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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七)人物:月熵 
 
  

  


  当我来到蝴蝶谷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满山的蝴蝶在欢愉的翩翩飞舞,五彩的美丽。这儿有艳蝶吗?


  我随着采儿和小满一路走着,我们慢慢的离开了繁华的大街,来到了空旷的城郊。这儿已经完全没有了繁华的灯火,有的只是几许的荒凉,风是很冷的,我把长袍轻轻的裹紧了。


  采儿和小满似乎在发抖,我看见她们冻着的样子,心中有些隐隐的疼痛,对于这两个陌生的女子,我见到她们却有很温暖的感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这样的温暖足够陪伴我度过以后的岁月。


  我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长袍,我身上所有的只有可以看见我肉体的衣服。我把长袍给她们披着。采儿慌忙的脱下长袍,说,月熵,这儿很冷的,快把衣服穿上。采儿不敢看我,红着脸,小满也红着脸背对着我。我以为她们在这个时候应该会放肆,爽朗,可爱的大笑。我仿佛做错了什么,她们不敢看着我。


  快穿上吧。小满也这样对我说,红着脸,背对着我。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或许在这儿脱下衣服是不妥的吧。我接过长袍,重新的穿好。暗红色的长袍,有凰月为我绣的梨花,有凰月的味道,支撑着我的全部动力。我小心的穿好。然后转过身,看着她们的脸,像粉红色的桃子,我给你们披上长袍,是害怕你们被冻着,为什么又要还给我呢?


  月熵,你真的是一个怪人,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脱下衣服,我们还都没有嫁人啊,怎么能看你的身体呢。采儿红着脸说。


  好奇怪的逻辑。我想。


  是吗,我不知道,你们没有被我吓着吧,这儿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好像离市集很远了?没有了繁华?


  我们差点被你吓死,以后别随便脱下衣服了。我们已经到洛阳城外了,你看见前面的那座山了吗?翻过那座山就到蝴蝶谷了。


  那很快啊,我们很快就能到达蝴蝶谷了。


  那座山很高,很陡的,明天早晨,我们差不多可以到了。


  我们不再说话了,一直的往前走,空阔的土地,冷的风吹着,这样的夜晚让人不寒而栗,方才的繁华全部结束了,完全不同的情景,想着将要到达蝴蝶谷,可能找到艳蝶,我加紧了步伐。采儿和小满瑟瑟发抖,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再也不敢脱下长袍给她们了,我可以用幻术给她们取暖,我想,我挥舞着自己的右手,轻轻的对着她们使用幻术,我给了她们做了一个温暖的屏障,她们在里面走,应该不会觉得冷了。


  好暖和啊,月熵,这个是什么武功啊?采儿不解的问着我。


  我用的是幻术给你们取暖的。


  幻术?


  可能是一种很厉害的内功吧。小满说。


  这一路上,她们不再寒冷,一路都有温暖的屏障遮着她们,我只能为她们做这一些,看着她们很舒服的样子,我也觉得很安慰。


  到了第二天黎明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蝴蝶谷,洛阳城外的一个美丽小谷,这儿到处充满了温暖,有美丽的花,有四处翩飞的蝴蝶,宛如仙境一般。


  月熵,我们先把你带到客房休息,等下个月的十六,你就可以见到我们谷中的宝物了。


  下个月十六,那么我要等很长的时间?


  是啊,谷主的英雄帖上是这么说的,绝对不会改变。


  这么多天,我住在那儿。


  她们有恢复了以往的笑,当然是住在谷中了,你不是来参加观宝大会的吗?这些天我们会经常来陪你的。


  观宝大会?我对观宝大会没有任何的兴趣,我只是对你们的宝物充满了好奇。


  你这个人真怪,所有来这儿的人都是对我们的宝物好奇。


  转眼间来到了一个很清雅的屋子,两层竹制的小屋子,周围有很多美丽的花,很多的我都没有见过,无数的蝴蝶,飞来飞去,真的很美丽。


  你好好的休息吧,晚上去大殿见我们的谷主。


  晚上可以见到谷主吗?


  是呀,每天晚上谷主都会在大殿宴会,你们这些武林豪杰啊不都得吃饭啊。采儿笑着说。那么就这样吧,我们已经一天没有在谷里了,谷主怕是要惦记了,我们傍晚再来接你。



54楼2006-03-11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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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旁的侍卫要阻挡,我的双手不停地使用幻力,轻易就将他们击倒。


      一把剑堵住了我的去路,我用幻术与他相抗。用剑的人幻术也不弱。


      然后我看到了使剑人的脸--剑浪!


      我停手,剑浪却没有,剑划过我的手,手上鲜血如注。


      剑浪继续出剑,很奇怪一向右手使剑的他今天用的居然是左手。我的心中突然有股莫名地恐怖。


      我没有躲,就像剑浪说过的,我要他命,他根本不需要我动手,会自己解决的。同样的,他要杀我,我绝对不还手。


      剑离我的咽喉只有半寸,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死在兄弟的剑下。


      “住手!”星莲突然开口,剑浪停手。


      “剑浪。”我叫着剑浪的名字,他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避过狼剑的一剑,你为什么没有?”星莲问。


      “狼剑?他不是剑浪吗?”我问,一脸疑惑。


      “你这样倒着念我手下的名字很有意思,他叫狼剑,我最衷心的手下,也是本国最厉害的武士。”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问:“那么,你叫什么?”


      星莲在笑,很尊贵很从容的笑声,她说:“我叫怜心,这个国家的女王,欢迎你来到这里!”


      我的脑中一片轰鸣,我已经意识到了亡神的阴谋,他让我置身于一个与现实交错而扭曲的世界。眼前酷似星莲的怜心根本不是星莲,只是一个尊贵的女王。同样的,狼剑也不是剑浪,只是一个厉害的武士。


      “我看过你的出手,你的幻术绝对高过狼剑,愿意留下来当我的幻术师吗?我会给你所有的荣华富贵的。”星莲,不,是怜心说道。


      我摇头,我说:“我认错人了,女王刚才冒犯了,现在我只想离开。”


      “你不用着急走,怎么说也是我的客人,我将在王宫宴请你!”


      夜,王宫,大殿上,歌舞交错。


      酒是最好的酒,女王向我举杯:“来,随心武士,我们干!”


      我摇头:“女王,我从不喝酒!”


      大殿中央,几十个舞女正在跳着变换迷离的舞,舞姿优雅,舞女各各美若天仙。中央一位舞剑的领舞者,身段苗条,舞步婀娜,舞得最有特点。只是带着面具,看不清楚她的俏脸。


      我隐约觉得那身影好眼熟,正在苦苦思索,一场暗杀已经开始。


      那舞女突然出剑,直击向女王,速度,力道,角度,都极为适宜,连我都无法阻止。


      也就在那一剑的猛击下,我终于看出那个舞女应该是葬星,不知道她在这个虚幻世界中会是什么人。


      剑气逼人,狼剑想要出剑相救已经来不及,除非女王自己,任何人都已经救不了她。但是女王有幻术吗?


      我笑着,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我知道女王不会令我失望的,我的眼光应该不会错。


      果然,女王脸一沉,左手微微曲升,她的左手指甲修剪整齐,玲珑剔透似洁白的水晶。就见她眼前已经出现了一朵用幻术凝结的剑花,偷袭者的剑被挡。


      偷袭者退后两步,狼剑的剑已经出鞘,双剑交辉,到处都是剑花。


      论剑术,狼剑和偷袭者旗鼓相当,然而偷袭者的速度比狼剑快,她晃过狼剑夺路而逃。


      后面已经汇集了闻讯赶来的士兵,偷袭者很危险,我突然有些不忍。不管她是不是葬星,我都要救她。


      我的指际突然打了个响指,溅起的火星变成一颗发光的星星击向偷袭者,直中的她的后背。借这股力,她飞过了围攻,向外面逃窜。


      “给我追!不要让她看到明天的太阳!”女王下令,士兵继续追捕着。


      狼剑突然跪在女王的面前:“女王,都是属下没有保护我王的安全,你杀了我吧!”


