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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夺离(缥缈录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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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又更新了,点赞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5楼2019-08-14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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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息辕准备回首提示手下小心之时,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鬼使神差地冲出了混战的圈子,向着马车的方向而去。
      仔细一看,那红色的身影是一名受伤的赤旅,身上甚至还插着好几支弩箭,不知他是受伤求援,还是受不了厮杀的刺激,疯跑出来,反正他奇迹般地脱离了战圈。
      “救我,救我,大人。”
      赤旅步履阑珊地向着马车哀嚎着跑去,边跑边喊。
      而在马车前面警戒的是一名年轻的天驱,可能是动了恻隐之心,正犹豫着是否要伸出援手,放他过去。
      虽然那人身影蹒跚,像是受了重伤,但息辕看出他的步伐却越发快了起来,没有半点重伤无力的样子。
      这是阴谋!可黑衣首领并没有给息辕轻易示警的机会,一点寒芒直取他的咽喉,可形势已经容不得从容接下这枪。息辕一咬牙,将静都封住咽喉要害,将枪风压向肩膀。
      ‘嘶’长枪划过息辕的肩甲,然后息辕顺势用静都重重地将枪锋压在身下,向后嘶喊道:“拦住那人,他是刺客!”
      ——什么!
      年轻的天驱浑身一震,此刻赤旅已经离他不过十步,离马车也不过二十步而已。
      “请止步!”
      天驱高声警告道,可受伤的赤旅却视若罔闻一般,反而步伐更快了些。
    ‘轰’的一声响起,天驱迫不得已挥出了自己武器。那是一记刚猛的平斩,可那名天驱毕竟还是年轻了一点,不知是刚才的怜惜之心作祟,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充分的自信,使得那记平斩刚猛有余,却全然没有留余地,可以说说那对付一般的兵士应该足够了,但对付能轻易从混战中脱身的刺客来说,怕是远远不够。
    看着刀锋的急速而来,刺客终于褪去了他的伪装,不再步履阑珊,隐隐有疾风之势。就在那刀锋即将加身的一刻,刺客突然失去了平衡,头朝后猛地向前仰倒,平贴着地面向着马车滑去。
    ‘嗞’
    铠甲滑行地面产生的摩擦声。
    ‘嚓’
    刀锋侃侃擦过刺客头盔产生的镔铁声。
    这两种声音最先传入了年轻天驱的耳朵,随后刀锋一轻的感觉传来,告诉他刺客已经从自己腋下的空门急速滑过,可他的招式已经没有变化的余地,他只能拼命地扭着身子,准备转身追赶。
    可就在他转身之际,‘咔’的一声紧随而止,年轻天驱的身体突然不听使唤,失去平衡地半跪在地上,以剑插地。
    原来在刺客急速滑行和他擦身之际,早已用右手隐秘地在他的左膝留下了一记不会被磨灭的印记,随后鲜血在他拼命扭身时迸发出来,甚至比痛觉来的更快。
    那是被一把用很薄的刀留下的伤口,那刀薄的如丝一般。
    刀丝!天罗!
    年轻的天驱绝望地目送着刺客向着马车滑行而去,他离马车本来就只有十步之遥,近的连他的另一位同伴想补救都无法救援的地步,他甚至想绝望的闭上双眼。
    而刺客当然明白这种绝望的滋味,每次行动时他的猎物都饱含着这种感觉,可以说论武技他不会是那名天驱的对手,但论起杀人之技十个天驱也不如他。可他此刻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虽然他按计划顺利地躲过了防守严密的护卫,可雇主警告过他,马车里面坐着的可是东陆数一数二的秘术大师,面对面的刺杀等于是送死一般。
    不过他早有准备,在他左手藏着数颗雷州秘制的毒弹,一旦引爆,数十步的范围内可以说是鸡犬不留,不管是吸入毒物,还是沾上丁点毒粉都是无药可救的。这可是连本堂都未曾拥有的大杀器,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得之,他也不敢轻易接下这单大生意。
    更何况他打算将毒弹从窗户上射入马车这种密闭的空间里,就是大罗神仙也只能坐以待毙,这个计划可以说这是万无一失。
    想到这,刺客不由地微微一笑,仿佛看到了事成后那丰厚的报酬;随后他右手一挥将刀丝的一头射入不远的墙内,准备得手后借力跳墙逃脱;左手则向着马车窗的方向,甩手而出。
    疾。
    数颗雷州秘制的毒弹带着刺客的笑意,向着马车飞速而去!


