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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神秘的西藏雅鲁藏布,鲜为人知的原始苯教,诡异的妖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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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海南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3-05-14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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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在这期间,我恍惚觉得有人折腾我,又是擦身子又是喂药的,等我再次睁眼时,这屋里很昏暗,屋正中点着一个煤油灯,拉巴次仁正光着上身躺在另外一张床上打鼾。
    我发现自己身子好了很多,别看还没下地行走,但能感觉身子里有劲。
    我轻叹一口气,知道自己是挺过来了,小命没丢,等习惯屋内亮度后,我又试着下床。
    可我刚坐起身无意间一低头,发现自己双腿内侧竟然趴着两只大蚂蝗,而且这两只蚂蝗的长度比我在蚂蝗谷见到最大的还能大出一截去。
    我忍不住一声吼,拉巴次仁听到后猛地坐起身,看样他刚才是真睡着了,看我时还一脸迷茫之色。
    我指着那两个大蚂蝗,对他大喊,“快点,拿盐包来。”


    20楼2013-05-14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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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巴次仁猜出我的心思,大咧咧往旁边一坐,拍我肩膀说,“我说哥们啊,你就知足吧,我知道那所谓的西医疗法,拿个玻璃瓶子,把药放进去搅合搅合,再用个针头往人身子里射水,那得多疼啊,你看咱爷们用水蛭蛊,感觉不到疼就能把药送进去。”
      就事论事的说,尤其是经过蚂蝗谷的一劫,我还真对水蛭吸血有了新的认识,像它们这种虫子,嘴里一定有类似麻药的东西,吸人血时顶多让人麻痒,还真没有疼痛感。
      拉巴次仁看我脸色好转,又说个题外话,“其实水蛭蛊这东西在很早以前就被用到了,古时的大理蛊医,还有我们门巴族的苯教巫师,都会用水蛭蛊来输液或做外科手术的。”
      “外科手术?”我实在忍不住,吃惊的反问道,“那你们怎么缝伤口?”
      拉巴次仁伸出一只胳膊,边比划边解释,“要是我胳膊里钻进一种毒虫,巫师就要先给我划个口子把虫取出来,之后用黑颚蚂蚁咬住伤口的边缘,这种黑颚蚂蚁是大峡谷特有的,个头大且咬力强,巫师会把握时机,等蚂蚁死死咬住后,就趁机扭断蚁头,让蚁头留在伤口上,直到伤口愈合为止。”
      我听愣了,一方面是被这种奇闻震撼住了,另一方面也被苯教的文化所影响,甚至我突然觉得,老舅下套硬逼我来西藏,弄不好我真会收益。
      拉巴次仁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拍了下我的大腿说,“小妞,别想了,快下地,我给你弄吃的去。”
      我这次没惯着他,趁机对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反驳道,“记得给我弄点肉来解解馋,好好伺候伺候你家官爷。”


      21楼2013-05-14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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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反问他,“什么劫匪?”
        他掐了烟接着说,“最近有一伙地痞来到墨脱,他们头子的外号叫驴驹,专门干抢劫的勾当,而且还有个癖好,对长头发男子看不惯,你昨天一出门,被驴驹瞧到了。”
        我看拉巴次仁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也严肃起来,“爷们,你在墨脱认识人多,能不能托人联系到驴驹,递个话过去打消他的主意?”
        拉巴次仁摇摇头,“驴驹之所以被起这个外号,就因为他这人不讲理,六亲不认,咱们还跟他一点关系都不沾,联系谁也没戏。”
        这下我没话说了,心里也想不到其他办法,而拉巴次仁沉默稍许后又说,“既然这事化解不了,那咱俩就夜里走吧,只要到了大峡谷,别说他一个驴驹,就是一个加强班的驴驹群过来咱们都不怕。”
        我点头赞同,而且歇了这几天我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
        等到后半夜,我俩趁着夜深人静悄悄下了楼,拉巴次仁跟旅店老板关系好,那店老板也精明,知道我俩的用意,并未多问就开了店门。
        只是外面黑咕隆咚的,再加上对这里不熟,我出去后就有些犯懵,拉巴次仁一把拉着我,辨明方向当前领路。
        但我俩没走过久就在一个房子后面闪出一个人影来,还冲我俩叽里咕噜说起了藏语。
        拉巴次仁拍了下我的手背,那意思让我别动,接着他也笑着叽里咕噜说话,还向对方靠去。
        我不知道他俩在交谈着什么,但拉巴次仁站在对方身边时,我很清楚的听到一声闷响,随后那黑影像滩烂泥似的软了下去。
        拉巴次仁又带着我赶路,但这次他却显得焦急,还催促般的问我,“宁天佑,你能不能跑?”
        倒不是我吹嘘自己,尤其自己是当相师出身的,按瞎眼师傅的话说,干咱们这行,能跑可是个基本功。
        我撒开腿随着拉巴次仁跑起来,而且这一跑就是一个小时,可我发现,别看拉巴次仁块头大,但他耐力真强,最后我累得都不行了,他也只是微微喘粗气。
        我一手扶着他肩膀对他说,“爷们,看出来你厉害了,要不你带我跑吧。”
        我的意思是让拉巴次仁背我,只是这话不好说出口,毕竟自己也是个爷们,我就含蓄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而拉巴次仁拿出一副明白的表情点点头,说了句好后,就像扛包似的把我扛了起来,尤其在他一扛之下我还大头冲下。
        我只看到眼前的地面飞快移动,而且胸口还憋股气,浑身也说不出的难受。
        我本想喊话让拉巴次仁停下来,可赶得巧了,这时身后不远处原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用藏语叽里咕噜的叫骂着。
        我一猜明显是驴驹他们赶了过来,为了节省时间逃命,我只好打消了喊停的念头,强忍着痛苦任由拉巴次仁折腾。
        这样我们两伙人一追一逃又过了半个时辰,拉巴次仁扛着我钻进老林中。
        说这里是老林还真有点不太恰当,这里树多不假,但整个林中很阴森,甚至我强行抬头看一眼就能看到阵阵雾气,把这里衬托的异常恐怖。
        拉巴次仁显得很有目标,专奔一个方向跑,而且最终在三颗奇粗的老树下止了步。
        他大喘着气,一边嚷嚷累死了一边把我卸了下来。
        我使劲揉着胸口顺气,咳嗽着抬头看,我发现这三颗老树上都挂满了筐,夜里看不清,但好像是被铁锁这类的东西拉上去的,而且筐外面还缠着白布,把它稳稳的固定在树枝上。
        我可不认为这筐里装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扭头问了一嘴这是什么?
