默默地将夏问筠凌乱的衣衫拢好,谁知手刚一动,夏问筠的声音就在她胸口处缓缓地响起:“妻主,抱我睡一晚,一晚也好……我想抱抱你……”
                        她身上轻轻浅浅的药香味一阵一阵地飘入鼻尖,明明是她曾经最厌恶的气味,却莫名地让萧晚贪恋了起来。
                        这么一乱想,萧晚心里的弦立刻绷得紧紧的,只觉得此刻近在咫尺的白皙皮肤,让她产生了一种难忍的眩目,以至于她的手也不知道该摆放在何处了。
                        伏在萧晚的胸前,听着她凌乱的心跳声,夏问筠的嘴角微微地扬了起来:“妻主的心跳得这么快,肯定是想做坏事!”
                        “没有……”萧晚心虚地说着,但鼻尖下窜动的药香味,以及怀里柔软的触感,让她原本还清醒的大脑瞬间罢工了起来,空白得挤不出一个字,甚至于重生后一向禁欲的心尖竟然毫无理由得开始加快了节奏,就连呼吸都慌张地急促了起来。
                        “筠儿……你抱我太紧,我睡不着……”
                        怀里的人不满地扭动的身子,让原本就蠢蠢欲动的萧晚更加汗流浃背了起来。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冯玉的嘱咐,她努力措辞了一番,开口道:“这样抱着不易养伤……我要是睡着了容易弄伤你……筠儿,你还是……”
                        她将夏问筠从怀里微微推开了一些,却见她呼吸平缓,已经窝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
                        不知做着什么美梦,她纤长卷翘的眼睫下,一双漂亮的眼睛高兴地弯起,精致的睡容恬静而甜美,微微嘟起的唇仿佛在讨吻,让萧晚原本就颤动的心弦,再度引起了一阵悸动。
                        她鬼使神差地俯下身,碰了碰夏问筠的唇,很轻,很浅,却是带着满满的温柔。
                        “筠儿...”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暖暖地洒入了房中,照亮了整个温馨的卧房。
                        夏问筠是在一阵暖意融融中缓缓苏醒了过来。一睁眼,她竟见萧晚的睡颜近在咫尺,左臂轻轻地揽着她的腰,右手则轻抚着她的背部。两人衣衫凌乱,温热的呼吸相贴,竟连双腿都缠绕在了一起。
                        想到昨晚自己邀请萧晚上床以及在她怀里撒娇的情景,夏问筠的脸顺势烧了起来。
                        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大胆太厚脸皮了!
                        但很快,她又因为萧晚未拒绝自己,在心底窃喜,默默朝着萧晚靠去。
                        她侧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晚的睡颜。
                        往日的萧晚总是将一头青丝高高束起,如今,满头泼墨的长发凌乱地垂在枕边,更有几缕柔软的发丝落在的颈间。她伸手小心地摸着,缠绕着萧晚柔软的发梢,心里有种浓浓的满足感……
                        待摸够后,夏问筠的目光又悄悄地往萧晚的脸上瞥去。
                        漂亮的柳眉,轻闭的双眸,高挺的鼻子,柔软的唇……
                        她这是第一次,夏问筠能毫无忌惮地注视着萧晚。她脸上的笑更是甜蜜了几分,甚至再度大胆地伸出贼手,小心翼翼地抚着萧晚的面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0楼2017-06-11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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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妻主冷峻的容颜,没想到在睡时竟是这般恬静美好,泛着暖暖的柔和。
                          正在发花痴时,萧晚忽然睁开了眼。夏问筠一惊,连忙缩回手,乖顺地闭上了眼。
                          萧晚迷迷糊糊地醒来,见夏问筠还在自己怀里熟睡着,连忙松开了自己缠绕着夏问筠的双腿,将不知是谁踢飞的被子从地上拽起,又抱着她睡了一段时间。
                          她的睡相并不是很好,睡着睡着,脑袋再度往夏问筠蹭去,双腿又厚颜无耻地缠绕了过去。
                          夏问筠的心怦怦跳着,完全睡不着。而她一动,萧晚就得寸进尺地紧抱着自己,一副死皮赖脸不肯放的架势。
                          虽然被自己妻主吃豆腐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情,可是,好热啊……
                          夏问筠认为,自己要窒息了……
                          在夏问筠忍受各种煎熬时,萧晚总算在一个时辰后睡满足了。此刻的她简直是精神饱满,浑身舒畅!