    117楼2019-08-15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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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楼2019-08-16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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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顶顶~~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9楼2019-08-16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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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就在毒弹脱手之时,马车突然从内裂开,碎片四溅,将毒弹击得四散。只见项空月一袭白衣地侧卧在马车上,一脸笑意地看着刺客。
            不好!
            此刻刺客已经来不及惋惜失去的大好机会,多年的经历让他意识到危险随时都会来临,可正当他准备借刀丝之力逃离之际,只见一道赤色的金光从天而降,而在金光的尽头是一柄刻着漓虎纹路的枪头和一双漆黑的眼瞳。
            极烈之枪。心狼
            面对如山的枪势,刺客根本没有还手和躲避的余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虎牙干净利落地刺进自己的眉心。
            这真是一把好枪呀!
            刺客感叹道,便应声倒地。
            随后姬野轻巧地落地,拔枪,甩去枪上的残血,最后默然地看着黑衣首领的方向,并没有加入战团。
            他的动作一气合成,虽未多说半句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连天驱大宗主都来了,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
            黑衣首领一枪逼退准备欺身近战的息辕,而后者横剑道:“既然认得大宗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投降?”黑衣首领冷笑一声, “你真以为留的住我?”
            说完他搏命地使出一记同归于尽的突刺,企图抢攻,成功让准备使用伐山之术拖住自己的息辕回剑防御。就趁着这个间隙,他毫无征兆地一边提枪急速后撤,一边向身边的手下打出撤退的手示。
            就像预演过多次一样,黑衣死士得到首领的命令后,也各自想办法脱离战圈,而一些实在脱不开身的死士则使出搏命地招式,为大部队的撤离拖出对手,次序及其井然,像一支分工明确的军队。
            转眼间刺客已大部退入深巷,眼见于此,一向沉着的息辕也按耐不住,准备下达追击的命令,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马车上的项空月悠悠道:“穷寇莫追,放他们去吧。”
          息辕犹豫了,转头看向马车一旁的姬野。也就在那一瞬间,小巷突然燃起火来,火势蔓延之快令人吃惊。
          “好像是火油?”
          息辕皱起了眉头,火势一起,他就发现气味里有火油的味道,看来阻拦车队的杂物里早已装满了引火之物,这是黑衣首领为撤退提前布下的机关,而如果刚刚他们企图追击,可能大部已经葬身火海,剩下侥幸逃过火情的人,很可能受到黑衣人垂死的反扑。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时,更可怕的事发生了,当蔓延的火星粘在几具黑衣死士留下的尸体时,突然就像火上浇油一般爆发起来,引燃了更多的尸体,让烈火更加嚣张地四处扩散,染红天际。
          看来连那些死士的身上都带着助燃之物,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毁尸灭迹,让人查无可查。感觉情况刻不容缓,息辕立即指挥着天驱武士将能带上的伤员迅速撤离,甚至还抢出了几具黑衣死士的尸体。可因为火势起的太快,还是有个别受了重伤却一时未死的赤旅在烈火中发出哀嚎。
          声声惨叫,人影滚动,宛如地狱一般。
          “看见了吗?乱世之地哪有一方净土,你不杀伯仁,伯仁却为你而死。”
          项空月看着熊熊的火焰,封住口鼻对着一旁的姬野冷冷说道。而后者只是任由滚烫的热浪和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却不为所动,只是那眸子里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


          120楼2019-08-21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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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剧看的辣眼睛,在这里洗洗眼