        拉巴次仁一脸坏笑,没多解释反倒一转话题说,“宁天佑,这里是大峡谷门巴族的入口了,你不要怕,咱们安全了。”
        我愣住了,在我印象里,入口也算是门户,不管怎样也得弄点像样的标记出来,阔气就弄个好门脸,像苗寨的寨门,要寒酸的话那怎么也得立个碑在上面写点东西,总不能像现在这样,在入口的树上挂几个筐吧?
        我还想问,可拉巴次仁倒抢先说话,他指着老树底下,“咱俩先歇会,顺便抽口烟,我的旱烟吸没了,你兜里是不是带着卷烟呢,快拿出来分享下。”
        我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也强压下心里的疑问与恐慌,甚至又一合计,心说我俩被驴驹追了半晚上,既然拉巴次仁说我们安全了,那我也要看看这驴驹到底长什么样?怎么这么有瘾头追我们追到这来。
        我跟拉巴次仁都坐在树下,把红梅烟拿出来分给他抽,就等驴驹现身


        24楼2013-05-14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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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冰川天童 09 树鬼
          一阵吵吵嚷嚷声过后,驴驹带着两个帮手现身了。
          别看夜晚光线昏暗,但我却却模糊间看到了他的相貌,而且也似懂非懂的明白了驴驹为何对我这种长头发外地人有偏见。
          他也头发长,但要形容他头发的话,只能说这原本是一块苍绿的草地,但却被猪拱了一通,左一片竖着右一片躺着不说,很多地方还全都是“秃地”,乍看之下直让人反胃。
          驴驹三人都带着砍刀,尤其驴驹,啪啪的拍着刀背壮声势,恶狠狠的望了我会儿,又叽哩咕噜说起话来。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但很明显这不是好话。
          拉巴次仁也用藏语跟他对峙,他俩说的越来越激动,尤其拉巴次仁,最后还一把丢掉烟,站起来吼着。
          我干瞧着热闹,其实也想插一嘴问驴驹会不会说汉语,可又一合计,他俩都在气头上,我拿汉语去里面搅合,这不明显添乱么。
          等两人停止谈话,拉巴次仁咧嘴对着驴驹唾了一口,又跟我解释道,“宁天佑,驴驹的傻劲又上来了,非得洗劫咱俩,敢欺负门巴的客人?他们今天别想活了。”
          我点点头,知道这是谈判不成要动武,我当然不反对动武,还鼓励般的强调,“爷们,快把帮手请出来吧。”
          拉巴次仁一吃惊,又大有深意的看着我反问,“原来这秘密你知道了?”
          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心说什么秘密?而且本就寻思着,大半夜的他拉着我逃命,等到这却又大胆的跟驴驹叫起板来,要不是这里有帮手,他拉巴次仁敢这么干?这种屁股都能想明白的道理怎么被他说成秘密呢?
          我看驴驹三人有要过来的架势,也不想跟拉巴次仁多说,急忙四下看了看问,“爷们,咱们门巴族的勇士埋藏在哪?快叫出来吧,大半夜的藏着多累。”
          拉巴次仁哈了一声,出乎我意料的回答道,“宁天佑,原来你不知道秘密。”
          我一愣,有种不好的预感,“爷们,这周围没勇士?”
          拉巴次仁一咧嘴,“宁天佑,你以为门巴勇士很无聊么?大半夜不回家搂老婆,却在这蹲坑。”
          我听得一颗心直沉谷底,或许是我面上表露出些许的绝望,驴驹他们停下身嘲笑起我来。
          而拉巴次仁更可气,看着驴驹笑他也跟着笑起来,给我感觉,驴驹在嘲笑我,而拉巴次仁却在嘲笑驴驹死到临头还笑。
          我磕头求菩萨的心都有了,扯着拉巴次仁的衣服说,“爷们,你别笑了,有什么对付驴驹的办法就快使出来,别考验我的承受能力。”
          拉巴次仁看我真慌了,安慰般的拍了拍我肩膀,说让我歇会看场好戏后,就一闪身绕到一颗老树的后面。
          我隔着树不知道这爷们做了什么手脚,但突然间树上的筐晃了一下,又狠狠落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到地上。
          接着他又奔另外一颗老树跑去,同样放了一个筐下来。
          我和驴驹他们都被弄愣了,尤其是我,盯着筐直犯懵,心说难不成拉巴次仁说的秘密跟这筐有关?但这筐里能有什么?机关枪还是海机炮?不然他怎么有那么大的信心收拾驴驹?