      女王笑笑:“你起来吧,这不能怪你!熊刑--”


      她突然猛地指向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大臣,很可笑的居然是星雄,这里他叫熊刑。


      “女王饶命啊!歌舞都是按您的安排从民间抓来的民女,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女王饶命啊!”熊刑开始讨饶。
    


    57楼2006-03-11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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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王的一个眼神,狼剑的剑一动,大殿很快就恢复了鬼一般的窒息。熊刑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我看着眼前视人命为草芥的怜心,只感到阵阵的恶心。她绝对不是我的妹妹,那个善良处处为人着想的傻妹妹星莲。她们实在差得太多。


        “立即收拾这里,换掉地毯,我不想再看到这里污浊的血!”女王又在发号施令,她突然看着我,“刚才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刺客,难道你是她的同伙?”


        我笑着:“这不是没有可能。”


        女王看了我许久,像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情。最后,她笑了,迷人的笑容,却没有星莲本该有的纯净与善良。


        “你不会是刺客,我可从来没见过如此从容的刺客。随心,你果然很与众不同。”她说。


        “女王,不要太相信自己的感觉,我为什么就不能够是刺客?”


        “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我是女人。”她笑,很暧昧地笑。


        我一辈子也不会想到星莲这样无邪的脸上居然也会出现这样邪气的笑容,我提醒自己眼前不是星莲。然而,她们实在太难以区别。


        “女人都是过分相信自己的蠢动物!”我很不留余地地说。


        “呵呵,其实不需要考虑太多。如果你是刺客的话,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早就可以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让我怀疑呢?”


        我继续笑着,我相信我的笑容也是诡秘与邪气的。我说:“那或许是我认为时机尚没有成熟,我会等更好的机会也不一定。”


        女王再次久久地看着我,最后才说:“随心,你果然是个怪人!”


        我喜欢她这样说。


        此时突然外面侍卫进来,对着女王道:“报告女王,刺客逃入了二偏殿,还有……”


        “还有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还有,二偏殿的塌越长老死了。”


        “什么,快带我去!”


        二偏殿。


        二偏殿虽然没有正宫般繁华,却依旧算是富丽堂皇。然而现在如此美妙的地方,却躺着尸体,飞舞着苍蝇。


        他们所说的长老直直地躺在地上,一片血污。伤口上苍蝇飞舞。


        我其实早就料到,塌越长老,很有可能就是月熵的父亲月溻。这个虚拟世界所构建的人物,都是我在现实生活中所见过的。


        “殿内怎么会有苍蝇?”女王责问道。


        “女王,属下也不知道,来的时候苍蝇就有这么多苍蝇了。可能是这里的血气吸引了外面的苍蝇吧。”侍卫们回答。


        我附下身子观察尸体,对我而言,尸体已经不可怕了,我只是惋惜,好好的一条生命,为什么会在瞬间丧失。


        伤口在胸部,很大的剑伤,血已经凝固,微微泛黑,伤口处已经停着好几只死苍蝇,而其余的苍蝇只在四周乱飞,却不敢停下来。塌越的脸扭曲得相当痛苦,瞳孔放大,嘴角还有淤血,也已经凝固,同样泛着微黑。


        “立即给我抓住刺客,我要将她碎尸万段!”此时女王的脸上极为阴森。


        我的眉头紧缩,努力理着思路,因为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58楼2006-03-11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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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十九)人物:随心 
         
          

          “你错了,我是恶魔,却是恶魔的客星,只有恶魔看到我才会害怕,因为我比恶魔还要可怕!”


          --随心


          所有的侍女,美丽动人的姑娘都来到了二偏殿,包括那些舞女。殿内顿时一片春光。


          女王的脸却是阴沉的,有尸体在这华丽的宫殿中,相信没人高兴得起来。


          刚才侍卫已经说了,他们搜遍了任何地方,也没有找到那个具有迷人舞姿的刺客,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已经换了衣服,装扮成侍女或者舞女。因为现在宫殿内严密封锁,根本没有人出得去。


          看来女王的确不简单,那长得和星莲一模一样的女王。当然她们只是长的一样。我决定静观其变。


          女王看着满殿的春色,眼睛似秃鹫一样尖锐和锋利,只是世界上没有如此迷人的秃鹫。


          许久她说:“我不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我承认你的确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刺客。不过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现在我只给她唯一的机会,希望她现在自己站出来,不要连累别的人。那么或许我可以考虑不杀她,希望她自己珍惜,我只给半柱香的时间。”


          香已经点起来,一股淡淡的馥郁香味,然而没有人出来。


          女王在等,等得很笃定。她似已成竹在胸。


          没人,所有的侍女互相看着对方,却始终没人出来。


          香在一点点燃尽,谁都能感觉空气的窒息。殿内突然静得可怕。


          其实我早已经看见了葬星,在这个世界不知道她叫什么。她隐藏得很好,在的腰际似乎放了些东西,使她的身材与原来的不同,容貌也进行了易容,很难辨认,然而我还是可以确定,是她,没错。


          香终于燃尽了,所有的人的焦点都集中在女王身上,女王似乎很开心地笑。


          她说:“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现在我非杀了你不可!”


          没有人应,没有人傻到会应。


          “其实我之所以叫大家等半柱香是有原因的,我一向不喜欢浪费时间。刚才刺客偷袭我的时候曾经中了我的幻术,她的右臂上应该会有一处刀耙,而中我幻术的伤口在经过半柱香之后会出现一朵美丽的莲花,现在大家只要把自己的右臂举起来,检查一下凶手就会出现了。”女王缓缓说。


          所有的人都忙不迭地举起右手,证明自己的清白,谁要迟疑就很可能是刺客。这一招的确很毒!


          我看着葬星,她回望了我一眼,从容地走了出来:“不用找了,刺客就是我!”


          “你出来得太迟了,否则你还会有命!”女王说。


          “我自打算来刺杀你以后,就根本没打算活着回去!”葬星说。


          “很好,报出你的名字!”


          “馨葬!”


          “馨葬?原来你就是催猎世家的遗孤。”


          “不错,我父亲为你卖命,你却杀尽了我们全家,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杀了你!”


          “既然如此,我也更没有留你的必要了,你实在不该杀了我的塌越,他曾经和你父亲是故交。”女王说。


          我实在不想听下去了,那可能又是一段人间悲剧。


          “你错了,我没有杀塌越。”馨葬却如此说。


          “不是你,那是谁杀的?”女王问。


          馨葬只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


          女王突然大笑,笑得和男人一般豪爽,她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馨葬却淡淡一笑:“信不信由你!”


          “把她拉出去,处死!”女王下令的时候,面容冰冷,像是一块晶莹的冰雕。


          “等一等!”我开口。


          “你?你有什么话说?”女王问。


          “这个人不该杀。”


          “为什么?”


          “因为她没有杀塌越。”我肯定地回答。


          “如果塌越不是她杀的,那是谁杀的?”女王问。


          我笑着,也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女王没有笑,她说:“你认为这样很好笑吗?”


          “不好笑,我只知道塌越不是她杀的,然而凶手是谁,我不知道。”
        


        59楼2006-03-1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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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说你的分析!”女王来了兴致。


            “大家看过尸体了,尸体上是有伤口没错,然而血却是凝固的,说明塌越已经死了很久了。馨葬刺杀你失败后逃亡,还要换衣服,根本没时间杀人。”


            “你错了,她可以先杀了他再来刺杀我,既然她有本事进来,自然有本事杀人。”女王说。


            “不错。不过,还有一点大家可能没有注意。那就是塌越的血是微黑的,也就是说塌越死的时候已经中毒,而且死因并不是剑伤,而是因为毒。这毒非常霸道,所以才会招来那么多苍蝇,这些苍蝇只要是沾上毒液的就会立即死亡,这也是为什么在伤口上会有如此多苍蝇的缘故。”


            “这同样也可以是馨葬让她吃了毒药。为什么你说她不是凶手?”这次是狼剑说话。


            “道理很简单,如果馨葬真的有这么大本事的话,她完全可以杀了塌越于无形,为什么不处理尸体?既然是她下毒让塌越死,为什么还要在她的尸体上留下个伤口?她只是一心要刺杀女王,刺杀不成立即就逃到这里来,如果真的是她杀的,她为什么要逃这里来使自己担上这份罪呢?她没有这么笨吧?”


