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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神秘的西藏雅鲁藏布,鲜为人知的原始苯教,诡异的妖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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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
——哪怕不断被删我也要回的漂亮。我是水神,我为自己代言。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3-05-15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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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名称】藏妖之通灵密码
    【作品类型】悬疑小说
    【作者】延北老九
    【创作背景】磨铁中文网签约首发
    【创作时间】2012年


    43楼2013-05-15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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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要是头次碰到睡觉时被扒衣服的事,我保准会惊呼,但经昨晚一闹,我对天童的古怪多少有些了解了。
      我推了推黎征又晃了晃拉巴次仁,嘴里还来上一句,“快起来,我们被打劫了。”
      他俩睡的很沉,醒来后都显得很疲惫,而当他俩看清各自赤裸的身子时,都一脸惊讶,尤其拉巴次仁还慌忙的捂着下体,样子很扭捏。
      我心说这爷们太有意思了,我们三就他娶了老婆,还足足娶了三个,按说最开放的该是他才对,可他却非要弄出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来。
      缓过神后,我们四下打量着,发现衣服都被零散的丢在雪地上。
      我暗叹一声,知道天童没把事做太绝,至少没把衣服偷走,不然我们光着身子就算想逃出冰川谷地,那也一定会冻死在半路上。
      我们拎着折叠刀护身,又跑去捡衣服,可我刚把天童“赞”完,不料它却摆了我们一道。
      衣服都被它划了一大通,我和黎征的倒还好说,至少内裤没被动手脚,可拉巴次仁就相对惨些,他内裤正前方被划了一条大口子。
      在我印象里,只有小男孩穿的外裤上才有口子,方言叫“鸡架门”,说白了是方便尿尿用的,可拉巴次仁内裤上多了一个鸡架门,这让我理解不透,不知道天童这一划到底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拉巴次仁拎着内裤气得一脸通红,但也说他够硬气,硬是把内裤倒过来穿在身上,合着他宁可让屁股漏风,也要保护他那宝贝。
      等所有衣服都捡完,我和黎征倒没少什么,只是衣服上一道道的口子让我俩看着有种乞丐的味道。而拉巴次仁又惨了,他外袍没了。
      这爷们摸着光头,转着圈看着四周,嘴里气得连连骂娘。
      我倒觉得,他昨天骂天童的话一定被天童听到并且听懂了,不然他今天也不会被修理的这么惨。
      黎征摆手让拉巴次仁冷静些,又强调道,“吃完早饭你就在秃地上哪也别去,我和天佑帮你把外袍找回来,找到最好,找不到咱们就分下衣服,争取把这劫给度过去。”
      我也劝了拉巴次仁几句,他哼呀几声后冷静了不少。
      可就在这时,雪地上有了变化,先是出现个凸起,接着拉巴次仁的衣服从雪里爬了出来。
      这真的很诡异,衣服的前半截都立了起来,后半截在地上当啷着,两支袖子高举着左摇右摆,看样像在跳舞。
      不仅是我,他俩也都愣了,拉巴次仁嘀咕一嘴,“这怎么回事?难道我衣服成精了?”
      我也问黎征,“小哥,咱们是不是碰到鬼了?”
      其实我能这么说也不是没有依据,按爷爷的捉鬼残本记载,天亮前鬼是很容易出现的,而且这时候出现的还都是厉鬼。
      可黎征却摇摇头,“天佑,鬼这玩意我还真没见过,不过按门巴羊皮古卷记载,鬼就是人的一缕残魂,或者叫灵识,这种东西就算有那也不会实质化,更不可能穿着衣服搞怪。”
      拉巴次仁憋急了,毕竟现在数他最冷,他一瞪眼,骂了声娘,大步走到秃地上,又拎着铁弓走回来。
      他一指跳舞的衣服喊道,“冰川天童,你个骚娘们,竟在这装神弄鬼,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只会喵么?”
      他又把铁弓拉圆,嗖的一下射出一箭。
      看的出来,他这一箭故意射偏,正中衣服脚下,一来他只是试探下天童的反应,二来这衣服他也得穿,弄个洞出来也无疑跟自己过不去。
      这一箭很有威力,激起了一大片雪花,外袍明显为之一顿,停下跳舞,在原地抖了抖后,突然失去控制落在地上。
      我们三都小心的半蹲下身子,稍等片刻后,黎征打个手势,那意思我们一同过去瞧瞧。
      拉巴次仁拉弓当先迈步,我和黎征则一左一右护在他周围,组成个锥子型的阵势。
      等到了衣服跟前,黎征摆手叫停,又把折叠刀平平递出去,试着挑了挑衣服。
      看到没任何异常出现,他松了口气,做了个解除警报的手势。
      拉巴次仁一个箭步窜过去捡起衣服,但他没急着穿,反倒皱眉摸了摸,又招呼我俩也去摸。
      我本不懂他的意思,但摸到衣服时我能感觉到它还是温的,换句话说,刚才一定有什么东西穿着它。


      44楼2013-05-15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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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又四处看了看,我把注意力都放在雪面上,心说既然天童刚走,那也该留下脚印这类的东西,可依我看四周雪地除了被我们践踏一通,并无其他特殊之处。
        黎征倒是蹲在地上久久不语,尤其他还盯着一处雪面呆呆出神。
        我拉他一下,问他想什么呢,他也没回答我,反倒招呼我俩先回秃地上休息。
        那三只唤魂鼬算是彻底下了岗,黎征喂它们几口吃的后,就把它们封在木盒中,接着我们又商量起今天的安排。
        黎征说他想再去雪窟窿看看,虽说昨天我在那中招,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但我也认为那里有古怪,黎征一带头,我当即表示同意,拉巴次仁就更不用说了,他对黎征的话言听计从。
        昨天我们外出,只把关键东西随身携带,背包都丢在秃地上,可今天我们不敢大意,怕天童偷偷过来捣乱,尤其是包里那三双大板鞋,真要被它把大板给掰下来,我们回去时可就只能滚着身子出雪海了。
        我发现黎征的认路本领真强,带着我俩一点弯路都没走,直奔雪窟窿。
        我不知道是不是跟被风吹过有关,那雪窟窿不见了,但黎征却指着一个地方说这就是雪窟窿的所在,他还当先提着折叠刀过去戳了戳验证一下。
        我们围在雪窟窿周围,黎征打量着周围又说,“咱们仨贴身站好,我负责前面,你俩一左一右,咱们拿刀试探着往前走,在附近转转,看看这种雪窟窿还有多少?”
        我不知道黎征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心说像雪窟窿这种古怪的陷阱,一个就够多了,可按他的意思,难不成还会出来十几个?
        可真被黎征说中了,我们忙活一大通,确定在一亩地大的范围内,足足存在着二十多个雪窟窿。
        而且这雪窟窿还零散的分散着,并没什么规矩可言,我皱眉四下看着,想找出它们存在的原因,但想来想去还是一拉巴次仁倒比我看得开,他蹲在地上拄着刀,在无聊之下还哼起歌来,明显不想动脑筋,只等我俩告诉他答案。
        我拿眼神询问黎征,黎征开口说,“要我看,这洞应该跟你说的野草有关,而那野草弄不好就该是让拉巴次仁衣服跳舞的罪魁祸首。”
        我不理解他这话里的意思,可赶巧的是,就当我想接着问时,远处出现了异变。
        一个微微凸起的鼓包在雪地上出现,并且以很快的速度向我们靠来。
        我们仨都警惕着,我和黎征把刀横在胸前,拉巴次仁则拉上了弓。
        这鼓包并没游到我们脚下,在离我们少说还有五米的地方停下来,与此同时伴随着“嗖”的一声响,“野草”从雪地里竖了起来!