            121楼2019-08-21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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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19-08-23 0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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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了吗?乱世之地哪有一方净土,你不杀伯仁,伯仁却会来杀你,你是逃不掉的。”
                  项空月看着熊熊的火焰,封住口鼻对着一旁的姬野冷冷说道。而后者只是任由滚烫的热浪和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却不为所动,只是那眸子里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
                  片刻后,马蹄由远至近,巡逻的雷骑匆匆赶来,当然迎接他们的只是一片烈火焚烧的场景而已。可还没等为首的校尉收拾好情绪,驱马过来向姬野项空月询问情况之时,姬野突然毫无征兆地爆起,重重地将他拉下马来,随后翻身上马,丢下一片愕然的众人,头也不回地向着南城飞驰而去。
                  ——看来他想到了,既然有人敢对我下手,那么也可能会对那人下手。不过很好,终于有人敢于激怒他了。
                  项空月如此想到,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随后脸色一转,满面春风地赶紧扶起跌倒在地的雷骑校尉,边拂灰边安慰道:“大宗主可能还有要事,一时情急,特向将军借坐骑一用,切勿在意。”
                  “可这也太。。。”
                  校尉本也是悍勇之辈,在手下面前被落下马实在是丢脸至极,可还没得他的话说完,项空月打断道:“这次本官遇刺,全凭将军及时支援,方能脱险,明日我定于上表国主为你请功。何况将军奋武,手刃刺客数名,尸首也请将军带回查探。”
                  “这。。。。”
                  校尉踌躇了一下,毕竟冒领战功可是军中大罪。可当他对上项空月‘真挚’的眼神时,顾虑顷刻消散,不由地转怒为喜,把下马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谢谢大人成全。”
                  见到校尉应下,项空月轻轻地拍了几下他的肩膀,笑意正浓。随后一个眼神看向息辕,很快几名天驱就不情不愿地将抢回的几具死士的尸体交给了雷骑。
                “那就烦劳将军善后,在下告辞了。”
                  “包在我身上就是,大人请慢走。”
                  不一会儿项空月和那校尉就像多年挚友一般,走前还依依惜别,甚至临走时校尉还作揖相送,只是好景相送的背景换成了熊熊燃烧的烈火,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真的打算把那尸首送给那个**吗?”
                  走在路上息辕询问着身旁的项空月,后者调笑道:“怎么?不动尊大人也看上了这微末的功勋。”
                  “哪有!”息辕表情不再那么僵硬,只是略有一丝担忧道:“我们不查查那些人的底细吗?”
                  “既然是死士,那还有什么好查。”项空月一脸坏笑地说:“听说雷骑中除了雷胆外,还有一支雷心营,善于斥候谍报,当年占据天启时,能与廷尉都斗得不相上下,不如给他们来查好了。”
                  ——至于那个幕后主使,还是离公自己人查出来比较好。
                  项空月抬头看着天上的那轮月色,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因为离国只知道狮子的愤怒,却忘了猛虎的愤怒一样可怕,他们都是同类,万兽的王者。
                北城,某处偏僻的大树上
                  金发的羽然正在一处粗壮的树枝边荡秋千边赏月,有些若有所思。但很快一个身影飞速地蹿上她所在的大树,打破了平静,而那人正是已经处理好那些‘麻烦’的龙骧。
                  看见熟人来了,羽然终于轻轻地松了口气,但定眼一看龙骧身上的衣服还带着不少血渍,又不由地又紧张起来,虽然流亡多年见惯了生死,但是女孩子对血还是特别敏感的。
                  眼见羽然的关心,龙骧内心微微一热,扫了一眼自己后,调笑道:“都是别人的血,不是我的,只是处理的急,没时间换衣服就过来了。”
                  闻此羽然悬上的心又放了下来,随后她好像意识自己是不是显得太胆小了,脸上一撇道:“那些人的血太臭,离我远些。”
                  “哈哈,原来大小姐还计较这些呀。”龙骧玩世不恭起来,“早知道我就让他们砍我几刀,好让大小姐闻闻我的血,是臭还是香?”