          看我愣神,拉巴次仁气得指着我喊,“宁天佑,你个败家孩子,我让你看戏你还真信了?快点帮忙把筐里的树鬼放出来。”
          别看我没捉过鬼更没养过鬼,但爷爷留下的残本中有记载,说养鬼的限制很高,要么把鬼藏在伞中要么封在坛子里,并没有用筐养鬼的说法,尤其树鬼这词我听都没听过。
          但现在状况紧急,我也没时间计较这些,急忙跑到筐前,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筐里装的是个尸体,或者说是个人也行,曲着腿,双手握拳还左拳在上右拳在下的放在胸口,身子蜷曲着,一看就在模仿着新生婴儿的样子,而且他身子还很僵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可瞧他的皮肤和脸色还很自然,就跟睡着了似的。
          驴驹三人有些胆怯,但明显又不想放过我俩,一时间站在原地犹豫不决拉巴次仁一套兜,拿出两个里令来,分别一手一个握着,左瞧瞧右瞧瞧,嘀咕一句,“这个是用来吹蚂蝗的,那这个就该是控制树鬼的。”
          我瞧他那稍微迷茫的神色,抽他嘴巴的心思都有了,心说你小子手里就俩里令,辨认起来有这么难呢,而且被他一嘀咕,我也明白了,这树鬼跟传说中的僵尸差不多,而里令就是那控魂的“铃铛”。


          25楼2013-05-14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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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巴次仁揣好一个里令,又对着另外那个里令吹了起来。我本以为这里令发出的乐声也很难听,都最好了恶心要吐的准备,可不料一股丝丝柔情的乐声传了出来。
            我发现两个树鬼诡异的抖起身子,其实打心里说,我对树鬼还有些怯意,但看它俩抖身子抖的这么有规律,在好奇心带动下,又忍不住半蹲着身子,警惕的凑过去瞧瞧。
            就说我眼前这个树鬼,脑门上竟溢出了大颗汗珠,鼻子里也流出一股股像鼻涕般的液体,紧接着一个有小手指那么长的白线头钻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白线头,我一下明白了,心说原来这是一种虫子,而又一联想之下,我猜老舅遗产中碰到的小白线头也该是虫子没错。
            拉巴次仁吹里令的调调越来越高,白线头稍许休息后又钻进树鬼嘴中,而突然间树鬼也睁开了眼睛。
            我发现它的眼睛好可怕,通红一片,而且被我瞧着的那个树鬼还猛的一扭头瞪着我,伸手拽住了我的衣领。
            我急了,一边使劲挣扎一边对拉巴次仁吼道,“爷们,这树鬼怎么敌友不分?”
            拉巴次仁微微皱眉又猛地把调子提高了不少,这次里令发出的音声很刺耳,包括我、驴驹他们以及树鬼在内,都不自然的猛抖了下身子。
            可我和驴驹他们抖身子是因为难受,树鬼却像是收到了拉巴次仁的命令,它一把放开我,又站起身跟着同伴向驴驹走去。
            我没料到树鬼会突然撒手,冷不丁收势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在呲牙咧嘴喊疼的同时,心想这树鬼怎么跟拉巴次仁一样,都是个呆货。
            驴驹三人终于被树鬼吓住了,不由得缩在一起,还一同慢慢向后退。
            驴驹最先回过神,对着两个手下骂骂咧咧起来,还把他俩推了出去。
            这俩手下嗷嗷喊着,举着砍刀分别冲向了树鬼。
            给我感觉,要拿义荣县方言来评价他俩的话,那就该叫二逼,很明显驴驹把他俩当做炮灰,可他俩竟还能这么不顾生死的卖命,尤其其中一个汉子,冲的那叫一个忘我与陶醉。
            这汉子奔到树鬼面前就要落刀,可树鬼一伸手就把他握刀的手给抓住了。
            我发现树鬼的胳膊真长,而且力道也大,它这一抓之下,无论汉子怎么扭都挣脱不出去。
            树鬼呃了一声,又用另只手扣住了汉子的脖子,用脑袋硬碰硬的对着他脸砸去。
            看到这我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毕竟头骨是人身上最硬的骨头,先不说树鬼的头有多硬,但就这么不管不顾硬碰,两败俱伤在所难免。
            可出乎意料的是,在树鬼与汉子两头相撞的瞬间,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那汉子整个脸都凹进去一大块,人也跟烂泥似的瘫到地上,可树鬼却一点事都没有。
            估计晚到的那个手下也被这一幕给震慑了,他急忙收脚,一扭头又想往回跑。
            可另外那个树鬼不给他机会,突然间像个大鹏似的对他扑了过去。
            树鬼的弹跳力也惊人,一下就落在这汉子身后,还隔着汉子的身子抓住砍刀,硬生生带他来一出握刀自尽。
            我发现树鬼真实惠,生怕这汉子抹脖子的力道太小,在它逼迫下,汉子几乎自行把头全切了下来。
            噗通一声,这汉子也挺尸般的躺在了地上,抖着身子双眼无神看着我。
            我听瞎眼师傅说过,横死的人死前看到谁,他冤魂就会来找谁,我一瞧这抹脖汉子肯定活不成了,却在死前盯着我看,吓得我叫唤一声急忙把身旁的筐拽过来挡在眼前,心说你也不是我杀的,要愿意看就盯着这个筐吧,死后冤魂强大的话就来找树鬼的麻烦。
            驴驹彻底傻了眼,估计他都没想到自己手下竟一个回合不到就被树鬼杀了,他哇的怪叫一声扭头就跑。
            可树鬼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他,两个树鬼一同低下身,捡起砍刀后又一同对着驴驹撇了出去。
            我不知道这俩树鬼的默契是怎么练出来的,两把砍刀一个砍在驴驹的后脑勺上,一个镶在他后心窝处。
            驴驹连缓冲的机会都没有就噗通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我以前只给人算命,哪碰到过这么血腥的场面,看着瞬间多出来的三个死人,一时间愣在当场。
            拉巴次仁倒面不改色,又换个姿势吹起里令来。
            也说这神奇劲,里令的音调再次改变,变得极其低沉,而那两个树鬼也拿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转身摇摇摆摆往回走


            26楼2013-05-14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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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冰川天童 11 门巴少年
              给我感觉,这五色蜘蛛当成宠物来养还挺不错,尤其它看着那么温驯,又能给主人防身,可青年下手真狠,丁点珍惜的架势都没有,一锤子下去,五色蜘蛛就被钉死在木盒之中。
              青年又把木盒轻轻的放在病人耳边,嘀咕起咒语来。
              等他咒语念完,整个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大家都不再拘束,一部分人哭泣着向病人围去,剩下那部分人则扭头三三两两出了屋。
              我算看出来了,登龙坎的法事结束了,可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到底是凑过去对着素未谋面的病人假哭一同还是随着大部队出屋。
              拉巴次仁拉了我一把,又指着还在病人身边默默站着的青年说,“宁天佑,这人就是黎征,咱们先去外面等他。”
              我点点头,走前也特意多瞧了黎征一眼。
              我俩等了五分钟,黎征背着手踱步走了出来。他现在的表情跟刚才又大有不同,多了一分轻松,少了一丝悲伤。
              可对我来说,我压根就没怎么在乎他的表情,就说他这白腻腻的样子,让我到现在还觉得,这青年真是个“美人坯子”。而且往深了说,他这种白腻的肤色跟其他门巴族人也不太像。
              就说拉巴次仁,这爷们的肤色比我的还深,浅黑中带着深红,我觉得既然都是门巴人,就算黎征肤色浅一些,但也不能浅的这么严重吧?