            “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狼剑问。


            “不错,其实女王我想你也一直疑惑,你的守卫那么森严,为什么馨葬可以如此隐秘地混进来?塌越作为长老一定本事不小,为什么可以如此轻易地杀死?杀死后为什么要嫁祸给馨葬?道理很简单,真正的凶手应该在这个宫殿,和你很亲密的人。”说完,我看着女王,我知道她足够聪明领会我的意思。


            果然,女王笑:“你的确不简单,我接受你的分析。那么你认为谁会是凶手?”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我才来了那么点时间,只能得出如此的结论。”


            “算你说的全对,不过馨葬我还是要杀,你总不会让我留下祸患吧?”


            “你不能杀!”我却说。


            “为什么?”


            “因为我不允许!”我坚定地说。


            馨葬看着我,突然给了我一巴掌。我没有还手,感受脸上的热辣。


            馨葬说:“你是谁?我不需要你装好人!”


            “现在你还是要保护她吗?”女王问。


            “是!就算是她杀了我,只要有我在,就绝对没有人可以杀得了她!”我还是那么坚定。


            女王又良久端详我,终于说:“你的确是个怪人!不过你好象搞错了方向,这是我的王宫,我才是这里的王!”


            我说:“没错,如果我帮你找到真正的凶手,你是不是可以不杀馨葬?馨葬的危机总比潜伏的杀手更可怕!”


            女王沉思,最后说:“好,不过,我只给你三天,三天还找不到凶手,不光馨葬,你也要死!”


            我大笑,笑得很放肆。


            “你别太高估了自己,我知道你的幻术很强。但只要你还在这个宫殿内,让一个人不能活着出去还是可以做到的。”女王似乎很自信。


            “好,我答应!”我说,“不过,这三天内,我要求在这里有绝对的自由和权利!”


            “没问题!”


            此时我突然悄悄问女王:“其实馨葬手上根本没有莲花状的伤疤,我在你如此说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只是你鼓惑人心的说法。如果她识破了这个计谋,你怎么办?”


            女王说:“你果然聪明,你是如何识破的?”


            “其实很简单,我看着剑浪一直在忙碌地搜找着刺客,他可没有你的从容,我估计就可以猜到了。”


            女王赞许地看着我:“你的确很可怕,要不是因为你不跟我为敌的话,我真该杀了你!”


            我笑着:“你随时可以杀,如果你杀得了的话!”


            “有时候你简直是恶魔,古怪的恶魔,一般人遇到你真是倒霉!”


            是吗,我苦笑。然后说:“你错了,我是恶魔,却是恶魔的客星,只有恶魔看到我才会害怕,因为我比恶魔还要可怕!”


            “如果你的计谋失败,你会怎样?”我问。


            “很简单,我会杀光所有的侍女,这样就可以除掉后患!”女王面无表情地说。


            听着我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我感到阵阵恶心。这张长得和星莲一样脸的灵魂居然是如此无情与恶心,我突然感到后怕。


            “三天,你只有三天!”女王最后提醒我。


            我正待答话,又有下属来报:“报告,移行长老也不幸被杀!”


            女王的脸色又有点暗淡,我的心也沉了下去。


            眼前的凶手好可怕,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遭殃。


            我要和他斗,我却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我只知道他还会杀人,而下一个不知道是谁。


            三天,只有三天。


          60楼2006-03-1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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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二十)人物:月熵 
             
              

              


              大殿中,那个美丽的女子,她端坐在中间,我清楚的看见了她的面容,清秀,美丽,而且熟悉。她仿佛是祭月,那个爱我的死士,我不敢相信天下间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当我轻轻的喊着她祭月的时候,她只是对我轻轻的笑,说,我叫做许蝶。


              蝴蝶谷是很美的,无论是在阳光照耀的下午,还是在夜色凄迷的晚上,蝴蝶谷都散发着一股难以抗拒的魅力。


              我问采儿,谷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谷主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她对所有的人都很好,我们一直都很喜欢她。


              向她寻求帮助她会答应吗。


              会,只要她能够做到。采儿很坚决的说。


              我们走了很长的时间,终于到了大殿,说是大殿,其实只是一个很大的竹制屋子,里面很明亮,油灯闪烁着光芒。


              采儿把我们带了进去。大殿里只有一些侍女和一些带着武器的人,侍女们站着,那些所谓的武林豪杰们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张桌子,坐在低低的椅子上,相互谈论着什么。


              我们的到来,谷主对我们亲切的笑,招呼我们坐下。我坐在谷主旁边的一个位置上,惊讶的看着谷主,她的面容,清秀,美丽,温暖,熟悉,她仿佛是祭月,那个爱我的死士。我静静的看着她,是祭月,真的是祭月,无论是眼睛,鼻子,嘴巴,还是每一个动作,都和祭月一模一样。


              我轻轻的对她说,你是祭月,对吗?


              她对着我轻轻的微笑,然后说,我叫做许蝶。


              身后的采儿不解的说,你为什么要喊我们谷主祭月,祭月是谁?


              你不会明白的。我低声呢喃。不会的,如此的想象,祭月和许蝶,几乎是一样的面容,不可能的,在这个世界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不可思议?


              我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和祭月一样的女子,她没有谷主的傲慢,有的只是如水的温柔。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两个人。许蝶环视了一周,然后说,大家都到齐了,宴会可以开始了。许蝶的微笑足以让所有的人陶醉,我看着身边的端木刺,握着酒杯,对着许蝶恶心的笑,许蝶回报她的是一个轻柔的微笑。


              我喝着杯中清醇的酒,望着许蝶,想到了祭月,我不知道她还好吗,这些日子里,她一定又为父亲做出了很多的事情,她总是一次一次的陷入危险,而我总会拼命的去保护她,没有我的日子,她能保护好父亲,也保护好自己吗?


              幻灵世界的一切,都在我的眼前浮现,这么多年恍如一段光阴似的,在酒沉淀在我的喉咙里的时候全部的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沧月国里的幽月宫,我和妹妹的生活,如同冰冷的囚禁,没有自由,没有温暖,没有欢乐,只有在桃林的时候,我们才会有暂时的快乐,在桃林里我们可以放肆的玩,不用理会一切。我试着不用幻术去摘桃子,却变的伤痕累累,父亲的话让我知道,在幻灵世界,我必须通过幻术使自己强大。


              后来我去幻月堂学习幻术,超越让我忘记了一切,我变的前所未有的强大,我开始自己偷偷的学习幻术法典上的暗杀术,暗夜旋风是我无法逾越的门槛。当我开始要放弃的时候,紫杉出现了,那个对我有威胁的人,他要和我进行一场决斗,一场生死的决斗。我知道我只有赢,我努力的练习暗夜旋风,在练习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的左手有强大的威力。在决斗中,我用左手很轻易的杀死了紫杉。但是左手却给我带来了最大的灾难,在沧月国,用左手使用幻术的人代表了魔鬼。沧月国再也无法容忍我的存在,我选择了离开,在经过墓落国的时候,我救了他们的公主,我和公主发生了一段不可收拾的爱情。后来我当上了墓落国的王,肩负的是墓落国的一切。为了墓落国人们的快乐,我和已经成为沧月国王的父亲连手攻打幻星国,在那儿我认识了祭月,那个悲哀的死士,还有随心,我前世的兄弟。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会陷入亡神的阴谋,为了爱的人,我和随心被亡神送到了不同的世界。开始了新的冒险。
            


