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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9
我所理解的孤独
我正身处于这孤独中。
无人可谈。
然而我有着家人,虽是如此,却不能敞开心扉、促膝而言。他们眼中,我或是那样,沉重而桀骜的,习惯了一人处事,独自思考。
此番恰生得孤独。
我并不多喜欢孤独,时而又如需要消炎片那样去寻求,只因喜欢寂静的风景,不加思索地停留于光怪陆离。
我明白孤独是最末的归属。
无亲无子,形影相吊的那些日子,宛若世界带给我的隐喻,是透过幽深的潭水,坠入火山湖的发着光的亮色,我能够望见,游鱼般的孤独,它们此时翻滚着雪白的浪花,没过脚踝处。
我快意着。
我向往着孤独,向往着庶儿并不懂的世界的礼物,乞求让初心的色彩无言,填饱黑白。
是迷惘的那位。
是艺术家。
纵使雾中之景再不可视,我也会追求。
孜孜不倦。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1-08-20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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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0
    书是我的枕头。
    8.21(8.20)
    这篇我不敢在晚上写。
    即便在晚上白天一样,我真正活着。
    夜是吞噬理智的东西,涓流般常将我席卷,它带着无声的寂寥与沉默,真切的黑暗,与那样的、将老死的物件的感伤。
    与想象中的现实相违。
    我活在主观的意识里,在白日中任意是非,是夜,便成了折翅之鸟,落入黑色的线筑就的那网,如它般思考起死亡。
    黑压压的、扼喉般真正的死。我隐没于死的光辉中,等待异象催生,席卷万千生灵。
    包括着我。
    然而我活在了现在。
    你也如此。
    我们未曾死去过,拥有着百年后人海轮转的这未来,于险境的间隙中淡然求生,追逐稳定。
    夜的天花板一直在,是宿命,波澜不惊的在头顶悬挂,七米见方,恰映着空气的冷光。它古久不变。
    如这世有象征。
    它是死亡。
    惧怕着夜晚,也在夜中畅想。
    我如此,孤舟似的。
    我向死而生。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1-08-20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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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加为精品贴了,继续写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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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徽章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1-08-21 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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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网站写文啊,有的话可以私聊一下


        IP属地:重庆20楼2021-08-21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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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3
          我与世界
          我爱世界,如同爱我自己。
          我从中汲取着。
          我欲求不满着。
          无以羞赧,我赤身入世,物欲与爱欲如此,白开水似的,寡淡的,平常的,又湮没在红河里的杂草一般,充斥短暂的、窒息的这快感。
          并非永久。此番拔动心弦,颤动有力,足以使然。
          生命依此存在光彩。
          我向往:
          拉萨的老火车。
          双眼月芽弯弯的人。
          一切仪式感。
          朋友们。
          电视或挤进门隙的呼噜声。
          所喜之物。
          还有那种不可言明的——
          是如爱世界一般爱着的人。
          我可以骄傲着言明:
          “我的荣光。”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1-08-24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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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喻
            纪真褪下了人的皮囊。
            庶儿赤裸着淡红色双脚,足尖舐遍木头地板,她旋动把手,开门,一支微卷的烟执手点燃,火的光染亮暗里的面庞、脂的簿唇。
            须臾,她吐出烟来。
            一言不发的涌动向前,直冲动那廊中,男音的咳嗽,此番,黄色灯亮起,带着渐明晰的、管里流动的水声。
            他的影子夭阏,至消失。
            纪真斜在门口,透着光的血迹延向身后,豆腐似的、堆着的女人的皮在里,手足无措着。它的黑的瞳仁,凝视廊灯的默然黯淡、迫近烟嘴的火星的闪烁。
            皮囊呆想。
            仅烟卷成了灰,落在地上。