              不过这事也没法深究,尤其拉巴次仁说过,这村子里来过一个姓黎的汉人,而黎征也姓黎,他俩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黎征有可能是汉人,又或者他打小服过特殊的药物,致使他肤色变白也说不定。
              拉巴次仁跟黎征关系很不错,等黎征来到我俩面前时,他就笑哈哈的对黎征肩膀打了一拳,又指着我说,“我在林芝逛了半个多月,总算把宁天佑给逮到了,他人也给带来了,我这边的承诺实现了,你答应的铁弓,可不要反悔。”
              黎征笑了笑,只是他笑的样子看着很冷,而且话也不多,点点头说,“晚些托人给你送去。”
              拉巴次仁一脸满足样,拍了拍我肩膀,一转身走了。
              他俩这一说一聊绝对是忽略了我的感受,尤其拉巴次仁竟说我是被他逮住的,这让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像个逃窜犯,而且他也真放得下,见到黎征也不给我俩介绍一下,丢下我就走了。
              我看着拉巴次仁的背影,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接下来说些什么。黎征却主动一些,跟我握手又自我介绍般的报了姓名。
              我俩初步认识后,黎征显得不见外,跟我又说,“天佑,到我家去坐吧。”
              我当然没意见,毕竟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拉巴次仁不管我,我心说自己再不去你家难不成要睡大街?
              黎征家在整个村子的最里面,而这么一走我才发现,这村子不大,也就百十来户人家,这期间黎征也说起门前放木杵的事,尤其他还特意强调一嘴,门巴族之所以有生殖崇拜的说法,主要还是因为族内人口稀缺。
              等到了黎征家我发现,他家摆设要多一些,只要比做登龙坎那家多了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只是这椅子一看就是自己做的而不是买的,做工很粗糙,我坐上去还发现,这椅子很高,我一米八的个头两腿竟然离了地。
              我刚才在村口跪了好一阵子,到现在膝盖还隐隐发疼,这么隔空坐在椅子上,弄得自己浑身都难受,我也不客气,心说怎么舒服怎么来,索性一调整,整个人蹲了上去。
              这期间黎征沏了两杯茶,分给我一杯,我不知道这茶叶叫什么名,但与我平时喝的茶大不一样,既甜丝丝又有种苦涩感。
              黎征先不紧不慢的喝了半杯,这才说起找我来的缘由,“我阿爸与宁村长是朋友,在一次偶然机会下,我也认识了他,只是没想到两位老人都先后死去,阿爸在几年前为了对付饿魇王死在天山(详见《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十卷),而宁村长前一阵也得了不治的重病,只是他最放心不下你,尤其是你的左眼,这才让我留下灵蛊,让你被灵蛊通灵后来门巴找我。”
              按说我听到这解释该有种恍然大悟的反应才对,可我心里却沉甸异常,尤其灵蛊这个词无疑勾起了我的恐惧感。
              我也顾不上说别的,指着自己脑门问,“小哥,你行行好,把灵蛊给我弄出来吧,我人都来了。”


              29楼2013-05-14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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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冰川天童 12 冰川天童
                我只想好好喝口茶,可我发现自己这茶水是喝不成了。
                黎征刚把门巴族婚娶的习俗说完,我就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嘴里含的那口茶水再次缓缓留回杯里。
                在他一开始强调门巴男女平等时,我还没认为有什么,毕竟这说法现在很普及,尤其时常都能听到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
                可门巴族一妻多夫的观念却让我难以接受,而且他还说了招赘婚,服役婚,虽然我没过多细问,但很明显,这两种婚姻一定很另类。
                黎征又跟我解释拉巴次仁的婚姻,他说拉巴次仁本来只有一个老婆,可他是门巴族最出色的猎手,有个女子就动了芳心,跟他和大老婆一商量,在征得两人同意后又做了他的二老婆,至于拉巴次仁的第三位夫人,原先是他兄长的妻子,只是他兄长在一次狩猎中意外身亡,他就按习俗把长嫂给娶了过来。
                我默默的听着没表态,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打心里却理解了,心说这一定又跟门巴族人口稀缺有关。
                没多久拉巴次仁的三位老婆就把饭菜做好,我们三个爷们也不好意思干在一旁闲聊,都动起手帮起忙来,我不知道拉巴次仁怎么会突然渴了,他没多问直接把我“用”过的那杯茶给喝了。
                我们以地为桌,围在一起吃饭,但我没急着吃,反倒瞧着黎征,自打到了村里,我算感受到了这里习俗之多,生怕自己不懂事坏了规矩。
                果然,黎征先用手对着酒杯轻沾了下,又把沾出的酒水对着身旁一弹,与此同时,其他人都拍拍手,低头嘀咕起来。
                我猜这是在祷告什么,我也似模似样的学着,只是我也不懂该念什么,索性含含糊糊的哼呀。
                祷告完毕,拉巴次仁又活跃起来,一边吃一边嘻嘻哈哈的聊着,可黎征却截然相反,他闷闷吃着,除非有人问他话,不然他不多说一句。
                我跟拉巴次仁接触时间虽短,但却一起经历了很多事,现在混得熟了,我也不再回避,逮到机会就跟他斗嘴。
                这样一顿饭在既热闹又沉闷的气氛中吃完,黎征说起正事来,“天佑,你左眼的事我考虑一下午,又查阅了村里的羊皮古卷,按古卷记载,黎村百年前也出现一位双眼半瞎的巫师,他又在机缘巧合下治好了眼睛,我想咱们可以效仿此法,带你去寻找一下机缘。”
                我心里为之一振,还特意往他身边凑了凑,“机缘怎么讲?”