            61楼2006-03-1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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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所有的一切,很多年的故事,晃眼而过,岁月是匆忙的,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味,这一切就结束了。


                我望着面容清秀的许蝶,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她和祭月一模一样,在她的身上,所有的往事都涌现,我的心在流泪,时光太匆匆了,转眼便过了很多年,我必须珍惜以后的时间,和凰月在一起快乐的度过每一天。


                蝶泪,艳蝶,我一直念叨着这两个名字,牵系着我和随心,还有凰月和星莲所有快乐的神秘之物,我不知道它们是否存在,但是我知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会努力寻找。


                我预备宴会结束后去问许蝶关于艳蝶和蝶泪的事情。


                我正在喝着酒,许蝶拿着酒杯,站了起来,对我们说,各位武林豪杰能够光临蝴蝶谷,我许蝶感到非常的荣幸,既然大家都到齐了,观宝大会也会提早举行,就在这个月末,我将主持观宝大会。剩下的日子,希望大家能在蝴蝶谷开心的住上几天。


                许蝶说完,大家都叫好。焦啸的声音很大,这个贪恋宝物的人。端木刺色咪咪的望着许蝶,嘴里也叫着好,让人厌恶的嘴脸。


                南雪馨默默的喝着酒,没有说什么。她大概也和我一样,焦急的想得到蝶泪吧。


                宴会终于结束了。那些武林豪杰们都在侍女的带领下离开了,采儿要带我和端木刺,焦啸,南雪馨回到小屋。我对采儿说,我一会自己会回去,我有重要的事情对谷主说。


                我刚刚说完,南雪馨,焦啸和端木刺用充满杀气的眼光看着我,这些小人。


                我冷笑,我不会饶恕那些可恶的人,只要他们做出一切邪恶的事,我会让他们死在我的剑下的。端木刺和焦啸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随着采儿离开了。


                南雪馨也留了下来,我想她大概是为了蝶泪吧。此时的大殿,只剩下了,许蝶,南雪馨和我。大殿一下子变的空旷许多。许蝶端坐在大殿中央,面容依旧温暖,熟悉,她微笑着说,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我正准备说话,南雪馨便开口了,许谷主,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观宝大会。


                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是为了蝶泪,我想求你给我一瓶蝶泪,我要去救我的师父。


                你的师父是南山老尼?


                是的,家师在一个月前中了葵花毒,我知道蝴蝶谷有可以解葵花毒的蝶泪,便前来向谷主求取,还希望谷主能赐予我一些蝶泪去救家师。


                许蝶听完了南雪馨的话,没有由于,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个很精美的小瓶子,里面装的是海蓝色的液体,很明亮。


                这个瓶子里装的便是我谷独门解药蝶泪,可以解很多种毒,是由蝴蝶在黎明前采集的最清澈的露水加上死去蝴蝶化成的液体调制而成,称为蝶泪。既然你的师父中了葵花毒,你又不远万里来到蝴蝶谷求取,可见你对你师父的一片孝心,这瓶蝶泪就送给你了,你拿去救你的师父吧。


                这儿的蝶泪并不是我要找的蝶泪,我的心情开始变的失落,这个只是露水和普通蝴蝶死后化成的液体所制的一种解药,和艳蝶没有关系,那么它也不能够唤醒凰月,我顿时觉得天昏地暗,蝶泪,你到底在哪儿?


                南雪馨从许蝶的手中接过了蝶泪,然后道了一声谢谢,便转身离开。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从袖子里掏出三把飞刀,很迅速的向许蝶刺去,许蝶来不及防备,眼神中充满了惊恐,我用幻术很轻易的让飞刀消融。


                南雪馨愤怒的看着我,眼神中的怒火足以燃烧。许蝶温柔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南雪馨扔掉了蝶泪,手中很快的多出了一把剑,她撩开了纱巾,一张美丽的脸上充满了邪气,她拔出剑向许蝶砍来,我很快的为许蝶做了一个屏障。


                在屏障里,南雪馨不能给她构成任何威胁,我的右手轻轻的绕着,使出了幻术,向南雪馨击去,南雪馨很轻易的躲过,然后挥舞着手中的剑向我砍来,我迅速的躲过,用右手,以最快的速度发出了一个暗杀幻术,杀死了南雪馨。


                南雪馨倒在了地下,然后很快的消失。
              


              62楼2006-03-1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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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谷主和一些帮派有些过节,蝴蝶谷常常遭到别的帮派的袭击,我总是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老谷主,因为这个是我的责任,只有这样才能报答老谷主的恩情。


                  在我十七岁那年我认识了火裳,一个高大英俊的侠客,他由于被奸人暗算中了葵花毒,来到了蝴蝶谷,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深深的爱上了他,我知道他是我生命中的男人。


                  以后的很长一段日子,他住在蝴蝶谷里疗伤,我一直照料着他。


                  后来的几次蝴蝶谷与其他帮派的厮杀,每次几乎在我陷入了死亡边缘的时候,他都会来救我,给我最大的温暖。


                  有他的日子,我的生活不在寂寞。


                  后来老谷主死了,把谷主的位置传给了我。当我登上谷主位置的那一天,火裳离开了,直到他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他,多么的依赖他,没有他的日子,我的生命有的只是,空虚,寂寞与孤独。


                  我不知道火裳还会不会回来,陪伴我度过以后的日子。


                  许蝶泪流满面的对我说着她寂寞的故事,这个可怜的孩子,生命中充满了孤单与等待,我知道她是无助的,她和祭月一样是可悲的。这样的女子在我的眼里却越发的可爱了。


                  许蝶,我相信火裳会回来的,他会知道你对他的爱的,他会回到你的身边,陪伴你度过以后的日子的。


                  真的吗?他真的会回来吗?


                  会的,火裳会回来的,因为世间上是有情的。


                  许蝶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眼角还有晶莹的泪珠,她红红的双眼,更加衬出了她的美丽。


                  世间上是有情的,我相信。在这样变形,扭曲的世界里,唯一给我们温暖的只有情,亲情,友情,爱情……


                  情感是可贵的,值得珍惜,无论是怎样的生活,情总是可以给你留下最温暖的记忆。


                  我和许蝶在屋子里说着话,院子里突然传来了端木刺的声音,许大美人和谁打情骂俏呢?怎么还哭哭啼啼的,让我端木刺进来看看。


                  端木刺冲了进来,他的眼神是色咪咪的,但是不仅仅是贪恋许蝶的美貌,还有一些无法破解的东西。他向许蝶扑来,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当他快要靠近许蝶的时候,迅速的拔出了手中的剑,他拿着剑要刺许蝶。


                  我用幻术把他的剑打落在地,然后又迅速的为许蝶做了一个屏障,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端木刺的脸上泛出了邪气的笑容,那个笑容让我觉得恐怖,他摆动自己的右手,然后发出了不可思议的能量。


                  端木刺居然懂得幻术,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懂得幻术。


                  他的幻术根本就不能给我造成威胁,我用幻影很快的躲闪过去。端木刺是要治我与死地的,他对我的每次攻击都是猛烈,迅速,凶狠的暗杀。


                  在幻灵世界,端木刺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


                  有很多次我们使用的幻术在一起撞击,发出耀眼的光芒和巨大的声音,一边的许蝶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端木刺根本就不能给我造成什么,我用左手,轻轻的使用了一个暗杀术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他死了,邪气的笑容僵死在他的脸上,瞬间,他也消失了,没有痕迹,和南雪馨死的时候一样。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杀许蝶?


                  仅仅是为了宝物吗?


                  我很疑惑,这里的一切都是我所不知道的。


                  一切都结束了,我接触了许蝶周围的屏障。


                  我对许蝶说,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火裳会回来的,你会得到幸福的。


                  许蝶对我微笑,把丝巾递给了我。


                  月末的观宝大会始终还是到了,有将会发生些什么?