        一来我对这突如其来的野草表示感谢,至少它用事实证明我昨天说的话是真的,二来我却对它能来回游动感到不解,尤其它游动的速度还这么快。
        我们静静等了一会,可这野草再无异动,就在风中来回晃悠着,黎征想了个办法,“拉巴次仁,你就站这,用铁弓保护我俩,我和天佑去瞧瞧这野草。”
        拉巴次仁应了一声,又倔强的唾了口唾沫,把弓拉的更圆。
        我和黎征并排向野草靠去,毕竟这附近的雪窟窿都被我们事先探查一番,我俩也不再留意脚下,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野草上。
        可饶是如此,在野草发生异变时,我们冷不丁都没反应过来。
        突然的,野草横着倒在雪中,一条像鱼似的东西从雪里扑了出来。
        照我看这东西少说有半米长,梭型的身子,牙尖嘴利不说,还一脸狰狞。
        它一下咬住我的外袍不撒嘴,拼命的左扭右晃,使劲的撕扯。
        黎征本来举刀要砍,但他稍一犹豫后就又一伸手,握住了怪东西背上的那根野草。
        怪东西吃疼,丢开我要咬黎征,黎征临危不乱,丢下刀腾出手狠狠的掐住了它的脖子,他俩就这样较上劲了。
        头雾水。给我感觉,这东西绝不是平常动物,或者就该是拉巴次仁说过的妖,而且瞧黎征不忍杀它的举动,我突然想到,它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冰川天童呢?


        45楼2013-05-15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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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理他,打心里仍对自己刚才那一刀臭美着。
          或许是这三只雪里鲨的死刺激了其他同类,一时间剩余的雪里鲨对我们发起了疯狂攻击。
          黎征和拉巴次仁顾不上我,自个忙活起来,而我少了他俩的帮助,一时间被七八头雪里鲨疯狂的撕咬着。
          我发现外袍有个很大的好处——不是一般的厚,这些雪里鲨撕咬着外袍,竟碰不到我的皮肉,而且它们还认死理,咬住就不撒嘴,挂在我外袍上只顾疯狂扭着身子。
          我当时急晕了,不然借着如此良机,一刀一个就能陆续解决掉这些鲨鱼,可我却握着刀把,对着一只雪里鲨狂砸起来,嘴里还喊着,“你给我下去,下去……”
          黎征和拉巴次仁各自解决掉危险后,都立在我身边大有深意的望着我,尤其拉巴次仁,还开口问我,“宁天佑,你玩的挺尽兴嘛。”
          我想抽他的心思都有了,心说哪有人这么玩自己的,不过被他一嘲讽,我心里倒平静了许多,最终用折叠刀把这些不开眼的雪里鲨全部斩为两截。
          我望着满地死“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所想,但黎征却拍了拍我肩膀,算是安慰兼鼓励。
          随后我又望着周围的雪窟窿,明白过来,心说这些窟窿就该是雪里鲨的洞穴。
          可这事还没完,突然间远处又出现一堆鼓包,看数量不下三五十,正冲我们快速游动着。
          我又紧张起来,往黎征和拉巴次仁那靠去,准备接下来的恶战。
          但黎征和拉巴次仁同时皱眉,一起说道,“跑。”
          我一愣,随后也缓过劲来,心说自己平时挺机灵个人,怎么今天却傻兮兮的非充好汉呢?
          我们仨夺路狂逃,出了雪窟窿的地界后也没停歇,又奔出去老远。
          那些雪里鲨挺奇怪,就像被限制一般,停在地界边缘,来回穿梭游动着。
          我看危险解除,瞬间上来一股倦意,索性瘫坐在地上,拉巴次仁拿出铁弓,本想拉满弦招呼它们一箭,但犹豫一番后又把弓背在背上,哼了一句,“便宜你们了,我还得留箭对付天童。”
          虽说经此一事我们误把雪里鲨当成天童,还在雪窟窿这里白费了不少力气,但也懂了一个道理,冰川谷地里危险重重,隐藏着很多怪妖,我们要盲目的乱闯乱撞,弄不好还会摊上大麻烦。
          最后黎征想了个办法,他说既然天童喜欢恶搞,那我们仨不如就在秃地上等它,来一出“守株待兔”。
          我一合计这办法也不错,尤其按前几天的规律来判断,天童每晚都会关顾,只要我们把守夜安排好,与它见面并非难事。
          我们没了在外搜寻的兴趣,一同回到秃地上,填饱肚子后依次轮班补起觉来,到了晚间,我们都静悄悄的躺着,面上看我们像是睡了,其实是在装样子,打算一同守夜。
          而且黎征还特意强调道,无论一会出现什么响声,大家都不要动,让天童走近他好伺机下灵蛊。
          前半夜我们是在沉默中度过的,等过了后半夜,我左眼又古怪的疼起来。
          我假装翻下身,又把胳膊举起来压在左眼上,试图减轻下痛苦,但我这么做并没太大的效果,而拉巴次仁就像气我似的,竟舒服的打起呼噜来。
          我心说这爷们怎么又睡了,难道守夜对他这种猎手来说是这么难的事么?
          可令我吃惊的不仅是他,稍后黎征脑袋一偏,也睡了起来。
          这下我察觉到不妥了,黎征是个很稳重的人,如果说上次他守夜偷睡是偶然的话,那这次他睡觉绝对有古怪。
          我觉得是天童在搞鬼,而且不久后,一股睡意也笼上我的心头,但我的左眼也越来越疼,在疼痛刺激下,我强忍着倒不至于睡过去。
          一阵沙哑的笑声打远处传来,接着极其轻微的沙沙声慢慢向我靠近我知道,沙沙声就该是天童走路发出的,我一合计,现在叫醒黎征和拉巴次仁也来不及了,自己身手虽说一般,但也是个爷们,尤其白天还杀了雪里鲨壮胆,这次捉天童自己就当把先锋吧。
          我没敢动,还强压心头激动,稳住呼吸,时不时打出些轻鼾。
          沙沙声最终停在我脚下,天童继续笑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我默念着一二三,抓住头顶的折叠刀,猛地坐起身。
          我的想法是要是天童看着不危险,我就用手捉它,要是看着危险,我就拿折叠刀招呼它。
          其实打心里我偏重于前者,毕竟这么搞怪的妖,按说不该是恶类,可当我望着天童时,一股恐惧感从心头迅速升起,我脑海中也产生一种念头,幽灵!