                黎征稍一沉默又说,“在林芝周围有个山峰,叫南迦巴瓦,那里有种妖物,能给你看眼睛。”
                我兴奋劲一下全无,甚至失神下还念叨一嘴,“妖物给我看眼睛?”
                拉巴次仁哈哈笑了,指着我,“宁天佑,看你那怂样吧,就跟我以前似的,把妖物跟妖精弄混了,妖精是传说中的鬼狐精怪,而妖物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说白了就是变异,听懂没?”
                我回过神回答道,“这么说人妖也是妖了,对不对?”
                拉巴次仁一愣,看样没料到我会举出这么奇葩的例子来,而黎征又接话,“记载上写的很含糊,只知道那妖物叫冰川天童,有什么怪异、属于什么动物都无从得知,这次我们要寻找机缘,就得准备充分,尤其是武器、药品方面,一定要考虑全。”
                拉巴次仁双眼放光,啪啪拍着自己胸脯说,“黎征,你瞧好吧,你给我那铁弓可是好家伙,要是冰川天童不给宁天佑治眼睛,我就拿铁弓射穿它屁股。”
                我倒没拉巴次仁这么乐观,尤其光听冰川天童的名号就能感觉到它的恐怖,但话说回来,黎征身手如何我不知道,可拉巴次仁绝对是个好帮手,有他承诺跟着去,我不安的心里多少有些欣慰。
                黎征又说了一些细节问题,之后我们分头准备。
                其实我也没什么可准备的,身手一般,除了当了病人,其实方面也只能是个随从,但黎征和拉巴次仁却忙活的不得了。
                三天后的早晨,我们启程了,而且分摊后我们每人都背了一个大包,腰间揣了一把折叠刀。
                途中黎征又说了南迦巴瓦峰的资料,它是西藏林芝地区的最高山,海拔竟有七千七百多米,攀登难度极大,尤其传说中山顶上还有神宫及通天之路,要有勇士能登上去就能见到神仙,而它主要有三条山脊,西北山脊,东北山脊和南山脊,我们这次要走的,就是从雅鲁藏布江岸出发,进入它的东北山脊中


                31楼2013-05-14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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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冰川天童 13 劫难
                  被黎征一提醒,我和拉巴次仁都向远处看去。
                  拉巴次仁想什么我不清楚,但我心里可把即将来临的危险看的很重。
                  尤其我又特意看了看干枯的河道,心说能把河水瞬间弄干,这危险真是个逆天级的存在。
                  不久,打远处转弯口的河道里出现了一头野牛,只是这牛走路的姿势很怪,它前两个蹄子一踢一踢的,分明是在模仿人走正步,可它后两个蹄子却夸张的左右摇摆,屁股也一扭扭的,就像女子跳舞那般。
                  牛这种动物很常见,可拿这种动作走路的牛我却头一次发现,而我在心里充满惊讶的同时也怀疑起来,心说难不成黎征说的危险就是这头怪牛么?
                  我本想喊话问一句,但我发现,黎征和拉巴次仁也是一脸诧异的表情,尤其拉巴次仁还小声的嘀咕一嘴,“不亏是南迦巴瓦峰,这里的牛都这么风骚。”
                  我们谁也没动,趴在树上注意着怪牛的一举一动。
                  怪牛这种奇葩的走法虽说很吸引眼球,但走路很费劲,足足过了一刻钟,它才慢悠悠的来到我们附近,而离得近了我也发现到一个特点,它眼神很迷茫,而且嘴里还止不住的往下流口水。
                  我想起报纸上提过的疯牛病,但疯牛病的症状是行为反常、焦躁不安,还有乱踢、抽搐这类现象,眼前这只牛,却只是行为反常罢了,跟其他现象不沾边。
                  拉巴次仁说了一句我先去看看,接着就手脚一松劲往树下滑,可他刚滑了一小段又止住速度,冲黎征喊道,“黎征,还是你瞧瞧这牛吧,你手里有灵蛊,对它通灵试试。”
                  黎征摇摇头,腾出一只手对拉巴次仁比划,“谁都别下去,等熬过危险再说。”
                  我发现别看拉巴次仁挺爷们,但他特听黎征的话,也不多问,手脚并用又爬了上来。
                  从黎征话里我能感觉到,危险还未来临,而就当我好奇想问危险是什么时,突然间地面又微抖起来。
                  我暗叫不好,明显地震又来了,可我们三都在树上,要是这树被震倒我们就算不死也会落个残疾。
                  我大声嚷嚷着快跑,手脚松劲往下滑去,可拉巴次仁却没我这动作,我一滑之下,一屁股坐在他脑袋上。
                  我不懂拉巴次仁为何不动,还焦急的催促他。
                  我这一屁股做的很实,而且此前拉巴次仁还抬头看,我这屁股跟他脸紧紧贴在了一起,他哼哼呀呀老半天才把脸挣脱出去,猛吸两口气后呵斥道,“宁天佑,你搞什么鬼,没事下什么树?”