                  观宝大会很热闹的召开了,许蝶站在高高的竹楼上,望着下面的我,对我轻轻的笑,我回报许蝶的是一个温暖的笑容,周围的武林高手也对着许蝶不怀好意的笑。


                  许蝶拿出了谷中的宝物,花蝶神剑,一把非常漂亮的宝剑,剑身是暗红色的,剑鞘非常的精美,是一把难得的宝剑。


                  焦啸望着花蝶神剑,觊觎的目光,可恶的嘴脸。
                


                65楼2006-03-11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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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飞快的跃上了竹楼,夺走了花蝶神剑,速度有如闪电,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下来的时候已经握着花蝶神剑了。


                    许蝶还没有来得及反映,花蝶神剑已经落在了焦啸的手中。


                    许蝶不安的呐喊,我的花蝶神剑,快还我的花蝶神剑。


                    焦啸,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为什么要抢人家的宝剑。我的声音近乎咆哮。


                    焦啸根本就没有理会我,握着手中的剑向我刺来,迅速的。花蝶神剑的威力是巨大的,也是我曾料到的,微弱的光芒,却有强大的威力,剑气已经割破了我的胳膊。


                    我用暗夜旋风向焦啸击去,迅速,猛烈的暗杀,焦啸用花蝶神剑又把暗夜旋风打回到了我这边。我用幻影躲开,却没有完全的躲开,我被暗夜旋风击中,顿时口吐鲜血,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倒下,因为我要保护许蝶。


                    我拔出了雪凤剑,蓝色的光芒,寒冷的气息。


                    我用雪凤剑和焦啸击打,摩擦的声音是剧烈的,震彻了整个山谷。


                    蓝色的光芒和暗红色的光芒交相辉映,这个不是美丽,而是搏斗,血流成河,或者是你死我活。我赐予雪凤剑左手的力量,一道蓝色的光芒,宛如一只蓝色的凤凰,寒气逼人。蓝芒直刺焦啸,焦啸叫喊了一声便倒下。也是瞬间,焦啸消失了,花蝶神剑依然闪烁着她的光辉。


                    观宝大会在一片狼籍中结束了。


                    许蝶会在晚上召开宴会对其他的武林好汉赔罪。


                    我想宴会结束后,我也该要离开了,为了凰月的苏醒,我要继续去寻找艳蝶。


                    在这儿发生的一切都太奇怪了,南雪馨,端木刺,焦啸,依次的死去,却又瞬间的消失,没有任何痕迹。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晚上的宴会上,只有我和许蝶,还有一些侍女。小满和采儿慌忙的跑来说,那些武林好汉都不见了,没有看他们离开蝴蝶谷,却消失了,没有痕迹。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熵,不要在想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永远想不明白的,既然想不出答案,又何必去想呢?


                    许蝶让侍女们退下,大殿只有我和许蝶两个人了,我们喝酒,像是很好的朋友。


                    许蝶开始流泪,我知道她在想着她的爱人,她心中的难过,我是知道的。


                    第二天,我决定离开,许蝶一直把我送到了蝴蝶谷的出口,临别的时候,许蝶嘱咐我好好的收藏丝巾。


                    我说,会的。


                    许蝶,你一定要坚强,在蝴蝶谷里,你要快乐的生活,火裳会回来的,你会等到你的爱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是有真情的。


                    许蝶点了点头,向我道别。


                    我知道这次的离开,不会再有下次的相见了,这个和月熵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女子,我会默默的祝福她的。


                    我离开了蝴蝶谷,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周围的空间开始在旋转,我的眼前一片苍茫,和我来的时候的情景一样,周围传来了亡神阴森的声音,月熵,你可以回来了。


                    当旋转停止,我眼前的苍茫慢慢的清晰的时候,我又回到了那个山洞。


                    亡神白色的影子在我的眼前变的清晰了,然而随心呢?我上辈子最好的兄弟,他还在哪里?


                    我又回到了幻灵世界,却见不到我前世的兄弟,见不到他温暖的微笑,我感觉离别仿佛经历了千万年,这个实在是一场太惊心动魄的经历了。


                    许蝶的面容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她柔弱的样子,她无奈的哭泣。


                    一切的一切。我摸了摸长袍,丝巾还在。


                    这一切是真的,还是虚幻的?


                    我迷惘了,尤其是看不到随心独自面对亡神的时候,我感到那么得无助。


                    随心,你在哪里?


                  66楼2006-03-11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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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二十二)人物:随心 
                     
                      

                      “呵呵,小星星,记住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么多年,我都是从无数不可能走到现在的,相信我吧!”


                      --随心


                      移行就是星仪,那个背叛幻星国,死于亡神手里的叛徒。也许真的是劫数,他在这里也死得不明不白。


                      一片血污,他死在了他的寝宫,三偏殿。和塌越一样,死于剧毒,脸上的表情恐怖得可怕。


                      女王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惊恐,只是很微弱的一丝,也许只有我看得到。


                      我再次检查了尸体,每个角落。


                      我说:“眼前我们的敌人非常强大,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在宫殿内。”


                      “废话!”狼剑说。


                      “的确是废话,不过是很有用的废话。现在女王,我要求你做三件事,务必完成。”我不介意地说。


                      “什么事?”


                      “一,立即派人再次搜捕王宫,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没,有的话把他带回。其实这一步我认为没有必要,但我们一定要考虑周全。”


                      “没有问题,马上派人去办!”


                      “二,马上请专家鉴定两个尸体所中的毒,并且派人在宫内寻找。”


                      “立即去办!”


                      “三,给我一份详细的宫内居住的人的资料,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大殿,一个也不能少。”


                      女王迟疑了一下,最后点头:“都按照你的意思,不过我提醒你,只有三天!”


                      我笑笑,没有说话。


                      大殿,灯火通明,虽然此时已经是早晨,很多人都和我一样,一夜未睡。


                      所有重要的人物都呆在了大殿,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疑惑。女王坐在她高贵的王位上,很从容地闭目养神。


                      她果然是个人物,懂得最难的东西--等。


                      我却不能等。


                      殿内坐着的人有:女王,狼剑,馨葬,我。另外还有三位还未遇害的长老。


                      说他们是长老其实只是称谓,因为他们和我一样,只是年轻人。


                      他们都坐在女王的左侧,离女王最近的是乐迹,目前唯一的一位女长老,不用猜也知道,她就是现实中的祭月。亡神很喜欢开这样的玩笑。


                      中间一位是萧簧,就是那位已经死在现实中的凰哮。很奇怪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深邃,让人无法破解的深邃。


                      后面一位居然是月熵,当然他现在的名字叫做伤乐。他们现在都已经是另外陌生的人,我和他当然也不再会有默契。然而我却始终无法脱离对以往他们的思索。


                      “现在基本上人都到齐了,我有几句话要交代!”


                      我拿起手中的碎杯,很平静地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喝酒为了麻醉,喝水让我镇定而清醒。


                      “整件事情看起来扑朔迷离,实际上目前已经可以肯定很多事情了。根据专家对尸体上的毒的鉴定,证明这种毒并不是下在食物中,而是下在皮肤上。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毒,一般只要通过一根含这种毒的针轻轻地刺到你的皮肤,你就会立即毒发身亡。这里就有一个信息,杀害死者的人一定是与死者关系非比寻常的,否则根本没办法接近死者,也正因为他们关系好,所以死者根本没办法抵抗……”


                      “你的话未免太武断了吧,难道有人偷袭他们不可以吗?比如你旁边的馨葬。”狼剑打断道。


                      “我相信你自己想想都会觉得你的假设根本不存在,根据我的调查,塌越和移行的幻术绝对不是任何人可以偷袭的。而且有个细节我没讲到,那个针是扎在他们的腋下的,这恐怕不是偷袭的最佳位置吧?”