                  “你滚!”
                  羽然碎了一口,可还没等她想好下一句怎么说,突然远处传来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一切。这可是宵禁的北城,就算巡逻的雷骑无事也不可轻佻出行,而急于传令的信使也不该路过这偏僻的地方。
                  只能是。。。。只能是。。。。。
                  想到这羽然突然抬起头来,有些炽热和期盼地眺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是她未曾发现旁边,龙骧的眼里突然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丝失望和嫉妒,就像被抢走糖果的小孩一样,当然下一瞬间那些表情又被强忍着的收了起来,恢复了龙骧一贯嬉皮笑脸的模样,好像未曾流露一般。
                  哒哒哒。
                  马蹄声由远至近,黑瞳黑甲黑马在急速中仿佛与黑暗容为一体,只有那一抹赤色的长枪说明了骑士的身份。
                  真的是他!
                  羽然差点就喊出姬野的名字,可就在出喉的那刻她又意识到什么,强忍了下来。随后故作嫌弃的扭过头来,高傲地向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不屑于接见她的臣民。
                  吁!
                  姬野重重地勒住了满身大汗的战马,这匹抢来的坐骑真是倒了血霉了,被姬野驱使的一路狂奔,虽然姬野不知道羽然在哪里,但是他清楚羽然夜深无人时总喜欢在大树上眺望玩耍,当然所谓大树对于见惯了宁州森林的羽然而言,九原城虽大也不过就那么区区几颗而已。不过姬野的运气也不错,当找寻到第三个地点时就遇见了,不然战马要是真累死了,可就得靠双腿或者继续抢劫雷骑什么的。
                  “羽然,玩够了跟我回去。”
                  停在树下的姬野对着羽然说道,但他的眼角却停留在龙骧身上,准确的说是龙骧衣服上的血迹。
                  “才不勒。”羽然吐了吐舌头,“你把阿苏勒都气走,还管我干嘛?”
                  “阿苏勒。”姬野心中隐隐一痛,握着虎牙的手又紧了几分,“刚刚一群黑衣人袭击了项空月,我想你也遇袭了吧。阿苏勒走时,我答应过他要护你周全的。”
                  “这。。。。。”
                  羽然犹豫地看了一眼龙骧,然后又对上姬野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片刻后妥协地低头跃下枝头,准确的跳上了姬野的马后。
                  随后马背上的她向着龙骧招了招手,示意龙骧也一起回去。可龙骧微笑的摇了摇头,他是刺客,他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况且姬野带着羽然也很安全,而如果他们三个一起回去目标未免大了一些,更何况一系列的刺客已经告诉了他,可能还有‘钉子’正在等着他们,他有必要去清理一下。
                  随后龙骧的身影一晃,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那我们就准备回去了。”
                  姬野难得温柔地询问着马后的羽然,而后者突然回忆起什么似的,在马上手舞足蹈地喊道:“好呀,那我就要你纵马九原城的街道,听人说在这九原城里只有玉公主才敢肆无忌惮地奔驰在街道上。”
                  “好,依你。”姬野突然笑了笑,好像也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你可得坐稳挡了,驾!”
                  随后战马嘶鸣,马蹄清脆,两个人一路大喊大叫地奔驰在夜色中,笑声不断。
                  可他两不知道,在暗处龙骧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奢望,奢望着那个能陪在那金发身影旁边的人是他自己就好了。
                  ——如果真是这样,该有多好呀!