                  看我要接话他又急着补充一句,“冰川泥石流的威力很大,咱们在树上能不能逃过一劫还很难说。”
                  我终于反应过劲,心说他俩提到的危险竟是泥石流,而且这么一联系,我也把河道干枯的疑团解开了。
                  之前我们遇到过地震,而地震一定引起了这周围的局部雪崩,落下的冰雪与泥石堵塞了河道,让小河干枯,只是随着源头河水的不断积聚,积水终于冲破了冰雪,引发了奇特的冰川泥石流。
                  刚才我还想逃,可现在却尽自己最大能力往树顶爬,生怕自己离地进了被泥石流卷跑。
                  一股滔天黑水从拐角处出现,而且在这黑水中还不时闪现出巨大浮冰,就像一条带着稀疏白斑的黑蛇迅速沿着河道向我们奔来。
                  而且这黑水明显比河道还宽,把沿途突起的石块及干草也卷席一空。
                  我哪见过这种现象,心里就跟打鼓似的砰砰跳个不听,甚至还忍不住啊啊叫起来。
                  黎征和拉巴次仁倒比我冷静,尤其拉巴次仁,跟个猴子似的凭借强悍身手又往上爬了爬,还腾出一只手拖住我屁股,怕我惊吓过度失手掉下去。
                  轰轰响声在我耳边持续了很久,尤其到最后,我抱的这颗老树都抖了起来,我头次感觉到大自然的恐怖,心里也忍不住祈祷起来。
                  这样直到周围重新恢复平静,拉巴次仁的喊话从我耳边响起,“宁天佑,叫完了没有,有空多练练嗓子,你这鬼号太刺耳了。”
                  我略有麻木的向周围看看,又低头看着拉巴次仁。
                  别看拉巴次仁说的轻松,但他脸色也变得异常苍白,这冰川泥石流一样给他这位门巴勇士带来不小的心里冲击。
                  我们陆续下树,找个干净的地方坐着歇息,我又想到了那头风骚的怪牛,可泥石流过后,这怪牛止不定被冲到哪里去了,能不能有命活着还是个问题。


                  33楼2013-05-14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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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拉巴次仁抽起烟,黎征默默地从兜里拿出一张羊皮,这上面画着很粗糙的地图,他时而盯着地图看时而向远处望。
                    随后他指着一个方向说,“咱们往这里走,运气好的话晚间咱们就能到达冰川天童出没的地方。”
                    我点头附和着,心里巴不得早点离开这被泥石流光顾的地方。
                    可冰川谷地的环境真善变,我们走了很久又费力爬上一个高坡后,我发现前方竟是茫茫雪海。
                    他俩都识趣的闭上了眼睛,尤其拉巴次仁还伸手捂住了我的右眼,“宁天佑,没戴墨镜前千万不要睁开眼睛。”
                    我懂他的意思,雪海会折射阳光,大意下人很快会出现雪盲的症状,而黎征就闭眼摸索着,从背包里拿出三副事先准备好的墨镜来。
                    我冷不丁带上墨镜真有些不习惯,也想在周围走动一番适应一下,可我刚往前一迈脚,拉巴次仁又一把拉住了我。
                    尤其他拉我的力道不小,还把我抻到怀里。我不解的盯着他问,“你这是干什么?”
                    拉巴次仁还没解释,黎征拿出一把折叠刀,对着眼前雪地垂直刺了一刀下去。
                    嗤的一声想,整个刀都没到了雪中。
                    这次我们拿的折叠刀型号更大,展开后连刀身加刀柄都快有两米的长度,可用它却刺不到底,可想而知这里的积雪有多深。
                    我心惊之余望着雪海头疼起来,合计我们三怎样才能渡过这劫。
                    黎征看出我的心思,安慰道,“天佑,不要急,咱们穿大板鞋过去。”
                    我扭头看他,这时他又从背包中拿出三双鞋子,只是这鞋很古怪,鞋底上粘了一个超大的木板,而且这木板里还安了一个小机关,能再次伸展一些。
                    我们三就地换好了鞋,虽说这鞋穿好后我不得不岔开腿站着,但凭着木板来分摊压力,我们过雪海就不用担心陷进去的问题。
                    黎征带头,我居中,拉巴次仁最后,我们三人一条直线的入了雪海,这时要有外人看到我们的动作,绝对会认为我们小脑有问题,动作像极了木偶,既别扭又僵硬。
                    这样走了少说一个小时,我问黎征,“小哥,我们就这样子去找冰川天童么?”
                    其实不能说我多想,穿着大板鞋我们跑不起来,身子也笨拙,要是冰川天童不友善,相遇后就发起攻击,我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黎征让我放心,又指着脚下说,“按羊皮书记载,这里原来是个湖泊,只是环境变异后这里突然干枯了,而且又被积雪遮盖,才形成现在的样子,我们过了湖就会换下大板鞋,而且冰川天童也不该会在这出现。”
                    我稍微放下心,但黎征说天童不该出现也只是他的猜测,我仍一边走一边留意周围环境,防止意外发生。
                    看样黎征是拿步伐来算距离,到最后他时而停下来用折叠刀试着积雪深度,等折叠刀能碰到地面,雪深不过脚踝时,我们都忍不住叫一声好,也争先换下大板鞋。
                    不过眼前的环境仍不乐观,还是白茫茫一片,尤其天色还昏暗起来,我问黎征,“咱们晚上住哪里?”