            纪真一把拉起,兀自从脚至头妥贴上身,发出液体淌过的声。后欠身立起,穿上冬装的大衣,由此,她走出家门,踌躇自语,须臾跺脚离开。
            长长的把手的行李箱子哗啦啦拖响。
            无人的室内沉寂不语。
            外处,天全黑了。
            她长长吁气,呼出浊物。
            里的死尸被抛入大河,沉石似落了底。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1-08-28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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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姨起了床,忽觉梦短,拉开摆动着的窗帘,蒙眬双眼,又收拾着己身。那镜中古稀,沿树干般皱纹的脖子向上望去,一脸惘然。
              提着菜篮子,她独自出去,有初升的太阳映着,在柏油路上留下形状,使指甲草染的斑驳头发,着了火样,熠熠着生辉,又卷缩在后,一步步发着颤,至烟火地停滞,她忽就挠动下巴,打量着。
              卖菜的阿炳招呼说:
              “吴姨,又那么早嘛。”
              他恰未开张,只是坐着板凳,堆笑,大包小包的绿色叶子簇拥,在旧的沾了土的拖鞋旁静止。
              “是。”吴姨道。“早上好。”
              “早上好。”
              阿炳立身,走了几步,又蹲下摆弄那几棵菜,而吴姨不清楚着状况,歪着脑袋望去,仅脏兮兮的背心沟勒出阴影,瘦弱的脊骨山峦样起伏。
              一阵子不语,她定了头,旋转步伐,向别家处看,早市的大棚的灯已亮了,逐蝇那红带绕飞着,渐变在眼前。阿炳没有停手,惟维持着的缄默因叹息而不再。
              吴姨便走,只在谁家屠的肉铺子里见了纪真。
              她别扭着,铜色脸作了讪笑。
              纪真说:“姨,今天肉好,什么肉都好。”
              吴姨说:“正打算买了吃。”
              她装了塑料的手套,伸手,在那血未尽的堆肉上捡着白皮,翻了翻面,眯眼端详。纪真在一旁看。
              “是好。”
              纪真笑了:“我说是吧。”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1-08-28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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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姨仰首,看了她一眼,扬脸挤出一点儿神态,既是买了肉,寒喧一二,摆手,便在视野中草草告离。纪真呆怔着,看这大花褂子下,刀刻般的削瘦的身子,在什么地一转而逝。
                她木头似,又断了线般地杵。
                吴姨踏在归路上,她走在大河的边。
                脚印丛生,黄色的泥土凹陷,干了边角,河水卷着白色的、阴影的气泡,携枯木长长地走向远的那方。
                天空上,有鸟飞过,却没有声音。
                过街的报纸呼呼作响。
                吴姨停下,看着河的表面,人影的东西,在镀了日光处,谵妄地一闪而过,且浊浊的流陪伴。
                她听见身后有乌鸦在叫。
                凝神,再扭头时,只是一群小孩,在桥洞下咧嘴、追跑,他们的青色的石头扔去,闷声激起水花。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1-08-28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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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真拎着大小袋子,走出早市。
                  男友里岛打来电话。
                  “出去了?”
                  “嗯,出去了。”
                  那头一阵沉默,她听见洗衣机的转声。
                  “辛苦了。”
                  纪真说:“我马上回去。”
                  “好。”
                  她拉了拉棕红色的围巾,扣上了大衣的角形扣子。白色的水汽从齿间呼出,于黑发洒落的领口处消隐,氤氲地沾湿着前额。
                  前方的白日倏然,炸现在云端。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1-08-31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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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友是坏东西,后面会写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21-09-01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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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橘火,煮沸锅底震颤着边的灯光,老的料子携流翻起,白色雾扑在他的脸上。
                      门敲响。
                      里岛扔了木头的长勺,走去。纪真站在门口,冲着笑了笑。
                      “累吗?”