          47楼2013-05-15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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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冰川天童 18 搞怪顽童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只看到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瞪得溜圆,有种古灵精怪的味道,其实较真的说,我也看到了天童的身子,只是它身子若隐若现、雾蒙蒙的,既看不清它身上长不长毛,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刺或带不带毒。
            天童有半个人那么高,我坐着跟它正好齐头,而且赶得也巧,我俩几乎是眼睛盯着眼睛的距离,尤其它呼吸的气流还时不时打在我脸上,带着一股奶香味。
            我一下把自己打算好的行动抛在脑后,止不住惊恐的嚎了一嗓子,可没想到天童也沙哑的嚎了一嗓子,还急速向后退,在离我五米远的地方又站定身形。
            我头脑一片空白,只顾着把黎征和拉巴次仁叫醒,在我连番推拉下,他俩一脸倦色的睁开眼睛,而当他俩看到天童时,黎征不由的抖了下身子,拉巴次仁使劲扇了自己两个嘴巴。
            黎征没急着表态,默默盯着天童看,拉巴次仁则握紧折叠刀,一脸警惕的护在我俩身前,嘴里还念叨着,“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这话也问到我心坎里去了,虽说拿天童的形态来看,跟传说中的鬼、幽灵很像,但受黎征观点的影响,我知道它一定是种怪异的妖。
            天童一直没进攻我们,又在远处嘻嘻笑着,听到拉巴次仁说话,它还特意指了指拉巴次仁的脑袋,笑得更欢了。
            拉巴次仁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气得哼哼起来,尤其我都能听到他嘴里隐隐传来的咬牙声。
            黎征发话了,“咱们别轻举妄动,我认识一个捉妖前辈叫巴图,他曾遇到一种叫鬼面龙的妖,身上有种很奇特的保护色,能将自身悄然隐藏在附近环境中,依我看天童身上一定也有这种保护色。”
            拉巴次仁应了一声又问,“有什么办法对付天童么?”
            黎征稍许沉默接着说,“你拿铁弓试探一下天童的反应。”
            估计拉巴次仁也早就有这种打算,黎征说完他就放下折叠刀转身拿起铁弓,可他刚把箭放在弦上,天童就从远处吹了一声口哨。
            这哨声很特别,不能说它尖锐刺耳,但却刺激大家向它看去。
            天童没理会我和黎征,光盯着拉巴次仁看,而且在它看了几眼后,拉巴次仁就挺直了身子,失神下还把铁弓丢开。
            天童笑嘻嘻的高举双手,怪事来了,拉巴次仁也愣愣的把双手举了起来。
            接着天童猛的一跳,又挥舞着双手扭着屁股跳起舞来,拉巴次仁也站起身,效仿天童在原地同样跳舞。
            我和黎征看的直愣神,我不清楚黎征怎么想,但给我感觉,拉巴次仁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木偶,而且这么一联系,我又想到那只跳舞的怪牛,心说那牛弄不好就是着了天童的道。
            估计天童跳舞跳累了,它又站定身子,双手下垂吼吼的叫起来,似模似样的学起了猩猩,只是它的身子太模糊,看着没什么感觉,可拉巴次仁就不同了,这爷们本身就是个大块头,两只胳膊又粗又长,学起这动作,那活脱脱就是只大猩猩。
            看着拉巴次仁喔喔吼吼的叫着,我都有种想捂脸替他丢人的冲动,也幸好他那三位美人老婆不在场,不然保不准跟他闹离婚。
            黎征回过神,向铁弓凑过去,想接替拉巴次仁射箭,但天童明显知道铁弓的威力,一看黎征举弓,它吓得怪叫一声扭头就跑。
            可它这一跑,拉巴次仁竟然也似模似样的学着,兴奋的尾随天童而去。
            我傻了眼,扭头问黎征,“小哥,咱们捉天童没捉成,反被它拐跑个人,咋办?”
            黎征先打了一个让我安心的手势,“天童没恶意,拉巴次仁不会有生命危险。”随后他顿了顿又说,“原始苯教里有种术法叫意念控制,跟通灵术齐名,没想到天童竟这么神奇,会这种失传的术法,一会这么办,咱们去追天童,务必把拉巴次仁抢回来,但咱俩不要离开,如果天童看我,你就推我,反过来我也推你,不让它有得手的机会。”
            我点头说了声好,又一同提着折叠刀追起来。
            现在是夜里,我俩在雪地上奔跑有些费劲,本来我还担心,这样追下去不是个办法,毕竟天童是冰川谷地土生土长的妖,相比下它逃跑优势很大。
            可没追多远我们就看到了拉巴次仁,他跟个柱子般的愣愣站在地上,我和黎征四下望了望,没有天童的影子。


            48楼2013-05-15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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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测道,“天童是不是玩腻了,把拉巴次仁丢在这独自逃了?”
              黎征点头说有可能,我俩又小心翼翼的向拉巴次仁靠去,可就在我俩来到拉巴次仁身边时,天童一下从雪地里跳出,还冲我俩吹了一声口哨。
              不能说我俩没戒备心,只是这哨声太勾人心魄,我俩止不住都向天童看去。
              天童瞪个溜圆的眼睛,看看我又瞧瞧黎征,它的胃口不小,本领也大,竟同时对我俩施展意念控制。
              也别说我和黎征互相照应了,我俩都愣起神,就拿我来说,被天童瞧了几眼后,我就觉得有种无形的力道闯入我身体里,还钻入脑海中,而我的感知也在急速的脱离控制。
              这时我左眼又疼了起来,只是相比之下,这疼痛感并没战胜怪力把我叫醒,我跟黎征都呆呆的望着它。
              天童笑了笑,还满意的拍拍手,大步的走到远处,把胳膊勾起来放在脸前,做了一个孙猴子的动作出来。
              也说这邪门劲,我看它做这动作,也不由自主的学着,黎征也是如此。
              天童瞪着我俩瞧了瞧,又学着猴子那般笑起来,我俩继续模仿着笑,但我心里却止不住的焦急,心说这下可好,天童模仿猴子,却把我俩当猴给耍了。
              或许是我这一急有了效果,左眼猛疼一下,那股劲一下把我弄“醒”了。
              收回自己的身子,我痛快的大喘口气,又使劲推拉着黎征。
              天童没料到我会挣脱它的控制,一时间好奇的盯着我看,嘴里唧唧咕咕的乱叫。
              黎征回神后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却出乎意料的一头侧歪到地上
              他这倒地姿势拿捏的很准,头冲下侧身趴着,还用我也只能勉强听到的声音说,“天佑,想办法把天童引到我身边,我下灵蛊。”
              我懂黎征的目的,心说这小哥看着人有些闷,但肚子歪歪肠子不少,竟懂得耍诈。
              我也不耽误,尤其我发现自己的半瞎左眼竟是个宝贝,能防住天童的意念控制。
              我琢磨个妙计,学着天童那般舞着双手向远处跑去。等估摸跑差不多了,我又扭头看起天童来。
              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做动作挑衅天童,只要把它惹火了让它跑过来揍我,那黎征就会抓住机会。
              我先竖个中指对它晃了晃,发现没什么效果,又扭着屁股冲它拍了拍,发现也没反应。
              我一合计,天童毕竟是动物,人类才有的挑衅动作它看不懂,我蹲下身,比划下它的身高,又做出扇嘴巴的动嘴,嘴里还故意大声喊道,“破孩子让你不听话,我他妈抽你我。”