                    黎征掏出一个指南针抛给我,又抬头看了看太阳指了一个方向,只是他没正面回答我问题,反倒强调道,“天佑,一会你多留意指南针,我带路,拉巴次仁就注意周围环境。”
                    我挺好奇,又拿太阳的方向跟指南针对了对,心说这指南针也没坏,他让我留意这个干什么?
                    但我知道黎征肯定有他的道理,也没多问,除了留意脚下,把注意力都放在指南针上。
                    等天彻底黑下来后,我们又打着手电继续前行,再走不久前方出现一处秃地。
                    这秃地本来没什么异常,但它周围是雪地,衬托之下它就显得很特别,而且我发现指南针也有了变化,指针开始出现大幅度的摆动。
                    我叫住黎征把指南针给他,他看了看又对我们说,“咱们到达目的地了,这里就是羊皮书记载冰川天童出没的地方,今晚咱们就在秃地上睡一宿,明天一同寻找天童。”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敏感起来,警惕的四下看了看,或许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冰川天童就偷偷藏在某个角落里盯着我们。


                    34楼2013-05-14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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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冰川天童 14 诡异初现
                      这块秃地很奇特,我站上面后发现地表竟是温的。
                      好奇之下我蹲下身又摸了摸,黎征趁空跟我解释,“冰川谷地下面是火山,虽然还在休眠期,但也会传来余温,这里地表薄,咱们享福了。”
                      我赞同的应了一声,虽说谷地下有火山的说法听起来让人担心,但依我看我们三不会这么点背,在这短短几天就赶上它喷发。
                      我找一块相对平缓的地方躺下来试试,虽说身下暖洋洋的,但上面却被风吹得有些冷,这种半边身子热半边身子冷的感觉也让我很难受。
                      我问黎征,“小哥,咱们带来被子了么?”
                      黎征摇摇头,但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翻开包拿出三根小手指般大小的东西来,“这是一种虫子,别人怎么叫它我不知道,但我们都叫它参虫,吃了后会调节人机体,让人体抵抗力增加。”
                      我一听是虫子,表情不自然起来,稍有犹豫才接过,而且我发现这虫子都被晒成了虫干。
                      很明显黎征和拉巴次仁都吃过这种虫子,尤其拉巴次仁,一点没含糊劲都没有,还跟吃牛肉干似的大嚼特嚼起来。
                      黎征吃相相对文雅,还趁空蹲在我身边说,“天佑,你要不吃参虫就在秃地睡一晚的话,明早起来肯定发高烧,冰川谷地与世隔绝,出现什么状况咱们可没处找医生。”
                      我苦着脸,知道他说的话在理,只是冷不丁吃虫子,我真心抵触。
                      我站起身,一边在秃地上溜达一边缓解心情,试着找找胃口。
                      拉巴次仁看不下去了,一咧嘴,大步走到我身边抢过参虫,“宁天佑,你到底吃不吃?你要不吃我可吃了喂你。”
                      我能感觉出来他是开玩笑,但话说回来,他这人真挺邪门,谁知道会不会一时兴起真喂我,我吓得一把将参虫夺回来,这时也别说心里压力了,我拿出要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把它吃光,还生怕自己漏了一块被拉巴次仁抢去。
                      拉巴次仁哈哈笑了,摸着脑袋走了回去。
                      也别说,这参虫真挺奇特,我吃的时候感觉它味道有点苦涩,也有点甜味,跟人参味道很像,而吃后没多久,我身子也暖起来。
                      我们三分了干粮对付完晚饭,坐在秃地上闲聊。
                      我问黎征,“我们晚间是不是该轮流守夜,毕竟初来这里,要是全睡着了容易有危险。”
                      黎征和拉巴次仁都笑了,尤其拉巴次仁,拍我胸脯一下,那意思你小子多虑了,接着又对黎征说,“把你那宝贝拿出来让天佑瞧瞧。”
                      黎征从我的背包里拿出一个木盒子,这木盒是出发前他特意让我背的,而且不仅是木盒,就连我的背包上都多了很多孔洞,本来我就挺不解,现在看到木盒,我索性追问他这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黎征当我俩面把木盒打开,出乎我意料的,里面并排躺了三只毛茸茸的小老鼠。
                      或许是受到寒气的刺激,开盒不久,小老鼠就醒了过来,个个迷茫的站起身。
                      我仔细盯着它们看,这老鼠站起来没多高,也就半个手掌那么大,而且呆头呆脑的。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黎征,黎征指着三只小鼠解释,“这是猫鼬的一个变种,也叫唤魂鼬,晚间咱们睡觉,让它们站岗,发现危险它们就会报警。”
                      这次轮到我哈哈笑了,尤其我还摆摆手说,“小哥,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不信这老鼠,它们长这么小,叫声能多大?咱们要是睡大劲了保准听不到。”
                      黎征还没回答,拉巴次仁就凑过来接话,“我说你乡下来的你还不信,小瞧唤魂鼬了吧?你等着,我让它们嚎一嗓子给你听听。”
                      接着他对准一只唤魂鼬的屁股狠狠掐一把,突然间一股极其刺耳的叫声从唤魂鼬嘴中传出。
                      我没想到唤魂鼬的叫声会这样,尤其这刺耳声还很怪,就像一把利剑似的刺在我心头,我听得都忍不住哆嗦一下。
                      黎征责怪的瞧了拉巴次仁一眼,又珍惜的把三只唤魂鼬拿开,轻轻放在地上。
                      这三个小家伙一看就受过调教,也知道黎征的意思,摇摇摆摆向秃地边缘爬去,又紧挨着站直身子,似模似样的当起了哨兵。
                      黎征又说,“这里太冷,我们也挨在一起睡觉,但大家都把折叠刀放到头顶上,万一遇到危险,咱们也能及时拿到武器


                      35楼2013-05-14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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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拉巴次仁都赞同的点头,尤其拉巴次仁,他本身是猎人出身,还特意把铁弓跟折叠刀放在一起。
                        之后我话题一转,问了一个压在心头已久的疑问,“小哥,咱们找冰川天童治我眼睛,但羊皮书上也没写怎么个治法,咱们捉住天童后难道要把它带回黎村慢慢研究么?”