                  龙骧喃喃自语着,像是梦呓般沉醉,又带着些许癫狂。


                124楼2019-08-23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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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nb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5楼2019-08-23 11:46
                  回复
                    楼主,阿苏勒扫平北陆,成为铁沁王还没有开始写吗?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26楼2019-08-25 00:56
                    收起回复
                      好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19-08-27 22:06
                      回复
                        楼主,这是周更吗?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9-08-29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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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原,世子府,深夜。
                            夜已经很深了,但世子府内灯火通明。在偌大的主厅内只有两人正在对弈,只见离国世子赢真正死死地夹着白子,闭目沉思,他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陷入长考了,只有额头上那泛出的汗水和若隐若现的青筋预示着他耗费了太多的精力。
                            其实多年前的世子本只喜欢像天启的贵公子一般养妾畜妓的,要不当年又怎么会在天启城内干出那么多荒唐事,可直到国主殇阳关归国后,他才渐渐改掉了这些恶习,慢慢开始有了一些世子该有的样子,礼贤下士,亲近武夫,研习政事,就连最不喜的围棋他也刻苦专研了好几年。
                            人们都说是世子终于长大了,就像国主青年时一般沉迷于飞马走鹰,却终有一天逐鹿天下。可人们却也想差了,只有赢真自己知道他是害怕了,当年殇阳关归国的原因是他弹压不住离国的政局,虽然国主不近女色,儿子只有他一个,使得处处要依仗于他,但‘喜女不喜子’的传言绝非空穴来风,更何况近来满城尽是国主欲将爱女许配给姬野此等悍将,这已经远非‘亲近拉拢’之说能解释通的,而且明面上国主与他这位世子还有些‘父慈子孝’的亲近,但实际上这几年他无论做得有多好,威武王这位严父私底下却对他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极尽嘲讽。
                            比如离国最强的赤旅和雷骑军团,他赢真连半分都指挥不了。所以,他才冒险在庆功宴上企图拉拢身为客军的天驱军团,可倒头来除了姬野的漠视和项空月的嘲弄,一无所得;而此次灭国之战,他再三要求也不过是充为后军,而姬野的天驱军团却得了先锋之职,甚至连父王都说此次天驱军团将承担起对抗静炎‘真骑’的主攻任务,可以说不是考虑到姬野归顺日浅,资历尚薄,甚至说谢玄这主帅之职怕是都要让贤才对。
                            而父王把这灭国的泼天之功让给姬野是为哪般,仅仅只是为了抬高姬野身份,方便迎娶他的玉公主吗?他难道就没想过自己儿子的感受吗?他忘了他的儿子跟他一样都流着赢氏的血脉!
                            ——那绝对不会轻易放下权柄的血脉。
                            想到这,嬴真睁开了双眼,满身杀气地将手中的白子狠狠地放向他思考出‘大龙’的地方,那动作已经算不上放,而是死死地把棋子压在棋盘上,可见杀伐决断之心溢于言表。
                            可他的对手却全不在意,待到白子堪堪落定便轻描带写地拂起黑色衣袖,将一颗黑子落在早已算好的位置,随后满盘的杀意又便消于无形,棋盘上的白色大龙挣扎了几下就变成一方困龙。
                            赢真看见黑子落下,眼角突然抽搐了一下,眼里闪出一丝痛色。他明白只需再走几步,他好不容易布下的大龙就会被拦腰斩断,虽然他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但是当黑子落下时,他还是有些落寞,谁没有个争强好胜之心,棋盘本是静心之处,可结果却有胜负之分。
                            ——你的棋可以输,但却不能输了胜负之心。
                            这是父王嬴无翳多年前的教导,赢真依旧记得。不过此刻胜负已分,赢真不由把思绪放在棋盘之外,对手深夜来访远非讨教一盘棋那么简单,而且以对手的棋力本来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应该可以终局,但对手却始终没有下死手,反而以围困之势拖到现在,与其说对手是来讨教棋术的,不如说也许是和他一样是在这等待事情的结果吧。
                            结果吗?