              我本以为天童就算听不懂我说什么,但我那么重的语气它也该知道我的意思,但它还是没动怒,反倒指着我,像笑傻子似的笑起来。
              这下我脸上挂不住了,哼了一声,向四处打量一番,从雪地里摸出一块石头来。
              我高呼一声看招,对准天童把石头撇出去,本来我没寻思自己随便这么一撇能打中天童,可事就是这么巧,石头准确的打在天童脑袋上,还啵的一下弹开了。
              天童怒了,捂着脑袋怪叫起来,还向我大步跑来,大有把我撕成碎片的架势。
              我抱着胸得意的笑着,心说来得好,而且这时我还留意起黎征来,只等看场好戏。
              在天童经过黎征身旁时,他猛地坐起身,大喊一声喏,又对着天童弹了一指。
              一道诡异的白光从黎征指尖闪现,又消失在天童双眼之间。
              天童身子猛地一震,接着用手捂着脑门使劲揉起来。
              黎征怕一只灵蛊镇不住天童,又一掏兜,大声喊了一声喏后,再射一个灵蛊出去。
              天童难受的在地上不住打滚,还对着黎征不住作揖,那意思求黎征把灵蛊摘去。
              但黎征没管这么多,一屁股坐在天童对面,与它对视着,嘴里叽里咕噜念起咒语来,这就要施展通灵术。
              天童看懂黎征的想法,它不满的怪吼一声,也坐在地上,反盯着黎征看。
              我一瞧这架势心说得了,黎征和天童,各用自己的法术较上真了,可到底是通灵术更胜一筹,还是意念控制更狠一些,这就不好说了。
              而还有个怪事,在他俩这一人一妖刚斗法时,拉巴次仁突然失控般的躺在了地上。
              我奔到拉巴次仁身边瞧了瞧,发现这爷们挺惨,整个人都深度昏迷,我掐人中也好,扇嘴巴也罢,试了半天都没把他叫醒。
              最后一看,整个现场就我成个多余的人,我一合计,自己帮不上忙那也别添乱,索性蹲在拉巴次仁身边,熬着时间等结果


              49楼2013-05-15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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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冰川天童 19 左眼开
                黎征与天童相持了很久,我掐表算时间,足足一个小时后,黎征才咳嗽着把头侧开,不过他的状况很不好,嘴角流出大量唾液,人也萎靡了很多。
                天童也没好到哪去,大喘气瘫坐在地上,它身上的保护色失效了,露出了真身,我瞧它外形,认出这竟然是个猴子,只是它这身毛皮跟正常猴子不大一样,纯白不说,还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我琢磨着,天童之所以能变成幽灵状,绝对跟这种异类的毛发有关。
                我握着折叠刀警惕的站起身,一点点向他俩靠去,天童只是瞪我一眼,又对黎征呲牙咧嘴起来,就好像黎征欠它钱似的。
                黎征无力摆着手止住我的脚步,又说了一句话,“我斗不过这猴子,你把背包里的银针找出来,戳我尾椎骨刺激我潜力,我好接着跟它斗。”
                我发现黎征倔脾气不小,说完他啪啪拍了两下脑门,又与天童斗起来,尤其是一人一猴互相瞪着,让我觉得有种既搞笑又诡异的感觉。
                我对刺激人体潜力的学问没研究,也不知道都有哪些激发潜力的方法,就事论事的看,黎征让我用针戳他尾椎无疑是用疼痛刺激潜力,但我觉得戳针多没劲,直接拿折叠刀砍他两下多好,他疼我也痛快。
                可我没敢胡来,尤其现在的局势很微妙,为了能打破这种平衡,我撒腿就往秃地上跑。
                我翻开黎征背包,很容易就找到了装银针的盒子,而且这套银针还挺讲究,从头发丝大的小针到牙签般粗细的大针都有,我喊了句得手后,又急忙往回奔。
                我这一来一回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可黎征的变化不小,他眼睛往下淌泪,鼻子往外流,脑门渗出豆大汗珠,整个人都不住抖着。
                看的出来,黎征处在透支过度的边缘,随时都会倒下甚至我急忙打开盒子,把最大的银针抻了出来,又蹲在黎征身后,摸准地方狠狠一针戳了上去,而且我还怕自己戳的不够狠,他潜力激发的不够强,索性还把针柄来回扭了扭。
                黎征猛地瞪大了眼睛,嘴里拖长音“呃,呃”的闷叫着,但刺针法很有效,没多久他双眼通红,脸色也变得狰狞起来。
                他念咒的频率加快,还时不时结个手印,我是不懂他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只是拎着折叠刀在旁边侯着,我动了杀心,心说他都这模样了要还斗不过天童,那我就伺机下手,一刀解决掉天童。
                毕竟我们来找天童的本意是给我治眼睛,虽说我们来前准备很充分,但冰川谷地的怪异太多,我们遇到的劫难是一个接着一个,拉巴次仁晕了,黎征又成了这幅德行,我可不想为了自己这破眼睛害得大家丢命。
                但事实并没那么悲观,在黎征吼了一嗓子后,他俩斗法结束了,天童痛苦的抱着头,吱吱乱叫着在地上打滚。
                我一看它这模样,心里一喜,知道黎征斗法成功了,而黎征也顾不上先休息,对我强调道,“别碰天童,让它冷静下。”
                我应了一声,冷冷注视着它一举一动。
                天童从地上挣扎起来,又围着我们乱跑,而我也发现了一个秘密。
                天童的尾巴很特别,长长的,也扁扁的,跟个小型鸡毛掸子似的,只要它一走或一跑,尾巴就在后面来回扫着,把它留下的脚印扫干净。
                我心说怪不得我们找不到天童的脚印,原来它还留了这一手。
                天童狂躁好一通,最后平静下来,又噗通一声坐在黎征面前,只是这时的它一点恶意都没有,脸上还多少浮现出乖巧状。
                黎征默默看着它也不说话,一人一妖进入一种漠视周围一切的境界。
                猜的出来,他俩是在通灵,我索性也坐到他们身边等结果。
                抽搐致死。黎征与天童到底沟通些什么我不得而知,可突然间,天童怒目看向我,还怪叫一声向我扑来。
                我没料到会有这种异变,想抵抗却已经晚了,尤其天童扑来的力道很大,我这么个大活人硬是被它扑倒在地。
                它抓起我的长发往上一撩,又紧盯着我左眼看,突然间,剧痛在我左眼出现,就好像有数不尽的蚂蚁钻到我左眼里疯咬那般。
                我疼得直哆嗦,拼命扭着身子想摆脱这可恶的猴子,但黎征却帮起天童来,他使劲摁住我的双肩还安慰道,“天佑,忍耐下,治疗很快就好。”


                50楼2013-05-15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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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说这也叫治疗?怎么感觉像是在受刑呢,尤其天童微咧的嘴里还不时留下唾液,滴吧滴吧都淌在我的脸上,我怕天童别突然反胃,要是再吐一起那可就糟了。
                  但我也没疼多久,却也不像黎征说的,治疗很快就好。我是硬生生疼晕过去的!
                  等我再次醒来时,自己正躺在秃地上,和拉巴次仁挤着睡在一起,黎征半躺着在旁边休息。
                  我晃了晃微有些发沉的脑袋,问黎征,“天童呢?”
                  “走了,本来我想带它回黎村,但它舍不得这里的环境,而且接触天童后,我在想南迦巴瓦峰的顶端会不会真的有神宫和通天之路呢,不然天童怪异的能力是从哪来的?”