                      “狼剑,让随心说下去!”女王阻止道。


                      “刚才我又让女王仔细查看了整个宫殿,可以肯定,除了馨葬,再没有任何人混进来,也就是说,这个亲密的人,根本就是在我们周围!以塌越和移行的幻术,我相信真正需要怀疑的人不多,就七个。”


                      “七个?哪七个?”狼剑又问。


                      “我们七个!”我很平静地道。


                      晃当,狼剑突然出剑,剑指着我的喉咙。


                      “你可以怀疑任何人,却不可怀疑女王,否则只有死!”他一字一顿地说。
                    


                    67楼2006-03-11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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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头受伤的豹子,冲入大殿。大殿上女王和浪剑都在。


                        我对着女王喊:“酒,给我酒!”


                        酒很快端了上来,最烈最烈的酒,我拿起来就是一阵狂灌,心中的狂野渐渐扶平。


                        酒从我嘴角流出来的比我灌进去的还要多,我不顾。对我来说,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女王却说话了:“你这样喝浪费了我很多酒,这可是陈年的琼酿。”


                        我笑着:“你现在只是心疼几坛酒,而呆会儿你该心疼自己的命了!”


                        “是吗?”女王问。


                        “不错,因为我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而你给我的期限已经到了。”


                        “你不是已经杀了凶手了吗?”


                        “不!”我肯定地说,“凶手并没有死!”


                        “噢,那么凶手不是馨葬了?”女王问。


                        “不是!”我答。


                        “那么凶手是谁?”


                        我又狂灌了一口酒,让自己的衣服透湿,浑身都是酒气。然后我震碎酒坛,用手郑重地指着女王,只说了一个字,最至关重要的字:“你!”


                        女王又是大笑:“这样的猜谜游戏你还没玩够吗?”


                        “这次不是猜谜,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那么证据呢?”女王很从容地问。


                        “其实每一步都是你的静心设计,包括让馨葬进入宫殿,因为像你一样如此聪明而又残暴的国君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宫殿里会有刺客?”


                        “你倒很了解我!”


                        “在歌舞之前,你已经杀了塌越,其实根本不需要你杀,狼剑会为你动手的。他只要说是传达你的口喻,狼剑可以很轻松地就杀了塌越,并在他的胸口留下一个大缺口。其实在看这个缺口的时候,我已经猜到这是狼剑所为,那是你惯用的剑法。”


                        “你派狼剑用相同的方法杀了移行,可是与我约定,让我来破这个疑案。你这样做只是希望让自己的游戏更加精彩。然后是乐迹。这次是你亲自动手的,因为杀女长老自己出面更加方面。这就是你为什么不答应我让所有的人都呆在大殿的理由,否则你的计划将无法实施。”


                        “很精彩的推理,说下去!”女王继续从容地笑着。


                        “最后是伤乐,其实那天在星光下跟我过招的黑衣人就是你。本来我会怀疑是狼剑,因为那人左手用剑,然而过了几招以后我就已经断定那人的幻术和剑术绝对高过狼剑,不可能是他!”


                        “那么你为什么肯定是我呢?我可是右手用剑的。”女王问。


                        “不,你其实是用左手的。”这回轮到我从容地笑,“在馨葬偷袭你的时候,你用来防备的手是左手,用的是很高明的剑术。你可以装自己是右手用剑,但在危难时刻的动作却可以说明一切。另外是你的指甲,你的左手指甲修剪得比右手更加仔细。那显然左手似乎对你而言更加重要,这些都可以确定你是左手用剑的人。而我在梦中,偏偏总是被最亲爱的人提醒要防备左手用剑的人。我在看你面对突袭的时候其实早就有了疑惑。”


                        “非常棒!那么萧簧身上的针怎么解释,如果我是凶手,为什么我要暴露是我和他接触,这不是把嫌疑推到自己身上吗?”


                        “那正是你的高明之处,你知道自己一点不受怀疑反而是最不安全的,所以你就不得不为自己也担上些,反正你的嫌疑最小,根本轮不到你。虚虚实实,你不停地混淆着视听。你的确可以算是我见过的第二可怕的对手。


                        第一可怕是亡神,亡神根本没办法对抗,如果一个人可以排在亡神之后,足见他的可怕程度。


                        “那么我的动机呢?杀人总是要有动机的!”


                        “动机其实也很简单,你早就想除去这些人了,然而你不能太明目张胆,这样对你的声誉不好,刚好我的存在,让你有了兴趣玩一个好玩的游戏。我就是那个可怜的玩游戏的人。还记得吗?在我问你如何解决如果馨葬不出来的时候,你用的方法吗?你说那就把所有的侍女都杀掉。从那一刻,我就可以肯定,你将是一个多么血腥的人。你根本不懂得人间有情!这样的人最有可能是凶手!”
                      


                      71楼2006-03-11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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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二十四)人物:月熵 
                         
                          

                          


                          艳蝶产下两只小的艳蝶以后便会死去,她的躯体会化成一种五彩的液体,这种液体就是蝶泪,蝶泪会在一段时间后凝固,变成一颗美丽的珍珠,这个珍珠才可以解除艳蝶的毒,唤醒凰月和星莲的蝶泪,可是蝶泪只有一颗,我和随心只有决斗。


                          我又回到了幻灵世界,熟悉的一切,亡神白色的影子总是飘渺着的,我看不到他的面容,不知道他是否是存在的。随心依旧温暖的笑,我们这次的重逢经历了多少的艰险啊?他一定在另外的世界经历危险。


                          还好,我们都平安的站在这个熟悉的洞里,面对的是凶残的亡神,后面再要发生什么,我们谁也无法预料。


                          月熵,你果然是好样的,可以平安的回来。亡神的嘴角有诡异的笑容。


                          可是我并没有找到艳蝶。


                          你去的世界根本就不会有艳蝶,你需要做的只是平安的回来。


                          那么,没有艳蝶,没有蝶泪,怎么才能唤醒她们?


                          亡神在笑,放肆的大笑。我的幻境里没有艳蝶,并不代表这个世界就没有艳蝶。


                          亡神的话音刚落,一只异常美丽的蝴蝶飞进了山洞,它的身体有如丝绸一般光华,明亮,它的身躯是彩色的,很多,很多种颜色,这么多的颜色在一起却是融合的如此的和谐,如此的美丽。


                          这个就是艳蝶。亡神的话语冰冷,音调上扬,霸道的语气,让我讨厌。


                          随心和我都惊奇的看着艳蝶,美丽的艳蝶,翩翩的飞舞,如同精灵。我无法相信,这么美丽的蝴蝶竟然会是可以让人们沉睡的剧烈毒物。


                          我不寒而栗,美丽的东西也会有邪恶的一面,或者说美丽只是邪恶的伪装,世上的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总归是有可爱的一面的,亡神是那么的可恶,那么的邪恶,可是我还是要感谢他的,他把我送去了洛阳,让我知道,也让许蝶知道,这个世界最可贵的就是情,会让你温暖,陪你度过艰难。


                          相反,无论多么好的人也都会有自己的缺点,比如说祭月,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忠心,可是不会保护自己始终是缺点。


                          艳蝶是可怕的东西,因为它懂得伪装,有美丽的外表,可是它的实质是邪恶的,最可怕的莫过于善于伪装的坏人,像南雪馨一样,伪善的人,开始装做对师父孝顺,可是拿到蝶泪以后,她却像许蝶放暗箭。恐怖的人。


                          艳蝶是可怕的,却又是可悲的,它在世的时候,可以让人们永远的沉睡,可是它死了之后又会化成解药,蝶泪。它最后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唤醒人们,我想它是在赎罪。美丽的,可怕又可悲的精灵,艳蝶。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整的人,只有好人和坏人。亡神是坏人,我知道。