                        黎征摇摇头,伸手向兜里一摸,又变戏法似的捏了一个白线头出来,可他也只是让我看了一眼,就又把这白线头放回兜里。 “门巴族信仰的是原始苯教,你也可以理解为巫术,有种高级术法叫通灵,通过灵蛊让施术者与活物间进行交流,之前你中的那个就是灵蛊
                        我愣了半天,一来他说的通灵术我根本就是闻所未闻,二来按他所说,通灵术竟能让人与不懂人语的动物进行沟通。
                        可琢磨一会后,我又对通灵表示理解。我听瞎眼师傅说过,人也好,动物也罢,都是有灵识的,或者理解为神识也行,只要有东西作为桥梁,当做钥匙开打人与动物之间的障碍“密码”,那沟通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且自古也有催眠的理论,通过施术者的作为,让受术者进入潜意识层面,并与之进行沟通。
                        我觉得原始苯教的通灵,就应该跟神识的有关,在某种意义上讲,也跟催眠有相似之处。
                        黎征看我回过神后,拍了拍我肩膀,又招呼我俩睡觉。
                        这时我打了个小算盘,让自己躺在他俩中间,这样我左右都挨着人,睡起来能更暖和些。
                        但我发现,跟拉巴次仁挨在一起,要想睡着还真挺困难。
                        拉巴次仁睡觉爱打呼噜,这个我倒能忍受,可他睡觉不老实,这让我受不了。
                        我躺的好好的,突然间他就把胳膊横了过来,等我费力把他胳膊推走后,没多久他又把腿压了过去。
                        上半宿,我压根一点睡意都没有,反反复复跟他的胳膊、腿作斗争,最后终于老天开眼,拉巴次仁梦呓般的嘟囔一句,一个翻身后老实起来。
                        我暗叹一声,调整心态准备入睡。
                        可也说这邪门的劲,我刚有些睡意,左眼就隐隐疼起来,而且这种疼法很怪,是从里到外的那种,就好像有个蚂蚁在咬一样。
                        我心说莫不是刚来冰川谷地,自己这左眼被冻到了?我急忙用手捂住左眼,让它暖和下缓解一些。
                        但我这举动一点效果都没有,而且疼痛还渐渐加剧了,顺带着我脑袋也发起麻来。
                        我既焦急又郁闷,还求助般的看了看黎征和拉巴次仁,可他俩睡的都很沉,我一合计,自己还是忍着痛等明天早起再说吧。
                        我继续跟疼痛做斗争,但这时,雪地里隐隐传来了嘿嘿声。
                        这嘿嘿声很沙哑,就好像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笑,我吓得急忙坐起来,使劲推着他俩喊道,“快起来,有危险。”
                        或许是我说话太温柔,又或许是他俩睡的太沉没听见,反正我这话喊了两遍,他俩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把心一横,扯着嗓子啊的吼了一声,“天童来了。”
                        这下可好,他俩嗖的一下坐起身,还争先握着折叠刀站起来,警惕的四下望着。
                        可周围一片肃静,哪有什么天童,他俩又扭头看我,尤其拉巴次仁还问话道,“宁天佑,天童在哪呢?”
                        我知道自己这么忽悠他俩不对,歉意的一笑,又把刚听到的笑声说给他俩听我知道自己这么忽悠他俩不对,歉意的一笑,又把刚听到的笑声说给他俩听。
                        我本以为他俩听完能有什么举动,可他俩却一动不动,都探个头向唤魂鼬望去。
                        三只唤魂鼬瞪个圆溜溜的小眼睛望着我们三,拉巴次仁呸了它们一口,又跟我说,“你瞧瞧,咱三被老鼠看了笑话,就你一惊一乍的,刚才是不是睡觉魇着了?”
                        我摇摇头,说自己一直清醒着。
                        拉巴次仁不信,还把脸凑到我面前,拿出一副我看透了的架势强调,“你撒谎,刚才我看你明明睡着了。”
                        我真想捶他一拳,心说这小子到这时候竟还有心开玩笑,而且较真的说,他刚才才是睡着的那位。
                        黎征摆摆手打断我俩斗嘴,“这事先放一放,既然唤魂鼬没反应,附近就该没敌人,咱们接着睡,不然明天会累的。”
                        我们又都躺下,拉巴次仁打个哈欠,没多久鼾声响起,而黎征则板正的躺着,虽然闭着眼睛,但很明显他没睡。
                        也说这奇怪劲,自打这么一闹,我左眼又不疼了,而且我也没了睡意,学黎征那般闭目品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我相信,这事还没完。
                        (其实原始苯教中的通灵术比老九书中写的还要复杂,包括人与人,人与尸,人与动物间等等的一系列神识沟通,用藏地特有虫蛊,配合着咒经施展,甚至还有通灵密码库的说法,可为了方便阅读,老九就把它简化了)


                        36楼2013-05-14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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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九哥造势!顶一个!


                          来自手机贴吧39楼2013-05-14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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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3-05-15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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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3-05-15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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