                      “没有。”
                      火依旧孜孜不倦着。
                      纪真说:“买了些猪肉,白葱。记得家里有菜。”
                      她素素的大衣掀起一角,露出乳色毛衫、长长摇摆的裤子。里岛拿过圆影的、手里的两袋,青的那东西伸了出来,被压住,铸似地不动。
                      眼前,纪真面庞清秀,阴翳沿黑发流淌。里岛作着无声的笑,缓慢着,更向前了一步,淡淡的香水气萦绕着清晨隐现的虚幻,耸入鼻尖。
                      他忽地一把抱着,双手抚动她腰后的粗糙布料,头扎进痒丝丝的、飘忽发间。
                      门口的纪真怔神,胳膊抬起,拍了拍。
                      “不行。”
                      须臾,她转了步,沉沉着绕开,脱去踏雪的靴,朝室内处走去,却被里岛片刻间扼住手腕,踉跄着步履,叩响地面。
                      他双眼凝视,一言不发。
                      那锅的盖子,霎时被水汽掀开,无色的汤涌出,一些火苗窜起,嘶嘶作响,飞起忽暗的光亮。烧焦的气味蒸腾向上,逐渐地填满房间。
                      在这日的下午,纪真见到了桂子。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1-09-02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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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子是吴姨唯一的孩子。无名气的画家。和纪真是朋友。
                        那轻匙的锈迹沾着黑的什么,在褪了先前锃亮的锁中作响,她们咯咯笑着,仅入口的黄灯的光中,蚍蜉绕着飞翔,落在手臂。
                        桂子拉开了门。
                        阴影的气味伴叠叠的色彩而涌出。
                        纪真说:“最近,怎么样?”
                        桂子说:“不尽人意。”
                        在横着纸的木桌子上,她的手抚着镌刻得深的向日葵,小的朵,绽开,且耀目。
                        “没时间了。”
                        纪真说:“我知道。”
                        桂子放下了转在手的粗头画笔,短发随窗口的风悄然四散开。她微笑着,点在鼻尖的闪动因而鲜艳。仅另者默默叹着气,枯竭着悲苦的神态,不显现。
                        桂子说:“妈还是不让,说什么‘尽弄脏了’。我能说什么好?只点头。”
                        纪真说:“阿姨总是呵责着,不必想多。”
                        桂子的笑黯然。
                        “啊,总那么要后悔的。你说对吧?”
                        “不要丧心。会明白。”
                        桂子只说:“是。”
                        她斜在桌旁,满屋画卷。红色的随着风翻起,火似的欲燃。别的借望不见的泥泞,几番试图爬上脚踝,都被悬顶的老灯拽在地上。
                        几抹树的剪影,因月光而浮动于鹅卵石的路面,像铁的栅栏,却摇曳。
                        纪真坐下,她拉开碑酒的瓶。
                        桂子自己滞着。
                        “改日再出去吧,尽早。”
                        纪真说:“那便是明天。”
                        听着,她定定地,点了头,便从桌旁走过,抽纸,于笔尖处,略微踌躇,后缓缓流淌出沉醉般的、惘然的长夜。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21-09-03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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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拄着透着光的塑料伞,里岛在雨中。
                          纪真说:“其实不用送这么远。”
                          里岛说:“没什么。”
                          放着曲的酒吧在她的身后,荡漾,泛出爵士的金属的红色,极亮的灯洒落光线,映照雨水。里岛拉了拉垂落的衣服角。
                          “一路顺风。”
                          纪真说:“一周左右,去看瀑布。”
                          “哪里的?”
                          “说不明白——别人跟着。”
                          “真的?”
                          “是。”
                          里岛随便笑着。揉着皮质的沾灰的手套,水珠斑驳着点缀其上。
                          “唔。”
                          白的颔角露出,依旧血色。
                          里岛说:“我现在走了。”
                          “再见。”
                          他摆手转身,循声望那巷,尽头,花纹的猫弓背,冲着恫吓似叫,一地鸟羽,在里,充斥着紫色的光。
                          里岛瞥了一眼。
                          是多雨的秋。
                          万物于沉顿的雾里消褪色彩,唯远去的他的背影,如高墙般阴影重重。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21-09-11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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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21-09-11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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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21-09-16 0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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