                          谁知一睁眼,竟见自己抱着夏问筠,而手则放在人家的一边的柔软上,萧晚微微一愣,连忙惊慌失措地松了开来。
                          夏问筠静静地望着萧晚,不言不语,脸颊诡异地炙热着。而两人衣衫凌乱,被子和床单上印着斑斑红点。怎么看怎么诡异……
                          萧晚一瞬间懵了,心想着自己莫不是在睡觉时兽性大发了吧!
                          但转眼一想,不对啊,那红印是筠儿的葵水……
                          应该是昨天自己睡相太差了,估计吓坏了筠儿!
                          这样想着,萧晚连忙讨好地凑上去,伸手摸了摸夏问筠的额头。谁知入手处竟是滚烫的温度和满头的汗水,她微微一惊,急道:“筠儿,你额头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很快她又发现,夏问筠浑身香汗淋漓,白皙的肤色竟泛着一层嫣红之色。她连忙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都怪我昨晚睡得那么死,连你发烧了都没发现。筠儿,我现在就去找云嫣,让她帮你看看!”
                          夏问筠还未开口,萧晚已经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拽着云嫣又迅速地奔了回来。
                          第49章 惊艳四座
                          云嫣把好脉,默默地望了一眼满脸紧张焦急的萧晚,又面色怪异地瞅着羞红得恨不得钻进被窝中的夏问筠,好半响,才憋住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夏姑娘没有发烧,只是内火有些小旺,奴婢开些静心的药就好了。”
                          她关心地望着萧晚,试探地问:“这几日,主子都打算陪夜照夏姑娘吗?”
                          还以为是自己照顾不周,云嫣有事情要嘱咐自己,萧晚连忙点头,认真地说道:“昨夜是我疏忽了,连筠儿不舒服都未发现,今夜我一定会打起精神照顾筠儿!”
                          “那主子也多喝些静心安神的药物吧。主子是血气方刚的外子,和夏姑娘日日同床共枕,很容易……做出些什么……”见萧晚脸色越来越红,云嫣仍是好心地嘱咐道,“这三个月,主子你要禁欲啊……否则,万一夏姑娘的腰或身上落下了病根儿,您的后半辈子……”
                          “云嫣!”萧晚红着脸恼怒道,“闭嘴!”
                          云嫣抿唇一笑:“奴婢说的是实话,小姐你睡相差,晚上千万别压坏了夏姑娘……夏姑娘这柔弱的身子经不起你压啊!”
                          “去熬药!快去!”
                          被云嫣这么一嘲笑,萧晚总算明白过来了她口中的内火小旺是什么意思。在望向俏脸羞红的夏问筠时,她的脸上也泛起了红色,不由呐呐道:“筠儿,对不起,我睡姿太差了。晚上,我去搬个软榻过来,这样就不会打扰你睡觉了。”
                          夏问筠弱弱开口:“筠儿会习惯的……”
                          “嗯?”
                          “没、没什么……”她小声地垂下了脑袋。
                          由于夏问筠月事在身,萧晚应该避讳不吉之兆,不该与她同屋,但萧晚完全不顾那些流言蜚语,一边复习着科举,一边照顾着夏问筠的所有起居。
                          夏问筠怎么劝萧晚不要靠近自己,她仍是不听,以至于她忧心忡忡地想,希望自己的霉运和污秽没有传染给妻主,否则她将难辞其咎!