                          艳蝶在山洞中飞舞,焦躁不安的四处飞舞。


                          随心告诉我,艳蝶的生命要到尽头了,它会生出两只小的艳蝶,然后死去,化成蝶泪。


                          艳蝶在低低的盘旋,环顾四周,它也许在留恋这个世界吧。这个是很正常的心理,无论是什么生物,将要死去的时候都会无限留恋这个世界的一切,快乐的,悲伤的,美丽的,丑陋的,只要是曾经留在记忆里的,都是值得留恋的。


                          艳蝶又飞了一会,然后发出了两声很奇怪,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艳蝶要离开了。随心说。


                          亡神在笑,冰冷,残酷,放肆的笑,亡神的笑声始终是让我讨厌的。


                          艳蝶忽然飞的很高,在高高的天空中飞翔,优美的曲线,划出一条彩色的光芒,我静静的看着一切,艳蝶的离开,小艳蝶的出生。


                          出生是奇妙的,也是神圣的,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的生物,出生都是最神圣的,新的生命诞生,会多一份希望。


                          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生命的延续总是充满了生机的。


                          开始了,最神圣的一刻。艳蝶在空中飞舞着,但是已经几乎没有了力气,可以看的出来,它是用尽了全部的生命力在天空中飞舞,它的身躯开始发亮,微弱的彩色光芒,映照着山洞,没有办法让山洞明亮,但是我们却可以彼此清晰的看见彼此的面容,亡神只有一个影子,模糊不清的影子。艳蝶似乎在痛苦的挣扎,当光芒全部退去的时候,洞里又变成了一片漆黑,艳蝶的生命已经结束了,两只新生的小艳蝶在快乐的舞动着,新的生命,老艳蝶生命的延续。多么美丽,多么壮观的景象啊,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瞬间,死亡与出生的瞬间,一个苍老的生命结束,一个完全崭新的生命诞生。美妙的延续。
                        


                        73楼2006-03-11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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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随心,我佩服他的定力,就在刚才,他明白一切之后,就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如死般的平静。仿佛根本就不在乎眼前的一切。我自认我做不到这点。


                            我知道他不是冷血,他只是将自己的痛苦都深深地埋在心中。我不知道他过去的经历,我能猜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他实在比我更需要幸福。


                            他开始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很美,也很纯情。然而我知道,他这一生笑的时候很多,真正的开心却很少。他说过,笑是他的武器,他要让自己在危难时冷静,他做到。我能感受他是多么的痛苦。


                            他看着我,像看着最美的水晶。我知道他有万语千言,却依旧一句也未说出口。我突然很希望他恳求我,恳求我把蝶泪让给他。那么我最痛苦的抉择就可以结束了吧。然而我真的忍心让凰月永远沉睡吗?


                            然而随心开口,他说,月熵,杀了我吧!


                            我胸前的血瞬间凝固,心口一点点破碎,散化成最美的琉璃。


                            


                            随心的笑容始终温暖,我从他的眼神中看见的是无悔,就像我们第一次的见面,星辉城外的五彩沙,还有默契,一直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一幕幕的在我眼前浮现,随心是我生命中太重要的人了,我怎么可以杀了他去得到自己的幸福,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


                            月熵,你承担着整个墓落国,承载着墓落国人们的快乐,你不能死,而我,只是一个早已没有生死的浪人,死亡对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恐惧,对我来说,死亡只是一场冗长的睡眠,可以解脱,可以让我忘记一切。


                            那星莲呢?你难道忍心让她沉睡。


                            随心的笑容在瞬间僵住了,就像奔腾向前的激流瞬间凝固成冰雪。他强自又恢复着笑容,最后勉强笑着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然而我别无选择,我相信她不会怪我的。


                            随心,你是我前世的兄弟,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我不可能对你动手,因为我实在无法动手。


                            我的心在抽搐,我真的不能对随心动手,亡神实在是一个残忍的人,明知道让我们决斗只会让彼此痛苦,他却用一颗蝶泪威胁我们,让我们决斗,斗到你死我活,我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月熵,我不知道前世我们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们永远是兄弟。我要你杀了我!


                            随心的眼神中充满了肯定,很明亮,很清晰,我隐约的感觉到他对我说,我和他决斗是对的。


                            我望着沉睡中的凰月,她依旧那么的美丽,紧闭着双眼,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的时候,永远的沉睡也是一种解脱,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沉睡,安详的睡吧,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沉睡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可以忘记一切,忘记我的左手,忘记墓落国,忘记责任,忘记战争,忘记所有的,所有的一切。


                            可是凰月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子,她不需要解脱,不需要沉睡,她需要的只是温暖的爱情与幸福的生活,而她现在却如冰雪般沉睡。这个对凰月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凰月白皙的皮肤,秀美的面容,沉睡中的美丽。


                            今生,我欠凰月的太多,太多,欠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这颗蝶泪可以让凰月苏醒,可以让我们重新得到幸福,可是随心呢,他怎么办?我们必须决斗。还有星莲,还在等待的幸福的星莲,她怎么办?


                            这样做,实在是太残忍了。


                            人生最难的就是去选择,何况是面对这样的选择,无奈的选择,哪一方面都是我无法割舍的,无法割舍凰月,无法割舍随心,还有对星莲的愧疚感。


                            我该怎么办,我一次一次的问自己,又一次又一次的说,不知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月熵,别在犹豫了,我们决斗吧,为了我们的幸福。随心的眼神充满了肯定。


                            我们的幸福,随心似乎在暗示着什么。随心的眼神是我能够破译的,他似乎在告诉我,我们的决斗是对的。


                            我不再犹豫,高高地举起了我的左手。


                            决斗,无法避免。随心始终是我最亲密的兄弟。


                          75楼2006-03-11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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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二十五)人物:随心 
                             
                              

                              “月熵,一切都会结束的!”


                              --随心


                              望着月熵诧异而伤感的表情,我的心头也是一阵落寞,然而我却笑了,最痛苦的时候我强迫自己笑得最甜。那是对自己的宽容也是残忍。


                              “随心,你真的愿意吗?”月熵不解。


                              “不错,月熵,既然没得选择,你我总有一个人要牺牲,那就牺牲我吧,我相信你的存在绝对比我重要!”我说。


                              “那么,星莲怎么办?”


                              我的心头似遭了把刀割,一阵阵的巨痛。我的笑容僵住,像奔腾向前的激流瞬间凝固成冰雪。我强迫自己让它变得更加灿烂。我很能伪装我知道。虽然这样,很痛很痛。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然而我别无选择,我相信她不会怪我的。”我说完,无怨无悔。


                              月熵还在踌躇,我能体会他对我的真情,然而时间已经不多。我再次逼他,逼他做这辈子最痛苦的事。


                              “月熵,别再犹豫了,我们决斗吧,为了我们的幸福!”


                              洞内的光线黯淡了,或许是我的眼睛又有了问题。


                              我好好享受着眼前难得的光芒,微弱却还是有生机。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以后再也不会有了,我怀念。从来不曾有的苍老感觉。多年的漂泊,我以为自己习惯了,其实我还是渴望家的温馨的。


                              然而我,没有家。


                              上天生我注定是个错,我让他把错延续,直到今天,该是修正的时候了吧!


                              我说过我不怕死,可我现在为什么那么婆妈?我不知道,好几次我都是死里逃生,然而这次注定是我的结束。


                              悔,我不悔,能死在兄弟月熵的剑下,我应该快乐。只是星莲,我心中唯一的牵挂,哥对不起你!


                              我没有用碎心石,月熵也没有拔雪凤剑。没有必要,这两样宝物在我们的身上分不出胜负。他用左手,我也用左手。


                              我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切总有结束的时候。我呆呆地看着月熵出手,他的幻术永远都是那么迷人与绚丽。不像我,快捷而残忍。


                              月熵的手在颤抖,他第一次没有很好地施展他的幻术,我看出他眼中的不舍和无奈。我依旧对着他笑,笑到脸颊生痛还在笑。除了微笑,我不知道还能给他什么。


                              终于,他手中的彩球已经凝结,彩球缓缓向我释放。他终于泪流满面。


                              我很高兴,我最好的兄弟能为我哭,我还求什么呢?我根本没有施展幻术,等待。让一切结束。


                              原来等死会那么漫长,我终于可以解脱了。月熵,你要留下来面对你现在的一切,月熵,你比我更痛苦啊!