                  我没接话,也不知道怎么往下接,毕竟南迦巴瓦峰七千多米,鬼才爬的上去呢。
                  我又撩起头发试了试左眼,毕竟现在治疗结束了,我要知道结果如何。而当我看着远处的雪地时,一时间惊呆了。
                  在我记事以来,自己就只能用右眼看世界。对任何人来说,一只眼睛看世界和用双眼看世界,有着本质的不同,那是平面和立体的感觉,而这种立体感,归结起来,就是两眼间的小小距离间隔,看到了两幅有细微差别的画面,再反馈给大脑后形成的。
                  突然间双目视物,这让我既感到新奇又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我哈哈笑起来,甚至狂喜之下还使劲推着身旁的拉巴次仁,大喊道,“爷们,别他妈睡了,快起来祝福我。”
                  也说拉巴次仁本就要醒了,被我推推后,他嘴巴动了动,眼睛也缓缓睁开。
                  但我叫醒拉巴次仁也没别的事,说白了就是自己高兴地有点乱了,我又撇下拉巴次仁,向黎征跑去,蹲在他面前笑嘻嘻的让他看着我的左眼。
                  可黎征却故意回避我的目光,把头侧到一旁,“天佑,你左眼前那雾蒙蒙的东西没了,可喜可贺,不过你还是用头发把左眼遮住吧。”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正巧拉巴次仁哼哼呀呀的坐了起来,我舍了黎征又奔到拉巴次仁身边,指着自己左眼连说快看。
                  一看拉巴次仁还没完全清醒,他瞥了我一眼念叨一嘴,“宁天佑,你嗑药了?不然怎么这么兴奋?”
                  可当他望向我左眼时,这爷们猛地抖了一下身子。
                  其实我也抖了一下身子,而且跟他对视后我发现,自己左眼隐隐发麻,甚至心里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拉巴次仁的表情变得呆傻起来,嘴巴微微咧开。我回过神后吓坏了,扭头问黎征,“他怎么了?不会是中风了吧?”
                  这时异变来了,拉巴次仁竟学着我也扭过头。
                  我品出点味道来,心说自己捡大便宜了,没想到一直以为半瞎的左眼,会有这种神奇之处,被天童治疗后,竟有了意念控制的能力。
                  我使劲捶了捶胸口,让自己冷静些,又对着拉巴次仁打了一个巴掌出去,想让他缓过神来。
                  也说我一时间笨了,忘了我做什么拉巴次仁就做什么,自己这一巴掌抽过去,拉巴次仁反手也抽了我一巴掌。只是他那体格比我壮了好多,这巴掌差点把我抽的背过气去。
                  这么一捣乱,我撩头发的手也松开了,头发落下挡在我左眼前,拉巴次仁俩眼一翻,砰的一声昏倒在地上。
                  我发现这次冰川谷地之行,最大的受益者是自己,而最郁闷的就是拉巴次仁,他被剃成个秃子不说,人也昏了好几次。
                  看我懂了左眼的奥秘,黎征扭头说道,“天佑,按原始苯教的说法,你会了意念控制,而从现代学说的理论讲,你会了一种高深的催眠术,不仅能通过催眠让对方进入潜意识的层面,还能直接通过肢体动作来逼迫对方学你,切记善用此术。”
                  我点点头,但又一琢磨心里有了疑问,“小哥,冰川天童的意念控制好像不止肢体语言这些,它还能远距离逼迫我们产生困意憨憨入睡吧?”
                  “没错,但它是妖咱们是人,而且别忘了,这里是冰川谷地,本就是世间一个奇异的存在,它生活在这种环境中,尤其这里还分布着很强的磁场,谁知道它是不是有过机缘变异了呢?至于它超强的意念控制,依我看应该属于生物能及磁能的研究范围,凭咱们现在的这点墨水,肯定琢磨不透的。”
                  随后黎征又掏出一把剃刀抛给我,“天童胸口还长个袋子,跟袋鼠似的,那里藏着一把剃刀,我也搞不懂它从哪弄到的,但我们的衣服以及拉巴次仁的头发,都是它用这剃刀干的。”
                  我接过剃刀看了看,尤其刀口上还粘着一截头发,我忍不住笑了,总觉得凭天童这技术,不去理发店当师傅可惜了。
                  (第一卷完,下一卷《雨林魔宫》,珞巴族的神秘宫殿,百年前突然消失的地宫,到底是偶然还是浩劫?那勾魂的哭声与重现的珞巴族勇士又是怎么回事?答案就在……)
                  后记:这世间到底有没有冰川天童,老九不知道,西藏“野人”是世界四大未解迷之一(UFO、百慕大、水怪、西藏野人)。拿西藏野人来说,按记载有三种,墨脱巨野人、珠峰雪人、林芝小野人。这次收集的素材中就包括林芝小野人——从雪山下来的神秘生物,据说大野人是很凶残的,甚至遇到人类真会有劫色的发生,而小野人则相对搞怪一些,更有顽童的性子,尤其按素材描述,小野人的神秘感要更强,来无影去无踪,偷东西剃头发,弄得猎户苦不堪言,都说南迦巴瓦峰上有天宫和通天之路,我就将两者结合起来,写了这卷。
                  我不知道大家看完第一卷什么感觉,对老九来说,西藏野人给了我灵感,更带给书友们一个诡异而诱惑力十足的故事。


                  51楼2013-05-15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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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雨林魔宫 03 不知名的毒
                    我被黎征说的一愣,尤其按他的意思,我这次还要当他剖尸的助手。
                    我没学过医,更没在医院、警局待过,对解剖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较真的说,我还恶心血腥的东西,虽说我俩处的关系不错,但对他这种要求,我毫不犹豫拒绝了。
                    黎征笑了笑,一转口又说,“这样吧,一会我要什么工具,你帮我拿。”
                    我合计下,点了点头。
                    黎征先让鹰鹫平躺在石板上,又开口点了一些工具的名字,只是这些工具的名字很古怪,比如裂头扳,褪皮钳,解剖刀这类的。我望着满墙工具发了呆,心说这年头,啥活也不好干,当个助手,或者说只是个跑腿的,没点专业知识也不行。
                    我似模似样看了一番,又扭头对着黎征嘿嘿笑起来,试探的问道,“小哥,你说那东西长啥样?”
                    黎征已经把心思放在尸体上,连头都没抬,提示我道,“裂头扳是东墙第二排左数第三个,褪皮钳是……。”
                    我生怕自己记混了,他说到哪我就走到哪,在他说完,这三个稀奇古怪的工具都被我放到了石板上。
                    我本以为解剖这就要开始,可没想到黎征又说了个名词出来,“天佑,去墙角把验毒板拿来。”
                    我又去了墙角,本来没当回事,可望着那足足有半人高的厚石板我愣住了,心说这玩意轻不了,自己这体格真要被他往死折腾,再多拿几个验毒板这类的东西,保准累出腰托来。
                    我哼哼呀呀又退到他身边,问了一句,“小哥,我忘说了,我扒鸟皮也挺拿手,要不一会我负责扒鸟皮?像验毒板这类的东西就别用了。”
                    黎征哪能不明白我的意思,他点头说了句好后就走过去单手把验毒板提了过来。
                    我一直以为拉巴次仁力气不小,上次去冰川谷底,黎征也没过多露身手,现在一看,黎征的力气弄不好比拉巴次仁还大。
                    他把验毒板平铺在石板桌上,又从另外一个墙角捧出一个小盒子来。
                    验毒板上全是一个个的凹坑,我本来不懂这凹坑是干什么的,但看到这小盒子也分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一瓶瓶颜色各异的药水时,我懂了,心说绝对是一种药水滴在一个凹坑里,再把尸肉或血液放进去看变化。
                    黎征也不等我扒鸟皮,举起褪皮钳,用钳子顶端的一个小刀片,对着鹰鹫尸体划了几刀,又用钳子嘴咬住一小块皮毛使劲一扯,一大块鸟皮就被他扒了下来。
                    我避无可避的看着,心里有点难受感,但黎征却一点异常表情都没有,还蹲下,仔细看起来。
                    估计他没看出什么异常,又拿起解剖刀挖了一块尸肉出来,接着就像剁肉馅似的把尸肉切碎,挨个凹坑中放上一些。
                    我发现他放肉很有讲究,每个凹坑的量既不能多也不能少,就算他偶尔手抖多放一些,也会很耐心的再摘出去。
                    这样一番劳作,验毒板上二十六个凹坑再无空闲,他又拿着小盒,把药剂顺序滴了过去。
                    有的药剂碰到尸肉后,会嗤嗤冒烟,有的药滴在上面颜色发生变化,而有的药跟碎肉混合后丁点反应都没有。
                    我看凹坑直头晕,心说这花花绿绿的一片,虽说有了结果,但这结果也太复杂了些,难道黎征看着这调色板就能品出鹰鹫中了什么毒么?