                          时间一晃眼到了第三日,萧晚再度整装待发前往了考场。临走前,想到要两日不见夏问筠,她忍不住俯下身,吻了吻她的眉心。
                          “我出发了,筠儿。”
                          轻柔的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细密柔长的睫毛在肌肤上轻轻地拂过,引起她心中一阵阵的悸动。夏问筠扬起笑,漂亮的唇水润润的,“吧嗒”一声亲上了萧晚的唇瓣:“妻主,祝,金榜题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17-06-11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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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位批萧晚答卷的是礼部尚书崔明玉。批了整整一日的考官们,早已对众考生们陈词滥调、错误百出的考卷有些乏味了。毕竟大部分考生连简单的墨义和帖经都错得一塌糊涂,更别提难度最大的策问,各种答非所问、涂涂改改。
                            阅了一百多份试卷后,崔明玉忽然被一张字迹隽秀端正又矫若惊龙的试卷吸引了目光,不由端着考卷仔细地斟酌了一番。
                            此次策问的题目是:“近些年来,沿河州县悉受水患,黄河下流既阻,水势尽注洪泽湖,高邮水高二丈,城门堵塞,乡民溺毙数万。何以修浚得宜,而天庾借以充裕,俾国收其利,而民不受其害?”
                            最近几年,黄河屡次决堤,洪水泛滥,造成数万百姓受灾。女皇为此下拨了数百万两白银修建河坝,但效果并不显著。此次会试由于临时更改了试卷,崔明玉在出题时正巧想到了工部的难处,便将如何治河为题作为了此次策问的最后一道考题。
                            对于众位考生来说,这道连工部都暂时无法解决的试题是天大的难题。她们只是泛泛而谈地斥责着河工官员玩忽职守,以致工程延迟,甚至于不少考生偏题到了官员贪污索贿的命题之上,还有些则偏题到了百姓面临洪水来袭时的悲惨处境,官员们该如何赈灾等措施。
                            真正提到河工的完善之法的少之又少。
                            毕竟考生们没几个亲临过黄河,未亲眼所见灾情如何提出堤防永固,无溃决之忧的措施呢?这最后一道题明显是崔明玉出来刁难众考生的。
                            但眼下的这份答卷却十足惊艳到了崔明玉,这位考生的重点十分清晰,开篇在论证黄河为何久修而不治,提出了河道官员贪污腐败,造成大量资金行踪不明。
                            文章中段,她又以种种现象斥责了加固河堤的方法太过陈旧,重灾来袭时无法防护,该筑堤束水,以水攻沙。后文更是主张先疏浚黄河下游清江浦至云梯关河道,使洪水得以畅流入海,并开通一条新运河直达京都,将黄河之水引入其中,缓解黄河周边地区洪水泛滥的灾情,还可解决京城四周的旱情。
                            此外,华北一带经长期战乱,经济萧条,无法养活大都百万人口和京畿大量驻军。运河开通后,能将南粮北运,不仅能增加商业贸易,还能缓解军事的危机。
                            整整三千字,每一条都击中要害。尤其是近三个月内,京城周边小镇迟迟未有雨滴落下,导致粮食渐渐枯萎,隐约有了旱情的迹象。这事昨日才刚传到京城,没想到竟有人提前在考卷中提到。
                            崔明玉甚是惊讶,连忙唤来了十几位一同批卷的同僚,谈起了这道所谓开凿运河的方案。谈着谈着,她们发现北方旱情较重,南方水患严重,南水北调,不就是最佳的方案了吗!
                            所有的考卷最右侧都书写着考生的姓名,为了防止阅卷时徇私舞弊,考生的姓名都是**纸包裹起来,并用针线小心地密封而上。未批完所有考卷前,考官们不得私自拆封。
                            但现在,这位尚书大人实在是太迫不及待地想要拆开看看,这位想法大胆又先明的考生究竟是何许人也。同样,其余考官们都十分好奇,不由纷纷猜测了起来。
                            “依我看,这份试卷该是内阁大学士之女陈怡。陈四小姐天资聪慧,有此见解不足为奇。”
                            “陈四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知晓黄河地区的地理位置。能想出开凿运河南水北调这一方法的,必定曾亲临过黄河。我记得,丞相家二小姐曾和丞相大人一同前往过黄河救灾,想必是二小姐的妙计。”
                            “不对不对,丞相二小姐的字迹我见过,更何况二小姐今年身体不适,未参加科举。”
                            “那一定是三才之首的李若华了!没想到年纪轻轻,如此高瞻远瞩,不愧是京城的才女。”
                            就在众人皆以为这是李若华的考卷时,一直闷声不吭的宁太傅蹙着眉打断道:“这笔迹和晚儿甚像,应该是晚儿的试卷。”
                            “晚儿?萧晚?那个大草包?”众人哄笑一团时,一直与宁太傅政见不合的御史大夫,出口嘲讽道:“太傅大人,萧晚是何许人也,你会不知?她怎么可能想出如此妙计,肯定在看到时考题脑袋一晕,交了白卷吧!”