                              彩球突然被另一种力道劫杀,亡神的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心,你在干什么?如果你不还手的话,我怎么看得过瘾?”


                              有些人永远只会拿别人的生死取乐,他们不配为人,亡神只配做他的邪神。


                              “我为什么要让你看过瘾,你要的只是结果,我死就可以了。”我说。


                              “我费了那么多周折,如果你们不让我过瘾的话,我也会让你们的日子不好过。随心,如果你不尽全力进攻的话,即使你死了,月熵也得不到蝶泪!”


                              “你……好狠!”月熵已经说不出话,有时候他真的单纯得像个孩子,虽然他已经是一个善良的王了。我有时候会羡慕他。但如果上天让我重新选择生命的话,我只会做自己,成不了他。那又是另一种无奈了吧。


                              “好,我答应。我会尽全力。”多年的习惯,我知道对于没人性的家伙不需要多浪费人话。


                              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估测了至少七十种偷袭亡神的方法,任何可以用的方法我都研究过了。结果是所有方法都不可行,他,真的是不可战争的。


                              我低吟一句月熵,得罪了。出手,还是和当初一样快捷,残酷。


                              月熵也出手,残酷的命运再次让我们不得不面临决斗。我们别无选择。


                              我的幻术光芒并不绚烂,却犀利,透着浓浓的杀气。月熵很小心很小心地防备,他不想伤我,也不希望被我伤。


                              “好,很好!你们可以多打一会儿,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兴奋了。”亡神还在一旁叫嚣。不过,我倒是终于知道,原来他也有怕的东西。他怕寂寞。


                              我和月熵依旧站得难舍难分,彼此的手下留情注定了着场争斗没完没了。我们所用的幻术不断地升级,而我们的希望却渐渐枯竭。确切地说,我们根本没有希望。


                              我的动作开始一步步放慢,月熵领会了我的意思。他向我摇头。


                              我也摇头,我的眼神告诉他,他阻止不了我。


                              终于一次我们幻力的大比拼中,我知道一切真的可以结束了。


                              我突然收住所有的幻力,而月熵的幻力,似毫无阻碍的洪水,一下子全都喷泻在我的身体上。


                              我已经无法感知疼痛了,所有的幻力不停地在我的体内翻滚,血从胸前的巨大开裂的伤口喷射,月熵的全身已经一片红潮。


                              望着手足无措的月熵,我感到丝丝歉意,我想对他笑,口内一片咸腥,血顺着嘴角流个不停。


                              我半跪在月熵的面前,我知道我的生命终于可以划上一个句号了,残缺的句号。我走了,所有的重担都要月熵挑了。


                              最终,我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月熵,一切都会结束的!”


                              我终于可以沉睡了,好浓好浓的睡意……


                            76楼2006-03-11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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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二十六)人物:月熵 
                               
                                

                                随心在我的面前慢慢的倒下,他的嘴里还在流淌着鲜红的血液,如同潺潺的小溪,他温暖的血液溅到了我的手上,我的皮肤和他的血液接触,我的心中有着不安,我的兄弟随心死在了我的幻术之下,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亡神放肆的笑……


                                我和随心决斗,没有猛烈的声响,也没有刺眼的光芒。因为这次的决斗本来就是错误,是一场无奈的决斗。


                                我知道随心的暗杀术的威力,如果单凭决斗,根本杀不了他。然而他却不想再活,他终于让我杀了他。


                                我看见他慢慢的倒下,他的嘴角有着微笑。他的血液是温暖的,我可以感觉到,他的血在我的手上流淌,我不禁泪流满面,我最亲密的兄弟,死在了我的幻术之下,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们的决斗结束了,黯淡而且惨烈。


                                亡神似乎是在观看一场游戏,残忍的笑,根本就不懂得生死离别是一种痛。我强忍着泪水不让他流淌,冲着亡神说,快把蝶泪给我。


                                亡神笑,大声的笑,月熵,你以为游戏就这么结束了吗?


                                一阵放肆的笑声,让我毛骨悚然,我不知道亡神的笑声代表了什么嘲讽,还是什么,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游戏没有结束,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吗?


                                月熵,你和随心的游戏已经结束了,可是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游戏?什么游戏,你到底在说什么?


                                月熵,事情终于还是发展到我预料的阶段了,你放心,我会慢慢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亡神开始像我说出了一切。真相,最恐怖的真相。


                                你的一生都是我安排的,所有的一切,你的左手奇异的幻术,你在沧月国被认做魔鬼,不得不出走,你娶凰月,当王,包括现在的星月之战,一切都是我的安排。而最终的目的就是这场决斗。


                                我听着最骇人的一切,大声嘶叫着,不,不可能。你在骗我!


                                骗?我需要骗你吗?你和随心都是千年难遇的幻灵世婴,天生具有最强的幻力。我在找的随心以后也感知了你的存在,然而最初我没打算用你,我想有随心就够了,所以让你度过了美好的童年。后来该死的独孤孤独跟我挑战,我一直养着的随心居然背叛了我,我只好把你拿出来,这样我的游戏才能精彩。


                                所有的一切都是很有趣的进行。我要让你觉醒你的与众不同,紫杉是我派出的第一个亡人,你第一次杀人,你注定要成为魔鬼。


                                墓落国当王,你以为真的有英雄救美吗?那只是我的一个小游戏。不过你应该感激我,你有了凰月,这份爱情是真的,我知道人一在温柔乡呆久了离开一定会非常痛苦的,哈~~哈~~哈~~,我一定要让你痛苦,这样才能让我的游戏有意思。我等得太久了。


                                凰月还在那里安详得躺着,她一定做着最美的梦。我想她永远也不会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在亡神的安排下,她只成了一颗棋子。我怎么忍心让她知道所有的一切。


                                亡神的声音依旧放肆的发泄,他的确等得太久了。


                                至于后面的战争和逼你们决斗我想我已经不需要多说了。本来一切已经可以结束,然而还是有了波折。凰哮这个畜生居然会背叛我,想要杀了你们两个,那么我所有的等待岂不是白干了。游戏玩到这里,我被凰哮扫了兴,所以要多玩一些,于是让你们进了幻境,不过你们都没有让我失望,突破了我的考验。现在该是到了让你们其中一人去死的时候。


                                我这里还要告诉你个非常不幸的消息,蝶泪只有一颗是没错,不过一颗就足够救所有的人了,哈哈~~


                                又是恶心的奸笑,我的心却已经痛得不行。为了这个谎言,我杀了我最好的兄弟随心,我感到无限的亏欠。


                                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我们决斗!我大声地责问着。


                                因为我发现你们实在太善良了,根本不会帮我杀人。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你们两个人中倒下一个,活着的沾染上死去的血会慢慢发生变化,最后成为只知道服从我的亡人,世界上最恐怖的亡人。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你可以去睡了,一觉醒来世界上就再没有月熵了,有的只是知道服从的亡人。


                                我隐隐感到头痛欲裂,我知道亡神说得都是真的,最可怕的现实,我却无能为力。我注定是要死去了。变成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帮助亡神杀人。


                                对不起了,随心……


                                在我要倒下的瞬间,一只温暖的手扶起了我。


                                随心!第一次听到亡神用惊异的口吻说话,原来他也会吃惊。


                                随心,他没死!我挣扎着爬起来,眼前的随心在我的朦胧睡眼下一片模糊,但笑容却还是那么真挚。


                                月熵,一切都会结束的。隐约记得他这么说过。


                                是啊,故事是到了该收场的时候了。


                              77楼2006-03-11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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