                    可还真被我说中了,黎征拿出一张羊皮,看着上面的记载,嘴里嘀咕起来。
                    我凑过去看一眼,发现上面画了一堆符号,有O也有X,空白处还有人用小字写了批注,黎征就逐条对着,被他这么一弄,验毒倒好像在做一条测试题。
                    我没多话,规矩的站在一旁等答案。这样少说过了一刻钟,黎征一摸额头上的汗,长叹一口气。
                    我瞥了他一眼,心说你小子知道我侯着呢,倒学会卖起关子来,我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催促的问,“小哥,鹰鹫中毒了?”
                    黎征嗯了一声。
                    “那中的是什么毒?”
                    黎征摇摇头,说他不知道。
                    我听完差点被口水呛到,心说合着你鼓捣半天丁点结果都没有,尤其这么含糊的答案也用不到他说,我这没忙活的人都能回答。
                    黎征知道我想歪了,多解释道,“天佑,大峡谷是个很神奇的地方,见到未知名的毒也很正常,光从我接手这羊皮书后,上面就添了十余种新毒。”


                    56楼2013-05-15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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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而且不仅昆虫,动物也是,从史前化石来看,之所以出现过巨兽甚至是巨型昆虫,跟氧含高脱不开干系,试想下,要是魔宫中是个天然氧吧,那我们极有可能会碰到大虫。”
                      我皱起眉,打心里又默默祈祷,心说那里一定要空气稀薄才好,毕竟虫子这种东西,大头大一点实力增加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的程度了。
                      而我们边走边聊,突然的,黎征和拉巴次仁都止住脚步,拉巴次仁还拉着弓冲一处草丛指着。
                      我吓得一激灵,避到拉巴次仁身后问什么情况。
                      拉巴次仁疑惑少许,又试探的问道,“是人躲在那里?”
                      一把猎刀先被举起,接着巴尼玛慢慢的站起身,看我在场,他索性用不流利的汉语说道,“是我。”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三都走出村里这么远,巴尼玛竟还能跟过来,尤其还在这茫茫草丛中把我们三给逮住,看来黎征说的没错,这哥们脑筋不是一般的死。
                      黎征看的直皱眉,而巴尼玛又开口说道,“带我一起走,不然我也在后面跟着。”
                      黎征扭过头看着我俩,我明白,他是拿巴尼玛没招了,索性问问我们的意思。
                      拉巴次仁收了弓,大步走到黎征身边,我知道他有话说,也急忙凑过去听着。
                      “黎征,巴尼玛跟我是很好的朋友,这次看我面带上他吧,我会监视他,要是他上来倔脾气,我就把他打晕背着跑。”
                      黎征又看看我,我急忙替巴尼玛也说了两句好话,终于黎征点了头。
                      先不说以后,巴尼玛加入队里后气氛明显不一样,我发现他天生是个话痨,尤其还跟拉巴次仁关系好,他俩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着天,让我这听众赶起路来也总算有个解闷的地方。
                      我们在上午赶到了雨林边缘,这里说起来也算一绝,它与荒草地的分界线很明显,就好像被刀划出来那般,退一步就在草丛里,进一步又到了雨林中。
                      黎征让我们原地歇息一个小时,接着他又整理起背包来。
                      他先从背包里拿出三个水囊,分给我们三说,这水囊是用牛胃牛皮做的,里面存好了清水,让我们别在后腰上,在雨林中渴了就喝这里的水,不然雨林里毒水多,怕我们误饮下会中毒。
                      看我们三把水囊别好后,他又拿出三根很怪的吸管,解释说这吸管是用大峡谷特有一种植物,叫软杆竹的竹杆做成的,我们把吸管一边插到水囊中,把另一边从衣服里顺到嘴边,这样渴了就能含着吸管喝水。
                      其实我感觉到了,这水囊他正好准备三个,巴尼玛过来后,他只好把自己那份让出来,但我也没在乎,心说我们四人串换着喝,也能凑合。
                      黎征又拿出一个铁盒,装了满满一盒油乎乎的东西,他说这是他配置的一种驱虫剂,我们抹在裸露处,能防止蚊虫叮咬。
                      我把脸和小臂都抹了些,但给我感觉,抹这东西怪怪的,尤其被它那种油性刺激的,我总想挠痒痒,可我又强压下这种想法,毕竟相比较下,自己宁可自己难受些,也不想被虫子咬上一口。
                      最后我们又分起武器,巴尼玛还用他的猎刀,我们三一个分了一个折叠刀和一把铁斧,按黎征的话讲,刀是轻武器,有时候它干不了的事石斧能轻易解决。
                      我们算是准备充分的进了雨林,这时我们都不再有闲心,反倒警惕的望着四周,尤其拉巴次仁和巴尼玛,他俩还时不时爬到树上远眺一番,又隔段距离就在树干上砍上一刀留下痕迹。
                      我不知道他们砍树的目的何在,但我分析,他们是怕迷路,尤其怕遇到鬼打墙这类的事情发生。
                      我们一路走到天黑,虽说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未遇到危险,但四周环境发生了变化,树越来越少,地面也越来越粗糙。
                      我挺纳闷,心说这是在雨林,怎么还能遇到土壤恶劣的情况?