                            赢真的嘴唇无声的抿了抿,思绪收回后故作轻松地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匣中,向着对面起身作揖道:“国师棋力高超,赢真受益匪浅。”
                            雷碧城端坐在对面,面色安详:“围棋不过是微末小技,世子过誉了。”
                            听完,赢真眼里带着些许炽热问道:“既然国师能深夜到访,那就请教我,真正的倾世之策!”
                            可雷碧城并没有立即接话,只是转头看向窗外的满园夜色,片刻后摇头道:“世子已有主见,又何必急于问我这些。”
                            “我。。。。”
                            赢真一时语塞,却不知从何说起。也就在这时寂静的世子府内传来一曲丝竹声,声调飘忽高远,一片空灵萧索,像是晋北无名的小调。
                            不是天启的雅乐,所以美人未能请来;不是离国越人轻快的曲调,所以危险未能解除。既然是晋北无名的小调,就意味着隐忍和潜伏。
                            想到这,赢真叹了口气道:“国师知我,我这一手确实唐突了些。虽然探知项先生与国师有旧,但我还是没能咽下那口气,更何况项空月是姬野的谋主。”
                            “如果他有个意外,那么姬野可能就。。。”
                            说着说着赢真的脸色露出了一分阴狠的气色,可还没等他说完,雷碧城低声道:“难道世子到现在还以为姬野是个能被掌控的人吗?你不觉得他很像国主吗?”
                            赢真被这么一问,突然后背一凉,眼前仿佛浮现出酒宴中姬野回神后看他第一眼,在那深邃的黑瞳内闪着一份他似曾相识的目光,不屑,冰冷,像极了。。。。像极了。。。。他的父王!


                          129楼2019-09-03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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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0楼2019-09-04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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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真被这么一问,突然后背一凉,眼前仿佛浮现出酒宴中姬野回神后看他第一眼,那是一双令人望而生寒、深不见底的黑瞳,像极了。。。。像极了。。。。对,像极了他的父王!
                                “你我都明白,能领袖狮群的只能是雄狮。这些年世子做的种种,在国主的眼里不过是些表面文章罢了。”雷碧城顿了顿,“而姬野却不同,当他带领着手下突破诸侯围剿的‘沧澜合围’之时,就已经得到了国主的认可,他是和国主是一类人,是一只咆哮出柙的猛虎,试问这样的猛兽怎么还会乖乖回到笼子里去,不择人而噬,已经是万幸了。”
                                “那国师的意思是?”
                                赢真略带迟疑的询问道,心中泛出几分杀意,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实在太蠢了,他应该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该去猎虎驯兽的,而不是这么轻易地去暴露自己,顺便挑衅和激怒那只出柙的猛虎。
                                “不,”雷碧城略微沉默片刻道:“世子比我更清楚,国主是不喜欢战场以外的争斗。不过还好,我特意为殿下带来一份礼物,一份能让国主回心转意,重新属心于世子的礼物。”
                                说完,雷碧城拍了拍手,随后一名黑衣从者应声步入主厅,随后将扛在肩上的一口黑色麻袋放在地上。
                                “国师这是何意?”
                                赢真皱了皱了眉,看着那黑色布袋有些出神,只见那布袋一人大小,捆得十分严实,不知里面是何物?只是感觉布袋内有东西在微微抖动,好像是活物。
                                “这是我特意为世子备下进献国主的厚礼,”雷碧城微微一笑,“至于世子如何使用,系听尊便。”
                                说完,雷碧城拂袖行礼后带着从者转身离去,不再他言。
                              等到雷碧城已经没了身影,赢真这才疲惫地坐了下来,咬着嘴角细细咀嚼着雷碧城的那些话,既然雷碧城都能猜到今夜的事是他所为,那么还有更多的人能猜到,何况计划失败了,不管是如何失败的,那就证明姬野那边早有防备,以后更难下手,而且如果让父王知道这些事,恐怕他的世子之位也是难保。
                                想到这,赢真的脸色一片铁青,眼神中夹杂着愤怒,阴狠,决心,还有那深深的恐慌。
                                片刻之后,另一个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外,倚门而跪。只见那人一袭轻甲,发饰留着晋北特有的披发,腰间插着一只精致的丝竹,可见刚才府里传出的那曲子是他所吹。他人看起来比较年轻,身上虽然经过清洗,但还是隐隐地散发出鲜血的腥味和火油燃烧的味道。
                                看见那人后,赢真的眼神恢复了镇静,随后招手道:“是风越西吗?”