                            “晚儿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见宝贝徒儿被人嘲讽,宁太傅生气地反驳,“她自拜入我门下,一直非常的勤奋好学,早改了往日的纨绔之风。你们若是不信,不如现在就打开看看!这张考卷明明是晚儿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楼2017-06-11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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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0 02:3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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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我们就拆开看看,这究竟是谁的考卷!”
                              在各种针锋相对下,崔明玉不得不破例一次,提前打开了封着名字的针线和纸皮。
                              随着她缓缓抖开试卷的动作,众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地回响了起来。
                              “怎么可能!”
                              试卷之上,赫然显露的是萧晚的大名。御史大夫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一脸见了鬼般的铁青。
                              众人之中唯一没有惊讶的是宁太傅,她微微一笑,颇为得意地说:“你看,这就是我的好徒儿的考卷。”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很难想到一个纨绔草包多年的人竟然能想出南水北调的点子。
                              有人疑惑地问:“会不会是考题被谁泄露了出去?”往日都有舞弊现象,所以众人第一反应是萧晚作弊了。
                              崔明玉沉着脸回道:“不可能,这第二第三场考题都是我在考前一天刚刚想出的,除了我以外,无人知晓重考的内容,萧晚同样不会。”
                              “会不会是替考?”
                              “这就是晚儿的笔迹,怎么可能是替考!”见拆了试卷,所有人反而更是不信,宁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虽然她并没有胡子,为萧晚愤愤不平地说道,“我的学生各个天资聪慧,如今晚儿身为我的学子写出如此佳作,你们竟然不信?!我最恨抄袭之人,所以我的学子绝对是正大光明参加考试的,绝不会做此等下三滥的事!”
                              宁太傅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博古通今,她的学子各个才华横溢,不是皇孙贵族,就是国之栋梁。但惟独萧晚此人!
                              一个月前,在众人得知宁太傅收了萧晚为徒时,一个个惊掉了下巴,以为宁太傅是看在萧玉容的份上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此等劣徒,谁知,宁太傅竟然在此刻这般维护着这位京城纨绔,还当众放下了狠话。
                              “你们若是不信,殿试见真招!”
                              第50章 会试名次
                              “陛下,这是今年录取的贡生名单和试卷,已按成绩优劣排布。”将贡生的名单递给女皇楚天悦,崔明玉恭敬地说,“今年策问的考题较前几年来说有些难度,再加上突发大火导致部分考生心神恍惚、词不达意,所以此次除了前五十名的答卷较为出色外,后一百名都比往年逊色了不少。”
                              每年通过会试的贡生基本为三百名,但今年意外事故突发,导致部分考生产生了心悸,再加上临时更换了难度较大的考卷,约有百人心灰意冷地弃了考试。所以这次,阅卷官们删删选选,才勉强挑够了三百名通过了会试。
                              楚天悦扫着前五十名的名字,含笑地问道:“听闻爱卿出了如何治河的策问,不知这前五十名可有解决水患的难题?”
                              崔明玉出的考题,楚天悦都有提前过目过。近些年,黄河水患一直是她心腹大患,她为此派过丞相作为钦差大使去黄河监工,甚至暗中调查这百万两下拨的物资究竟何去何宗。但这些只是治标不治本。
                              而现在北部的旱情更是让她头疼,所以见崔明玉出了如此刁钻的考题,她并未阻止,相反希望能从这次科举中选出能人异士,解决水患和旱情两大难题。
                              见崔明玉神情怪怪的,几番欲言又止,楚天悦惊讶地问:“难道今年真有贤能之人参考?”
                              这样想着,她激动地翻着排名前十的考卷,但看到所谓的治水之法时,都摇头叹道:“她们都未亲临过黄河郊边,不知地势高低与河流形势问题,想的法子都华而不实。若是治水如此简单,朕又何必烦心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4楼2017-06-11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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