                      拉巴次仁又爬上棵树,远眺后对我们喊,“前面是片不小的沙地,挺古怪,大家小心。”
                      我有种想苦笑的感觉,觉得还真被自己说中了,而且要把这雨林形容为人头发的话,那沙地绝对是这人秃顶那块。


                      59楼2013-05-15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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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拉巴次仁还把事说轻了,等见到沙地后我发现,这地我都看不到边,弄不好得有百八十亩的面积。
                        我们犯了难,要是避过沙地绕着走,功夫就得搭老了,可要横穿沙地,危险也挺大。
                        我们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办,黎征沉思片刻后说了个办法,“我带来一种妖兽,或许能帮的上忙。”
                        第二卷 雨林魔宫 05 赤色鬼头
                        黎征一提起妖兽,我一下想到了招魂鼬,就是在冰川谷地为我们站岗放哨的小老鼠。
                        倒不能说我对它们有偏见,只是我记得招魂鼬呆头呆脑的,尤其天童光顾我们那么多次,它们也没发出有效地警报,这次我们过沙地要还指望它,说不好听些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黎征也不没理会我的目光,一掏背包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拎出只肉乎乎的肥老鼠,而且这老鼠脑袋上还戴着一个花环。
                        我是搞不懂这老鼠闷在盒子里怎么活到现在的,我只对那个花环感兴趣。虽说它带着花环给人种很臭美的感觉,但我心说这花环绝不是装饰那么简单,弄不好花里分泌着某些药物,会提升老鼠的潜力。
                        黎征解释,“这肥鼠也叫花帽鼠,是珞巴族饲养的一种妖兽,感知方面特别强,能提前给人示警,而且它还特别通人性,咱们先让它去沙地里探路,就算遇到危险也能及时作出反应。”
                        我特别想问一句,花帽鼠靠不靠谱,但看着拉巴次仁和巴尼玛拿出一副动容的样子打量老鼠时,我这话终究没说出口,怕打消大家的积极性。
                        花帽鼠先吱吱对我们叫几声,又扭头率先向沙地里走去。
                        我看到这,悬着的心放下不少,至少从它刚才的动作看,这老鼠真的很有灵性。
                        黎征紧跟着花帽鼠,拉巴次仁和巴尼玛居中,我断后,我们四人一线沿着花帽鼠的老路进了沙地。
                        我不知道他们三人什么感觉,但我边走边紧握着铁斧,也密切留意着周围的动向,这样我们走了足足两个小时,连月亮都挂在当头上,可我放眼一看还是没瞧到沙地的尽头。
                        我心里既庆幸又担心,庆幸的是我们选择了横穿沙地而不是绕道,担心的是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却不知道还得多久才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可我的庆幸并没持续多久,突然间花帽鼠停下身,用尖锐的声音叫了起来,发出了警报。
                        黎征绝对把花帽鼠当成了宝贝,他都没急着观察四周,反倒拎着花帽鼠先把它放到背包里。而我们三趁机把他团团围住,各自举着武器等待着。
                        照我看,除了少许清风吹过,四周一片肃静,根本看不出什么危险。可就在这时,我觉得自己脚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
                        我穿的是藏族靴子,鞋底厚,就算踩到有菱角的石头,也绝不会有‘顶’这种感觉,尤其我现在还是站着没动,根本没有踩到石头的说法。
                        我挺好奇,也没敢大意,把铁斧递到脚边侯着,又把脚慢慢抬起,他们看我动作怪异,都扭头看来。
                        但我把脚抬起后,发现下面就是很平的一片沙土,甚至我还拿脚对着搓了搓,也没找到那顶我的东西。
                        拉巴次仁最先忍不住问,“宁天佑,你和泥巴玩呢?”
                        我心说这爷们真会说话,现在这特殊时期,他就把我想的这么没心没肺?我没理会他,又一转口把刚才的怪异感说给大家听。
                        一来我不是讲故事的料,二来事实证明我脚下确实没什么东西,反正我说完时,他们的表情告诉我,他们都不信我的话。
                        黎征稍许琢磨会,又跟大家说,“我把花帽鼠再放出来,咱们小心前行一段看看。”
                        我们都应声点头,可我们答应了花帽鼠却来了脾气,黎征一打开背包,它就吱吱乱叫着报警,还使劲往背包里钻,黎征拎它几次都被它挣脱开,弄到最后黎征也挺尴尬。
                        拉巴次仁也在一边插嘴,骂花帽鼠是个懒婆娘,关键时刻掉链子,可他刚说两句整个人就一愣,又低头看着脚下说,“你爷爷的,什么东西顶我?”
                        我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脚下,可他抬脚后,情况跟我当时遇到的一样,并没异常。
                        但拉巴次仁没我那么好打发,他抢过巴尼玛的猎刀,对着沙地嗤嗤刺上了。
                        也说猎刀是个宝贝,刀口锋利,材质也好,每次拉巴次仁往下刺,都能把刀刺得没到刀柄。
                        而他这么刺了一通后,在一次拔刀时,刀尖上带出血来。
                        我心猛地紧缩一下,知道沙地里面有东西,而联想一番后,我又挺纳闷,心说什么动物能在沙地底下藏着呢?
                        巴尼玛想的更奇葩,神神叨叨的问我们,“这底下不会藏着千年僵尸吧?”


                        60楼2013-05-15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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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我们继续讨论,周围的沙地突然炸了锅一般,一个个漩涡从地表出现,就好像开水冒泡似的。
                          我们背靠背紧紧围在一起,各自认准一个方向盯着。
                          一个个赤色鬼脸从沙地里浮现出来,让这本来还混乱的沙地突然变了一种味道,有种地狱修罗场的感觉。
                          巴尼玛害怕了,跟黎征说让他快点施法把这恶灵消退。
                          要不是我现在紧张的不得了,保准会被巴尼玛的样子逗乐,心说他还指望黎征,黎征指望谁都不好说呢。
                          但黎征显得很冷静,扭头跟拉巴次仁说,“射一箭出来,看看这鬼脸到底是什么东西。”
                          拉巴次仁点头,拿弓对着就近最大的一个鬼脸狠狠来了一箭。这箭威力不小,而且极有准头,一下正中鬼脸中间部位。
                          鬼脸抖动着,接着有个黑漆漆的东西把它顶了出来。拉巴次仁又爆喝一声,急步向这鬼脸跑去,也说这小子胆大,一伸手握住箭杆,把它硬生生扯了过来。
                          等离近了我发现,这鬼脸竟是个怪蜥蜴,它一身黑色,只是脑袋上比一般蜥蜴多长个硬壳,而且这壳通红,从上往下看像极了一张扭曲的脸。
                          鬼蜥蜴被箭伤了脑子,正无力的乱抓着爪子等死,黎征凑过去看了看,咦了一声。
                          我好奇问他,“你认识这蜥蜴?”
                          黎征点点头,“我在羊皮古书上看到过这种蜥蜴的图片,按记载它是角蜥的变种,叫红头鬼蜥,只是鬼蜥应该早就灭绝了才对,怎么这里还有?而且数量还如此多?”
                          我没黎征想的那么多,更不想深究这些蜥蜴到底从哪个能生崽的娘胎里爬出来的,我只在乎我们怎么能逃过这劫。
                          而且经我们谈话一耽误,这些鬼脸慢慢都靠了过来,拉巴次仁眉头都快拧到一块去了,举起弓嗖嗖的射上了,他几箭下去,又有几个鬼蜥当场毙命。
                          我本来没看好他这举动,心说他拿的是弓又不是机关枪,只射出几箭根本是杯水车薪,阻碍不了蜥蜴大军的进攻。
                          但我错了,在他弄死几只蜥蜴后,其他鬼蜥又迅速向死尸靠拢,争先啃食起来,一时间我们反倒安全了。
                          我也不管拉巴次仁射箭前是什么想法,对他竖起大拇指赞道,“爷们,你真料事如神,堪称诸葛再世,别耽误快射箭,多弄死几只蜥蜴,等它们吃同类吃饱了,咱们就安全了。”
                          拉巴次仁被我说的一愣,又盯着远处反问我,“宁天佑,我一共还剩不到二十只的箭,你看看远处,你认为我能伺候这么多爷么?”