                                “是的,主上。”年轻人起身上前,随后重重跪倒在地道:“属下办事不力,特来请罪。”
                                “只要你人没事就好。”赢真起身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今天这是确实难为你了。”
                                “属下没事,只是折损了不少死士,而且把主上重金请来的天罗刺客赔进去了,一死一伤,而伤的那人回来报信就不辞而别,短时间内我们不可能再请得动天罗的本堂刺客。”
                                “你说那伤的天罗不辞而别。”赢真眼角一抽,紧盯着风越西道:“不过走了也好,反而留下来太棘手了,其他痕迹不能留!”
                              “诺,属下明白。”风越西点头答道:“偷袭项空月阵亡的死士都携带着引火之物,几乎都被大火焚化,而南城那边一早就派了城防队的自己人打扫干净。这次行动我亲自选的人手,就算尸体落在天驱的手上,他们也查不出什么来,这点主上放心。”
                              “放心?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赢真冷眼看着下属道:“我的意思是,除了你其他人参与此事的人都不能留,你懂吗?”
                              “都不留?”风越西重复了一遍赢真的话,咬牙道:“属下这就安排人去办。”
                              ——死士,死士,只有死了才能闭口。
                              得到满意的答复,赢真点点头又坐了下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指着地上口袋说:“把这个打开,看看国师给我备下了什么礼物。”
                              “是。”
                              风越西领命道,立刻走上前去解开绑紧口袋的绳子,动作稳而有力,一看就知道用得是北国有名的擒拿手,他自信口袋里不管出来什么,都逃不出他的掌握。
                              很快绑紧的口袋被打了开来,从口袋里滚出一个绑紧的男子,只见那人头也不抬,只是不停地向着赢真磕头,从堵住的嘴里隐约发出求饶的语句。
                              “嗯”。赢真以手支额,饶有兴致的看着跪地之人,隐约猜到了,“给本世子抬起头看看。”
                              而那人却像没什么都听见一般,依旧不停地磕头,只是身子越发颤抖起来。
                              赢真不耐烦喝道:“给我抬起头来!”
                              眼见无法,那人才颤颤惊惊地抬起了头。借着烛光照射,风越西这才发现那人有着和赢真相似的模样,如果不是脸上惊恐万分的表情,坐在席上几乎和赢真无二。
                              “墨离县侯真是让本世子好找呀。”赢真冷笑道:“姬野带着几千天驱军团翻遍你的封地都找不到你,原来是跑到国师那里去了。”
                              说完,赢真使了个眼神,风越西一手就将堵住男子口中的布料取下。
                              “贤弟,不,世子殿下。”男子痛哭流涕地扑到赢真脚下,哀求道:“你去求求叔父,求他放我一条生路,哪怕被放逐深山也好啊。”
                              “这是哪里的话。”赢真扶起了男子,“你我都是赢氏子孙,过几日我就带着哥哥你去求见父王,求他放你一条生路。”
                              “那就有劳世子殿下了。”
                              墨离县侯又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起头来,嘴里不停地感谢之词。看着昔日的对手现在如同狗一般臣服在自己的脚下,赢真异常快慰,只是那含笑的眼里透着一丝残忍。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的父王当年可是踩着墨离县侯父亲的尸首,登位称王。


                              131楼2019-09-04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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