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率领军队,从侧翼突入战场时,无论是叛军,还是敌军,都意识到了:自己上当了!
这一幕,卡狄欧是兴奋的,而加拉哈德,纵然不情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天赐良机,不可放过。
布列塔尼的骑士们完成了迂回,步兵则从另一侧冲锋,一左一右,整个部队拉成两条横线,彻底包夹住了两伙对手!
如果这样都取得不到胜利,那只能说明,卡美洛亡国之日不久矣。
兵力较少的蒂龙敌军是最先溃败的。他们虽然是勇士,但即使是勇士,也架不住这种绝望。彻彻底底的绝望,与恐慌。兵力是自己数倍的叛军民兵,以及突然出现的卡美洛人,还有整齐的骑枪,厚重的阔盾,他们坚持到了最后,可是却被数量与恐惧彻底击垮。
接下来,我包围住了兵力较多的叛军。我的军队几乎形成了一张大网,很薄,却紧紧裹住了叛军的全部主力,任凭他们左冲右突,也无法逃离这个大网,只能被我一点点剥夺掉生存的空间,一点点如同鱼一样,被我打捞上岸……
叛军的主将被我军生擒,按倒在了我面前。
“奥卡拉·欧嘉纳赫特。前奥蒙德酋长安格斯的儿子。没错吧?”我玩味地看着面前这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冷笑道。
“没错。”
“你父亲就是在与卡美洛王国的对抗中被杀的,而你,哪里来的勇气,敢把剑指向我?”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怒视着我,吼道。
不共戴天……吗?有趣,“也就是说,欧嘉纳赫特,以及潘德拉贡,只能活下来一个。没错吧?”
“今天你杀了我也没用!欧嘉纳赫特,欧嘉纳赫特家族的每个成员,每个人,都将铭记亚瑟是如何夺走了我们的领地,都将记住,他,是我们的仇人!”
“是吗。”我转过身,“卡狄欧,回师以后,带兵给我扫荡掉整个南爱尔兰,把欧嘉纳赫特家族灭亡掉,不留一个活口。”
“……明白。”卡狄欧打了个寒颤。我又回头,面向这个奥卡拉,“只有这家伙,我记得我母后在卡美洛有一尊希腊铜牛。我就用他当祭品,听一听铜牛的嗥叫吧。带走!”
“潘德拉贡——你们不得好死——”那令人不悦的声音渐渐远去。
这时,加拉哈德上前:“殿下,您是在开玩笑吧?”
我一愣:“嗯?什么玩笑?”
“把欧嘉纳赫特灭绝,处奥卡拉以铜牛刑……”
“玩笑?我真的这么想啊?”
“殿下?这完全违背了骑士精……”
“你还拿他们当骑士看吗?我的加拉哈德!”我的声音猛然提高,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了些怒意,“别忘了,先派人刺杀你的君王与王妃,又派人绑架小孩子,最后又煽动贵族发起叛乱,这样的人,也配当骑士?”
“刺客与绑匪都是安格斯的错,叛乱也是奥卡拉的罪,我们没有权力……”
“我说,有!”我吼出口。
加拉哈德愣在了原地。
“我说,有。我是胜利者。而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对我妹妹出手的家伙。并且,我会一点点把他折磨到死。”我拂袖离去,“而且,别忘了,奥卡拉是最后一个处刑的,他的妻子儿女要排在他前面!”
……
解决了叛军,接下来,已经失去军队的蒂龙被迫割地求和,我取得了完全的胜利。
而后的我真的带领部队,扫荡了南爱尔兰。欧嘉纳赫特家族,上至家主,下至佣人,无一例外,全部被我生擒。
为了防止留下灾难的火苗,我选择了欺诈的方式:以“化解欧嘉纳赫特与潘德拉贡两家族的仇恨”为名,举办了一场“全部家族成员都应出动”的鸿门宴。欧嘉纳赫特的人刚坐定,我便摔杯为号,雇佣兵一齐冲出,全员逮捕。
欧嘉纳赫特剩余的房产,早已被我的士兵突袭。甚至,我还命令士兵连夜在那些房产周围下挖壕沟,切断任何可能的地道。在一个地道里,我抓获了一个怀抱婴儿的侍女。
我可能毁灭的了一个将来很有可能发生的传奇复仇故事。
母亲的铜牛被我请到了芒斯特。
听着铜牛清脆而悠扬的嗥叫,或者说,嚎叫,我捏着酒杯,似在欣赏一曲天籁。
而加拉哈德,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什么也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