                          我抬头一看,整个沙地中的赤色鬼脸犹如天空繁星似的,数不尽也望不到头,这下我连害怕都省了,心里涌现出一丝绝望。
                          拉巴次仁和巴尼玛跟我想的差不多,他们还把背包卸了下来,原地活动起身子,大有轻装上阵,死前多拉几个蜥蜴垫背的架势。
                          黎征突然开口说话,“先别急着打斗,我有个办法能带大家脱出险境。”
                          随后他指着鬼蜥又说,“这种鬼蜥有一种天敌叫食蜥雕,是一种体型如鹫的猛禽,而且这帮鬼蜥怕食蜥雕怕的离谱,只要那雕的叫声一响,鬼蜥都会伏地而卧,一动不动。”
                          拉巴次仁最先反应过劲,高兴的大笑着,“黎征,你是不是带了鸟类的里令,拿给我,我吹个曲子吓吓这些鬼蜥。”
                          黎征翻背包找出里令,但他并没把里令给拉巴次仁,还特意推开拉巴次仁的手,“你吹里令?省省吧,有次在村里训狗,你一里令吹下去不仅狗没训成,还逼得它发情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别拿咱们四条命人练手。”
                          我对黎征说的话深有体会,尤其在蚂蝗谷那次,拉巴次仁就把里令调子弄高了,害得蚂蝗王暴起。
                          拉巴次仁被说中痛处,搓着手嘿嘿干笑,而黎征稳了稳心态后,对着里令吹起来。
                          里令发出来的声音很特别,时长啸时短鸣,真有种雕叫的感觉,而那些正争食争的来劲的鬼蜥听到这声音后,竟都没了食欲,一个个跟个蛤蟆似的趴在地上。
                          黎征一边吹一边对我们猛使眼色,我们仨会意,急忙护着他往远处逃。
                          但我们没敢跑,尤其黎征吹着里令,本来就要求呼吸节奏要稳定,虽然我们飞的想法都有了,但就这么压着性子溜达的走着。
                          这样过了一个小时,四周还净是赤色鬼头,但隔远我们也望到了沙地的尽头。
                          我悬着的心落了地,心说这次我们能活着出沙地真不容易,虽然没有打斗,可心脏的负荷绝不比玩命打斗后差多少。
                          可就在这时,处在我们身旁的一个鬼蜥缓缓抬起头,鼓起勇气向黎征喷了一股血水。
                          要在平时,我绝对会对这鬼蜥赞一句,毕竟它这么做绝对算鬼蜥中的勇士,可现在我却哭得心思都有了。
                          它这一股血水逼得黎征一躲避,里令声戛然而止


                          61楼2013-05-15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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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雨林魔宫 07 魔宫
                            我抬头看了看天,一路走到这里已是半夜时刻,借着月光,我们在雨林甚至是沙地行走那还说得过去,可魔宫在地下,我们就这么进去岂不是抓瞎?
                            我对黎征打个手势,“小哥,把照明设备拿出来吧?”
                            黎征反看我,拿出一副不明白我说什么的样子。
                            我心里一急,心说他挺妥当的人,这时刻可别乱开玩笑,我凑过去强调,“手电,咱们进魔宫要用,或者像油灯这类能照亮的东西也行。”
                            黎征咧嘴笑了,摆摆手说让我放心。
                            可我看他没了下文,尤其也没正面回答我的话,怎么能放心?着急的搓了搓手,拉巴次仁嘻嘻笑着走过来,拍着我肩膀说,“宁天佑,用手电照明多没劲,照亮的地方有限,咱们还得腾出手来拿着它,你瞧好吧,你小哥会把天上星星叫下来帮咱们的。”
                            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干笑了笑,心里也打定主意,如果我们就这么抹黑进去,我保准抽搐倒地赖着不走。
                            我们走了半个小时来到魔宫正门口,等离得近了我发现,魔宫看着很阴森,都拿巨石块混着沙土垒成的,我随意找了个地方用刀划了划,发现巨石表面很滑也很硬,刀竟然留不下痕迹,尤其块与块之间的缝隙,刀也伸不进去。
                            我忍不住叹了一句,心说自己是没去过金字塔,但想必魔宫的建造水平跟它也差不到哪去,尤其按当时的技术,能让石块间咬合的这么紧,也堪称是个不小的奇迹。
                            黎征他们倒没我这种大惊小怪,反倒都卸下了背包,黎征站着吹起另外一个里令,拉巴次仁和巴尼玛则围他而坐打起了古怪的手印。
                            这次里令声很奇特,虽说音量很高,但都是嗡嗡嘤嘤的声音,我听得既难受又好奇,而拉巴次仁他俩打得手势更让我惊讶。
                            我记得爷爷留下的捉鬼残本中就专有对这怪手势的标注,还有个咒语配合着,叫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可拉巴次仁和巴尼玛这两个猎手却捉起鬼来,这让我理解不透。
                            我是藏不住事的人,毕竟人活一世总不能啥事都闷着,那样早晚憋坏了自己,我凑过去用手指点了点拉巴次仁肩膀,怕打扰其他人,只是轻声问了句,“爷们,你在干吗?”
                            可饶是如此,拉巴次仁对我这举动很不满意,而且看样他做法不能间断,被我这么一弄,他只好站起来拉我到远处说,“宁天佑,我就说你是乡下来的你还不信,没看我在念经么?”
                            我拿怪眼神看他又问,“你神神叨叨说什么,捉鬼就说捉鬼,干嘛非说念经这么神秘。”
                            拉巴次仁哼了一声解释道,“看你是真不懂啦,我打得手印一共九个,叫九字真言,也是密教手印,当然后来也引入到盗墓和捉鬼的行当中,我和巴尼玛刚才之所以打手印,也是想让黎征静下心把星火给招来。”
                            我对他这话半懂不懂,也懒在此时此地跟他掰扯这事,索性拿出见怪不怪的心思,静等起来。
                            过了一支烟的功夫,远处出现了星星点点的亮点,看样还正快速往我们这里奔,冷不丁看着这亮点让我想起了鬼火,我不自然的往拉巴次仁身边靠了靠,“爷们,这亮点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小哥真把魂魄给招来了?”
                            拉巴次仁嘿嘿笑了,跟我说,“这哪是魂魄,而是一种叫森林磷火虫的东西,它们发出的荧光很亮,而且持续时间很长,在它们帮助下咱们进魔宫,保准妥当。”
                            我觉得不是自己脑袋笨,而是拉巴次仁这话说的不明白,在我看来,磷火虫照亮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可问题是我们怎么能借上它的帮忙,难不成每人身上都抹点胶水,黏上几只么?
                            我也没再问拉巴次仁,怕再被他嘲笑,就压着性子观察起来。
                            赶过来的磷火虫越来越多,还聚在一起形成一朵黄绿色的光云,围在黎征周围不住打转,黎征不时盯着它们看,等他觉得虫子数量够了就停止吹里令,又打了几个手势吹起口哨来。
                            在不同手势配合着不同口哨下,这朵光云也在变幻出不同的模样,一会扩散成圆形围在我们周围,一会又弄个长方形的图案延伸在我们眼前。
                            我算看愣了,等回过神来后对着黎征竖起大拇指赞道,“小哥,没想到你还会驱兽?”


                            64楼2013-05-15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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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6楼2013-05-15 19:0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